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敢偷跑,。"煞星也不甘示弱,緊隨着騎士王跳入河中。
但他們都失算了(嗎,),以爲鯊魚們會忙於追逐海豹肉而無暇顧及落水的二人,事實卻剛好相反。。
河裡的鯊魚正處於爭搶肉塊的白熱化階段,它們都搶昏了頭,其實已經分不清什麼東西該咬,什麼東西不能咬了。
見天空中有兩個影子飛躍而下,一頭大白鯊已經從水面上飛出,不要命地撲咬向落水途中的亞瑟王。
糟糕。亞瑟會被咬死。緊隨其後落入水中的煞星不禁臉色一變。
他既是震驚又是擔憂,因爲亞瑟的遭遇和煞星接下來的遭遇將會一模一樣,即使亞瑟先一步被鯊魚咬碎,煞星也難逃厄運。
但是不。------騎士王早已有備而來,他落水之前就緊握着光劍,趁一頭大白鯊飛撲過來的瞬間舉劍劃出。
嗡。光刃撕裂空氣,爆發出低沉的鳴響,同時已經把大白鯊垂直劈成了兩半。
而亞瑟王則冷笑着一腳蹬在飛撲而來的大白鯊的屍首上,借力躍出好幾碼。
王者踩着屍體前進。
作弊啊這是。------星輝龍心裡不禁高聲咒罵起來。
沒錯,亞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煞星來一場"游泳"比賽。他們比賽的目標,充其量只是到達對面岸而已,手段什麼的根本沒有限定過。
一名幾年前還是旱鴨子的人,即使再怎麼臨陣磨槍,其泳術終究是比不上天生就會有用的龍們。但是。亞瑟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用遊的到對岸去。他用最招搖的手法引來鯊魚殺掉,再敏捷地踩踏着鯊魚的屍體飛跳過去就好了。
而這一切,都只有亞瑟這種久經訓練、身手敏捷過人的劍術高手才能做到。從砍殺鯊魚,到在半空中調整姿勢,再到精準地踩踏在鯊魚的屍體上躍出,這一切,煞星都模仿不來。
星輝龍心裡暗暗叫苦,他從最初就被亞瑟王狠狠地坑了一把。
懊悔歸懊悔,現實中的問題還得去處理的。另一條巨大白鯊也緊隨煞星身後飛撲而起,預測在落水之前就會把星輝龍的上半身咬下來。
騎士王遠遠地朝龍發出一陣冷笑,煞星不論如何都趕不上亞瑟了。即使星輝龍能從鯊魚的追殺下逃開,也必定會損失大部分時間,這場比賽他已經輸定了;
而如果煞星身手不夠好,就這樣被鯊魚咬死,也算是輸掉了比賽(當然。),這場勝負依然是騎士王穩贏。
亞瑟於是不再去理會煞星,專心於應付自己的比賽上去。
剛剛用空手抓住肉塊投入河中,現在還滿身是血腥味的騎士王,理所當然地成爲了鯊魚們襲擊的首要目標。才飛出了三碼,還沒有完全落入水裡的亞瑟,已經又被另外幾條鯊魚盯上了。
這些兇殘又不知死活的巨獸們爭搶着躍出水面送死,而騎士王很樂意地在空中揮舞光劍,如同切肉機般把鯊魚們瞬間分解成數十塊大魚肉。
啪嗒。他一腳踩在這些漂浮於水面的肉塊上,又飛出去好幾碼。距離對岸已經十分近了。
但是亞瑟聽見自己身後有動靜,不禁扭頭一望。
刷啦啦啦啦啦啦啦。一道翻涌的波濤之中,某個黑影如箭般急射而來。
是煞星。星輝龍正用手緊緊地箍住一條鯊魚的腹部,雙掌更深刺進鯊魚的鰓中,施加恰到好處的痛苦,以控制住鯊魚的行動。
他正"騎"着鯊魚,以驚人的速度追趕了上來。。
騎士王不禁心裡暗歎了一聲。煞星這傢伙果然也是身經百戰的老練戰士------或者說是一條身經百戰的龍。撇開[人]的形態不提,星輝龍估計早已用[龍]的形態和別的龍扭打了無數遍,練就了一身精妙無比的近身混戰本領。
星輝龍不僅在剛纔鯊魚的飛撲下生存了下來,還化敵人的力量爲己用,以獨特的招式"乘坐"着鯊魚往前移動,急起直追。
不好。可能會被追上。騎士王暗忖。
亞瑟藉助踩踏鯊魚屍體的方式飛躍,充其量只是一種間接的移動手段而已,其中充滿了不確定性,而他的速度只和自身的跳躍力有關。
但煞星騎乘鯊魚往前飛馳,是一種直接的移動手段,速度更是鯊魚本身的游泳速度,不用提有多快了。
二者在本質上就已經有着雲泥之差,再不想辦法扭轉着種劣勢的話,亞瑟王恐怕就要輸掉這場比賽了。要是輸掉這場比賽,不僅會再欠煞星一個人情,亞瑟本來預定好的計劃也無法實現了。該怎麼辦纔好,。
就在騎士王納悶之時,更多的鯊魚飛撲上來攻擊亞瑟。滿身血污的騎士王本來就不缺"踏腳石"。
等等。血,-----------亞瑟揮舞光劍把那羣鯊魚砍個稀巴爛的同時,也靈機一觸,想到了辦法。
他一腳踏在一塊鯊魚的肉碎上,借力飛出。同時也讓這塊大小恰好的鯊魚肉反方向飛出。------有作用力就有反作用力嘛。
而這塊反向飛出去的鯊魚肉不偏不倚正巧敲在煞星駕馭的那條大白鯊的鼻子上。帶着最新鮮血腥味的肉塊濺起一道血花,在鯊魚的鼻子上蔓延。
血。某種野性本能,在大白鯊的體內覺醒了。
鯊魚這種動物可說是天性嗜血,一生都爲追逐血腥味而存在的,海中的惡狼。鼻子受到如此巨大的血腥味刺激,本來已經失去常理的大白鯊進入了更深的瘋狂之中。煞星控制住鯊魚,依靠的是持續不斷地給鯊魚施加痛楚。但在天性驅使之下,鯊魚的嗜血本能掩蓋住了這份痛楚,讓它改變了遊動的方向,不顧一切地朝那塊鯊魚肉追逐過去。
"混賬東西。。"煞星加大力氣勒緊鯊魚,甚至把用光劍深深地刺入大魚的體內來提高控制的效率。但這一切都無補於事,那條鯊魚正像盲頭蒼蠅般追着肉塊而去。
"嘿嘿。"亞瑟這邊已經順利跳上了對岸的木質籬笆,幾下便爬上去了------勝負已分。狡猾的騎士王用了一點小小的卑鄙手段,贏了星輝龍。
"混,混,混蛋。"幾分鐘後,煞星纔好不容易擺脫了一整個池子的鯊魚嘴部,滿身傷痕累累地爬上了籬笆:"你身爲一國個國王,搞這種卑鄙手段就不覺得羞恥嗎,"
"這是遊戲,能贏就好。"亞瑟王聳了聳肩:"你這條笨龍根本不知道人類的險惡吧,真正比試起來誰會去管手段卑不卑鄙,什麼手段都用上,能贏就好,這就是在這個殘酷世界裡生存下去的鐵則。所謂的騎士道不過是幾千年前和平時期裡王公貴族們玩過家家用的,那種東西早就被該時代淘汰了。"
煞星額頭上冒出的青筋是如此明顯,都能讓人清楚看見了,他的吐槽更加是兇猛異常:"這番話向來是狡猾的惡龍對善良的騎士說的,爲什麼今天立場會被完全對調了,------你們人類的時代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而且好得很,卑鄙而努力地活着。"騎士王不屑地冷笑:"現在,惡龍先生,你應該沒有忘記我們最初的打賭吧,"
"哈嚏。"煞星的噴嚏和冷顫一同打起,他有不好的預感:"你…你到底想怎樣,話可是先說在前頭,你之前承諾過要幫我的那件事,可不能靠這場打賭來一筆勾銷哦。你敢的話我就要翻臉了。"
"沒有的事,不用緊張。"騎士王臉上帶着勝利者和惡作劇者的混合微笑,那副神情不是一般的奸詐:"朕要求你做的是別的事情。但那事暫時不提,時機到了,朕自然會告訴你的。"
這是對煞星之前所做一切的回禮。
煞星這傢伙仗着亞瑟欠了他的一個人情,對騎士王有所要求。但這條混蛋龍一直在惡意賣關子,總是不肯告訴亞瑟這個要求的具體內容。
現在他們都抓住對方的把柄在手,可謂是各贏一局。
"你們人類果然夠陰險狡猾,不過也罷。"煞星悶哼一聲,正想取出攀山工具去攀越城牆。
城堡卻突然警鳴大作,對面的城門打開了,衝出來上百名章人守衛。守衛們氣勢如虹,一個個手指長槍大劍,手掌裡的水壓炮魔術更是蓄勢待發。他們彷彿知道亞瑟們游完了那幾十碼滿布的鯊魚護城河,已經傷痕累累或者筋疲力盡,如今正是合力剿殺這兩名入侵者的最佳時機。
"這羣混蛋。城門什麼時候不可以打開,偏生要在我好不容易遊過鯊魚池以後再來打開,。"煞星又氣又怒,臉漲得通紅:"這麼說來,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嗎,。"
"是白費了。嗯,非常聰明。"一反平日那衝動易怒的常態,此刻的亞瑟表現出和煞星完全不同的態度------不是惱怒,反而是一種由衷的讚許。
亞瑟王一邊麻利地穿回盔甲,一邊自言自語般嘀咕道:"如果不遊過護城河,城門就永遠不開。等玩家們辛苦遊過來了,城門就自動開啓出兵。這樣做一方面能趁玩家們體力消耗到極致的時候打玩家們一個措手不及;另一方面又能打擊玩家們的意志,好讓辛苦遊過鯊魚池的玩家氣餒,可謂一舉兩得。
------那小子真聰明,聰明到了惡毒的地步。"
"呃,你到底都在說些什麼啊,。"騎士王的話聽得煞星一頭霧水。
"都說這是朕的自言自語了。"亞瑟神秘地笑着,抽出了他的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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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二人多做準備,章人們此時已經氣勢洶洶地攻來了,而二人也衝入敵陣,開始了一番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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