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曰早上八點左右,因蕭景雯要與潘雨紅去見廣電總局的副局長,她沒時間帶弟弟去醫院複診。恰好今天是星期六,鄭亦峰也正好有空,於是,他便陪着蕭嘯一齊去複診。倆人剛從公交車上下來,便聽到一個女人的救命聲。鄭亦峰尋聲瞧去,只見一些羣衆正低頭往橋下看着什麼,有的百姓還掏出手機撥打起電話來。
鄭亦峰那愛管閒事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對蕭嘯說道:“徒弟,距離診斷的時間還早,我去瞧瞧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我扶你到長椅上,休息下吧!”蕭嘯點頭稱好。
鄭亦峰來到人羣那邊,他往橋下一瞧,只見一位女子正在河中掙扎着,然而,圍觀的羣衆卻無一人去營救她。鄭亦峰定睛一瞧,他暗道:“怎麼會是她!”他毫不猶豫地就往河裡跳去。
眼下正是十一月底了,河水雖談不上刺骨,但也稱得上冰冷,好在他從小習武,凍個一時半會並不打緊。少頃,鄭亦峰游到那名女子的身旁,只見他輕舒猿臂,將其挾住,並奮力的往岸上游來。
少頃,鄭亦峰用右手大拇指扣了扣那名女子的“人中穴”,並用左手掌壓了幾下她的腹中,且口中急切的說道:“方薈!醒醒!”鄭亦峰見其沒反應,他暗道:“不會這麼狗血吧!難道要我人工呼吸?”
偶然間,鄭亦峰瞧見旁邊有一盒吸完了的“特能輸”牌牛奶,其上插着一根吸管,他眼珠一轉,伸手將那根吸管抽了出來,且把它往方薈的嘴中一塞,並將自己的嘴往吸管的另一端湊去,他還未來得及吹,方薈便微微的睜開了雙眸,並吐了幾口水出來。她一瞧見鄭亦峰這般的對自己,其揮右手掌便往鄭亦峰的左臉頰上扇去。鄭亦峰那是武術高手,哪能被她扇中,只見他將左手食指往其右腕上,輕描淡寫的一彈,她左手腕便被擊得耷拉在自己的大腿上。
此刻,鄭亦峰霍然的直起身子,他莞爾的說道:“下次我再也不救落水美女了!”鄭亦峰剛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當鄭亦峰迴到橋上時,他發現蕭嘯沒有坐在長椅上。他雙眼迅疾地望了望四周,但他並沒有發現蕭嘯的蹤影,其趕緊掏出手機,且焦慮的撥打了蕭嘯的手機號,可他的手機只有一種反應,就是往外飆着河水,鄭亦峰氣得將手機往地上一砸,眨眼間,其手機的碎片便飛濺開來。
這時,方薈瑟瑟發抖的走到他身邊,她將自己的手機遞到鄭亦峰的面前,且柔聲的說道:“用我的吧!它是防水的。”鄭亦峰彎下腰,將自己的手機卡拾了起來,且將方薈的手機拿在了手中,他把卡一換,再次撥打了蕭嘯的手機號,接通後,鄭亦峰擔心的說道:“徒弟!你跑哪去了?嚇死我了!”可電話的那頭傳來的並不是蕭嘯的聲音,而是全權的獰笑。
鄭亦峰警覺的望了望四周,他低聲的說道:“你別亂來!”全權嗤笑道:“現在知道怕了?你上哪找得那個叫“月”的保鏢,這麼邪門?!莫非他也有特能戒指?!”鄭亦峰話鋒一轉,他面色沉重的說道:“若蕭嘯在你手上有分毫的損傷,我保證,你定會死在我的手上!”全權不屑的笑道:“我會好奇的等着!你打又打不過我,陰又陰不過我,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是怎樣置我於死地的!”話音剛落,便傳來蕭嘯的慘叫聲。全權嘲笑道:“我剛在你徒弟的右大腿上,紮了個洞,你有本事,就來殺死我啊!”鄭亦峰七竅生煙地說道:“你別傷害他!我把“天禍”戒指給你就是了!”全權冷笑道:“不只是“天禍”,還有埋在佑坤寺下面的“地闕”與川島幽子的命!”鄭亦峰又氣又驚的暗道:“川島幽子這個廢柴老處女!自己身邊有內殲都沒有察覺到!”鄭亦峰顫抖地說道:“好!只要你能放過我的徒弟,這些條件,我都答應你!”話一出口,全權便把電話給掛斷了。
鄭亦峰將手機卡從方薈的手機裡抽了出來,且將它遞到方薈的面前。方薈將其接過,她婉轉的說道:“你出什麼事了嗎?”鄭亦峰嘆道:“你快回家換套衣服吧。”方薈頷首的說道:“你不用換嗎?”鄭亦峰莞爾的說道:“一起換?”方薈面頰緋紅的說道:“我家離這就五分鐘的路程。”鄭亦峰點頭稱好。
鄭亦峰與方薈並肩而行,鄭亦峰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掉入水中呢?”方薈無奈的說道:“當時我的身子被人從後面提了起來,我還未來得及回頭看他的相貌,他便把我扔向了河中。”鄭亦峰暗罵道:“全權的“功夫”,可做得真足啊!”
一會兒,方薈在方博的臥房裡拿出了幾件衣服給鄭亦峰穿,鄭亦峰故意說道:“你隨隨便便的就將你爸的衣服給陌生人穿,你爸不會罵你?”方薈杏眼含淚的說道:“我爸不在了!”鄭亦峰安慰道:“對不起!”方薈用玉指抹了抹淚水,她便往自己的臥室走去,“砰“的一聲,其臥室門便關上了。
鄭亦峰走到方博的房間內,他剛把長褲脫了,便聽到方薈的叫聲。他趕忙跑到方薈臥室的門口,且洪亮的問道:“你需要幫助嗎?”鄭亦峰連問了三聲,裡面仍沒動靜。鄭亦峰暗忖:“莫不是全權來挾她了?!”鄭亦峰想到這裡,他擡起右腿往門上踹去,“哐啷”一聲,鄭亦峰往裡一瞧,只見方薈一絲不掛的站在牀邊,她的肌膚如雪,胸前兩對“蟠桃”鮮豔欲滴,煞是誘人!她用右手食指指着地上的一個蟑螂,其戰戰兢兢地說道:“小強!”鄭亦峰被她那銀鈴般的聲音給拉了回來。他尷尬的用右腳往那隻蟑螂身上踩去,且哂笑道:“我是個瞎子!!只能看見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