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米迪斯號],能收到朕的信號嗎。"龍騎還沒有停好,騎士王就大喊道。他的聲音通過龍騎的對講機傳到了大不列顛的戰艦裡。
"收到了,陛下。"圓桌騎士卡多爾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
"跟蹤貝迪維爾手鐲的信號,馬上派醫療隊過來。"亞瑟王又命令道。
沒錯,其實根本沒有必要急急忙忙地把傷員送回去醫治。
只要把這片封閉的區域打通,亞瑟王他們就能和外界通信。只要收到信號,醫療隊就能馬上趕過來救人了。
只消半分鐘,傳送門就在狼人身旁打開了。卡多爾帶着一大羣救護人員衝出來,中氣十足地大喊:"誰要急救。。"
貝迪維爾把目光投向躺在地上的崔斯坦。
"準備擔架。把他送到急診室裡去。。"醫務人員開始有條不紊地工作起來。
"哼。"亞瑟跳上龍騎:"崔斯坦的情況已經用不着擔心了。我們也回去吧。"
"我也跟着去。"貝迪維爾半隻腳跨進了傳送門:"沒準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你。"亞瑟王懷疑地看了狼人一眼,然後馬上一笑:"好吧,我也跟着去。伊文,你負責把朕的龍騎駛回去吧。"
"遵命,陛下。"半龍青年躍上龍騎,把它開走了。
亞瑟和貝迪維爾跟着醫療隊一起穿過傳送門,一下子就回到了大不列顛的戰艦,[進擊的帕拉米迪斯號]。
狼人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站在手術室之前了。
"都讓開。要開始搶救了。。"醫務人員們用擔架把崔斯坦擡進了手術室。手術室門前的紅燈亮起,急救開始。
"別擔心,他會好起來的。"亞瑟拍了拍貝迪維爾的肩膀說道。
"實際上......並非如此。"一旁的卡多爾目不轉睛地盯着手中的電子記事本,一臉嚴峻:"你忘了嗎,陛下。崔斯坦的血型是罕有的ab陰性,而且他還是魚人。這艘戰艦上可沒有另外一個ab陰性血型的人魚或魚人可以給他輸血。"
"用代用血液也不行嗎。"亞瑟嘟噥道。
"代用血液也不是萬能的,他失血實在太多,必須有新鮮的、來自生物血液補充,否則......"
"這個。"在亞瑟和卡多爾對話的同時,貝迪維爾已經不知從哪裡找來了紙和筆,寫了一張紙條,並用另一張紙把紙條牢牢封號。他把紙條包裹得十分嚴密,外人根本無法看見紙條裡的內容。
"你們有傳送系統,對吧。"狼人把封好的字條遞給卡多爾,"請馬上把這個交給大.法.師默林,他看完了這封信,會知道怎麼做的。"
"你......有辦法。"卡多爾將信將疑地看着年輕的狼人。
"不敢保證什麼,只能賭一回了。"貝迪維爾說:"於此同時,先從我身上抽血。"
圓桌騎士卡多爾又白了狼人一眼:"你的血可不能直接輸給崔斯坦啊。"
"照辦,卡多爾。"亞瑟王卻催促道:"貝迪維爾這樣說一定有他的理由。現在只能相信他了。"
"遵命,陛下。"卡多爾命人去送信,同時召來了幾位醫務人員,把貝迪維爾送去抽血。
十分鐘後。
"呼,好險,好險。"默林宰相從手術室裡走出來,一臉的輕鬆:"如果我來遲一分鐘的話,那小鬼恐怕就要死掉了。"
亞瑟看了看默林:"所以......輸血真的有用。"
法師從騎士王神秘地一笑,半眯着眼睛說道:"某人的信裡說過不能告訴你們的,我就保持沉默好了。"
卡多爾一臉的不可思議:"難以置信。一名狼人的血竟然真的能輸到魚人身上去嗎。"
默林輕輕搖了搖頭。並非如此簡單。
貝迪維爾的血之所以能夠輸進崔斯坦體內,是因爲默林做了一些手腳。
又或者說,狼人貝迪維爾的體內本來就流着一部分人魚王子的血。雖然記不起來,但默林發現自己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把處理過的崔斯坦的血輸進了貝迪維爾體內。
於是,剛纔默林把這個操作反過來做了一遍。他把貝迪維爾血液裡含有崔斯坦血液的部分提純出來,再次輸回崔斯坦體內,救了魚人王子一命。
"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默林不可思議地看着躺在醫療室裡,精疲力盡的貝迪維爾。狼人左臂那條秘銀義肢毫無疑問也是默林的出品,然而大.法師卻完全記不起自己曾經給狼人制造過這種東西。一切太不合邏輯,彷彿他腦子裡有一部分記憶被憑空抹消掉了。
"朕也想知道。"亞瑟也看着熟睡中的狼人,哼了一聲。
"不管怎樣,"亞瑟把聖盃的碎片交到默林手中:"託貝迪維爾的福,我們此行可是大有收穫了。你回去吧這個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並組織一下探險隊。從前未曾仔細探明過的地區,我們要再探一次。"
"混賬。還嫌我的工作不夠多嗎。"宰相默林悶哼着收起聖盃碎片。他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但實際上卻興奮得很。
此時貝迪維爾的眼皮動了動,他已經醒過來了。
"嗚......"狼人不管醫療人員們的勸阻,從牀上爬起。
"頑強的傢伙。"亞瑟走過去查看狼人的情況:"你剛纔給崔斯坦輸了500cc的血,再加上之前戰鬥的傷,普通人早就死過兩回了。即使這樣還是要堅持起來嗎。"
"我很好,不用擔心。"貝迪維爾穿上外衣:"明天還有考試,我先會酒店休息了。"
亞瑟王點頭道:"去吧,我回頭再給你發獎勵。"
[進擊的帕拉米迪斯號]就停泊在開羅的郊外,距離開羅大酒店十分近。貝迪維爾從戰艦的傳送光束下來,沒走上多遠就回到了酒店。
他剛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就聽見有誰在討論的聲音。走進豪華客房的大廳內,狼人才看見魔劍士索拉爾正陪着白熊人伊萊恩......在打撲克。
"嘿嘿嘿,我*嗝*,我贏了啦。"伊萊恩盤腿坐在客廳中央的地毯上。他光着膀子,臉紅耳赤,一邊吃吃傻笑着一邊把手裡的撲克牌丟下。他以爲自己有一手好牌,其實那根本就是一手爛牌,就連一個花式都湊不出來。
"對對,你贏了,我的朋友。"索拉爾忍着笑收起撲克,開始洗牌。
"你們在幹什麼。"貝迪維爾不禁大聲吐槽道:"呃,索拉爾,你灌伊萊恩喝酒了。"
"我沒有。"魔劍士一臉無辜地說:"我只請他喝過果汁而已,沒想到他喝着喝着就醉了。"
"那些果汁糖分很高。"
"糖分很高......大概。"索拉爾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又沒有喝過。
"呵呵呵呵,好、好甜的。"白熊人傻乎乎地笑着,搖頭晃腦,拿起新發的牌看了一眼。
貝迪維爾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白熊人的胃有特殊結構,如果讓他們一次吃下太多甜的東西,糖分就會在胃裡發酵,變成酒精。"
"喵哈哈哈哈,我又贏了。"伊萊恩又把手裡的爛牌展示出來,"同、同花順哦。"
這哪裡是同花順,這根本就是不同花又不順,2、4、6、8、10五張牌幾乎各自一個花式,史無前例地凌亂。貝迪維爾心裡納悶,這傢伙要多瞎纔會把這個看成是同花順。
"哈哈,你又贏了。實在太厲害了,我的朋友。"索拉爾苦笑着附和道:"現在,既然你的室友已經回來了,我也該回去了。"
"等等,什麼。你打算把這傢伙丟給我照顧,自己一走了之。。"貝迪維爾本來就累得半死,沒想到還得照看喝醉酒的白熊人,心裡煩躁得很。
"可是我真的必須回去休息了---"索拉爾一臉無奈。
"啊啊啊別走~"伊萊恩見魔劍士站起來向走,"和貝迪維爾打牌好、好無聊的。我就要、要和索拉爾先生打牌嘛。"
"和我打牌無聊還真是委屈你了呢。"狼人白了白熊人一眼。
"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他安靜一點,"索拉爾走到白熊人身旁:"伊萊恩乖,別玩了。今天已經很晚了,是時候上牀睡覺了。"
"可是......"
索拉爾伸出雙手,在白熊人兩邊額角的太陽穴上輕輕揉了幾下,然後轉到白熊人耳背後一搓,再一手指壓在熊人鼻子底下。
"呵------"前一秒伊萊恩還生龍活虎的,後一秒他的眼皮就開始掉了下來,啪地一聲倒地就睡。
"點穴嗎。"貝迪維爾滿懷戒心地看着索拉爾那些點穴手法,低聲問。
"這就能讓他乖乖地一覺睡到天亮。"索拉爾點頭道。
沒想到卻迎來貝迪維爾憤怒的吐槽:"你有這麼一招怎麼不早用。。"
索拉爾滿臉無辜地轉頭看着狼人:"可是,他剛纔好像玩得很開心嘛。"
"嗷......"貝迪維爾被氣得嗷嗷直叫,索拉爾這傢伙其實和伊萊恩挺相似的,在奇怪的地方總是顯得沒頭沒腦的。
就在此時,虛掩着的房門被推開了,賽格萊德走進來道:"貝迪維爾先生......還有索拉爾先生也在喵。太好了,都過來分武器吧喵。"
"武器。"狼人疑惑地看了豹人青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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