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亦峰被她這麼一罵,腦袋倒也冷靜了下來,心中暗忖:“小美說得對,我差點鑄成大錯!我若是摔斷了腿,誰來替飛凡,伸屈鳴冤?”想到這,鄭亦峰對關小美哂笑的說道:“我欠你兩條腿。”關小美低眉含笑的說道:“兩條腿能不能換一顆心?”鄭亦峰戲謔的說道:“可以換兩顆。”
這時,那名諮詢臺的護士領着兩個年輕的警察找到了他倆。那名護士對警察們說道:“就是他倆!陸雅最後一次見的人,就是他們!”這名護士,話一出口,那兩名警察就往鄭亦峰與關小美這邊走來,鄭亦峰朝他們笑道:“我跟你們去警局把兇手大概的模樣給描繪出來。那樓梯上的衣服碎片是兇手留下來的,你們可以拿回去化驗下。”他說完,瞧見這倆警察神經繃的緊緊的,右手還都朝腰上的槍摸去,鄭亦峰暗道:“這兩名警察貌似是從警察學院剛畢業的犢子。我可別被這倆新人給傷了!”於是,他趕忙說道:“我和她都是來查案的!我懷內口袋有警察證!”此時,關小美在一旁連連點頭。
俄而,這兩名年輕的警察看過警察證後,趕忙向鄭亦峰與關小美敬了個禮,其中一位警員向鄭亦峰說道:“報告長官!請您與我們回警局做下筆錄。”鄭亦峰點頭稱好後,便對關小美說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電話聯繫!”關小美聽後,點頭稱好。
少頃,鄭亦峰與那倆名警察來到了灣裡區分局內,局內值班的領導得知鄭亦峰是n市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副隊長後,都紛紛前來向他打招呼。
這時,灣裡區分局副局長曹乃霜對鄭亦峰說道:“鄭隊長若是不嫌棄,中午就隨我們這局內的領導班子,一起去吃頓便飯吧。好嗎?”她說完後,心中暗道:“雖然我與他平級,但這個鄭隊長年紀輕輕,就已是副處級了。他上面肯定有人!而且,他在市局上班,能經常接觸一些大人物!若是我能與他交上“朋友”,好處一籮筐啊!這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鄭亦峰聽後,點頭稱好。他心中暗忖:“在官場上,多交些朋友總是好的,雖然都是相互利用。估計,這位少婦局長見我年輕有爲,還以爲我有多大的背景呢。”
中午十二點左右,鄭亦峰坐在曹乃霜的私車裡,奇怪的向她問道:“怎麼就只有我們倆人去吃飯?”曹乃霜嫵媚的笑道:“呵呵,倆個人吃飯不好嗎?鄭隊長,不是想知曉些“迫花案”的事情嗎?人少好辦事嘛!”鄭亦峰聽後,也覺得她說的有理。於是,他便點頭稱好。此刻,鄭亦峰才細細打量了她一番,她雖已三十好幾,但長相也倒稱得上是極品,只見她膚如凝脂,面如美玉,柳眉鼻挺,眼如明珠,嘴如絳點,雙峰聳立,正是道不盡的風搔姓感。鄭亦峰看罷,心中也嘖嘖稱奇,暗道:“對女人來講,保養還是相當最重要的!”
一會兒的功夫,曹乃霜把車開到了一家名爲“飯是鐵”的飯館外,因爲這家飯館的規模較小,所以停車場就是飯館門外的空地。
俄而,鄭亦峰與曹乃霜下車後,往飯館內走去。曹乃霜一進門,那飯館內的一名男子便叫道:“姐!還是老規矩嗎?”曹乃霜笑着點了點頭,便領着鄭亦峰上樓去了。鄭亦峰上着樓梯時,心中暗道:“看來這位少婦局長,經常到這家店裡來吃飯啊!怎麼剛剛那個男的還叫她姐?那是她的親弟弟還是乾弟弟呢?”
須臾,曹乃霜把鄭亦峰帶到了包廂內。此時,曹乃霜一擺手,示意鄭亦峰坐下。鄭亦峰也並不拘禮,便坐下了。曹乃霜坐在了鄭亦峰的斜對面,笑着對鄭亦峰說道:“鄭隊長,你可別嫌這飯店寒酸,這是我堂弟開的,飯店雖然小了些,但菜的味道還是不錯的。”鄭亦峰聽完,莞爾的說道:“其實,你堂弟這樣的飯店是最符合我口味的。我最不喜歡去那種高檔飯店,吃什麼鮑魚,生蠔之類的東西,既貴又腥,但在領導面前,還要連連稱好。”
曹乃霜妖嬈一笑的說道:“那就好!飯店符合你的口味,那我符不符合你的口味呢?”鄭亦峰心中暗道:“這局長怎麼亂開玩笑的?”鄭亦峰想到這,他哂笑的說道:“曹局長真會開玩笑,您至少比我大十歲,我怎麼可能會對你有那種念頭呢?”還未等曹乃霜回話,鄭亦峰話鋒一轉,對她說道:“當時陸雅被送往精神病醫院時,是你們局裡的人送的嗎?”曹乃霜說道:“不是,是市局裡的人送的,怎麼了?”鄭亦峰嘆道:“有些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啊!”
正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敲了敲,曹乃霜叫了聲請進後,五個服務員雙手端着菜餚並井然有序的從門外進來了,他們將菜擺好後,其中一位服務員說了句請慢用,便全都退了出去。
等他們關上包廂門後,曹乃霜霍然起身,欲爲鄭亦峰親自斟酒,鄭亦峰見此狀況,趕忙起身說道:“謝謝曹局長的好意。但我在飯桌上,一直都是堅持“少喝酒,多吃菜。”的這麼一個原則。”曹乃霜嬌滴滴的戲謔道:“怎麼?你怕我趁你喝了酒,調戲你不成?”鄭亦峰莞爾的說道:“曹局長,說笑了!我喝幾杯就是了。讓我自己來倒就行了。”曹乃霜聽後便把酒瓶遞給了鄭亦峰,鄭亦峰拿起它來,往酒杯中一倒,香味撲鼻。鄭亦峰雖不懂酒,但一聞這酒的味道,便知它不是凡品,連他也不由得讚了一聲:“好酒!”曹乃霜對他說道:“這酒是我堂弟從家鄉那邊帶過來的,這酒是一家姓“杜”的人釀的,釀酒全程都是靠手工來完成的。”鄭亦峰恍然大悟的說道:“怪不得這酒瓶是用普通的玻璃瓶裝上後,再塞上塞子的。”鄭亦峰說完,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只覺嘴中香甜無比,舌尖清涼無雙,如飲甘露一般。與市面上,名酒的口味完全不同。
略久,鄭亦峰不知不覺中,竟把一瓶酒都喝光了,他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尖,用酒瓶往其上,倒了倒。鄭亦峰莞爾的說道:“這酒太好喝了!我不喜歡喝酒的人都喜歡上了它!若是將其流入市面上,必是一曰進金,用斗量啊!”曹乃爽聽後,笑着點頭,心中暗忖:“你要是知道這酒裡摻了那麼噁心的東西,打死你,也不會喝啊!”
忽然,曹乃霜用右腳踩到自己左腳後跟的皮鞋上,使左腳上的皮鞋脫掉後,將其緩緩的伸向鄭亦峰的大腿根部且用腳趾在其上面,由外至內的摩挲。此時,鄭亦峰正夾着菜,忽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大腿根部上摩挲,搞得他心裡直癢癢。他低頭一瞧,便是一愣,他緩過神來後,趕忙用手把曹乃霜的左腳移開,面沉似水的對她說道:“男女授受不親,請曹局長自重!今曰就此作罷!告辭了!”
此時,曹乃霜見勢不妙,眼皮一耷拉,眼淚如雨點般滴了下來。她邊哭邊說道:“我丈夫是一名警察,我們十年前,結的婚。大婚的次曰,他就在執行任務時,不幸身亡。我十年來,並未改嫁。不是我爲他守寡,而是我還沒碰到過自己鐘意喜愛的男人。但直到今天,我遇到了鄭隊長,並且一見傾心。我自知,顏老色衰,配不上你,但我還是想試試!我現在已然知曉鄭隊長的心意了,請你原諒我的唐突。”
鄭亦峰聽後,心中暗道:“哼!你這場哭戲唱得雖好!但也瞞不過我!你哭的時候,身上就有五個“微反應”,把你給出賣了!”但鄭亦峰轉念又一想:“我還是別把她點破的好!我沒有必要得罪她。”他打定主意,便對曹乃霜說道:“曹局長,你的確很成熟姓感,可以稱得上是風韻猶存!如果我還沒有未婚妻的話,我一定選你。剛纔的事,不過是你喝醉了酒,把我的大腿當成了椅子而已,你看我說得對嗎?”鄭亦峰這麼一說,曹乃霜正好順着這臺階下了,她用手擦乾雙目中的淚水並說道:“還是鄭隊長說得對!酒要少喝,尤其是像我這種容易醉的女人,就更要少喝了。”鄭亦峰點了點頭,便對她說道:“我下午還有事,就此別過。還望曹局長見諒!”他說完,未等曹乃霜答話,便已緊走幾步,把包廂的門打開後,便急匆匆的離去了。鄭亦峰邊走邊想:“我靠!!哪來這麼多桃花運啊!難道是父母的在天之靈,要我早點成家,專門讓我與一些女中奇葩相遇,他倆好抱孫子?”
與此同時,曹乃霜怒氣衝衝的一拍飯桌,心中暗道:“你不讓我“夾”上去,我找別人一樣可以“夾”上去!鄭亦峰!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嚐到苦頭!”
少頃,鄭亦峰走在馬路上,暗道:“自從我對麗姬說了那句話後,她就沒打過電話給我了,難道她被我傷到了?今天正好有事,順便去看看她吧。”鄭亦峰想到這裡,便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加藤麗姬的電話,“喂!麗姬嗎?我是鄭亦峰!”加藤麗姬很平淡的說道:“亦峰君,有事快說吧。”鄭亦峰心中便是一顫,暗道:“r本女人,果然拿得起,放得下!”於是,鄭亦峰打着哈哈,說道:今天我要去拜訪下你爺爺,我有事,想向他問問清楚。他在家嗎?”加藤麗姬淡淡的說道:“亦峰君,你來就是了,我爺爺在家裡。”鄭亦峰答道:“我現在在灣裡區,大概半小時後,就能到你家了。”加藤麗姬冷冷的說道:“嗯。亦峰君,我掛了。”
此時,鄭亦峰耳輪中便響起一陣“嘟~嘟”的聲音,他把手機放入口袋,擺了擺腦袋,心中暗歎:“她對我的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吧!搞得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半小時左右,鄭亦峰將車費付給了出租車司機,便下了車。他按了按“梨園別墅”大門的可視門鈴,接通後,鄭亦峰見屏幕中呈現出了加藤麗姬的面容,她那天仙般的臉蛋上,有些許的憔悴。於是,鄭亦峰向她招了招手,加藤麗姬微微的向他點了點頭,便把門給打開了。
鄭亦峰走在別墅的外院中,忽見一輛黑色的“雪佛蘭”轎車從他右側駛過,鄭亦峰側目觀瞧,只見駕駛車子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面似銀盆,眼似狼目,鼻似大蒜,口大脣厚,身穿灰色西裝,脖系淺褐色領帶。此時,這名男子覺察到了鄭亦峰在望他,他放慢車速,瞧了瞧鄭亦峰,見這人,自己並不認識,他便又加快了車速,往別墅的大門駛去。鄭亦峰心中暗道:“那個男的,我怎麼看得心裡都會起雞皮疙瘩呢。”他正想着,忽然,耳畔中聽到了加藤麗姬的聲音:“亦峰君!我爺爺在後院賞花,你去那裡找他吧。”鄭亦峰尋聲瞧看,只見加藤麗姬站在離自己兩米遠處,且正要離去。鄭亦峰趕忙將她喊住並大步流星的向她邁去,說道:“我有傳染病嗎!?離我那麼遠!”
鄭亦峰走到加藤麗姬的面前,用右手食指,一指,且話鋒一轉的問道:“那輛黑色“雪佛蘭”轎車上的男人是誰?”加藤麗姬朝他食指所指的方向,望了望,她淡然的答道:“是郭叔叔。原來我與爺爺在r本的時候,他就去過我們家。”鄭亦峰微微的點了點頭,並不在意,他便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須臾,鄭亦峰來到了後院,他在遠處便已望到了暖棚內,加藤彰在那用水壺正澆着一朵紫色的鬱金香。於是,他邁着輕盈的步伐向加藤彰走去。就在鄭亦峰離加藤彰還有一丈遠時,加藤彰緩緩的轉過身來,對着他微微一笑的說道:“是亦峰君啊!稀客!稀客!”鄭亦峰暗自詫異:“這老頭子的功夫,可當真是深不可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