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梅爾，你怎麼也在這兒？”
楚南立即認出了這人以及他身邊的幾名同伴。
這幾個傢伙，赫然是那天晚上被人唆使要來陷害他，最後卻被他全部擊倒的那羣人。
經過那天晚上的事情後，這個名叫凱梅爾的首領因爲楚南對他們的手下留情，反倒和楚南保留了一份聯繫，想不到現在居然在這裡遇到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凱梅爾回了一句，走過來衝那兩撥人擺了擺手：“行了，都散了吧，今天沒有分出結果，下次再說。”
“這不行，凱梅爾，我們今天都打成這樣了，怎麼也得有個說法才行。”人羣中一個聲音高喊。
“對，一定要有個說法！”
“這都不給說法我們豈不是白打了？”
“就是，還麻煩了這兩位來幫我們治好了呢，要是再打一次，誰幫我們治療？”
……
聽到周圍羣情激奮，凱梅爾臉色一沉。
“怎麼？你們想壞了規矩不成？”
一聽這話，周圍人立即齊齊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那兩撥人分別來到楚南和安琪蓓麗身邊，向兩人殷勤道謝，並表示希望他們能夠去自己家裡做客。
遭到兩人婉拒後，他們也不多留戀，就那麼告辭離開。
不一會兒，廣場上的人已經散得乾乾淨淨，連小女孩兒莎莉也告辭離開。
楚南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凱梅爾。
“怎麼？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凱梅爾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安琪蓓麗。
“這位想必是安琪蓓麗小姐吧？今天這麼有幸和楚南一起來到這裡，就讓我請兩位去共進午餐可好？”
楚南看向安琪蓓麗，用眼神徵詢她的意見，安琪蓓麗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好。”楚南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兒，兩人便在凱梅爾的帶領下，離開那片郊區，重新回到繁華的小城中心，進入一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餐館。
“不好意思，我請不起兩位吃什麼大餐，在這裡將就一下，沒問題吧？”入座之後，凱梅爾帶着一絲歉意的笑容道。
“沒什麼，我其實也是農民家裡出身，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孩子。”楚南擺了擺手。
安琪蓓麗則微微一笑：“以前跟着師父到處跑的時候，可是什麼東西都吃過的。”
“哦？奧維麗尊者還有這種體驗嗎？”凱梅爾感興趣地問道。
“你好像對安琪蓓麗很熟悉啊？”楚南忍不住問道。
“能夠輕鬆治療重傷，又這麼年輕漂亮的，除了安琪蓓麗小姐，不會還有其他人了。”凱梅爾笑道。“至於安琪蓓麗小姐是奧維麗尊者的弟子，這更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嗯……看樣子你對星雲學院比較瞭解。”楚南點頭道。
“那當然，我，還有你剛纔看到的那些人，以及這周圍這麼多人，全都是靠着星雲學院生活的，怎麼可能不熟悉。”
“那好，現在可以告訴我，剛纔那是怎麼回事了吧？”楚南又問。
凱梅爾沉吟片刻，反問道：“楚南，你試管武者嗎？”
“第一次聽說。”楚南皺起眉頭。“是怎麼回事？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好東西。這和剛纔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所謂的試管武者，就是專門拿來做實驗的武者。這些武者的工作，就是幫助其他武者測試新的武技，然後從中挑選出將這門武技修煉到最好的那名武者，讓他交出修煉這門武技的心得，從而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這門武技最好的改良方案。”
“這不人道。”安琪蓓麗蹙起秀眉，搖了搖頭評價道。
“是嗎？”凱梅爾笑了笑。“或許在你們看來不人道，但是在這些擔任試管的武者們看來，卻是個非常好的機會。因爲正常情況下，他們根本接觸不到這麼多的武技。如果有機會將接觸到的這門武技修煉成功，先不說自己本身的受益，單單只是委託方給出的獎勵就足夠豐厚。所以實際上來說，這實際上就是很正常的一筆生意罷了。”
頓了頓，凱梅爾指了指自己，加了一句。
“不瞞你們說，我以前就是一名試管武者。”
楚南沉吟片刻，皺眉道：“人不人道先不說，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好方法。雖然這樣可以讓更多的人來修煉一門武技，但是每名武者的情況不同，就算是同樣的武技，同樣的修煉方法，也不太可能修煉到同等程度，最重要的還是看個人的領悟纔對。所以這樣做我覺得意義不大。”
“我說過了，對你和安琪蓓麗這樣的天才來說沒有意義，但是對於天賦一般的武者來說，卻十分有意義，因爲這樣可以幫他節省下來很多自己修煉摸索的時間。”
楚南想了想，懶得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又問道：“這麼說，剛纔那兩批人其實都是試管武者？那他們爲什麼還要爭？一起去實驗這一門武技好了。”
“任何行業都有競爭，這不奇怪。”凱梅爾笑道。“在此之前，爲了爭奪參加實驗的機會，可是真的會有人因此送命呢。相比較起來，現在這樣打一架分出勝負已經算是非常好了。”
楚南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一直以爲自己的習武環境就已經算是非常艱難了，現在看來，他卻要比這些人強得多。
“看樣子，就算聯邦再怎麼大力推廣武技，卻還是遠遠不能滿足需求啊。”
“其實我們大家都應該感謝你。”凱梅爾忽然道。“我以前不太關心，之前接觸過你之後纔打聽到，聯邦議會之所以大力推行《基礎武技推廣法案》，楚南你可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這讓我們現在這羣人能夠接觸到更多的武技，完全都是你的功勞。”
“我也就是個引子罷了，沒你想的那麼大作用。”楚南擺擺手。“對了，能問一下，提供這些武技進行實驗的人是誰？一定是個很有錢的人吧？”
凱梅爾愕然看向楚南：“這可是在星雲學院周圍，你還不明白嗎？能夠提供這麼多武技出來做實驗的，除了星雲學院還能有誰？”
楚南和安琪蓓麗同時一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