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思對顧燁的恨,我不知道有多深,因爲我親眼看到她跟顧燁相依相偎在一起的畫面,所以我理解不了,因爲如果是我,我根本做不到與一個自己恨的男人同牀共眠。十指緊扣一副恩愛的樣子出入各種場合。
望着近在咫尺的餘思思,我問自己,她還是餘思思嗎?我認識她嗎?還是說我從來就沒有認識過真正的她?
這些,我都無從得到答案。
餘思思說。陸青提出的條件就是讓她監視我,還讓她給我吹耳邊風,如何吹,無非就是說一些關於陳毅然不好的話。但她沒有答應,不過也沒有拒絕。
我想,其實餘思思潛意識裡是默認了,只不過在面對我們多年的交情前,她有些猶豫不決而已。
從香港回來,她和陸青沒有在聯繫,但老天似乎就愛捉弄我們,在一次工作的宴會上,她碰到了顧燁,餘思思說,當她看到顧燁那副光鮮亮麗的皮囊時,她的心猶如刀割,暗自發誓不會讓他好過。
所以當晚她便主動聯繫陸青了。
而陸青從始至終都很淡定,她放佛摸清了餘思思的心理動向,所以一直都掌握着主動權,所以當餘思思聯繫她的時候。她沒有一絲的詫異。
所以也就有了餘思思對我說,讓我離陳毅然這種男人遠點的那些話,但餘思思的話,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因爲那時候我對陳毅然更多的是感激,因爲他幫過我,也正因爲這樣。我和陳毅然纔會有了麗江所發生的的這些事情,餘思思說,也就是因爲麗江之遊,她才下定決定要對付我的。
餘思思所說的一切,讓我陷入了沉默,因爲我無話可說,我沒有權利去阻止她的選擇,俗話不是說,人各有志嘛,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自然也就不是一路人。
坐了一會兒,我便站起身離開座位了,剛走了兩步,聽到餘思思的喊聲:“小北.....”我停下來。她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說實話,我最討厭了,對不起是什麼東西?值幾個錢?
我走去收銀臺買了單便離開咖啡廳,我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回了陳毅然的別墅,而是打車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自從跟陳毅然的關係更進一步後,我便很少回來這裡住了。
一進門,我便直奔那張大牀上躺着,我想了很多,如果陸青真的如同餘思思所說的那樣,那我跟陳毅然在一起的事情,我也不覺得對不起她了,雖然她將我從派出所保釋出來,但她在此之前做了這麼多傷害我的事情,我想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這一次,我不想再爲了成全別人苦了自己。
就這樣想着想着,我便不知不覺睡着了,一直到陳毅然的電話打來,我才從睡夢中醒過來。
電話接通後,他問:“在哪裡?”聲音十分低沉,還有起伏的喘息聲,應該是剛回去看到我不在便打給我了。
我老實回答在自己租房子這邊,陳毅然的聲音頓時不悅起來,他問:“我對你不好?”
“不是。”我有些無奈道。
“那爲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
“我就突然想自己待會兒,天亮就回去。”我沒打算告訴他今天跟餘思思聊得話題,無論是不是陸青所爲我都不想告訴他。
“不行。”陳毅然直接否定了,接着,我便聽到他那邊穿來開車的聲音,他說:“我現在過去接你。”然後不給我說不得幾乎便將電話掐斷了。
望着被掛斷的手機,我無奈吐了吐舌,陳毅然就是這樣霸道,讓人永遠都沒有說不的機會。
也正因爲他的這種性格,所以我纔會如此迷戀他。
陳毅然很快就來到了,我看了看時間,還不夠十分鐘,可想而知他開車有多快,一進屋,他便將我抵在牆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盯着我,問:“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打擾你工作。”
“藉口。”話落地,他便低下頭堵住我的嘴了,長舌直入與我舌尖交纏着,他嘴裡有淡淡地酒味,應該喝了,但不多,因爲在他身上我沒聞到。
陳毅然的吻依舊霸道,讓我雙腿發軟,手下意識的抓着他衣服,他用力吸允着我的嘴脣,等到我快要喘不過氣來後,纔將我鬆開。
一雙猩紅的眼神盯着我,問:“錯了嗎?”我不出聲,只是瞪着他,他微微眯了眯眼,又準備低下頭,被我眼疾手快的擋住了,我連忙求饒;“知道錯了,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然後他便拉扯着我往外走,我說:“去哪?”
“回家。”說完,將我攬入懷中,替我關掉燈,帶着我下了樓。
回到別墅,剛從車裡下來,陳毅然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看他的表情像是有什麼急事,接完電話後,陳毅然說:“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先進去,早點睡不用等我了。”說着,他擡起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然後便轉身上了車。
陳毅然最近都特別忙,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因爲我從來就沒有過問過,我怕他會覺得我管太多,所以只能自己在心裡猜測。
站在門口,直到看不見他的車影后,我才走回了別墅。
一進屋,阿姨便走上前告訴我來客人了,我問是誰,阿姨告訴我是陳毅然的爸爸,然後我整個人都慌了,我很想掉頭就走,但又怕顯得不禮貌,只能硬着頭皮往裡走。
客廳裡,沙發中間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他跟陳毅然有三四分相像,雖然是陳毅然的爸爸,但卻長的很顯年輕,一臉嚴肅的表情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記圍鳥巴。
我有點明白陳毅然的性格來自於誰了,我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客氣的喊了聲叔叔,但卻被他直截了當拒絕了:“蘇小姐還是稱呼我陳老吧!叔叔兩個字我不敢擔。”
我的熱臉終究還是貼在了他的冷屁股上,他的話,讓整個客廳的氣氛都顯得很尷尬,我也有些按耐不住了,因爲他實在不太好相處,從我進屋便看出他不喜歡我,臉色冷冰冰的難看死了,比陳毅然比陳毅然不高興時還要臭,可我又不能不管不顧轉身上樓。
我們倆就這樣乾坐着,他沒有出聲我也不敢說話,見他面前的茶杯沒水了,我起身給他填滿,便聽到他說:“蘇小姐是車模?”
“是的。”
他點了點頭繼續說:“你知道毅然的身份是什麼嗎?”我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說:“毅然是凱越未來的老闆,凱越在廣州是大公司,旗下的廠我不用多說相信蘇小姐也知道幾分吧?”
“您說笑了,他是凱越未來的老闆我還真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現在回想起來凱越的內衣秀還有凱越的活動他都有參加,原來他是老闆,難怪啊!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他在一起又不是爲了這個,知道和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我的話惹來了他的一陣冷笑,他不冷不熱地說:“我相信蘇小姐應該懂得什麼叫見好就收吧?”
“您的話我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裡是一百萬的支票,我還會給你一棟別墅,離開毅然不要再勾引他了。”我沒想過這種在電視裡上演的豪門劇情會出現在我身上,我忍不住笑出聲了,他是陳毅然的爸爸,我以爲他會跟陳毅然一樣聰明,但我似乎錯了。
我將支票拿起來看了看,輕聲說:“陳老,如果我真的是爲了錢,那麼我想我留在陳毅然身邊得到的遠比這一百萬的支票多,您說是吧?”
在這個圈子裡,我也多少算是見過世面的了,錢我不是沒見過,可我人窮志不窮,我雖然從小沒人教,但我懂得最起碼的東西。
我的拒絕,讓陳毅然的爸爸有些微怒了,他說:“蘇小姐,我不管你們之間是否有沒有哪些所謂的情和愛,但他就快訂婚了,我不希望因爲你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讓他的訂婚出任何差錯。”
他的話讓我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在我還沒從他的話中回過神時,他已經站起身離開了。
我深吸了口氣,讓阿姨不要將他來的事情告訴陳毅然,我不希望陳毅然爲難。
陳毅然很晚纔回來,這件事也沒跟他提起過,這事過了幾天後,我突然接到陸青的電話,她約我逛街,上次在自助餐廳提過,但我忘了,不過沒想到她還能記得,不過聽她說話的口氣,應該是還不知道餘思思跟我說的那些話。
我和陸青約在凱越旗下的一家商場見,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在哪兒等我了,她主動挽着我的手,一臉笑意地說:“真好,可以跟你一起逛街了,我身邊的朋友們都不愛和我一塊逛街,都說我的眼光太高,其實她們是覺得我太挑剔。”
“陸小姐說笑了,眼光高說明陸小姐底子好。”溜鬚拍馬我也確實不太會,但陸青的底子確實好,這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陸青閔春一笑,沒在多言,她帶着我去了一家韓國品牌專區,進門後,裡面的服務員便熱情地說:“陸小姐好久不過來了,我們最近有很多新品上市,陸小姐看中那件我幫您包起來。”
陸青點了點頭說好,然後拉着我說:“幫我看看有沒有適合她的,我要最新款。”
“陸小姐不用了,我不適合這些。”我連忙拒絕,在這裡買一件的費用相當於我在外面買一年的,可陸青卻說:“要嘛,我們認識這麼久,我還沒有送過禮物給你,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