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周松林卻臨時改變了主意,打了電話後,讓司機載着兩人趕往南都明珠度假村,那裡距離省城一百多公里,四面環山,層巒疊翠,環境及其優美,裡面不但有豪華舒適的別墅區,更建有小型高爾夫球場,水上樂園,露天溫泉等諸多遊樂項目。
而在度假村的後山上,更建有數個山間別墅,是專供省委主要領導休息療養的地方,偶爾,也接待中央各部委下來視察的重要領導,是個風景秀麗的半封閉式療養區,平時並不對遊人開放,而是專門負責接待任務,其實,這裡也是南粵謝家的一個產業。
到了後山腳下的保衛室前,度假村的老總帶着一行人迎了過來,寒暄幾句,王思宇就陪伴周媛,沿着石階逐級向上,瀏覽着四周怡人的美景,而身後衆人,始終離了七八米的距離,恭敬而拘謹地跟隨着,在很多人眼裡,這位年輕的濱海市委書記,並不亞於任何一位省領導。
抵達五號別墅區,見裡面佈置極爲乾淨整潔,客廳裡還擺了嶄新的鋼琴,周媛非常滿意,就坐在鋼琴邊上,即興彈奏了一曲,王思宇站在門口,和那位度假村的老總閒聊幾句,目送着他們離開,回到房間,站在周媛的身後,伸出雙臂,攬了她的纖腰,將下頜抵在她的香肩上。
周媛轉過頭,柔情似水地望着他,那晶瑩閃亮的眸光,與動人的鋼琴曲一樣,足以撩動心絃,在寧靜的心湖當中,蕩起層層漣漪,兩人就這樣注視着,並不說話,那十根纖細蔥白的手指,在琴鍵上靈活地躍動着,奏出優美的樂章,如水的鋼琴聲透過半開的窗戶,遠遠地傳了出去。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周媛輕吁了口氣,雪白嬌嫩的面頰上,現出一絲紅暈,她揚起天鵝般優美的玉頸,似笑非笑地道:“小宇,聽懂了嗎?”
王思宇閉上眼睛,彷彿還在回味着,半晌,才點點頭,微笑着道:“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
周媛輕輕一笑,搖頭道:“不是。”
“那麼……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王思宇嘴角揚起,臉上帶着促狹的笑意,一雙手不安分地向下摸去,盯着那嬌嫩的紅脣,低頭吻了過去。
“你啊,又錯了!”周媛笑靨如花,咯咯一笑,敏捷地躲開,從王思宇的臂彎下閃過,在他背上敲了一記,隨即笑着走到露臺上,坐在竹椅上,眺望着周圍的風景,伸開雙臂,嬌慵地道:“好美,站在這裡,彷彿能夠擁抱整個叢林!”
“是啊,這裡風景確實很好,老爺子倒會選地方。”王思宇拿了瓶紅酒,手指挑着兩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坐在她的旁邊,把紅酒打開,緩緩地注入酒杯,放到楠木桌上,一語雙關地道:“美人老師,怎麼辦,老爺子交代的政治任務,咱倆總要努力完成啊。”
周媛蹙起秀眉,橫了他一眼,挑起高腳杯,優雅地道:“小宇,現在這樣就很好,我感到很幸福,也很滿足,不需要做出任何改變。”
王思宇搖着杯子,苦笑着道:“美人老師,能讓我束手無策的,也就只有你了。”
周媛粲然一笑,避而不答,抿了一口紅酒,就拿手指着遠處,輕聲道:“小宇,那裡好像有個果園,一會兒過去轉轉吧。”
王思宇微微點頭,目光卻落在庭院中,那汪浮蕩着氤氳霧氣的山泉泳池,心情愈發盪漾起來,微笑道:“好的,明早咱們再一起爬山,看日出美景,很久沒有體驗這種快樂了。”
周媛臉上現出愉悅的笑容,拿手摸了下耳邊如花兒般盛開的髮髻,溫柔地道:“很多年前,還在讀書的時候,就曾經夢想過,遠離城市,住在山間的房子裡,享受一個人無拘無束的生活。”
王思宇不吭聲了,露出倍受打擊的表情,把杯中的紅酒喝掉,再次斟上,苦澀地道:“美人老師,你真是個像謎一樣的女人,讓人琢磨不透。”
“怎麼說?”周媛轉過頭,安靜地望着王思宇,那張冰清玉潔的俏臉上,帶着一絲詫異,卻更見冷豔逼人,竟讓人無法長久地注視。
王思宇彎下腰,拾起一枚石子,丟到庭院中的溫泉裡,輕笑道:“有時像在天邊,可望而不可及,有時又像是近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把你攬在懷裡,永遠地擁有。”
周媛撲哧一笑,輕聲道:“小宇,大半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
“你不一樣!”王思宇挑起酒杯,望着枚紅色的酒液,一臉認真地道:“對你,我從來都沒有信心,就像是在學校時一樣,明明心裡想得厲害,卻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畢業時那種失落感,很難用語言來表達。”
周媛把手放在脣邊,竊竊地笑了半晌,才瞟了他一眼,小聲道:“小宇,幹嘛說得那樣可憐。”
“事實而已!”王思宇站了起來,伸手取下掛在牆邊的花籃,微笑道:“走吧,美人老師,陪你去果園。”
“等下,我換件衣服。”周媛返回臥室,換了套白襯衫,牛仔褲和白色的旅遊鞋,手提花籃,和王思宇並肩走了出去,沿着石板路,向山腰間的果園走去,此時天氣正好,不冷不熱,微風徐來,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到了果園才發現,裡面的水果大部分都被採摘,只剩下些蘋果生在高處,難以下手,王思宇四下裡尋找,沒有發現梯子,卻尋了一根長杆,笨拙地挑.弄着,效果自然不佳,落下的樹葉倒很多,蘋果卻沒打下幾個。
周媛拾起一枚蘋果,放在花籃中,退到旁邊陰涼的樹蔭裡,見王思宇鼓着腮幫子,奮力揮舞着長杆,竟覺得有幾分滑稽,就笑得花枝亂顫,連連擺手道:“山中高士,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們再到別處轉轉,等會就回去吧。”
王思宇不想掃興,就把長杆丟在旁邊,挽起袖子,走到樹下,拍了拍結實的樹身,笑着道:“別急,林下美人,你等着,我這就上去,把最上面那個蘋果給你摘下來。”
周媛仰頭望去,卻吃了一驚,這顆蘋果樹足有十六七米高,只看着就覺得頭暈目眩,若真是爬上去,可容易出危險,她忙把花籃放下,上前幾步,從後面抱住他,怒聲道:“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孩子一樣淘氣!”
被美人抱在懷中,感受着那份溫軟柔膩,王思宇喜得心花怒放,卻故意摩拳擦掌地道:“沒事兒,你別擔心,在下面等着,幾分鐘就好。”
周媛卻生氣了,跺了下腳,轉到樹後,哽咽着道:“你就逞能吧,在青州捱了一刀,沒長記性,做事還這麼毛躁,你上去吧,只管上去,摔個好歹,沒人心疼!”
王思宇笑笑,悄悄走了過去,扳過她的香肩,卻見那張欺霜賽雪的俏臉上,滿是慍怒之色,晶瑩的淚水在眼圈裡打轉,顯然是氣急了,就有些後悔,忙不迭地道:“好了,美人老師,我聽話還不成嘛,你別生氣了。”
周媛轉過俏臉,嘴脣翕動了幾下,兩行熱淚就涌了出來,有些傷心地道:“原以爲你們不同的,沒想到,都是這樣逞能,明知道有危險,卻故意湊上去,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
王思宇聽了,心裡驀然一沉,跌落到谷底,暗自嘆息,到了現在,她還沒有完全忘記廖長青,受到刺激,又想起了以前不開心的事情,想到這裡,只覺得心中鬱悶,就坐在地上,伸手摸出一顆煙,點上火,皺眉吸了起來。
周媛拿手抹了眼淚,俯下身子,坐在他的旁邊,小聲道:“怎麼了?”
“沒怎麼,是我不好……不該惹你生氣。”王思宇低下頭,撣了撣菸灰,欲言又止地道:“在你面前,總像個毛頭小夥子,很容易做錯事情,可能是關心則亂吧。”
周媛摸起一截樹枝,在地上劃了幾下,臉上閃過悽然之色,有些煩惱地道:“你撒謊,真正不開心的原因,是我提起那個人了吧?”
“沒有,怎麼會呢?”王思宇心裡酸溜溜的,轉過頭,勉強地笑了一下,那表情分明是在說:“美人老師,你真聰明,又猜中了!”
周媛側過身子,把頭倚在他的肩上,幽幽地嘆了口氣,溫柔地道:“其實,已經忘記很久了,就是剛纔的剎那間,不知爲什麼,忽然又想起了,請原諒我,小宇。”
王思宇皺眉吸了口煙,搖頭道:“沒什麼,美人老師,你不必解釋,我能夠理解。”
周媛面色微慍,挪動了位置,坐在他的對面,氣呼呼地盯着他看,賭氣地道:“小宇,你這樣說,是不肯相信了?”
王思宇擡起頭,見她秀眉緊蹙的樣子,不禁莞爾,輕聲道:“美人老師,連發脾氣的樣子都這樣好看。”
周媛卻咬了粉脣,沒有理會他的調侃,鄭重地道:“你要是不肯原諒,我這就下山回去,咱們都不要再氣對方了!”
說着,覺得心裡委屈,又有眼淚涌出來,眼裡已是一片晶瑩,此時楚楚可憐的風姿,竟然別有一種韻味。
王思宇有些看呆了,半晌,才嘆了口氣,輕聲道:“美人老師,你過來,我有話說。”
周媛眨動着睫毛,潸然落淚,有些不情願地探過身子,怫然道:“什麼?”
“別哭!”王思宇卻伸出雙手,捧了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歪着腦袋吻了過去。
周媛兀自在生氣,就把身子後仰,用雪白的小手,推着王思宇的胸脯,無限委屈地道:“不行,不讓你親,就不讓!”
王思宇忙湊了過去,把她抱在懷中,低聲哄道:“別生氣了,小乖乖,最多我回去寫檢查。”
周媛微微一怔,眼眸立時亮了,雙頰浮上一抹紅暈,卻仍舊扭動着腰肢,用執拗的語氣道:“哪個是你的小乖乖,認錯人了!”
王思宇乾咳了一聲,嘿嘿笑道:“脾氣這麼大,還不講道理,自然做不成老師了,還是當小乖乖好。”
周媛心如鹿撞,跳得格外厲害,卻依舊面罩嚴霜,冷冷地道:“若是不肯道歉,就放開我。”
“好吧,我道歉!”王思宇笑了一下,趁她不備,出其不意,猛然偷襲了過去,終於噙.住那嬌豔欲滴的櫻脣,深深地吻了下去。
“壞蛋,不要!”周媛虛弱地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抵抗,伸出一雙胳臂,纏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眸,一下下地迴應着,那張俏臉上滿是羞澀的紅暈。
“這次不能再手軟了,必須拿下!”王思宇盯着那張如花俏臉,暗下決心,雙手沿着她的纖細柔軟的腰肢,緩慢上移,終於探進她的襯衣當中,肆意地揉捏着。
“唔……唔……別,不要了!”周媛嬌軀一顫,慌忙睜開眼睛,水眸之中滿是哀求之色。
“乖,別怕,放鬆。”王思宇面帶微笑,注視着那張燒紅了的俏臉,愈發恣意地吸吮着她的香舌,令她無瑕旁顧。
周媛嬌.喘連連,一雙雪白滑膩的小手,用力地在王思宇的背上捶打着,數息之後,嬌哼了一聲,無奈地閉上了眼睛,任他輕薄。
王思宇得償所願,握了那飽滿堅挺的酥胸,激動得身子都在微微發抖,一股熱流從小腹涌起,飛快地衝向頭頂,興奮之餘,一手加快速度,或輕或重地揉捏着,另外一隻手卻如蛇般鑽進牛仔褲,貼着嫩若凝脂的肌膚,緩慢而堅定地向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