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楚通過電話後,張明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楚楚爲她老公向自己要官,讓他很受打擊。他一直以爲和自己親密的女人都是單純的喜歡自己的人,而不是貪圖自己的什麼。事實上不是這樣。雖然楚楚沒有任何威脅的意味,但是他感覺到自己事實上和楚楚進行了一筆交易。楚楚出的是色,張明提供的是官。這不就是典型的權色交易嗎?
只不過這筆交易蒙上了一層感情的面紗而已!
只不過自己是被迫交易而已。如果當時察覺到楚楚有這樣的目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楚楚上牀。
世界上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每一種享受都會有附加的條件。每一次放縱都會給自己埋下隱憂。
女人是可愛的,但是她同時也是麻煩之源。有的會向你要錢,有的會想你要官,有的會向你要感情,有的會向你要家庭。
要錢要官的,庸俗,但是好對付。要感情的,會讓你覺得累。感情的維護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要家庭的,就不好招架了。
比如說戴麗麗,假如她堅持要和自己結婚,自己將會陷入泥潭。
所以,對男人來說,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和你做交易的女人,二是那些對你動了真感情想佔有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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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鄭重華過來通報,春來集團財務總監陳春娥想見見他。
陳春娥曾多次以請教管理方法爲名,要求單獨見見張明。都被張明以各種藉口推了。陳春娥太風騷了,張明不想和他多攪和。美女這東西,和美味佳餚一樣,明知道吃多了不宜消化,但男人有機會還是照吃不誤。最好的辦法是保持距離。張明不想和她交往過密,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瞧不上陳春娥的人品。這可是一個潘金蓮似的人物,毒殺親夫的事都有可能幹得出來的。她是一個危險人物。最好不招惹她。
不過這次張明很痛快地說:“她來得正好!我正要找她呢!讓她到我的辦公室裡來。”
之所以張明也想見她,是因爲張明想到了花定國這個棋子。他是全國人大代表,在恆陽還是很有號召力的。如果他被白松華利用了,對自己是相當不利的。他想從陳春來那裡探探口風。
不一會兒,陳春娥就扭動着腰肢進來了。陳春娥今天打扮得格外撩人,張明看了之後頗有攬她入懷的衝動。這女人分明就是一個尤物!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狐狸精。找這樣一個女人做老婆,分明就是想戴綠帽子。
張明果斷地打消了內心的妄念,起身說:“小陳,你好!”
陳春娥款款走到張明身邊,說:“張縣長,你好!”
張明請她在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從辦公桌旁走到她旁邊挨着坐下。當你想從別人口中套話的時候,最好是和他靠進一點。空間距離會影響心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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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春娥嬌滴滴地說:“張縣長,你好難得一見哦!說好收我做弟子的,一次課都沒人家上。我只聽說學生逃課的,沒見過老師也逃課的。真不像話!”
說着,用手輕輕地捶了一下張明的肩。
張明笑着解釋說:“不是逃課。主要是事兒太多了。要不然,有你這樣漂亮的女學生,我巴不得天天上課呢!”
陳春娥撅起紅脣道:“就知道哄人!說話不算話。張縣長,不,張老師,你一定要把撂下的課給我補起來。”
張明想,照她這騷勁,估計自己稍微主動一點,不,只要稍微配合一點,就可以把她弄上牀。說實話,他真想把她辦了。可是一想到前車之鑑,就淡了玩弄她的念頭。當此危急存亡之秋,豈可因女色而壞大事?
他故作遺憾地嘆氣道:“哎!看來這課是難得補上了。你恐怕要自學成才了。”
陳春娥說:“張縣長,你不會比總理都忙吧?總理日理萬機,都有閒下來的時候呢!你是嫌棄我這個學生吧!張縣長,是不是嫌我這個學生樣子難看啊!看着不舒服。”
說着,把一張千嬌百媚的臉蛋對着張明。
張明說:“哪裡哪裡!恰恰相反,是你太漂亮了。你知道嗎?有兩種事你最好不要做。”
“哪兩種?”
“一是當學生。你想,有你這麼漂亮的女生坐在教室裡,老師怎麼會有心事上課?二是不能當交警。你往那崗亭一站,人家男司機光顧看你去了,肯定會出車禍!”
陳春娥開心地笑了。她說::“張縣長,你真會討女人喜歡!不過,我今天來不是專門聽你的恭維話而來的。我有正事要和你說。”
張明問:“請講!”
陳春娥起身,到門外望了望。張明說:“你放心,這裡不會有人偷聽的。”
陳春娥坐下來,說:“你靠我近一點。”
張明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她的用意。騷婆子,你可千萬不要往我懷裡撲啊!要是被人看見了,我跳進黃河洗不清啊!
陳春娥說:“哎呀!你靠近一點嘛!人家有重要的話要對你說!你是不是怕我吃了你!我有那麼騷嗎?”
張明只好往她身邊挪了挪。陳春娥把嘴湊到了他的耳邊。一陣芬芳頓時沁入了張明的鼻子,同時,陳春娥粉嫩的脖子也呈現在張明的眼底,目光順着溜下去,可以看到半壁峰巒。
張明的心不由得砰砰直跳。這個女人對男人是有着致命的誘惑的。可惜的是自己不能染指。
只聽陳春娥說:“告訴你一個絕密的消息,人大主任賈嘉華攛掇我們家花定國要害你!”
雖然這早在張明的預料之中,但是從陳春娥嘴裡說出來他還是吃了一驚。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陳春娥說:“賈嘉華到我們家和花定國關在書房裡談了半天,我本來什麼都不知道的。只從門縫裡聽到他們提到了你的名字。出門的時候,賈嘉華說,花總,這次如果把這小子選下來了,你就是大功臣啊!我就知道他來是專門爲了對付你的。他走後,我就纏着花總打破沙鍋問到底,終於爲你摸到了這個情報。”
張明說:“是嗎?那可真謝謝你了!”
陳春娥說:“你可知道人家費了多大勁才把他的話套出來嗎?”
張明說:“這我哪知道啊!說說看。”
陳春娥說:“他開始不肯說,要我不要多管閒事。後來,我就假裝生氣,上牀後不讓他碰我。再後來,他提了一個條件,讓我答應他,他才把秘密告訴我。爲了你,我只好答應了!”
張明問:“什麼條件?”
陳春娥居然害羞地說:“他要我用嘴、、、、、、算啦!夫妻之間的事你不要問那麼清楚嘛!說出來多不好意思!”
張□□說,你要知道不好意思你就不會和我提這檔子事了。分明是拿這些曖昧之言挑逗我。我只和你周旋,不上你的當就行了。他說:“這樣啊!那真爲難你了!具體是怎麼回事?能說給我聽聽嗎?”
陳春娥說:“當然,我是專門來給你報信的。賈嘉華要花定國出面遊說有關係的縣級人大代表,讓他們在縣長選舉時把你選掉。”
張明問:“那他們準備選誰呢?“
陳春娥說:“這個人你絕對沒有想到。”
張明急切地問:“誰啊?”
陳春娥賣起關子來:“我不能立刻告訴你,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張明笑着說:“你該不會提一個類似於花定國那樣的要求吧?”
陳春娥捶了他一下,說:“你想得美!我的條件是,你今後要在事業上多支持我。花定國老了,我不想讓企業落在其他人手裡。”
張明說:“這沒問題。我會盡力幫你的。”
陳春娥說:“這個人就是萬家樂!沒想到吧?”
萬家樂?這個張明倒真的沒想到。他問:“確切嗎?”
陳春娥說:“這還有假!花定國親口對我說的。他說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爲了分化你們,掩飾他們。”
張明說:“這一招果然老辣!這件事你告訴過萬家樂嗎?”
陳春娥說:“沒呢!我覺得這件事不能告訴他。必須先告訴你!”
陳春娥得到這一情況後,曾經和譚祥華做過分析。兩人一致認爲把賭注壓在張明身上合適。一是他們相信張明在這場鬥爭中不會敗,二是他覺得把這個情報賣給張明有好處。張明會因爲感激他們,投桃報李。而這個情報對別人來說是沒有多大價值的。
張明想了想,說:“你還是去告訴他吧!不過,不要說我也知道這件事。”
陳春娥很聰明,立即領會了張明的意圖。她問:“你是不是想試探萬家樂一下,看他對你是否忠心?”
張明說:“你這個學生果然有悟性。你這就去吧!我先想一下對策,然後再來聯繫你!”
陳春娥就跑到萬家樂那裡去了。
張明在辦公室裡等着。如果萬家樂不來向自己彙報,就表明他靠不住。如果能快速來向自己彙報事情就意味着他沒有野心。
萬家樂會來嗎?
張明有點忐忑不安。張明是希望他能馬上過來彙報的。這會讓他很有成就感。下級能抵抗住誘惑,不做背叛你的事,這本身就是一個當領導的人最安慰的事。
在利益面前,萬家樂會因爲自己想上位,而背叛自己投奔到敵方那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