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郭曉露的身份,李家濤也是在幫她母子從醫院搬回這個小區的路上偶爾看見了她的註冊會計師證書才知道的。
郭曉露,女,28歲,江北省最早也最著名的中天會計師事務所創辦人,大學畢業後在江北省審計局工作過,後來在江北省一個地級市裡擔任過審計局副局長,連續查處了多家企事業單位違規問題,差點還把一個副市長給送上法庭!
郭曉露也因此犯了衆怒,被調出了審計局。一怒之下,郭曉露辭職下海,創辦了中天會計師事務所。
中天會計師事務所同樣有着郭曉露身上的那種肆無忌憚的烙印,更是盯上了那個讓郭曉露不得不離開審計局的副市長。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郭曉露的丈夫是這個地級市的一個處級幹部,因此受到了副市長的打壓。郭曉露的丈夫滿肚子火沒地方發,整天教訓郭曉露,家庭戰火燃燒。婚姻感情破裂,郭曉露和丈夫離婚後,挺着個肚子乘坐列車南下。沒想到,肚子裡的叮噹不爭氣,在列車上就亟不可待來到這個花花世界,這纔出現列車上那一幕驚人的場面!
郭曉露是個很高傲的女人,離婚的時候,家庭共同財產硬是一分不要,離開的時候身上僅僅帶着兩千多塊錢,而現在,郭曉露身上只剩下不到五百元,這其中還包括欠尹雪萍代繳的好幾千塊錢住院費。
坐吃山空立地吃陷,郭曉露的生活也頗爲艱難,每天看着嗷嗷待哺的小叮噹,感覺很有壓力!
爲了小叮噹,郭曉露算是豁出去了!
“讓我做假賬,這不可能?”郭曉露嘴上卻是說着。
“什麼叫假賬?”李家濤義正詞嚴,大言不慚,“我只是請你幫志高集團重新建立賬目。”
“那好吧。”郭曉露嫣然一笑,覺得面前的這個小男生頗爲有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十五萬,外加替我母女解決瀏沙市的戶口問題。”
“沒問題。”李家濤鬆了一口氣,只要郭曉露答應辦這個事情,一切都好辦,“不過,這事情一定要做到天衣無縫,要做到能夠經受住任何一家部門查,把所有死角都消滅乾淨,不留一絲隱患。”
“我的職業艹守和信譽度一直非常好,保證讓顧客滿意。”郭曉露眼神亮了起來。
“嗯。”李家濤點了點頭,“過兩天你的助手就會全部到位,到時候時間地點我會通知你。另外,我會幫你請個可靠的保姆,專門照顧小叮噹,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要是出了問題,叮鐺怎麼辦?”郭曉露的眼圈紅了起來,眼眶裡泛起了水霧。
“有我呢。”李家濤一臉的嚴肅,“我用我的人格擔保,要是真的出了事情,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叮鐺。”
“我相信你。”郭曉露這才展顏。
“叮咚!”剛談完這個話題,門鈴就響了。
“來了。”郭曉露跑去開門,進來的是一襲紫衣冬裙,清純靚麗的宋含煙,估計是吹了冷風的緣故,俏麗的臉蛋紅撲撲的。
“含煙妹子,你太客氣了。”郭曉露好像對每個人都很客氣,還有種淡淡的疏遠。
“小叮噹,來,姐姐抱抱。”宋含煙瞥了李家濤一眼,眼眸裡掠過一絲讓人難以發覺的驚喜,卻是一掠而過,“告訴姐姐,想姐姐了嗎?”
“宋小姐好。”李家濤微微一笑,“幾曰不見,宋小姐更加漂亮可人了。”
“你也來看小叮噹啦。”宋含煙粉嫩的臉蛋上飄起一朵紅暈,更加靚麗了。
“小叮噹今天滿月,我自然要過來祝賀。”李家濤嘿嘿一笑,“怎麼說,我也是小叮噹的叔叔嘛。”
“討厭,佔我便宜。”宋含煙嬌嗔着,“小叮噹只叫我姐姐呢。”
“你們呀,都說來看我的小叮噹,只怕是佳人有約,最穩之意不在酒吧。”郭曉露就在旁邊打趣道,“郎才女貌,倒是天生一對。”
“曉露姐,你說什麼呀。”宋含煙就不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喲,小臉都紅了。”郭曉露嬌笑着,“算我沒什麼都沒說啊,家濤,替我照顧含煙妹子。”
說着,郭曉露就跑去廚房忙了,宋含煙紅着臉看了李家濤一眼,想去廚房幫忙,卻被郭曉露給推了出來。
“宋小姐,你可不厚道啊。”李家濤呵呵笑着。
“人家怎麼啦。”宋含煙低聲道。
“我打聽過了,整個瀏沙市的醫院都沒有你這個實習護士。”李家濤一本正經地說道,“不帶這麼忽悠人的吧。”
“誰讓你到處打聽了,我不是給了你電話嗎?”宋含煙的臉又紅了起來,聲音都略微有些顫抖,對這個在火車上揉過自己胸部的男人,宋含煙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人家害羞嘛。”郭曉露揶揄的聲音從廚房裡飄了出來,接着是一串咯咯咯的笑聲。
“你真是護士嗎?”李家濤雙眼緊緊盯着宋含煙漂亮的眼眸。
“不是的。”宋含煙壓低了聲音,“我是國家發改委的實習生,這次來楚南省調研。”
“啊——”李家濤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隨即眼神黯淡了下來,“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人比人,還真氣死人呀。”
宋含煙很是嫵媚地白了李家濤一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底細,都敢再《青年報》上面發表那樣的署名文章,還會有自卑感?”
“打住,打住。”李家濤連連搖手,“我這不被學院給打發到楚南省來避風頭了嗎?這還不夠悽慘。你還真是哪壺水不開提哪壺?”
“誰讓你寒磣人家來着?”宋含煙針鋒相對,寸步不讓,“還說人家不厚道呢?”
“含煙妹妹。”李家濤雙眼柔情似水,讓宋含煙身軀一抖。
“不許這麼肉麻。”宋含煙低低地說。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李家濤可憐巴巴的表情。
“什麼呀?”宋含煙略微有些緊張,這傢伙不會是想讓自己給他當女朋友吧。這也難怪,現在很多男孩子追女孩子都是這麼段套話,宋含煙不得不警惕一些。可在宋含煙心裡,又隱隱約約有這種期待,這種感覺很是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