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京郊疑雲

1898已是走過去了一半,便是這上半年,也有許多大事,趁着外交諮議會籌備的時間內,我也整理了一些相關的內容,一是讓他們開眼界,第二個也是讓他們熟悉熟悉世界各國的國情,宗旨還是當年我給載瀅的辦外交的那兩條宗旨:不妄自尊大,不妄自菲薄。

除了之前的一些經過選擇的國際大事之外,本年度的事件佔了極大的比重。上半年最引人注目的事件莫過於法國的“我控訴”事件,著名作家佐拉因爲在《震旦報》上發表“我控訴”來爲德雷弗斯事件翻案,去年已經被判決有罪的德雷福斯已經因爲向德國情報機關出賣法國陸軍情報而被判處叛國罪處死,然而佐拉卻直言不諱的指責陸軍部和總參謀部爲了掩蓋自己的無能和爲了某些大人物的權威而錯案錯判,真實的出賣情報的人根本就不是德雷福斯,同時對因此案而產生的瀰漫全法國的排猶浪潮而表示了憤怒,他因此得罪了整個法國,所以他也在他的文章見報不到一個月後被判處誹謗罪而入獄,但那是一場缺席審判,左拉先生已經提前獲得消息,逃往英國。

而在意大利,因爲不滿國家在非洲的重大挫敗,米蘭爆發了大規模的遊行,要求政府應該有人對這次大失敗而負責,整個意大利因爲統一而產生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遭受了重大打擊,沒有人相信意大利竟然會敗在非洲的黑酋長手裡。

更爲令人震驚的事情就在這期間同時發生,從歐洲傳回來的電報聲稱,奧匈帝國的統治者約瑟夫一世的皇后——奧地利皇后兼匈牙利女王伊麗莎白,也就是著名的茜茜公主,這位爲奧地利和匈牙利的合併做出過巨大貢獻的傳奇女子,死於一名無政府主義的意大利人之手,當然,那位叫盧切尼的意大利人的本來的目標是奧爾良公爵,只是由於一個陰差陽錯,從而將深受奧匈帝國人民愛戴的伊麗莎白皇后兼女王刺死。這是一個震撼性的消息,整個奧匈帝國都陷入了悲痛之中,當然她的死與政治的關係不大,但是她的死正在影響政治。這個國家正在漸漸的失去她所代表的那一半和諧和寧靜,敏感而又富於侵略性的國家性格正在慢慢的被養成着,這將在這個皇室的下一個成員遇刺後得到充分的體現。

另外一個值得我關注的事情就是北美的淘金熱又開始再度的熱鬧起來,阿拉斯加的育空高原和加拿大境內的克朗代克地區的淘金熱開始吸引大批的北美人前往,每個人都有發橫財的夢想,中國人自然也不例外,數年前在黑龍江流域的那些金礦發生的種種暴動和反抗行爲已經充分證明了這一點,鳳翔就是在鎮壓了黑龍江流域的幾次金礦造反之後才做到副都統職位的,所以,黃金城那裡的動向就值得我花點心思去。我甚至想借鑑後世的做法,專門建立一支黃金部隊了,當然目前的壓力也不是很大,黃金城那裡是鳥不拉屎到極點,如果沒有海軍定期的給他們送給養順便運金子回來,他們幾乎就是與世隔絕。

但是隨着時代的進步,以及人性中不可掩滅的部分的作用,有必要給鳳翔他們敲一個警種了,只要有消息流傳出來,人流就會呼嘯而去的,哪怕會餓死凍死在路上,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種古訓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所以,一看到淘金熱這個事情的報導,我立即就加了一道旨意給鳳翔,着其嚴加戒備,重點對對內而不是對外,對待那些重刑犯苦力要嚴加看管,手下士兵也要加強管理,另外就是向他透露了最多到明年,就把他調出來放到外任去。一個人要是長期生活在那種地方,就算是個聖人,日子久了也會不聖的,他是那裡的土皇帝,要是眼見沒有了往上升官的路,不變纔怪。

想到這裡,又給海軍的劉步蟾下了道命令,讓他把歷次前往黃金城接送的艦名和指揮官名單列給我,這些人也都要加強注意。

忙完了這些個,特別又看到一個消息頓時笑了起來,說是本年度出現了第一個被汽車撞死的人,一下子就出名了,名字叫亨利.林德菲爾德的英國人,笑了一陣,也讓我想起來我們自己的汽車前幾年就能上路了,我也曾經指點過一些東西,不知道近來怎樣了。看了看左右無事,於是就興致上來了,招呼了寇連才微服就去了城北沙河的撥給梅巴赫使用的皇家汽車試驗廠。

其時正是初夏,坐在馬車上吹着迎面的風,還頗是愜意,近來也是難得有空像今天這樣愜意的出行,一路上頗是神清氣爽,沒一個時辰,沙河那佔地近三個平方公里的龐大的汽車試驗廠已經在前方視界不遠處了,越是臨近,戒備就越是嚴格,刑部和順天府的人在周圍都設有卡點,以防止周圍被人煽動的愚民們鬧事,近幾年來開啓民智的工作做的還行,但是終歸還是有很大一部份的人不知道是怎麼的,也許是近幾年手頭寬裕了的緣故,有人在後面一挑就要鬧,就跟炮仗一樣的,但凡是個人煽兩句風點兩把火,立刻就跳得老高。這裡之所以戒備,就是因爲之前初始設立這裡的時候,就有京城的幾大車行以及一些官員,譬如昌平縣的縣令,給下面的老百姓說這些洋人的玩意是怎麼怎麼的壞,壞了老祖宗的規矩什麼的,這下可不得了,城北的幾個莊子都有農民趕着大車就過來鬧事,甚至不搭界的,壓根就跟車這東西沒關係的種地莊稼漢,譬如幾十裡地外的陽坊,也有人趕過來鬧騰,差點沒把沒見過大場面的梅巴赫嚇死,幸好那天有個內務府的長史到這裡來辦差事,亮出了內務府腰牌纔算把場面鎮住,報到刑部順天府和研究院後,從這以後就開始有了這些差爺們。不過我卻沒想到這裡的關防如此之嚴密,算起來通往大門外的大道上,已經有了七八道關防了,看樣子順天府和刑部的人都有,心中狐疑着,眼看寇連才也是一臉驚訝,暗暗好笑,看來回頭有必要跟劉光第他們說說這聲勢有些過頭了。

有寇連才這個大紅人的臉在,馬車一路通行無阻直到圍牆時才停下,遠遠在車上就看見門口停了一溜的馬車,還有隨人及車把式站在一旁抽大煙聊天,心知是早已有不少訪客了。

寇連才眼睛亮,小聲在我耳邊報着:“爺,是毓朗貝勒爺,那王爺家千金,還有。。。咦,爺。。。”寇連才一邊看着我,一邊遲疑了一下,又不能置信的看了看那些車駕。

只見那一排車馬有極盡豪華的,也有寒酸的,五花八門,真難爲寇連才他一一都認得,看那些閒逛蕩的人看到寇連才都是臉色一變點頭哈腰的,寇連纔敢情是認識這些人,想必是平時出宮去傳旨時的相識。

“怎麼了?看到西洋景了?”我輕踢了他一腳道:“什麼啊?”

“爺,奴才沒看錯吧,是左都御史錢大人的車駕啊,他老人家也會來這地兒。真新鮮——”看了看我,吐了吐舌頭道:“奴才放肆了,奴才還認得的就是刑部左侍郎廖大人,順天府尹趙大人,禮部滿尚書啓大人。。。還有。。。就不認識了。”

我剛要跨下車去,聽他報出這一大竄名字來,心中頓起狐疑,這些人有滿有漢,有清流派有開明派,這些人到這裡幹什麼?是誰的主意?世上沒那麼巧的事情。我回到座上,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對着寇連才道:“你去,給朕一一問明白,除了這些人,還有誰,是誰召集的,什麼時候來的,以前來過沒有,問明白了回來見朕!”頓了一頓,擡手招住他道:“回來!你去找廖壽恆的奴才,叫他們主子來見朕,記住了,誰要是泄漏朕的身份,朕誅了他全家!去吧!”

寇連才知道我正在暴怒之中,哪敢多呆,趕緊的就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車廂內,幾個侍衛也遠遠的散開幾步,把我們的兩駕馬車圍着鬆散警戒。

馬車內,我卻陷入了思索,這些人在搞什麼?這錢應溥是個刻板到極致的老學究,自從翁某人失勢之後就是請流派的領袖人物,比起瞿鴻機來還要瞿鴻機,這個人也會對洋人搞的車子有興趣?想到這次彈劾李鴻章,他居然聲言未張,不禁讓我對這個人重新評估起來。本來讓他做左都御史就是用他的剛正和清廉,現在看來他清廉可能不假,剛正則未必啊,不然他會跟這麼多權貴一起到這來?

其中除了滿蒙親貴之外,最入我眼的就是這個廖壽恆了,這人是個開明的官員,也是首批加入新儒黨的老臣之一,在刑部期間雖然劉光第比他資歷淺反而做了他的上司他也沒有什麼牢騷過,劉光第對他的考語極是不錯,爲人也很正直,這也是我叫他來的原因了,算來算去,這些人中間也就他我還覺着能跟我說實話,其他人我都不想見了。

其他幾個諸如順天府的趙舒翹,這傢伙跟後勤部的王文韶私交不錯,平時聽說有些老頑固,其他也沒什麼缺點,這也是我奇怪的人之一。啓秀也是,在理藩院幹過幾年,以前滿洲正白旗的出身,也是個稍稍有些頑固的人。毓朗嘛,是乾隆他兒子的五世孫,算來也是金枝玉貴,那彥圖那個寶貝女兒我也是屢次耳聞了,卻從來沒見過,這些人搞到一起,說什麼都覺着有些彆扭。

奇怪啊奇怪,一頭惱火加上不明就裡,原本極好的心情頓時一掃而光,甚至連原本打算去開開汽車的想法也打消了,坐着等了一會,寇連才率先來報,又報上了一個新的名字:載灃的側福晉,擡旗的楊翠喜,如今該叫楊氏了。

這個人也在,我腦子頓時就是一熱,這些人想幹什麼?

當下招呼寇連才道:“去叫廖壽恆了?”

寇連才驚惶的點着頭。

我深呼吸了一下,知道自己是動了怒了,擺了擺手道:“一邊伺候着,等廖壽恆來了就回,你留在這侯着,看着這些大人們,讓他們一一到宮裡遞牌子見朕。嗯,你再跑一趟,叫洋人梅巴赫來見朕,讓他準備一下資料,朕要看。”

寇連才應聲去了。

不一陣,廖壽恆來到,見了我臉色都綠了,看我是微服,趕緊虛行了個禮,我冷哼了一聲下了車,看着站在原地的他冷冷笑着道:“廖大人雅興不小啊,朕就說今兒個這兒哪來那麼多伺候的人呢,敢情是關防你們列位大人啊。得,你上車候着朕吧。”說完不再理他。

廖壽恆嘴巴動了動,終是沒有敢吭聲,默默的爬上車跪在車廂裡。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遠處那幫閒逛蕩的人早就躲得沒了影,風似乎也沒了蹤影,氣氛壓抑的令人窒息。

不一會兒,梅巴赫樂呵呵的捧着一堆文件走了出來,見了我躬身行了個禮,我笑了笑道:“朕本想來看看你的車的,但是臨時有要事,只好下次再說了,所以想看看你近來的成績。要知道,朕一直在等着你做出讓世界刮目相看的成績來呢。”

“感謝陛下的關懷,這些年我用了陛下很多很多的錢——”梅巴赫一臉真誠地看着我說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年我打算在這裡開設一個汽車製造廠,向貴國的老百姓推銷我的產品,而且在您的直接關懷下,今年我的產品的時速已經可以穩定在29到35公里每小時,這種四輪車明年我希望把這個數字提高到45左右,那樣基本上就可以在城市裡取代馬車的作用了,陛下,今年年末爲了慶賀您今年發行新的貨幣,我將一定送上一輛您的國家生產的世界第一的汽車作爲禮物,請您一定收下,並且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陛下能爲它取一個名字。”

這個數字已經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了,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很棒,沒讓朕失望,朕收下你的禮物了,就叫中華龍一號吧,龍是朕的御用車,至於你以後的產品,能叫中華麼?”

“當然可以——”梅巴赫把資料遞給侍衛,點頭微笑着鞠躬道:“感謝你陛下,這裡給了我全新的一片天空,一片我熱愛的天空,陛下,我有一個私人的請求。”

“什麼?”

梅巴赫臉色莊重起來,看着我道:“我與齊柏林爵士不同,我不想再回到德國去,所以,我想加入貴國國籍。”

“哦?”我心中盤算起來,這個我以前從來沒想到過呢,讓外國人加入中國國籍雖然自元朝明朝就有,清朝也有先例,不過我還真是沒想過可以用這個方式來增強在華外國人的歸屬感,心中一定就點頭微笑起來,伸出手去道:“歡迎你,朕的新子民。”

“太好了!”梅巴赫興奮的看着我道:“請允許我向您行大禮。”

我猶豫着,這個禮節其實可有可無,外國人一向不習慣這樣,梅巴赫或許是真的出自內心的感激,但是我不能開這個先河,否則以後會有很多外國人因此而放棄中國國籍的,心中主意已定,便出言道:“不用了,把你的右手捂在你的左胸前,高聲宣讀三次本人願意加入中華帝國國籍就可以了。”

中華帝國就是對外國人的統一國名,否則大清帝國跟以前的大明帝國翻譯過去就是兩回事,會給外國人造成困擾,英文大清帝國直譯就應該叫“great qing empire”,如今就直接叫“great empire of china”就好了,從頭到尾都是這麼個國名,這纔是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延續的帝國的叫法。

梅巴赫卻恭恭敬敬的在地上行了三跪九叩大禮,擡起頭來虔誠的道:“如果陛下願意,研究院裡還有很多人願意加入貴國國籍,是陛下您和您的國家,給了他們第二次輝煌的生命。”

我滿意地笑了笑,看似隨口地問道:“那好說。對了,今天你的貴客不少,他們經常來這裡麼?”

“回陛下的問話——”梅巴赫確定的點頭道:“他們都是汽車的愛好者,隔個數十天就能見到他們呢,不過他們不喜歡與我交流,只是玩一會汽車然後就在貴賓室內研究些問題。有幾位老先生似乎很不喜歡我的產品,似乎他們更喜歡馬車一點。”

“嗯,你去忙吧。朕也該走了,下次再找你談談你的產品。”我得到了回答,心思已經不在他身上了,向他揮了揮手道:“去吧,過些天再來找你。”

“小民跪安——”身後傳來令人忍俊不禁的洋味漢語。我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笑容,但已是稍縱即逝。看着車內跪着的廖壽恆,我臉刷的就沉了下來,上車後就吩咐掉轉車頭回宮。

安坐到座椅上,看跪着的廖壽恆已是汗水涔涔而下,心頭有些不忍,但仍是狠下心腸,翻看着那些資料,梅巴赫改進設計後的發動機轉速已經達到了1250轉/分,輸出功率已經達到了二十多千瓦,採用雙缸設計後,牽引力已經相當可觀了。照此速度下去,內燃機事業可以在世界前列水平線上起步了,將來等人才大換血完成後,一二十年後工業實力又可以上一個新的臺階。這個傢伙還是有天分,民用車市場他要是真能搞起來,說不定對我的開啓民智工作有不小的幫助呢。

眼前有人,終是容易分心,翻看了看,已經是無心再看了,將資料合上放到一側,擡頭掃了一眼廖壽恆道:“起來回話吧,沒什麼想跟朕分說的麼?”

廖壽恆身子一顫,還是沒敢起來,就在顛簸的馬車上回話道:“臣萬死,懇請皇上恕罪。”

“哦?”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朕恕你什麼罪啊?說說看吧,你要自己知罪朕才能恕你啊。起來吧,你今年快六十了吧,跪久了也不好。”

“臣犬馬正好是六十。皇上好記性——”廖壽恆有些艱難的起身欠身偏坐在對面的座上,低頭謝恩伏罪道:“謝皇上恩典,臣犯了公器私用,交結王公的大罪。動用刑部職司來關防是臣的罪一,與滿蒙親貴私下往來是臣的罪二。”

我等了等,看他沒了下文,剛剛好了一點的心情又開始暴躁起來,看着他冷笑道:“你算得還蠻清楚嘛,還其一其二。朕問你,你交結親貴是爲何?你們在這裡都議些什麼!?朕看你一介老臣,平日裡也算有些微薄見識,給你這個機會給你,你還不知趣!”

“臣。。。臣該死——”廖壽恆又是撲通跪下,驚惶道:“臣與他們也是志趣相投,只是研究些洋人的汽車而已。也沒什麼其他的。”

我就那麼看着他,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個字:“滾!”,叫停了馬車,讓他下去走路去了。心道算你嘴巴硬,我就不信其他人也這麼硬!

招呼車旁侍衛道:“給朕扒了他的官衣,押往。。。押往刑部大牢待勘!召劉光第進宮見朕!”

勃然大怒中看着車外景色,只覺得天氣燥熱的不得了,身上居然是一身汗,好不容易進了宮,換了暖轎就來到了乾清宮,派人叫來了內閣總理大臣張之洞,毅郡王載洸,肅親王善耆,不一會劉光第也到了,幾位親貴大臣都惴惴不安的看着明顯是在怒中的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哼哼冷笑數聲道:“善耆你辦的好事!滿蒙王公親貴開始公然交結外臣了!朕剛剛拿了一個!劉光第,你手下的好人!”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兩個人都不明所以,撲通跪了下來。

連喝了兩碗冰鎮的蓮子湯,這纔算清爽下來,想到是自己氣過頭了,這兩個人算是被牽連的,他們根本就是莫名其妙,不過礙於面子也不好說,只是哼哼着擺手,讓他們起來道:“罷了罷了,真是朕的德行不夠,如今的官員們盡活脫脫的是一個個戲子!盡演戲給朕看,叫你們來也是看戲,看看咱們這幫朝中大員們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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