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寧炎心底驚恐,急速開口。
“是我所在的這個方向對不對,一定是這樣!”
寧炎連忙挪開,到了吳劍巫的身邊。
可就在他移動的同時,隊長手中羅盤血脈指引的指針,竟也隨之移動,依舊鎖定寧炎。
隊長的面色變的凝重,大有深意的看了寧炎一眼,淡淡傳出話語。
“拿來!”
吳劍巫也是神色變化,猛地看向寧炎,下意識的開口。
“老樹開花子孫爺,柳暗花明是你爹?”
寧炎心驚肉跳,沒心情理會吳劍巫,此刻他神色露出茫然,心底翻江倒海。
他本以爲是自己所在的方位與那盜墓者重迭,可如今這麼去看,那指針的目標分明就是自己。
一想到這一切所代表的意義,寧炎慌了,磕磕巴巴的急忙解釋。
“二牛師兄,真的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許青目中露出古怪之意,沒說話,而隊長眉毛一揚。
“快點拿來!”
“拿來什麼啊,我倆真的沒有血脈關係。”
寧炎哭喪着臉,身體都在發抖。
隊長皺眉,一臉的嫌棄。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有你這樣的後人,我是讓你把我的寶皮拿來!”
寧炎聞言渾身一震,立刻從儲物袋將隊長的寶皮拿出,此物一直在他這裡,取出扔去的一瞬,隊長手指羅盤指針飛速轉動。
眼看這一幕,寧炎終於長鬆口氣,他之前嚇壞了。
吳劍巫心底有些遺憾,喃喃低語。
“天崩地裂嚇尿鳥,緣來緣往一吊毛。”
寧炎聽不懂,但能感受其內的陰損之意,於是怒視過去。
吳劍巫瞪眼,身邊大大小小的那些兇獸,也都齊齊瞪了過去。
寧炎沉默。
至於隊長,沒去在意這兩個貨之間的矛盾,他收起寶皮,再次尋找血脈指引,很快鎖定了一個方向。
“走,就在那裡!”
“我倒要去看看,奪舍我這前世身的,究竟是什麼鬼玩意!”
說着,隊長氣勢洶洶,直奔墓地出口。
許青邁步一晃,緊隨在後,途中他看了眼腳下的影子,又感知了一下儲物袋內的魚骨,心底對他們的提防,因隊長這件事更濃幾分。
察覺到許青的神念,影子顫抖,魚骨內的金剛宗老祖也是哆嗦,紛紛散出討好之意。
許青神色如常,暗中琢磨自己應該學習一些禁制之法,以加大對影子和金剛宗老祖的多重提防。
他無害人心,可絕不能犯和隊長一樣的錯。
於是在這思索中,衆人在隊長的帶領下離開了墓地。
到了外界時已是清晨。
從遠方散來的人造太陽的晨曦,將黑夜驅散,使得天地出現光芒,山脈的綠植清晰可見,紋路通透,生機盎然,與這悲苦的世界比較,這些生機有那麼一瞬給許青的感覺,好似假的一樣。
但很快,隨着光芒的明亮,一切恢復如常,而地面的山石也不再如魑魅魍魎。
只是在陽光下的隊長等人,心情各自不同。
隊長焦急,吳劍巫遺憾,寧炎心有餘悸,許青則是警惕四周,他不認爲這一次真的會如隊長所說那麼順利。
畢竟隊長的前世身不知離開了多久,即便是真的還在這未央山脈內,也一定會存在諸多佈置。
“對方大概率是知道大師兄能轉世的,也就是說可以猜到會有一天,大師兄歸來。”
“那麼他的謹慎程度,一定極高。”
許青沉吟,追上前方帶路的隊長,將自己思索的這些點告知。
隊長聞言點頭,這些事情他也考慮過,但他依舊自信,拍了拍許青的肩膀,低聲開口。
“小師弟,無論那鬼玩意怎麼佈置,有一點是他無法解決的,那就是我只要能碰觸到他,我就一定有辦法將其制住!”
“我有個習慣,每一次轉世後,都會在出生的一刻,就祭煉自己的身軀,時刻做好把身體當成武器的準備。”
“所以,我的這具前世身,逃不出我的掌心。”
許青看了隊長一眼,上下打量。
“這一次也是?”
“當然,小阿青,當日在封海郡都,我都做好了解開封印,將所有前世身都召喚過來的準備,不是我吹噓,我所有前世身降臨,神靈看見了也要喊哥哥。”
隊長傲然道。
許青笑了笑,隊長喜歡吹牛這個習慣,他早就知道,不過這句話裡透出的對自己的關心,許青可以清晰感知。
於是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時間流逝,很快七天過去。
這七天裡,他們一行人按照隊長血脈羅盤指引,已經到了未央山脈深處。
這裡山峰林立,植被更爲茂盛,可見很多野獸出沒。
與修士和凡俗一樣,祭月大域的野獸,也是帶着詛咒的,所以難免會出現一些變異,兇性更大。
此刻就有一羣長約半丈的虎頭蝴蝶,在低空呼嘯而過,身上散落很多蘊含劇毒的封塵。
許青擡手接住了一些,感受之後目中露出奇異,擡頭向着它們離去的地方多看了幾眼。
“毒粉內存在了紅月詛咒……且很活躍,好似剛剛產生一般。”
許青有些奇怪,將此事埋在心底,隨着隊長繼續前行。
漸漸地,他們一行人越發深入山脈時,來自血脈的感應讓隊長謹慎,身體逐漸的模糊,處於隱匿之中。
吳劍巫與寧炎,也在他的出手下,隱匿了氣息。
至於許青,他將師尊給予的面具戴上,身體詭幽化,失去了一切蹤跡。
“小阿青,前面一天的路程之地,就是我的血脈之力最濃之處,但那裡都是殘留,源頭不在。”
“與其繼續追尋,不如在這裡等待對方歸來,另外我那前世身的戰力,因一些特殊的緣故,不可能恢復到歸虛,應是靈藏,肉身靈藏。”
一處山谷窪地內,隊長蹲在一處樹冠上,向着身邊空曠之處低聲開口。
“好。”許青的聲音,從隊長另一個方向傳來。
隊長眨了眨眼,暗道小阿青的隱匿,竟到了如此程度,那麼自己在這方面也要更用心纔好,不過此刻他也沒心情過多考慮這些事情,蹲在那裡一動不動。
吳劍巫與寧炎在旁邊也是如此,大氣不敢喘。
畢竟誰也不知曉隊長的前世身如今是什麼身份,至於修爲……隊長說的輕鬆,可哪怕只是靈藏,對他們而言,也都是龐然大物般的存在。
於是各自謹慎下,時間一天天過去。
四天後,隊長忽然傳音。
“來了!”
許青眯起眼,並未看向蒼穹,而是望向隊長的身前。
那裡有一隻眼睛,裡面映出一幕天地畫面。
吳劍巫與寧炎也是收斂一切氣息,目光凝聚天空後反應過來,飛速改變視線,看向隊長前方的眼睛。
與此同時,距離這裡一天路程的山脈處,那裡天幕出現變化。
一羣人從遠處浩浩蕩蕩而來,身影剛剛出現在天際,就有曲樂之聲迴盪八方,足足上百人吹奏長笛,旋律優美,喜氣洋洋。
更有侍女一邊飛在半空,一邊向着四方撒花,一時之間花香四溢,樂曲飄搖。
而隨着來人的靠近,他們衣着鮮豔的顏色,如同一朵朵盛開在天幕的花朵。
在這無數花朵的簇擁中,是一個由巨人頭骨製作的花轎,由三十二個大漢擡着,在半空健步前行。
這三十二個大漢不是人族,而是獅族,金色的毛髮使得他們在陽光下好似天兵天將,氣勢恢宏。
這種排場,在封海郡或許不算什麼,可在這祭月大域內,尤其是在這未央山脈中,已經是極爲誇張。至於被他們擡着的頭骨花轎內,可以看到坐着男女二人。
那女子身穿紅霞雲裙,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年齡,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此刻她半個嬌軀靠着身邊男子,將男子的手放在身上,目中帶着柔情,似在她的眼中,這天地間只有面前之人。
而她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
端是一個絕色佳麗。
至於那男子,身材高大,面貌粗獷,皮膚灰白似沒有生機在內,雙眼一大一小很不協調,彷彿造物之時出了問題。
尤其是吐息之間,陣陣黑氣從口中散出,給人一種渾濁之感。
其目中眼白更不是正常,蘊含病態的黃色,身體更是多處腐爛,有的地方還流淌渾濁的屍液,使人不欲久看。
與身邊女子比較,這男子的相貌很不般配,但不得不說其身上透出的凌厲之意,含着煞氣,尤其是大小不同的眼睛中,帶着對生命的淡漠,坐在那裡自有威嚴,讓人不敢小瞧。
他們從天邊而來,到了這裡後,男子站起,女子也隨之而起。
二人對望,一個冰冷,一個深情。
最終竟親吻一番,也不知那女子如何承受的了來自身邊人口中的黑氣,舌頭碰觸之際,讓人觸目驚心。
總之這親暱的樣子,透出二人之間無比的愛意。
隨後,男子身體一步走向半空,直奔遠處山頂,而天邊的衆修,也都飛速低頭恭送後,擡着轎子遠去。
直至許久,這裡的天幕恢復如常,而大地上一株植被葉子裡,不知何時長出的眼睛,飛速閉合,融化成了露水。
距離這裡一天路程的窪地山谷內,許青看着隊長面前眼珠中映出的這一切,神色有了變化。
吳劍巫與寧炎還好,對他們而言,畫面裡的兩個人,都不認識。
“小阿青,那個女修,是不是有些眼熟……”隊長看,向許青,神情有些茫然。
許青心底不可思議,他記憶裡那個女子,是無比愛美之輩,對於美麗的尋求已經到了極致,可如今卻能與渾身屍水瀰漫之人這般親近。
這讓許青無法理解,此刻聽到隊長的話語,他點了點頭。
“和那個被伱偷了家,對你恨之入骨的幽精一模一樣。”
說完,許青又補充了一句。
“隊長,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她的衣服?”
隊長表情有些奇怪,時而猙獰,時而又露出匪夷所思,他的這一切變化,許青都懂。
“她身邊的男子……”許青遲疑。
隊長苦澀,長嘆一聲。
“那個人,大概也許可能……就是我的前世身。”
吳劍巫與寧炎哪怕不認識幽精,但聽着許青二人的話
語,心底多多少少也有了猜測,於是各自吸了口氣。
“恭喜大婚!”寧炎遲疑,低聲開口。
“此情此景心中慌,牛兒茫然腦子涼,昨日你我打破頭,今天我們要白頭!”
吳劍巫動容,腦海浮現了很多關於因緣的故事,忍不住詩興大起。
許青沉默,隊長默然。
“那要是他們有孩子了,二牛師兄,孩子要喊你什麼?”寧炎豈能放過這個機會,低聲問道。
隊長額頭鼓起青筋。
眼看如此,吳劍巫也暫時放下了對寧炎的惡感,在一旁沉思後,意味深長的望着隊長。
“我兒之爹非其爹,我兒之母卻其母,若問我兒喊我啥,前爹後爹還是爹!”
吳劍巫詩詞剛說完,隊長一拳,轟鳴中吳劍巫哀嚎,身體落在百丈外。
寧炎剛要逃,隊長一腳踢了過去,送他去與吳劍巫相伴後,隊長眼睛裡瀰漫血絲,擡頭看着天空。
許青目露同情,他知道隊長此刻的心情一定是複雜到了極致,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半晌後,隊長口中傳出一聲悲鳴。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幽精怎麼就看重了我的前世身!”隊長表情裡的複雜,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大師兄,你不必難過,其實幽精那裡若是知道了真相,她應該更復雜。”許青是會安慰人的,在旁勸說了一句。
這句話的確有效果,隊長聽到後愣了一下,隨後恢復過來,咬了咬牙。
“沒關係,方纔看了那一眼,我已經確定我那前世身世被我當年的陪葬品內產生的器靈奪舍。”
“至於是哪個陪葬品,我目前就還不能確定。”
“但不影響我去將其奪回,只要讓我碰觸到!”隊長目中露出瘋狂,拉着許青商議起來。
只是這一點想要做到,存在了不小難度,首先幽精所透出的氣息,在感知上分明是靈藏大圓滿。
這符合許青曾經所看戰報內,關於幽精在戰場重傷失蹤之事。
“她的逃走,是迎皇州大長老爲牽制七皇子故意的行爲,我原本以爲是被大長老偷偷束縛,可現在去看,是真的將其放走。”
“不過這裡面大長老那裡,一定還有其他佈置。”
“可惜這裡距離封海郡太遠,不然的話還可以去問詢一下。”
許青沉吟開口。
隊長眯起眼,緩緩傳出話語。
“至於我的那個前世身,他身上死亡氣息瀰漫,且沒有任何術法波動,這符合我的判斷,畢竟死了那麼久,將其奪舍的鬼玩意,也只是佔據軀殼而已。”
“不過我那前世的肉身之力,堪比靈藏大圓滿。”
隊長皺起眉頭,一個前世身就已經讓他無法對付,如今還有一個幽精,如此一來想要碰觸前世,基本不可能。
“看幽精與大師兄你前世身親暱程度,你前世身的身份應該就是那個未央山脈的第一強者玄命子了。"
“只是有些奇怪,幽精爲何在這裡?又怎麼會一見鍾情,愛到如此程度?”
許青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對勁,於是看向隊長。
“我們需要關於這個玄命子的情報。”
“他的情報我有,我之前雖沒關注這些小家雀,但也順帶蒐集了一些。”隊長說着,打開儲物袋翻找,很快找到一枚玉簡,裡面對這玄命子有些介紹。
對方在未央山脈,創建了一個宗門,名爲玄命宗。
而此人常年於玄命宗內閉關,很少外出,可以想象閉關之地必定防守森嚴,想要潛入進去,風險太大。
且機會只有一次,一旦被對方發現,許青他們的局面將無比危險。
所以許青和隊長二人商議後,覺得只能用一些取巧之法纔可。
“大師兄,你的前世身與幽精,近期大婚……”許青若有所思,腦海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一個計劃。
隊長聞言,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師兄,幽精不是要去陰陽花間宗的靈池洗禮一個月嗎,若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有什麼辦法將其困住,使她無法去成婚……”
“然後大師兄你裝扮成幽精的樣子。”
許青剛說到這裡,隊長眼睛睜大,吳劍巫與寧炎也跑了回來,聽到這些後各自目露奇芒,尤其是寧炎,更是忍不住開心的咧嘴,但又擔心捱揍,強行剋制。
許青繼續開口。
“大師兄你最瞭解你的前世身,你也頗爲了解幽精,畢竟你去過她家,尤其是你更擅長僞裝成異性,且有過經驗,還記得當初的海屍族公主嗎,當時的你,惟妙惟肖,無比真實。”
許青凝望隊長,取出一個蘋果遞了過去,低聲開口。
“所以我覺得,你裝扮成幽精,去和你的前世身大婚,這樣你不就可以與你前世身接觸了嗎。”
“當然前提是,我們有辦法困住幽精,而你也可以瞞過你的前世身。”
隊長本能的接過蘋果,表情遲疑。
他覺得許青說的計劃是可行的,只是想到自己去和前世身大婚,那種荒誕的感覺,讓他內心茫然。
“大師兄,目前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辦法了,只不過太瘋狂了,你可能無法接受。”許青嘆了口氣,拍了拍隊長的肩膀。
隊長咬牙,表情猙獰,呼吸急促,最終目中露出瘋狂。
“我可以!”
“不過這個計劃,要好好準備纔好,小阿青,你的世界碎片要借我一下,這是將其困住的基礎。”
“想要困住幽精,尋常辦法沒用,我還需要在你的世界碎片內佈置一個絕世大陣,甚至還需親自前往,解開部分封印,再配合我寶皮之力,加上太陽之威,對了你的鬼帝山元嬰,也要在內。”
“如此,纔可以將世界碎片閉合,將她困在裡面!”
“至於瞞過我前世身,我來想辦法!”
隊長眼睛赤紅,爲了拿回自己的身軀,他似乎決定拼一把,於是又與許青研究了一下細節,比如如何佈置,如何不引起陰陽花間宗的注意。
期間許青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就是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對方故意如此,在釣魚。
畢竟有些事情,不能從表面去看。
隊長聞言點頭,望向許青的目中有一抹奇異閃瞬即逝,但很快他就又是自信滿滿的樣子,拍着胸口說他有辦法化解。
許青看了隊長一眼,隊長從進入未央山脈後,言行似乎與自己記憶裡有點不一樣,不過這種自信滿滿的話語,倒也的確是從始至終都說的很多。
數日後,他們多次協商,終於定下計劃,向着位於未央山脈的陰陽花間南宗出發。
陰陽花間宗在祭月大域,是一個大宗,因依附神殿擔任祭舞,存在一定的特權,所以在東西南北都存在了衆多分宗。
弟子良莠不齊,虛假的身份也很好弄到。
這也是隊長在來的時候,選擇陰陽花間宗身份的原因之一。
至於在這未央山脈的分宗,只是南部大域內若干分宗之一,其老祖歸虛,常年在紅月神殿總部的懺悔平原。
至於這分宗的宗主,是其血脈子嗣,有着靈藏修爲,坐鎮此宗。
不過陰陽花間宗因分宗太多,所以相互之間其實並非和睦,就算偶有來往,也不是那麼的親密,似乎各自排斥,有些提防對方的樣子。
隊長和許青即便有陰陽花間宗的弟子身份,但還是在這宗門前,遞交了令牌後被攔了下來。
陰陽花間宗的山門,在這未央山脈一座雙子峰上,其內雕欄玉砌,很是奢華,尤其是山後的靈湖,因是未央山脈的一處靈河匯聚點,所以更爲出名。
此刻,在這雙子峰下,一道光幕出現在許青和隊長前方,阻止腳步的同時,此宗的三個守護山門的弟子,從內幻化出來。
“你等令牌不屬於我未央南宗,按照門規不可輕易讓你們進入,所以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
三人里正中的中年,揹着手,淡淡開口。
對此,許青等人在路上已有對應之法,於是隊長臉上露出笑容,上前幾步,右手擡起放在儲物袋上,正要取出物品。
可就在這時,蒼穹傳來波動,一聲輕咦在天邊迴盪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靈藏的波動,掃過四方。
許青神色一凝,隊長也是動作一頓。
吳劍巫和寧炎在後方心底暗道不妙時,一道身影從天空而來,剎那間就降臨在了半空。
這是一個穿着道袍的中年女子,相貌有些姿色,在出現的一刻,那三個守護山門的弟子面色變化,立刻跪拜下來。
“見過宗主。”
許青和隊長也是連忙抱拳,神色恭敬,不過許青這裡拜見的同時,心底也升起疑惑,對方似乎來的有些巧了。
而那中年女子的目光,根本就沒看向許青以及隊長,她在出現的一瞬,臉上露出笑容,望向吳劍巫,輕聲開口。
“這位公子,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上一次你的詩,我還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