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烙印在你的識海中,這也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吧,我本身就是一道封印的神識,一直在等待着下一個冰火體的到來,今天總算是完成了傳承,我也該煙消雲散了。”
凌戰天微微一笑,身子陡然爆裂開來,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汪平的識海中,當時汪平就愣住了,他已經跟自己說了什麼多,沒想到還有大量的信息存在自己的腦海中。
很快,汪平便清醒過來,看了看四周,老族長他們已經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裡,看樣子自己和凌戰天聊的時間不短,現在祠堂裡已經很暗,天快黑了。
然而,汪平在看到端坐在石椅上的凌戰天的時候,還是油然而生了一股敬意,這真的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前輩。
“謝謝你,你給我留下了寶貴的財富,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冰火體的下一任傳人,您放心,爲一定將冰火體發揚光大,成爲整個五部大陸人人驚懼的存在。”
汪平暗暗在心中發誓,不管是對凌戰天的承諾還是自己的生存必須,汪平都沒有任何的退路了,只能一步步走下去,最終會走到哪裡,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在大聖之前,凌戰天已經幫他鋪好了路,雖然這條路上仍舊荊棘重重,但起碼不用自己再摸索下去了。
太極六重,自己現在的修爲按照凌戰天給自己的修煉等級劃分,應該就是太極六重,距離第七重已經不遠了,如果真的突破進第七重的話,必然會引起天劫,任何一個修者在進階的時候都會有天劫伴隨着,這是上天在考驗這個人的修爲是不是跟境界相等,一旦修爲低於境界,那就只有一個下場,被天劫劈死。
當然了,這麼多年來,爲了對抗天劫,修煉界也是人才輩出,最終想出了傀儡渡劫和法寶渡劫兩種方法。
傀儡渡劫便是直接將一名傀儡祭出來,然後自己分出一縷神識入主,以傀儡來代替自己承受天劫,就算是傀儡被劈的灰飛煙滅,起碼主人躲過一劫。
而法寶渡劫也是一樣,法寶地方品質越高就越容易抵擋住大部分的劫雷,這樣主人自然就不用再被天劫的劫雷給劈死了。
這兩種彷彿都有些取巧之嫌,但無論怎麼說,只要能平安渡劫,誰還在乎這些?
汪平卻並不這樣想,因爲凌戰天留給他的記憶中明確的表示,劫雷雖然厲害,但卻並非是非要將渡劫的人劈死的,劫雷中蘊含着大量的生之氣息,是問鼎長生的根本所在。
所以,那些歷代有志於問鼎皇者至尊的人無一例外的都選擇了自己硬抗天劫,而不是用傀儡術和法寶來代替,他們要吸收劫雷中的生之氣息。
說實話,這就有點太冒險了,雖然說劫雷未必能將人劈死,可大部分人在渡劫的時候都會嗚呼哀哉,最後死於非命的非常常見。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人們也不會想到用傀儡或者法寶來幫助自己渡劫了,天劫太難扛過去了,很多人都是境界比實力高,而天劫是按照境界劈下來的,實力和境界不對等,其結果必然是被劈死,很少有活着扛過天劫的。
就算是有人非常幸運的沒有被劫雷給劈死也會被劈成重傷的,如果萬一這時候有仇家找來,豈不是等死的結局?
走出祠堂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門口有兩個小夥子正守在門口,見他出來,恭恭敬敬的向汪平一鞠躬,然後其中一個小夥子將暗室關閉,祠堂也上鎖了,帶着汪平向村子中央的小廣場走去。
“我叫汪平,你們叫什麼名字?”
一邊走,汪平一邊向兩人詢問了一下。
“我叫石虎,他叫石蛋。”
走在汪平左邊的石虎劍眉虎目,身材敦實,雖然算不上什麼美男子,但在這樣的小山村中,也算的上是中上等了,見汪平發問,趕緊回答。
老族長交代過了,祭拜過命主之後,汪平就是整個村子的命主了,任何人都要對他恭恭敬敬,不得有絲毫違背。
兩人雖然桀驁不馴,但對老族長的話還是不敢有絲毫打折的,嚴格遵守着老族長的話,對汪平簡直就像是對皇帝一般。
世俗中也有皇權,不過那些小國家的國主根本就不敢管各大門派的人,甚至連古世家的人也凌駕於皇權之上。
“你們不必拘束,我又不吃人,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隨意一些,你們這樣我反而不習慣了。”
汪平性格隨和,真端起架子來受別人膜拜他反倒有些不適應了,還是自然點比較好,就算是在上青嶺的時候,他不一樣根村民們打成一片?尤其是村裡的女人們。
“這可不行,族長吩咐了,您以後就是我們的命主,對命主不敬再族裡是要受到重罰的。”
石蛋憨憨厚厚,話不多,但可以看得出來,爲人非常謙恭敦厚,雖然修爲未必有多好,但卻是女人最能託付終身的類型,做朋友一流,但凡是交代下的事情,絕對完成。
聽他這麼說,汪平徹底無語了,只得翻翻白眼,繼續向前走,不多會兒便來到了村子中央的小廣場,此時,小廣場上點燃了好幾堆的篝火,火光將整個小廣場照的亮堂堂的。
走進小廣場,汪平便愣住了,只見在廣場中央立起來一根大柱子,上面捆着一個人,赫然是今天跟自己動手的那個中年漢子,叫石烈。
“老族長,石烈兄弟犯什麼錯了?爲什麼將他綁起來?”
汪平趕緊向柱子旁邊的一個太師椅走去,老族長正坐在太師椅上,一臉的威嚴。
見汪平過來,老族長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了兩步道:“命主來了,是這樣的,石烈冒犯了命主,按照石族的族規,將被處以火刑,現在就等命主來了就可以行刑了。”
這不是扯淡嗎?石烈哪裡冒犯了自己?也就是脾氣差點,再者說了,石烈也沒佔到便宜,自己怎麼能讓他因爲這點小事就喪命呢?
“老族長且慢,石烈兄弟脾氣不好是沒錯,但他如果不出手的話你們怎麼會知道我是冰火體呢?再者說,不知者不罪,之前他並不知道我是冰火體,何來冒犯之說?怎麼能因此就判他火刑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豈不是我這個命主的罪過了?”
汪平趕緊攔下來,開玩笑,自己一根毛都沒掉,怎麼能讓石烈因此而丟掉性命呢?說起來自己還得感謝他呢,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見到凌戰天這位冰火體的老前輩了。
“既然命主寬宏大量,既往不咎,那就將他放下來吧,不過你們都得給我記住了,從今天開始,汪平就是我們的命主,但有差遣,誰敢不從,族規伺候。”
老族長別看老態龍鍾了,但威風仍在,他一開口,整個小廣場上靜的落針可聞,煉那些小孩子們都不敢大喘氣。
汪平搖搖頭,老族長這種管理的方法不對啊!早在三國時候,諸葛亮就提出了恩威並施的治國方針,治理一個國家跟治理一個家族是一樣的。
當初諸葛亮說,順之以恩,恩竭則慢,肅之以威,威極必反,老族長這一套便是以強硬的族規來控制族人,早晚會出大事的。
“命主,石烈再這裡給您賠罪了。”
石烈從柱子上被解下來之後便來到汪平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慌得汪平趕緊攙扶,作爲新時代的人,對於動不動就下跪還真不習慣。
“石烈兄弟何罪之有?我還得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出手的話,我恐怕就錯過了,所以,你一點錯都沒有,坐在我身邊吧。”
說着,汪平向大家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外來人,對村裡的人還不熟悉,正好趁着這個機會了解一下。
“既然命主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吧,來人,將獵物擡上來。”
老族長一發話,幾個壯小夥子擡着山豬,黃羊之類的獵物來到廣場上,這些人平時就是以打獵爲生,手法相當老練,很快便將整頭的山豬黃羊分成了一塊塊的肉,架在火上開始烤了起來。
汪平趁着這個機會跟老族長聊了一會兒,得知他們已經在這裡居住了好幾輩人,而命主凌戰天當年就是在這裡坐化的。
臨死之前,傳授了石磨村人烈陽掌,修煉出來的神力都是充滿暴烈的火神力,也是非常厲害的,只可惜只有六招。
汪平大感興趣,便讓人演示了一下烈陽掌,族長的兒子石中天便自告奮勇的打了一套烈陽掌,雖然只有短短六招,但卻威力驚人,另外,他們也祭煉法寶,只不過因爲沒有太好的材料,所祭煉出來的法寶也是五花八門,有的人就用自己常用的獵叉祭煉,這樣的法寶是不能收到丹田中的,只能拿着用。
石中天更是奇葩,竟然將自己整地用的耙子祭煉成了法寶,而且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些大羅銀精摻進耙子裡,居然能夠收到丹田中,這也是他們最強大的法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