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說:“好小子,真有種。我就喜歡你這樣有種的男人。我給你一個機會。”
他把手中的槍的子彈夾下掉,然後又掏出一把一模一樣的手槍,說:“這裡有兩隻一模一樣的手槍,一把裡面沒有有子彈,一把裡面有一顆子彈,我轉過身去把他們搞混了之後,放在你面前,你任選一把,對着自己的太陽穴開一槍,如果槍沒響,算你走運!如果你選到了有子彈的那把,那你就是死路一條。當然,我也會放過他們。不過,你不要玩什麼花樣。因爲即使你拿到了有子彈的那把槍,你只有一顆子彈。但是周圍有幾把槍對着你呢!怎麼樣?敢玩這個遊戲嗎?”
白松華說:“敢!”
陳江容說:“不!鬆華,這樣太危險!再說,你也沒必要!”
白松華深情地對陳江容說:“怎麼沒必要?爲了你,我願意奉獻一切。江容,我早就愛上你了!你就給我一次爲你冒險的機會吧?”
陳江容感動得熱淚盈眶,她說:“不行!我不同意你這樣!”
白松華不顧她的阻止,毅然走到大個子面前,從已經擺好的兩把手槍中選了一把,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開槍前,他轉過身來,對陳江容說:“江容,如果我死了,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陳江容哭着說:“鬆華,不要!”
白松華說:“江容,如果我僥倖活着,你能嫁給我嗎?”
陳江容感動得不行!程學起對她的愛當然不能和這相比了。她說:“我嫁給你,一定!”
白松華扣動了扳機,結果當然是白松華沒有倒下。那把槍早就做好了記號。
陳江容撲了上來,和白松華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剛纔,在白松華摳響扳機之前,她就有了一個想法,如果白松華僥倖沒死,她就做他的女朋友,做他的妻子。
大個子說:“沒想到你小子這麼好的運氣!那我只好放人了!你這個小子也太癡情了!太令人感動了!我也看出來了,這個美人你還沒真正追到手呢!我好事做到底吧!今晚就讓你們入洞房。只要你們在這個房裡過上一夜,明天早晨我就放掉這兩個老傢伙!弟兄們,把兩個老傢伙帶走,把這一對男女關在臥室裡去,讓他們今晚就成爲夫妻。免得這個美女過後又變了卦,讓這個好漢白冒了一回生命危險。老子今天做一回好人!”
幾個人用槍逼着把白松華和陳江容進了房間的臥室裡,又逼着他們脫得只剩下內衣,鑽進一個被窩裡。大個子說:“小子,好好把握機會吧!哥我是在成全你呢!小姑娘,不要玩什麼花樣,如果明天早晨來,沒有證據能證明你們在一起過夫妻生活了,我就仍然按原方案進行!我就看着牀單,看看有沒有什麼痕跡。”說完,關上門走了。
陳江容本來已經被白松華感動了,再加上被逼無奈,擔心歹徒傷害了他的父母,就緊緊地抱住了白松華。
白松華盼望已久的機會終於來了,他壓在陳江容的身上,貪婪的親吻起來。然後,他脫掉陳江容的衣服、、、、、、
整個行動都是按照着他的計劃實施。雖然這個騙局漏洞百出,但是善良單純的陳江容一點都沒有察覺。不久,陳江容就成爲了他的妻子。這件事成爲了程學起永遠的痛,但是卻是白松華永遠的快樂之源。
他想起這件事就偷着樂!
白松華正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老婆陳江容回來了。
雖然已經到了中年,陳江容卻依舊是那樣漂亮。她的漂亮遠不是可以用“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可以形容的,因爲風韻固然在,“老”字卻根本就不與她沾邊。
如果你不是熟悉她的人,你還以爲她只有三十歲的樣子。這是白松華的驕傲,每次帶着她出席一些社交活動,她都能得到別人的喝彩,都能給他帶來虛榮心的巨大滿足。
唯一遺憾的是陳江容沒有給他生個兒子,雖然女兒白雪很可愛,但是滿腦子封建思想的白松華覺得沒有兒子就是斷了香火。於是他在省城包養了一個女人,爲他生了個兒子。現在已經五歲了。
這件事他是絕對保密的,只有他的幾個兄弟知道。
最近陳江容似乎很不高興,回來時總是很靜默少言,問她是爲什麼,她也不說。
白松華的理解是這女人雖然外表上沒顯老,但是實際上可能已經進入更年期了,所以纔會有這樣的表現。白松華身邊的女人成堆,事也不少,也就沒有多管她。
看見老婆回來,白松華說:“回來了!”
陳江容冷冷地說:“大局長,稀客啊!今天怎麼回來了?”
白松華說:“江容,怎麼搞得這麼生分了?是不是怪我沒有多陪你?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太忙了!”
陳江容說:“是的,我知道你很忙。我沒有怪你,我是想感謝你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你的老婆!”
白松華過來摟住她的腰說:“真生氣啊!以後我爭取多回來陪你!行了吧!”
陳江容推開他的手,說:“得了!我不稀罕你回來。你不在家我還落個清靜。”
白松華說:“老婆,我還沒吃飯呢!”
陳江容把手一攤,說:“對不起,你事先沒通知,我已經在單位吃了。家裡也沒有什麼東西。你出去吃吧!”
白松華好像得到赦免一樣,說:“那我就出去吃了!本來打算陪你吃頓飯的。”老婆雖然很優秀,但畢竟相處時間太長了,他早已厭倦了。
白松華走後,陳江容坐在梳妝檯前,望着鏡中依然美麗的自己,長嘆一聲:“好白菜被豬拱了!”
和白松華結婚的十幾年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她相信白松華是愛他的,她也一直在扮演着賢妻良母的角色,相夫教女,經營着自己的美滿家庭。她從來沒有後悔過當初的選擇。
當初選擇白松華,離開程學起,幾乎就像是一場電影,很長時間裡她都沉浸在白松華對她的感人愛情裡。她知道程學起是愛她的,但是她相信白松華對她的愛更強烈更真摯更驚天地泣鬼神。因爲白松華可以爲她死。而程學起則未必。
正因爲如此,儘管婚後陳江容發現白松華有很多缺點,發現她和他基本上合不來,但是她一直沒有計較,一直努力地在適應白松華,遷就着白松華。
她對自己的家庭還是非常滿意的。
但是,前幾天發生的一件事讓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糟很糟。
她在戶籍科擔任科長,在戶籍科工作的都是幾個女警。因爲她的特殊身份,幾個女警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那天,下班了,她先走出了辦公室。走了幾分鐘之後,她記起來還有一份雜誌沒帶上,就折了回去。
老遠就聽到裡面歡聲笑語的。她走到門前,正準備推門進去,聽到她們正在談到她,就停了下來。
胡曉卷正在大發感慨:“唉!這人啦就沒有一個徹底幸福的人。不說別的,就說我們的陳科長,她應該是我們公安局裡過得最好的人吧?丈夫是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位高權重,錢就更不用說了,自己又是標準的大美人,你看現在都四十的人了,還是那麼光彩照人,比我們這不到三十的人的都還有魅力,女兒也是美麗可愛,無論從那方面來說,她都是我們最應該羨慕的人。可是我們卻不羨慕她。因爲她是一個最糊塗的女人,被他的丈夫,我們的局長騙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樣子,自我感覺好得很!悲哀啊!悲哀!”
何平說:“美麗的女人智商都低啊!胸大無腦!我真的服了陳科長了,四十歲的人了,那波還是那麼大那麼挺!”
趙薇壓低聲音說:“我聽說白局長在外面的兒子都上小學了。”
“真的嗎?”
“真的!這是他弟弟有一天醉酒後說出來的,應該不會有假。酒後吐真言!可憐我們陳科長,一顆好白菜,被豬拱了!”
胡曉娟說:“誰說局長是豬?我們局長是一等男人啊!一等男人家外有家。這很正常!誰叫人家有本事?我的老公沒本事,只能做五等男人。五等男人回家老婆不在家。你看我,下班後就故意很晚回家,讓他先做飯。”
屋內笑聲一片。
陳江容不敢再聽下去。她悄悄地離開了辦公室。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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