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是張明賣了個關子,現在常有志也開始賣關子了:“張局長,我覺得第一道難題現在還只能說是有了一個解決方案,並不代表問題的真正解決。在您真正解決第一道難題之前,我還不想用第二道題來麻煩您!”
張明心說,好你個常有志,居然還吊我的胃口,而且話裡面還有激將法。意識不外是說,如果你不能解決第一個問題,就不能解決第二個問題,我說給你聽又有什麼用呢?
張明也不和他計較,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吧!他說:“這樣,老常,今天我正好有時間,我到學校去走一趟!現場辦公,先把第一道題做好再說!”
常有志當然說好,他來的意圖就是來搬靠山的。有些人他得罪不起,必須來請他“御駕親征”,這個張局長,說起來很會說,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兩手。
當今之世,不僅僅是上級在考察下級的能力,下級也在試探着上級的底火。下級考察不合格,就會失去上級的信任,上級在試探中表現不佳,就會失去下級的尊重。
所以說,當下級難,當上級也不容易。
張明叫上謝啓大和宋小蓮,和常有志一道,乘車來到中江一中。
張明有機會的時候會有意安排宋小蓮跟着出去,讓她也小小的開心一回。免得她說你遺忘了她。女人,正如孔子所說,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張明和宋小蓮挨着坐在後排,路上,小蓮偷偷地將張明擰了好幾回。
到學校後,張明連續召開了兩個會議,一個是全體教師會議,一個是學校中層以上幹部會議。
在全體教師會議上,他着重強調了兩個意思。
第一是授權。第二是警告。
他說:“雖然我在名義上是一中的校長,但實際上大家也知道,我來學校的時間將會很少,所以,真正在學校負責的就是常副校長,他有權處理學校的任何事情,包括人事權,財權,教學管理權等。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吧,常副校長手裡有着尚方寶劍,擁有先斬後奏甚至斬而不奏的權利。他在一中代表的就是我,就是教育局。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他可以在一中搞獨裁,獨斷專行,爲所欲爲,工作中還是要團結同志,講究民主,廣開言路,從善如流。大家如果有不同的意見和建議,還是可以通過合理的方式來反映。但是,”
說到這裡,張明臉色一沉,眼睛環視了整個會場,斬釘截鐵地說到:“如果有人無理頂撞,不服管理,或者陽奉陰違,不管是領導還是老師,我決不輕饒。一定從嚴從重從快處理!”
常有志在張明講話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下“三架馬車”的臉色,三個副校長臉色都不大好看,但又竭力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知道張明的講話對他們已產生了一定的震懾。
一中的近兩百名老師通過新校園的工程驗收一事,早已對張明產生了很好的印象,大家人認爲他是一個敢於頂住壓力堅持原則的鐵腕人物。今天,聽他口若懸河,時而親切,時而嚴厲,更是對他油然而生敬慕之心。
本來,他們大都是有着一定的排外心理的,對常有志的到來並不是很歡迎。有的等着看笑話,有的保持中立,有的則跟着“三架馬車”對常有志進行消極抵制。當然,也有一些在前任校長當政時期不得志的人,對常有志是有一定期待的,但是又擔心他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會是一個曇花一現的過渡人物,所以也不敢和他過於親近。
今天張明的一席話,讓常有志在老師中的威信指數直線上升。
一部分打算與常有志對着幹的人心裡開始有了顧忌了,張局長如此力挺常有志,恐怕難得把他搞跨,搞不好自己還會受到打擊。
中立狀態的人的天平當然就向常有志傾斜了。
觀望的人開始堅定了向常有志靠攏的決心。
這些變化是常有志是可以想象出來的,這對他將來的工作是非常有利的。他不由得向張明投以了感激的目光。
散會後,老師們議論紛紛。
“張局長今天怎麼突然心血來潮要到學校開這樣一個會議,講這樣一番話啊?”
“這你都看不出來,這肯定是他們幹部之間出現了內鬥,常有志在學校的根基淺了,就去搬來了救兵。張局長就是來幫他立威的。看來,教育局對常副校長是全力支持的,朝庭有人好做官,我看啦,那三人幫恐怕沒戲!”
“張局長看樣子很有魄力的,我坐在前排看得很清楚,不知你們看出來沒有,我覺得他眼睛裡有一股寒光啊,我有點不敢正視啊!我聽說只有當大官的人才會有這種殺氣呢!他這麼支持常有志,常有志恐怕很快就要轉正!”
“說實話,我覺得老常很不錯,比那三個人都強!”
“你別說,張局長這次來的作用我覺得不可小視。對樹立常校長的威信幫助很大,對穩定學校幫助很大。說實話,我是見不地他們爭權奪利搞內耗的。把這些精力用在工作上該多好啊!
我們一中不能亂下去了!亂下去,學校的質量再一滑坡,我們將會無臉見人啊!
這是男老師們在議論。男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
幾個未婚女老師們議論的話題則有所不同。女人是天生的愛情動物。
“張局長好帥啊!他有女朋友了嗎?”
“你是不是動心了!我去給你做個媒好不好?”
“做媒就做媒,有這樣一個優秀男人做男朋友,我將三生有幸!”
“你們別操瞎心了,張局長結婚了,他老婆可漂亮了,還是大學老師呢!”
“那我就等他離婚吧!”
校園裡飄蕩着她們歡快的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