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公路旁。
顧鯤蜷縮在車子當中雙手抱頭一動不敢動,狀似在聽着外面的響動,實則早已經嚇得失去了正常的反應,只等待着別人對他的救援。
一身性感裝束的田化冰雙手握着手槍,身形移動迅捷,在路旁的樹林中閃轉騰挪,此刻你怎麼也無法將她與平日裡的妖嬈女王形象聯繫在一起,短短時間內,躺在她槍口下的殺手足有三個。
宋繼良護着聞人語在另一輛車中,聞人語也沒有哭喊着讓他去幫助穆竣,懂得環境因素輕重緩急的女子,清楚明白自己的存在即是對方敢於動手的主要原因,限制住宋繼良,只要他不動,敵人也不會對自己展開攻擊,只要他一動,馬上就會有人來進攻聞人語。
穆竣人早已經消失無蹤,只聽得零星傳來的槍聲判斷他人在遠處的山區內。
“他還好嗎?”聞人語平靜的問着,平日裡從來都是條理有序的她此時雙手交織在一起互相掰動着,心裡也完全失去了平靜。
“很強,只要他自己小心,這些人該不能在短期內奈何他,支撐到救援到來沒有任何問題。”宋繼良實話實說,只是……
“只是他不會小心,他的強硬就像是現在必然要與對方正面接觸一樣,不會逃避,哪怕是槍林彈雨,也要挺着胸膛向前衝鋒,對嗎?”聞人語將宋繼良沒有說出來的只是補充完整。
宋繼良沒有再開口,默認了聞人語的問題,這突如其來的強勢襲殺絕非偶然,也絕非穆竣當下身份所能引來的麻煩,專業的僱傭兵殺手隊伍武器精良、意識卓絕,在任何城市中都擁有着取上將首級的能力,來到寧奉市這樣的內陸小城市,別說現在這般規模性,一個人,足以成事。
“如果我說,你可以放心我,你會去幫助他嗎?”聞人語掰着手指頭,玩着最幼稚的遊戲,望着窗外,靜靜的等待着,等待着那得勝歸來的身影。
宋繼良搖了搖頭:“我的責任是保護你的安全,任何有違你安全的事情我都不會做。”看到聞人語難得神情低落的哦了一聲,宋繼良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如果東北沒事,這邊就一定不會有事,要麼是敵人投鼠忌器不敢下死手,要麼就是穆竣擁有東北那位相差無幾的實力能夠應對自如,不管是向着天平哪一邊傾倒,他都不會有危險。”
“理論終歸只是理論,意外的概率會隨着武器裝備實力等等因素而改變,無法計算。”聞人語望着窗外,頭靠在窗上,似乎平靜的生活正在隨着這個男人波瀾壯闊的人生髮生轉變。
上海,海上游輪,私人性質的拍賣會,一身盛裝的卓萱作爲半個主人招待着來賓,依託她那傢俱樂部,纔有了這場拍賣會,凝聚更多的富豪,拍賣會在當下要比酒局飯局更顯層次。
端着酒杯,望着遠處的上海霓虹燈閃爍,感受着周遭隨風而動的飄搖,卓萱發現自己這一刻竟是如此的想念那個男人,那個罔顧了女孩一生愛戀無法給予全部的男人,他此刻在做什麼,爲什麼我會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喜馬拉雅山腳下,作爲登山愛好者的上官青鸞正隨着一支隊伍準備攀登喜馬拉雅,在戈壁荒原上的半年多時間,她學會了讓自己的生活充實起來,沒有男人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但時刻與男人在一起的人生也是不完美的,她需要自己獨立的空間來享受這個世界,享受這個世界所帶來的各種刺激。
正在檢查裝備的上官青鸞迎着冷月夜,望着端雲省所在的方向,嘴角露出淡淡甜蜜笑容,這份期待守候和思念,讓她在任何地方都會感覺到溫暖,感覺到力量,感覺到前進的動力。
“怎麼回事,心惶惶的,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寧奉市,每天晚上閒來無事都會親自打理服裝店內衛生的寧寧突的放下了手中的抹布,更近更明顯的感覺衝襲而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她就抓住了手機,翻開了不需要存儲手指搭在鍵盤上就能夠按出來十一位電話號碼的手機……
端雲省西部多山區,偶有小型山林更是習以爲常,穆竣身上的夾克已經脫掉,白色的襯衫上沾染了點點血跡,西褲褲腿被他掖到襪子裡,一雙皮鞋早已經是跑出了旅遊鞋的狀態,遠遠望去造型很是落魄,似是不得志小推銷員遭遇到搶劫後的模樣,殊不知就這樣模樣的穆竣,短短時間內掙脫了敵人三重暗殺,強襲追擊敵人一公里有餘。
穆竣沒單獨正面獨自作戰殺過人,今天他殺了,從小到大他經受過很多特種兵的訓練,又有父親手把手教着,本身又認真身體素質也好營養也跟得上,一直以來都是個讓軍人心生好感的好苗子。
未曾踏入軍旅,是很多人的遺憾,正如穆靖凱所言,自己的兒子是個不太容易滿足的性格,成了兵王后會選擇更爲殘酷的道路,他嗜血不是本性,而是會隨着環境變幻而變得躁動,正如今日的場面,在身邊有需要保護之人的狀態下,夜路遇襲,還是田化冰扔給他一把槍讓他有了反擊的資本,來到這裡一直明裡暗裡說的做的都帶有誘惑性針對的田總,卻是在關鍵時刻表現出內心真正的想法,可以理解她的一切行徑都像是在抱怨撒潑放肆怨氣,就像是一家人可以吵可以鬧,但在面對外人時,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一起,共同對敵。
田化冰多餘的話一句沒說,帶上顧鯤也有讓其知難而退的意思,最初的計劃隨着展開都很順利,可誰曾料到當初被穆靖凱在香港送進監獄的一個傢伙出來了,本是終身監禁,表現好又趕上了幾次減刑,二十幾年的牢出來,一身怨氣,勢要報復穆靖凱,田化冰得到消息的時候人在江東區,來不及做任何準備,單槍匹馬趕到區政府。
穆竣也沒有多餘的廢話,接過槍之後即是所有所學的展現,面對敵人很有經驗的攻擊,穆竣付出了一定的代價,肩頭被子彈擦了一下,留下一道血槽,腹部中彈。幸得多年的訓練起到了作用,在那剎那身體下意識的肌肉緊繃,讓子彈在肌肉走行進阻擋,入得身體寸餘未入腹腔即停了下來,夾在肌肉中間。
叢林山地作戰,一項是中國特種兵的強項,至多在熱帶雨林經過短暫訓練的東南亞僱傭兵,地利上完全處於劣勢,也讓穆竣有了反擊的機會,很是兇悍的衝出敵人包圍並拿下數人,直到那種危險的感覺消失,直到天空中聽到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直到公路上閃耀起五彩絢爛的燈光,穆竣喘着粗氣,捂着肚子靠着一棵樹坐了下來,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副處級幹部常務副區長國家幹部竟然會在自己的土地上與一羣偷渡客來一場針尖麥芒的生死大戰,委實夠可笑的。
身體鬆了下來,精神可沒鬆下來,這是穆靖凱曾經無數次叮囑過穆竣的,黎明前的那一刻,纔是最危險的,切莫因爲馬上勝利而鬆懈一絲一毫。
腳步聲想起,穆竣舉起了槍,待看到那曼妙的身影后才咧嘴笑着放下槍。
“你受傷了。”田化冰藉着月光看到穆竣手捂着腹部,一驚,疾步趕到他的身前蹲下替他查看。
高度緊張過後,穆竣那被穆靖凱早就斷定的尋求刺激狀態冒了出來,伸出手勾住了田化冰的脖子,將她壓到了自己懷中,渾然忘記了這田化冰曾經是父親時代沒有敢靠近的蘿莉而今的貴婦熟女,論輩差了一層。
雙脣直接壓上了那一對性感的嘴脣,雄性魂魄的強勢展開攻擊一親芳澤,田化冰掙扎了一下之後選擇了順從,只不過那雙眼中射出的光芒讓此刻處於尋求刺激狀態的穆竣都感覺到冰冷恐懼。
儘管感覺到了異樣,可穆竣是個不會認輸的人,迎着近在咫尺的雙目瞪了回去,舌尖的攪動更爲纏綿,而對方的迴應也愈發的猛烈,脣齒之間的一點點呻吟之聲就像是勾人魂魄的靡靡之音,引得穆竣的生理反應爲之膨脹。
“呵呵,大姐,泡小弟弟是要掏錢的,免費的可不行。”穆竣推開了田化冰,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舌尖在雙脣之間舔弄一下,邪態十足。
田化冰手指在脣間摸了摸,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眼中射出的光芒給人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穆區長,你還真是膽大哦,當年你爸都不敢碰我,你真行,我喜歡,不過你要知道我在香港的老公可是個大醋罈子,他可是能夠見到天的主,你就不怕給你小鞋穿?”
穆竣撐起身子:“非常時期,江東區經不起你這麼鬧,自己選擇,做我的朋友還是做我的敵人,香港那個糟老頭子我會怕他,看你夠不夠味讓我下決心吃你。”
田化冰嫣然一笑,轉身向着山下走去,避開空中盤旋的兩棲特戰隊的直升機。留下一句話給穆竣:“父債子償,你跑不了的,曾經只是穆靖凱欠,如今,你也欠我的,等着還吧。”
穆竣也回了一句絲毫不讓的話語,充滿着挑逗味道:“蕾絲女王熟女,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