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我想要光頭。”
“哦呵呵呵呵……”
在一個有點陰暗的房間裡,一個儀式臺上擺放着大好的一顆光頭。
儀式臺邊緣上被四排白骨燭臺圍成一圈,其上一根又一根的灰色蠟燭不斷憑空被點亮了。
陰暗的房間,頓時明亮到可以看清了。
一個猥褻的老男人正在用一雙粗糙大手對着這顆圓潤的光頭,認真又仔細的“愛撫”着,那種專注執着“滿滿的都是愛”。
老男人的身邊站着一位外形一看就是的少年,正在一臉癡癡的看着那顆光頭,露出一副“好想要來一發”的表情。
這兩人的周圍,還可以隱隱看到堆積着許許多多的人頭。
這一切的邪惡,都被房間中一面巨大的鏡子映照了出來。
模模糊糊之間,意識逐步清醒過來的劉結草,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通過對面的鏡子,還有眼前可以直接看到的兩人,他終於意識到……
“我,就是那顆被擺放於操作檯上,任人玩弄的光頭嗎?”劉結草悲哀於這個真實真相,雖說那面鏡子中照出來的光頭臉型跟他長得一點都不像,但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個事實。
這個時候,劉結草也已然回憶起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是的,現在這種樣子只可能是穿越真的成功了。
之前在時空通道中,迷迷糊糊不知道呆了多久,終於看到一個似乎是出口的地方,他那時就猛然一跳,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清醒時,就已經是現在這個場景了。
劉結草還活着的時候,就是一個天生的光頭,故而才能穿越到另一顆光頭之上。
“老天給了我出色的光頭,我卻用它穿越成爲光頭。”
開什麼玩笑?雖說在穿越的時候,就只剩下光頭不完整殘魂了,可是也沒有必要就只能穿越到一個光頭上吧。
他好歹還算是一個不怎麼靠譜的造物主,怎麼混到這種份上了呢?
而且……
沒有身體也就算了,但是爲毛穿越成了一顆光頭,卻還是一顆蔣得一動都無法動彈,甚至還沒有任何感覺的光頭?
“難道不完整靈魂的穿越,都只能穿越到不完整的屍體上了嗎?更麻煩的是,似乎我還無法離開這個光頭?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劉結草面對如此惡劣的情況,徹底無法淡定了。
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更糟糕的還在更後面呢……
在這個房間之內,“教練”正在指導學生。
“飛頭蠻的奧義,你確實已經掌握了。契約儀式已經完全準備好了,現在到了你實踐的時候。眼前這個就將是你所擁有的第一顆飛頭蠻了。這可是由武宗頭顱煉成的,你要好好珍惜。”教練徹底完成了對光頭“愛撫”後,才向學生指導如此道。
年輕的拼命點着頭,身上的肌肉瞬間緊了緊,準備隨時要對光頭進行褻瀆。
教練一臉神秘的教導着學生關於飛頭蠻的關竅:“首先,你要親上去。嘴對嘴,還要伸出舌頭多攪拌幾下,最好親個五分鐘以上,以此才能結下最親密的契約……”
沒有絲毫猶豫,那位果斷衝了上來,對着光頭就是一頓猛啃。
那一條邪惡的舌頭,在劉結草的口中攪拌着,不時傳出“愛的聲音”。
“不……不要……住口……啊……”劉結草不由在心中慘烈哀嚎。
雖然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光是看着就覺得噁心。
他甚至還無法反抗,甚至因爲這顆光頭的蔣,連眼睛都無法閉上,只能無力的看着事情的發生。
劉結草心中已經暗下決定,如果有辦法的話,這顆憑空得來的腦袋,他壓根不打算再要了,誰要就送給誰。
但是,這個決定並沒有讓眼前發生的“慘劇”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於是這個親嘴的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與光頭之間隱隱出現了一道無形的絲線。這種莫名出現的神秘聯繫,讓他們在此結下了“愛”的契約。
“被親了,被男人親了。小草我不純潔了。”劉結草心中瘋狂吐槽着,並不由露出了傻笑。
“你看,這顆飛頭蠻還很高興,看來它也很喜歡你呢。”
“你從哪看出來的,混蛋。”劉結草恨不得狠抽這張老臉。
因爲被這可惡的老傢伙這麼一說,他也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
劉結草清楚的感受到了飛頭蠻契約的神秘力量,雖然以後就可借用到那個的“法力”,甚至現在就可以做出各種表情了,以後更可以做這樣那樣的事了。
但是他完全高興不起來啊。
被男人親了有木有!!!至少五分鐘以上的深吻有木有!!!
關鍵還是那條可惡的舌頭,它簡直太靈活了。
一想到那是一條男人的舌頭,劉結草不知道這時候該用什麼表情。
“微笑,微笑就好了。”他最終露出了微笑,卻掉了滿地的節操。
木已成舟,今後劉結草的一切全部都要完全由這位不知名的來支配,生死完全不由已了。
只要有命就想活下去。
若不苦中作樂,難道想再死一次麼?
只是……
“什麼?你是女滴?”劉結草被“”帶回了自己的小屋,然後果斷被“”說出的“真相”震驚了。
劉結草腦中億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怎麼可能是女滴,那是何等粗獷的一張漢子臉,這是天生就應當成爲漢子的臉啊。
何況你是女滴,那你的胸在哪兒?那滿滿的都是肌肉好吧。
從一開始你就一直赤着上半身。那真的沒問題,你就不覺得有哪裡不對?
話說,你真覺得自己是女滴?
無數吐槽之音在劉結草腦中迴響着。
“也好過被男人親了吧。”他只能如此自我安慰道,只是爲何總覺得又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寶寶,以後就能夠和你做這樣那樣的事情了。”女漢子高興的抱着他的光頭猛親了幾下,認真說道,“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警察叔叔,有啊。”
“警察叔叔是誰?即使你叫媽都沒用。其實,我是知道的。雖然寶寶嘴裡說着不要,其實心裡還是想要的是吧。”
要你個頭,要你一臉。
呃,總覺得這樣想有點微妙的感覺。
“再說,我只是一顆頭啊,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奇葩思維,纔會認爲一顆頭就可以跟你做這樣那樣的事了?”
“我相信教練,教練說可以,一定就可以的。”
該死的教練……
“喂,不要再親了,不要再伸出舌頭了。你的口水都在我臉上塗了好幾層了。”
說了就有用嗎?
整整上半夜都在不斷從房中傳出吮吸的聲音。
那個啥,不要停……
某人已經被玩壞掉了。
就這樣,第一個快樂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