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幾丈高的高空自由落體摔下來,昏迷的紅鬍子根本不會用護體神罡來保護自己,這一下摔下來頓時摔得七竅噴血,內臟都被震碎了,從口中噴出來。
汪平急忙墜下來,用手一探,發現脖子的大動脈上還有脈搏,說明大腦還沒有徹底的死去,趕緊施展搜魂術,從紅鬍子的記憶中搜尋自己需要的信息。
很快,汪平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而紅鬍子也徹底的完蛋了,連轉世重修的可能都沒有,從此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汪平來到寨門口的時候,發現寨門口的那些馬賊們已經奄奄一息,有出氣沒進氣了,隨時都有可能掛掉。
“殺掉他們吧,別讓他們活受罪了。”
汪平一句話便判定了這些馬賊的生死,不過這些馬賊如果知道是汪平送他們一程的話,說不定還會感激他呢,反正也是活不成了,多活一會兒便多受一分罪,還不如早死早解脫。
那些村民們對這些馬賊恨之入骨,之所以留着他們一口氣,主要是防備汪平要在他們身上知道些什麼,再有就是讓他們多受點活罪,滿足一下自己的報復心理。
此刻聽到汪平這樣說,這些村民們紛紛動手,三下五除二便將這些馬賊們解決了,本來按照這些村民們的意思,暴屍荒野纔好呢,不過汪平說這些人的屍體如果暴屍荒野的話,天氣炎熱的情況下容易引發瘟疫。
這樣一說,這些村民才恍然大悟,雖然對於修者來說,瘟疫並不可怕,但石寨並非都是修者,還有很多普通人,這些普通人可未必能逃得過瘟疫的肆虐,便不情不願的將這些人的屍體隨意的挖個坑埋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也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回到石寨,石頭爺仍舊是憂心忡忡的樣子,汪平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紅鬍子在石寨被滅,背後的支持者必然會察覺到,一旦報復,絕對不是石寨這樣的小村子能夠承受的。
從紅鬍子的記憶中,汪平得知在距離石村大約一兩千裡的地方成品字形分佈着三個門派,丹火教、青山教和聖光教。
這三個小門派最大的不過千餘人,底蘊都差不多,相互制約又互爲脣齒,都想吞併其餘兩教成爲一支獨大的宗門,但是卻都不敢輕易的開第一槍,因爲一旦開戰,備不住就會有一方坐收漁利,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三教之間利益犬牙交錯,相互之間也有臥底滲透,可以稱得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比魏蜀吳三國交鋒的時候不遑多讓。
汪平在石寨一連呆了半個月,終於讓他琢磨出了一個驅虎吞狼的計策,首先,想要讓三教之間掐起來就必須找一個切入點,讓三方都緊張起來才行。
汪平從紅鬍子的記憶中得知,三教之所以誰也不敢妄動是因爲在三教中間有一處非常特別的地方,被稱之爲石廬,是三教共同爭奪的地方,但是誰也不敢將之霸佔了,一旦出現任何傾斜必然會引起其餘兩家的緊張。
汪平暗暗納悶,這個石廬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在呢麼會讓三個宗門都這樣緊張呢?不過紅鬍子顯然級別不夠,雖然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但卻不知道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汪平決定親自去看看那個地方,先實地勘察一下再說。
從石寨出來後,汪平搖身一變,用易容術將自己變成一個丹火教的外出教徒的模樣向那個地方趕去。
重山疊嶂,山巒處處,汪平施展疾風步,以極快的速度向那個地方趕去。
從紅鬍子的記憶中可以確定,那是居里思過崖不遠的一個地方,汪平懷疑曾經有什麼高人在那裡閉關過,並且留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惜這些教主們資質一般,並沒有一個人悟透其中的奧秘,或者說是這些人並沒有這個機緣。
足足奔行了三天,汪平才趕到石廬附近的山脈,在樹林掩映中,汪平悄悄運轉目力向石廬的方向看去,發現整個石廬竟然有三個教派的人在看守着,可見這裡的防衛是多麼的森嚴。
汪平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主意嗎,搖身一變,將自己變成了一個青山教的長老厲不公的模樣,因爲紅鬍子最熟悉的就是他,而且還拜了他爲師尊。
變成那位長老的樣子之後,汪平順便施展隱匿氣息的秘術,讓別人看不透自己的真實修爲,這樣才更容易矇混過關。
若是去打架的話,汪平不介意被人看穿自己的修爲,因爲自己的修爲本身就和戰力不對等,正好給他們一個錯覺,打一個措手不及。但是今天是來探虛實的,不能讓別人看穿了自己。
所有的工作都做到了極致,汪平找了一條小溪在水中看了看自己的倒影,發現一切都很完美,映在水中的就是一個仙風道骨的長者的樣子。
“無量天尊!”
汪平似模似樣的唸了一句道號,滿意的點點頭,大步流星的向石廬的方向走去。
石廬就算是防禦的再嚴密總不能連三教的長老來了也盤查吧?真的那個弟子不長眼的要檢查的話,汪平不介意揍人,反正來也是爲了挑撥離間的。
步步蓮花,汪平裝神棍裝到底,將紅鬍子記憶中的這位長老的一切都還原到盡善盡美。知道這位長老有種叫做步蓮功的功法,汪平連這種步法都模擬了出來,足以以假亂真。
很快汪平就來到了石廬前,只見這是一個山谷中的石頭房子,不大,也就三間房子,靠着崖壁建的,看上去極爲普通,不過卻有年頭了,看那石頭表面的風化程度就能知道,沒有一萬年也有好幾千年了。
“厲長老好!”
見汪平走過來,青山教的教徒們趕緊行禮,都知道這位長老脾氣大,稍不如意便大發雷霆,誰也不敢惹,不知道他怎麼有閒情逸致來這裡閒逛。
丹火教和聖光教的教徒們就沒有這麼恭敬了,不過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微的欠身算是施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