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貝迪維爾用手捧着那個金色的立方體磚塊,向卡娜投去求助的目光,期望從見多識廣,沙漠航行經驗豐富的安保隊長處得到一些情報。
卡娜卻猛一搖頭,不耐煩地敷衍道:"別問我,我完全不知道。這也許是某種礦石的結塊吧。回開羅以後試着把它賣掉換錢如何。"
狼人更疑惑了。雖然這東西看上去是一塊金子鑄成的立方體,但它十分輕,完全沒有金塊那種沉甸甸的手感。它要麼是中空的,要麼根本就不是由金子鑄成,完全是騙人的小飾品而已,要說它是礦石就更加不可能了。總而言之,它一點價值都沒有。
儘管如此,貝迪維爾還是把這個金色磚塊塞進了褲袋。他可是忍受着巨大的噁心,把這小東西從黃金蟲的體內取出來的,怎麼可以說丟掉就丟掉。
那該死的黃金蟲屍體,倒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貝迪維爾朝水手們使了個眼色,示意把那具屍體丟掉。
"你確定。"卡娜看着三名水手用拖把推動着黃金蟲的屍體,把那東西朝甲板邊沿推下去,便小聲問貝迪維爾:"說不定那怪物體內還藏有更多這種小金磚。"
狼人搖了搖頭。他有種預感,那怪物的屍體裡已經不再藏着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身爲一名身經百戰的勇士,他的直覺經常很準。
黃金蟲的屍體嘩啦一聲沉入沙海,再也沒有影子了。沙漠魔鮫們連湊近去吃它的意思都沒有,估計是不喜歡吃這種噁心的蟲子吧。而黃金蟲留給貝迪維爾的,就是這二十二桶黃金蟲漿,以及這個小小的、一無是處的金磚。
這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狼人暫時無法理解。沙漠魔鮫們再次在沙船附近打轉,船上的衆人又要忙起來了,貝迪維爾只好暫時不去管小金磚的事情,收拾心情,繼續對付(屠殺)沙漠魔鮫的大軍。
船艙之中的神秘人透過監視攝像頭看着狼人遇到的這一切,發出一聲疑惑的悶哼。
同一時間,開羅,【失落天堂】酒吧。
艾爾伯特和賽格萊德在酒吧裡訂了個包廂,希望能夠不受干擾地享受這個有錢任性的晚上。
和略顯破落的外觀不同,失落天堂的內在裝修得頗爲豪華。這間酒吧的老闆很肯花錢,同時也很有商業頭腦,知道(認爲)這樣不惜工本的投資可以引來更多的豪客。
那暗金黑色的,帶着精細浮雕花紋的牆紙上,錯落有致地貼着各種鑽石。它們雖然都是裝飾用的假鑽石,卻在酒吧包廂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如繁星般的光彩,把這個整體格調呈黑色的房間照耀得如同一個神秘莫測的宇宙,再和無機質的金屬座椅相互襯托,最終給人一種既黑暗又墮落、既豪華又充滿幻想情調的氣氛。
艾爾伯特和賽格萊德並排坐在沙發上,這帶着金屬銀色的皮沙發沒有看上去的硬,反而出乎意料地柔軟舒適。沙發和茶几上的木製部分有着統一的、雕刻精美的花紋,花紋描述的似乎是某種野獸。這讓這套沙發茶几在舒適的同時也隱約透出某種霸氣和野性,可見酒吧主人的品位是如何與別不同。
包廂外是略顯嘈雜的環境,因爲酒吧的大堂正從顯示器中播放着足球賽事,也因爲非洲目前正逢某個重要的足球賽季,賭球看球的埃及男人們正全神貫注地凝視着顯示器,不時發出一浪接着一浪的喝彩聲。而包廂的隔音功能頗優秀,即使外面吵得翻了天,包廂內也仍然十分清淨------只要艾爾伯特他們不打開顯示器看球或者唱歌的話。
當那位容顏美豔、穿着性感的黑色比堅尼泳衣和長腿黑色絲襪的兔耳女郎服務員端着一瓶啤酒進來時,兩名年輕人感覺自己已經微醺了。
"客人,這是你們點的啤酒。"兔耳女郎把打開了的啤酒裝進兩隻大杯子裡。
"哦呵呵呵呵,好的。"艾爾伯特不禁從嘴角露出猥瑣的笑容,拿起杯子呷了一口啤酒。
埃及的大麥啤頗爲爽口,再加上杯子裡晶瑩剔透的冰塊,在這個夜幕剛至,白晝餘熱未消的熱帶的晚上裡,能爲人平添幾分涼快。
當然,喝酒解暑並不是艾爾伯特和賽格萊德來這裡的主要目的。這兩名頭腦發熱的年輕人到這種酒吧裡來,當然是爲了喝酒玩樂的同時找幾名陪酒女郎一起共度良宵,發泄一下他們過剩的青春熱度。
"那麼,"兔耳女郎朝兩隻貓眨了眨眼:"各位請慢用哦,失陪了。"
語畢她轉身就走,似乎沒有留下來陪艾爾伯特他們喝酒的意思。
"等、等一下啊,小姐喵。"賽費爾無奈地叫住兔耳女郎:"不留下來陪我們喝酒喵。"
"噢,你們的意思是想找陪酒女郎吧。"那名兔耳女郎俏皮地眨了眨右眼,笑得非常甜:"很抱歉,我不負責這個,你們的陪酒等一下就回來的,別~心~急~哦~。"
"好、好吧喵。"賽費爾皺了下眉頭,看着兔耳女郎就這樣走掉了。
"那麼漂亮的小姐居然走掉了……真的沒有問題喵。"賽費爾不禁懷疑。
"沒事,只是一名端酒過來的服務員素質就高成這樣子,這裡的陪酒女郎們估計每個都是大美人。"虎人青年咧嘴笑道。
"難道你……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艾爾伯特把身子依靠在沙發上,呷了一口啤酒,故作鎮定地問:"難道說……還是小男孩喵。"
"才、纔不是喵。"賽費爾滿臉羞澀地反駁道:"那個喵……我和弟弟們一直都在突厥居住喵。那裡不是沒有酒吧,可是酒吧裡的小姐都是象人們……我還不至於這麼重口味喵。"
"哦呵呵,原來如此。"艾爾伯特看穿了賽費爾的謊言,卻故意不去戳穿,只是冷笑。
"艾爾伯特先生又怎樣喵。"賽費爾復仇般的反問:"看你的樣子,應該經常來這種地方消遣咯喵。"
"怎喵可能。"老虎不以爲然地揮了揮手:"我是當怪物獵人的,你忘了喵。一生中在野外狩獵的時間比在城鎮裡的還要多。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有過。所以我纔不會在酒吧裡亂泡妞呢。"
"哦,喜歡的人喵。"賽費爾冷眼看着艾爾伯特:"所以你現在已經在拍拖了喵。"
"不,沒有。"一說起這個,艾爾伯特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下來。他往肚子裡灌了一大口酒,打了一開酒嗝,才緩緩地說:"不管我怎喵去追求,那女人心裡根本就沒有我。最後她和我老爸結婚了……呼呼呼呼……啊哈哈哈哈,你說這是多喵搞笑的一件事。她居然看不上我,卻和我老爸結婚了。"
"呃……我很抱歉喵。"一滴冷汗從賽費爾額頭上冒出。
"我也很抱歉喵。"艾爾伯特學着豹人青年的語氣答道,又灌了一大口啤酒,忿忿不平地道:"哼。不說了。------搞什喵,陪酒女們怎喵還不來啊。到底要我們等多久。"
"唷,別心急。我們來了喵~"一名貓耳女郎推門進入包廂,一邊抖動着她比堅尼泳衣包裹着的碩大胸脯,一邊裝可愛地吐着舌頭,露出(顯然是化妝的)尖尖的虎牙:"我是妮娜喵~讓客官們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喵~"
"哪、哪裡(喵)。"賽費爾和艾爾伯特看着進來的貓兒女郎愣了一瞬間,然後相顧而笑:"不、不錯喵。""好可愛喵。"
那名叫做妮娜的貓耳女郎走進來坐下,就這樣倚在賽費爾身旁,那雞蛋般光滑的肌膚貼在賽費爾的高級西服上:"這位小帥哥真可愛喵。~喜歡的話妮娜今晚就陪着你了喵。"
"好,好哇喵~"賽費爾漲紅着臉,連忙灌了一大口啤酒壯膽。
"那、那我呢。"艾爾伯特覺得不公平,嘟起嘴嚷道。
"哦,那邊的小帥哥嘛,當然是由她來陪喵------"貓耳女郎用她那套着毛絨玩具貓爪子的手揮了兩下:"那位新來的,你還在等什喵。快進來啊喵~"
"咕嘟。"艾爾十分期待進來的會是怎樣漂亮的美女,不禁緊張地灌了一口酒。
另一名貓耳女郎慢吞吞地推門走了進來,推開門的瞬間也嚇了艾爾伯特和賽費爾一跳。
她有着雞蛋般白滑細嫩的肌膚,以及水靈靈的明眸;
她有着一頭瀑布般的黑色長髮,和她頭上戴着的黑**耳裝飾幾乎融爲一體,格外可愛;
她有着傲人的苗條身材,雖然"雙__峰"並不如妮娜那樣高聳火爆,但也十分豐滿,不失女性風範;
然而,最讓人驚訝地,是她那雙似曾相識的、精靈們特有的尖耳朵---它充滿了黑暗森林般的神秘。
這雙精靈的尖耳朵的主人,正是------。
"噗。------"老虎直接嘴裡的啤酒噴出來了,噴得沙發、茶几上全是啤酒,甚至噴了他自己一身。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會吐出血來:"香、香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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