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些對你也許有用,但對我來說就沒什麼用了,過位小哥,您不會是想對城主有什麼不利吧?”
汪平啞然失笑,道:“你認爲我的修爲能夠跟城主相提並論嗎?我不過是好奇而已!”
汪平說的是實話嗎?顯然不是,他如果不想動動安振城的城主的話也就不需要了解的這麼多了。
一場酒喝了足足一個時辰,店夥計暗暗納悶,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能喝的主呢,身邊連個朋友也沒有,來喝悶酒來了?
瞭解差不多了之後,汪平丟下一錠銀子作爲酒資,飄然下樓,在這座古城中轉了轉,同時思考和消化那店夥計說的信息。
根據那店夥計說,城主的修爲已經達到了聖人的境界,比大聖還要高上一線,實力可按成深不可測,在他手下有八大戰將,都是元嬰後期的修爲,也是大聖,
另外,作爲一個抵擋獸潮,扼守雪山的古城,安振城中也有軍隊,而且數量還不少,這纔是讓汪平忌憚的地方。
權衡再三,汪平覺得,憑自己的修爲,想要越級斬殺城主這樣修爲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手下的八大戰將自己也勉強可以斬殺一人,若是八人一起出現的話,自己也只能掉頭就跑,根本不是對手。
這位城主有野心,也可以說是爲生計所逼,他目前已經一千九百多歲了,作爲聖人境界,兩千歲就是極限了,如果再不能做出突破的話,百年內必然塵歸塵土歸土,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爲了延命,也爲了突破瓶頸,讓自己的修爲更上一層樓,他只能拼了,在距離這裡八千里的地方有一座古礦,但是卻並非生命禁地那樣的古礦。
他想在有生之年在古礦中採出一株半株的神藥,或者是異種靈核,用來嚴懲自己的壽命或者突破境界之用。
因爲時間越來越不夠用了,所以,他纔會抓壯丁的將安振城附近的青壯年都抓去爲自己採礦。
不過古礦畢竟是古礦,雖然不是像元初古礦那樣的生命禁地,但是在採礦中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危險都會隨時威脅着這些採礦人的生命。
汪平一邊想一邊走,不知道不覺的竟然來到了古城中的東北角,這裡是喲片荒蕪的地方,幾間大殿破敗至極,院落中遍佈着荒草。
汪平一愣,沒想到自己竟然來到了這裡,昨晚在龍寨的時候,汪平曾經特意找龍寨的老族長了解了一下整座安振城的格局。
這裡是曾經威震整個神界的一個古老宗門的遺址,當年這個宗門可以說在生個神界佔據着絕對主導的位置,就算是那些擁有極道聖兵的古世家也不敢與之相抗衡。
這個宗門叫飛仙聖地,在最鼎盛的時期,整個聖地所有人一起飛昇,空留下這座遺址。
具體的情況早就淹沒在歷史煙雲中,真想早已不可考,汪平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轉到了這個地方。
既來之則安之,索性來憑弔一番,汪平緩緩走進破敗的山門,從這個山門的規模就能看出了來這個飛仙聖地的不凡。
這座聖地是在一座破敗的山上,山門就在山腳下,沿着山門是一道階梯向上延伸,階梯的盡頭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後面便是原本巍峨壯觀的大殿,現在卻已經完全破敗了,成爲了野兔和野狗的繁衍之地。
汪平走進山門,沿着長滿野草的石階向上緩緩的走着,這一刻,他放棄了對城主的研究,全身心的投入到這話總由盛而衰的感悟中。
縱然是威震神界的大宗門又能如何,當一個宗門徹底沒有人了之後,只能成爲一片荒蕪。
在石階的兩邊原來是幹什麼的現在已經不知道了,到處都是瘋長的野草,偶爾有幾個小樹從石頭的縫隙中生長出來,雖然小,但是生命力極其頑強。
在這些荒草中還有一些石頭,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僅僅是普通的石頭而已,就算汪平以天輪眼去看着也是普通的石頭。
汪平搖頭失笑,自己這是想撿漏想瘋了,這麼大的一個宗門,據傳說又不是被人滅掉的,而是整個聖地的所有人舉霞飛昇,怎麼可能留下珍貴的礦石?
退一步說,就算當時他們已經不屑於帶走這些礦石了,在他們飛昇之後呢?那些龐大的宗門和古世家可不管這些,在加上一些實力強大的散修,這裡恐怕早就被洗劫一空了,連根毛都不會剩下。
一步步拾階而上,汪平的心情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舉霞飛昇,這種事倒是有可能,自己不就是白日飛昇來到神界的嗎?
想到這裡,汪平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名詞,位面!任何一個世界都是一個位面,當個人的力量已經強大到這個位面世界的極致便會飛昇,不管你願不願意。
就像是在地球上,自己達到築基境界就引動了劫雷,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自己應該進入了修真界纔對,因爲達到築基境界之後,地球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已經無法支撐他據需修煉了,個人實力已經達到這個位面世界的極致。
然而,在破碎虛空的時候出了意外,自己並沒有到修真界,而是直接越過了修真界,來到了神界。
按照這個位面世界的構想,當一個人的個人之力達到這個位面世界的極致之後,那麼等待他的必然是飛昇,至於會去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這就難說了。
歷代的至尊已經是這個位面世界的極致了,但是卻並沒有破碎虛空,原因有兩個,一是他們不願意飛昇,達到這話總境界,自由封印自己的實力跟玩一樣。
第二個便是他們要在紅塵中成仙,而不是去賭那未知的前途,誰知道破碎虛空之後自己會到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不知不覺的,汪平便走到了階梯的盡頭,來到一片廣場上,眼前的情景馬上讓他呆住了。
只見整個廣場上也是到處都是荒草,不過因爲有石板鋪地,這些野草也是在石板的縫隙中生長出來的,但是有一小片地方卻非常乾淨,在這片光潔的石板上晾曬着一些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