四點多鐘,張明才從鍾越的房間裡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帶着滿足與疲憊睡去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醒來時已經是九點多鐘。
來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給鍾越打電話。
鍾越問:“剛起來吧?”
張明說:“你怎麼知道?”
“八點鐘就往你辦公室打過電話,沒人接。”
張明笑道:“今天才明白,爲什麼俗話說,好火費炭,好女費漢。”
鍾越想到昨晚自己居然會抱住張明不放,連續求歡,臉騰地紅了。幸好張明看不見。她說:“我不敢相信,昨晚的那個女人是我自己.你不許笑我!”
張明說:“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昨晚的你!以後,要繼續發揚喔!”
鍾越說:“你別羞我了!我覺得我這個人還是自制力不夠強。你也壞!叫你不過來,你偏要過來!以往的決心都是白下了!我們都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其實勝利還沒有到來呢!”
張明說:“我正要和你商量這件事呢!怎樣給某人最後一擊,我們要好好運作一下!”
鍾越說:“你過來吧!這樣,我讓馬小軍也過來,說是研究下一階段的宣傳工作。”
張明知道,這樣一方面是爲了避嫌疑,另一方面馬小軍也是自己人,多一個人商量多一份智慧。
張明過去的時候,馬小軍已經到了。看他的神色很高興,張明知道鍾越已經把好消息告訴他了。見張明來了,馬小軍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算是祝賀。
鍾越說:“別的先不說了。我們研究一下下一步怎麼辦?”
馬小軍說:“這件事情既然省委已經下了指示,我估計地委應該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應該很快就會有指示下來。我們聽地委的安排就是了!”
鍾越說:‘小軍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地委絕不會含糊。我想我們只需要做好相應的配合就行了。“
張明不大讚同,搖搖頭,說:“你們還記得《曹劌論戰》裡的曹劌說的話嗎?肉食者鄙,未能遠謀。當然,這句話用在成書記身上,確實有點過分。因爲他不是那種昏庸的人。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地委領導處理問題的時候,考慮問題的角度,肯定是站在他們那個層面。不會很切合我們的需要,不會很切合我們的實際。一旦沒處理好,或者處理不徹底,受害的人將是我們,是我們恆陽縣。所以,我們在這件事情必須有自己的主見。必須有自己的辦法。”
鍾越說:“還是你考慮周到一些。也不知地委是怎麼安排的。你說,我們是坐等指示,還是主動請示呢?”
張明說:“主動請示應該要好一些!”
鍾越就到裡面的小房裡給地委成書記打電話。在她打電話的時候,張明示意馬小軍到門口看看。雖然鍾越是在裡屋打電話,但他擔心有人過來請示工作時聽到了電話內容。
馬小軍走到門口去了。張明就跟着鍾越進了小房,他飛快地在鍾越臉上親了一下後,就退了出來。鍾越揚起拳頭,作出要打他的樣子。
一會兒之後,鍾越紅光滿面地從小房裡出來,小聲地說:“好消息!成書記正在考慮組建一個調查組,準備來恆陽調查白松華的問題。”
馬小軍說:“行動還算迅速!這回白松華肯定要栽!”
張明卻沒有喜色。他說:“果然不出我所料!地委的措施一點都沒有力度。估計達不到我們要的效果!這樣反而打草驚蛇了!”
鍾越說:“是嗎?”
張明說:“你們想想,一個調查組,能有多大的能量啊!找羣衆座談?現在有多少人敢講真話?白松華淫威甚大,敢揭發他的人絕少!誰不怕他打擊報復啊!調查來調查去,最多隻能找到一些皮毛問題。最多隻能給他一個處分。一旦聽說有人要調查他,他就會警覺起來。他會想法消除很多我們已經有所瞭解的罪證。他不是正在想法營救白松軍嗎?我想這個活動他也會停止。我們的誘敵深入的計劃就會落空了!這不是我們要的結果。”
鍾越恍然大悟,說:“是啊!我們要的是直接進入司法程序,將他往死裡整,地委這個辦法確實不行!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張明說:“我想,要麼請地委將白松華雙規,要麼來個調虎離山。”
鍾越說:“雙規我知道,調虎離山是怎麼回事?”
張明說:“調虎離山嘛,中紀委就經常用這一招。去年某省長平調到另一省,你知道是爲什麼嗎?就是爲了方便查他的問題。他在位上的時候,大家不敢揭發。他一走,情況就不同了。結果,不到半年,這位省長就鋃鐺入獄了!這一招的確是高!”
鍾越說:“你想建議地委把白松華調走嗎?這在目前恐怕行不通。白松華不會同意。”
張明說:“不一定要調走他。只需要他離開一陣子就行了。上個月,某小國發動的政變,就是在總統出訪的時候。”
鍾越笑道:“你真會活學活用!”
張明說:“事不宜遲啊!我們必須儘快與成書記溝通。免得風聲傳出去了。這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們必須和成書記面談!免得風聲傳出去了!”
兩人安排了一下就出發了。
坐的是張明的車。有李二狗在,張明感到很踏實。
出發前給成志和打過電話。鍾越說:“成書記,關於白松華的處理,我和張明同志有一些想法想向您當面彙報。您有時間嗎?”
成志和看了看時間,說:“馬上我要見幾個來投資的外國老闆,中午還要陪他們吃飯。這樣吧,你們兩點鐘到我家裡來吧!“
鍾越說:“中午是您午休的時間,打攪您休息不大好,我們晚點去也可以的。”
成志和說:“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們心裡很着急。我也想早點把這件事情了結。把工作辦好了,我睡覺也踏實一些嘛!”
鍾越說:“既然您這麼說,我們就按時去拜訪您吧!”
路上,鍾越說:“本來,成書記安排在家裡接見我們,我們要不要準備什麼禮物?”
張明說:“禮多人不怪!還是要帶點什麼。這樣吧,我們不給成書記送東西,我們給書記夫人買點什麼。買點什麼好?”
鍾越說:“就買化妝品吧!”
張明說:“就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麼牌子。等會到了之後我找個人問問。”
他找的人就是董心蘭。董心蘭和書記夫人章娜娜是閨密,肯定知道。
到了若有城區後,張明叫李二狗靠邊停下。他對鍾越說:“鍾書記,我下去聯繫個人!”
董心蘭正在下班的路上,接到張明的電話,她問:“今天怎麼想起我了?”
張明說:“我想看一看我的兩隻大白兔又長大沒有?”上次和董心蘭在一起時,張明曾經把董心蘭的雙峰比作是兩隻大白兔。
董心蘭不覺想起張明撫摸自己的“大白兔”時的場景。她說:“我都快到更年期了。還能長啊!你總是喜歡取笑我。你現在在哪裡?”
張明說:“我已經在若有城區了。”
“那過來吃飯吧!”
張明說:“飯就不吃了!我和我們鍾書記一起過來的。說好兩點鐘到成書記家裡去。鍾書記的意思是想給書記夫人買點化妝品。你看買什麼牌子的好?”
董心蘭笑道:“那你必須給我買一套我才告訴你!你從來就沒送東西給我。”
張明說:“我正有此意呢!”
董心蘭告訴他章娜娜喜歡用的牌子是雅芳。張明就和鍾越一起到超市的化妝品專櫃,買了一套雅芳系列。化妝品買到後,他又把鍾越拉到珠寶櫃,買了一副鉑金項鍊送給鍾越,並且親自給她戴上了。
鍾越感到十分幸福。她說:“這個禮物我喜歡。以後即使我們不在一起了,只要戴上它,我就會感覺到你在我身邊。那我也必須要送樣禮物給你!”
她給張明挑的是錢包。她說:“錢包你每天都要用的。這樣,你就可以天天想起我了!”
從超市出來,張明說:“你和二狗先到酒店定一個地方吃飯,我去去就來。”
他打的來到另一個超市,給董心蘭買了一套化妝品。然後來到董心蘭的家。
楊明華還沒回家,董心蘭一個人在家。見張明真的送了化妝品過來,心裡十分高興。她說:“其實我並不稀罕這些東西,但是你買的,意義不同。我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