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軍說:“慶父不死,魯難未已!白松華是我們恆陽的最大毒瘤。把他搞下去了,一切就好辦了!”
劉信說:“張縣長,你發命令吧!我們跟着你幹!不把這幾個害蟲除掉,我們睡不安枕啊!”
陳彪也說:“是啊!不能再等了!”
張明看他們一個個意氣風發、躍躍欲試的樣子,知道他們的積極性是完全調動起來了。這的確是幾個有血性的人!自己完全可以把它們當作自己的生力軍。
他站起來,給他們幾個倒滿酒,說:“兄弟們,來,我們喝一杯齊心酒!”
嚴麗不高興地說:“只喊兄弟,難道你不需要我和你齊心嗎?”
張明說:“誰說不需要你!婦女能頂半邊天!巾幗不讓鬚眉呢!”
除羅東林外,大家都站了起來,碰了杯後,一飲而盡。
張明說:“今天我非常高興,我爲有你們這幾個志同道合的兄弟感到高興。這是我們的幸運,也是恆陽的幸運。我相信通過我們的努力,我們一定能改變恆陽的不良政風,一定能剪除恆陽的邪惡勢力。毫不誇張地說,恆陽人民將因爲我們幾個人的團結而受益。我們應該有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大家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張明接着說:“不過,我們不能操之過急。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除惡務快,除惡務盡!但是,我們和他們的鬥爭和黑社會的火拼是大不同的。我們不能蠻幹。我們還是必須要通過正當的途徑來和他們做鬥爭。我們要靠組織,要靠廣大的羣衆。所以,我們當前的任務是想好點子,收集證據,團結同志,等待機會。當然,想一下子把他們吃掉也不可能,我們還必須各個擊破!大家說是不是?”
幾個人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回事。不管是賈嘉華,還是白松華,都不是那麼容易搞倒的。弄不好還會被他們搞倒呢!
張明說:“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統一思想,明確思路。我覺得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還不要和他們把矛盾激化。主要原因是我現在手頭有兩個項目要做。一是化肥廠的土地出讓,我要讓惠通地產的項目儘快上馬。儘快地賺到我們的第一桶金。第二個項目就是汽車生產線在我縣的落戶,這個項目我們也必須把他爭過來。然後,以此來帶動全縣的經濟發展。在這兩個項目沒落實前,我們最好是不要明爭,要採取‘暗鬥”的形式。”
幾個人討論了一下,覺得張明的思路是對的。張明還是想幹出了政績,積累了一定的資本之後,再和白松華他們鬥。他剛剛來,只有辦成幾件大事,才能在幹部羣衆中樹立威信。這是鬥爭取得勝利的一個關鍵性因素。
還有,一個幹部剛剛來,就開始搞“***”,就開始“整人”,會被人理解爲是一個熱衷於爭權奪利的人,領導會懷疑,羣衆也不會支持。而現在,沒有領導的信任和羣衆的支持,幹任何事都難以幹成。
馬小軍說:“張縣長,我明白了,你的方略是,先經濟,後人事。可不可以這樣理解?”
張明說:“你說對了!不過,我還要補充。我們的策略是,先謀經濟,後謀人事。邊謀經濟,邊謀人事。待機而動,靈活機變。各個擊破,謀定後動。準備充分,戰則必勝。”
陳彪說:“毫不誇張地說,張縣長堪稱一位戰略家啊!”
“在我們恆陽當縣長實在是太委屈了。”
張明說:“戰略家不敢當!不過,我辦事有個習慣,就是要先想好對策。來,我們也不要只談工作,酒也要喝好!等會還要娛樂一下!上面有健身房,舞廳,按摩,桑拿,洗腳。麻將室,應有盡有。”
於是幾個人開始海闊天空地神侃、豪飲起來。
嚴麗看大家高興,也喝了不少酒。
在大家喝酒聊天的時候,張明在思考着等會的活動怎麼安排。
羅東林不必說了,等會讓龍城單獨安排安排他。他的風流本性是不能改的了。至於馬小軍、劉信、陳彪等人,有嚴麗在,他們決不會亂來。不過,也要讓他們輕鬆輕鬆。洗洗腳、跳跳舞、打打麻將什麼的,應該是無傷大雅。
酒宴散後,龍誠及時出現了。張明說:“龍總,你帶着羅縣長視察一下你的酒店吧!他是你的父母官,你的工作還要他支持啊!”
龍誠會意,說:“好!羅縣長,我前面帶路,請你多指導!”
羅東林說:“你們不陪我看看嗎?”
馬小軍知道張明要龍誠帶他走的意圖,說:“羅縣長,這是你的治下,指導工作的事你操心就行了。我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龍誠說:“那你們先坐坐,我讓我的副總來招呼你們。”
他打了個電話後,酒店的副總林江就過來了。龍誠說:“林總,你負責把這幾位貴客安排好,我帶羅縣長去參觀參觀!”
說着,就和羅東林往四樓上走去。大家相視一笑,這位羅縣長,今天又少不了要風花雪月一番了。
林副總說:“各位,有什麼需求,請儘管吩咐!”
嚴麗是個明白人,知道這幾位雖然正派,不會玩什麼邪的。但在這樣一個場合,自己一個女人在場,會讓大家很受拘束。她說:“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想逛一逛中江的夜景。你們幾個在這裡玩吧,我出去逛一下。“
張明說:“那既然這樣,我是中江人,我給你做嚮導,怎麼樣?”
嚴麗說:“那就麻煩你了!”
張明對林副總說:“那你就安排好他們幾個啊!哥幾個,可不能幹壞事啊!這裡是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之地。一定要把持住啊!”
他們幹不幹壞事,是他們的事,靠他們自己去把握。當領導的,話可一定要說到。否則,自己的形象就會受損。張明之所以選擇離開,也正是爲了形象。當領導的不能叫部屬幹“壞事”,更不能和部屬一起幹“壞事”。但是有時也不能“妨礙”屬下幹一些稍微出格的事。最好的辦法是迴避。
至於和嚴麗逛街,也不是一件好事。他在中江工作多年,認識他的人很多。現在和一個美麗的女子在街上閒逛,也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非議。如有好事者傳到盈盈那裡,就糟糕了。上次和戴麗麗在車上,被盈盈看見了,搞得他很被動。
正在猶豫之間,手機響了。他走到一邊接電話。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清脆的聲音:“張縣長,我是何雲霞。你是在龍誠酒店嗎?”
何雲霞?美麗的警花!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龍城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