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節成了陸爲民和華民集團高管們溝通最多的一次。
原因有兩方面,一是華民集團面臨轉折期,從標準工業到世紀風華,還有後邊的風雲通訊和三姝酒店都緊接着要考慮上市,幾大核心產業都要上市,華民集團也面臨着戰略調整期,像文娛傳媒這一塊的分量也在凸顯,另一方面是2008年會是中國黃金十年發展期的一個節點時期,從2008年以後,中國經濟發展開始進入一個高原瓶頸期,雖然2008到2012年這幾年間經濟增速看上去都還過得去,但是頭腦清醒的人都能意識到中國經濟再無復可能回到前幾年那種動輒兩位數以上的經濟增速了,這也就意味着國內經濟增長要真正進入一個常態化的時代了。
陸爲民雖然也對那種百分之十幾二十的增速很期待,但是誰都知道一座城市要達到百分之十幾二十增速容易,但是一個國家就太難了,尤其是要連續多年如此,這在總量偏低的境況下也許可以,但是當中國經濟達到一定規模時,就非常難了。
別說中國一個國家,就算是現在的藍島,陸爲民也很清楚自己無論有多麼大能耐,都不可能讓藍島能夠像昔日在宋州那樣搞出一個百分之五六十的超級增長出來了,能夠實現百分之二三十的增速已經是非常難↘得了,而且就算是百分之二三十的增速,都不可能長期維持,陸爲民的希望是能讓經濟增速維繫到百分之二十到二十五之間,連續三年,自己在藍島這一仗就算是打贏了。
這個增速如果放在幾年前的宋州,簡直就是小意思,但是放在現在的藍島,那就真的需要鼓大勁兒才行。
同樣在這個關鍵節點時期。華民集團也需要調整,所以陸爲民要給華民方面一些建議。
現在看來,華民方面在情報收集和戰略研究方面還是卓有成效的,起碼他們選擇的路線方向基本上都是符合陸爲民的前世記憶的,房地產業仍然堅持一二線城市發展,不輕易涉足三四線城市,重點發展文娛影視產業,手機積極轉型,向智能手機發起衝擊,金融投資這一塊也成爲華民的新興亮點。尤其是對創投的重視,也許會在幾年後成爲華民集團日後一大盈利熱點。
這個情況讓陸爲民心裡很是安心了不少,起碼華民即便是在沒有自己的指點下,現在也能夠憑藉他們在戰略情報的收集和市場情報的調研上作出相對正確的判斷決策了,這纔是最重要的。
陸爲民最擔心的就是華民集團完全要依靠自己的記憶來點撥,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了華民方面。
安下心來,陸爲民也就放開了許多,把心思放在了帶孩子身上,這幾天也就成了窈窕最幸福的時光。陸爲民帶着孩子把昌州能玩兒的地方玩了個遍,也是這幾天天公也作美,天氣很好,陽光燦爛。所以一家三口玩的也是非常盡興。
正月初六,蘇燕青帶窈窕直飛京城,而陸爲民稍晚也要飛藍島,不過隨後陸爲民更換了機票。飛了滬上。
有些東西是拋卻不了的。
雖然陸爲民也明知道這會越來越危險,但陸爲民還是無法捨棄一切,所以他必須要來。哪怕來的時間會越來越少,風險越來越大。
看着這張珠圓玉潤潔白無瑕的臉龐,你完全看不出這已經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怎看都像是隻有三十五六歲,她不想其他女人還需要用化妝來掩蓋,就這樣清水出芙蓉,真正純天然的面龐,依然如此,完全看不到一絲一縷的皺紋或者斑這一類的東西,也許就是身上那股子混合着山野氣息和雍容大氣的味道才使得她更顯出一股獨特的魅力。
“孩子呢?”陸爲民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爲民,我是這樣考慮的,隨着孩子長大,我覺得你不太合適再見他,嗯,我不是不願意你見他,你關心他我心裡更高興,但是從現實出發,我得考慮你和他的感受,還有蘊藏着的風險。”隋立媛烏黑油亮的髮絲很隨意的挽了起來,只穿着一件很合體的家居服,看上去很有點兒家庭主婦的味道。
“哦?”陸爲民沒有說話。
“我和他也說了,我和他爸爸已經離婚了,他爸爸出國去了,也許以後等他成年了,父子纔會有相見相認的時候。”隋立媛語氣很平靜,似乎是在闡述一個於己無關的事情,“我希望他儘早接受這個現實。”
陸爲民默然無語,這應該是一個最好的策略。
“你不用太擔心他,如果有機會,你也可以看一看他,只是……”隋立媛似乎也有些擔心陸爲民不滿,小心的解釋道。
“媛子,我明白,你這是爲我好,也是爲她好。”陸爲民搖搖頭,“我還沒這麼不懂事。”
“呃,另外,我也還有一個想法。”隋立媛看了一眼陸爲民,然後咬着嘴脣道。
“哦,你說。”陸爲民心裡微微一震,該來的始終要來。
“我打算再等兩年,嗯,也就是孩子要讀書的之前,移民澳洲,嗯,其實現在我已經在澳洲買了房了,移民手續也在委託一家專業公司辦理,估計很快就會辦理下來,到時候我就打算不再在世紀風華和三姝這邊工作了,嗯,算是長住澳洲那邊了,好好把孩子帶大,給他一個好的教育和生活環境。”
隋立媛說得很輕描淡寫,但是落在陸爲民心中卻是震動巨大。
看見陸爲民有些震動的模樣,隋立媛嫣然一笑,“你也別擔心,我去年都已經去過澳洲三趟了,前年還去過一次,考察了那邊的生活和教育環境,挺好,可能除了就業沒那麼容易,如果單論生活環境質量,真的沒的說。你不是擔心我的生活開支吧?三姝的分紅,嗯,還有世紀風華上市我也有股份的,就這些收入足夠我幾輩子也衣食無憂了,何況我也在滬上買了一些商業房產,在澳洲這邊也有,租金也很豐足,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這個。”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覺得你這樣一個人過去,一來能不能適應,那邊的文化和生活習慣,一般人很難適應的。”陸爲民斟酌着言辭,“二來,你一個人,我也有些不太放心。”
隋立媛笑了起來,“沒那麼誇張,澳洲那邊社會治安總體來說還是很好的,排外思想也沒有外界傳言那麼濃,華人也很多,至於說生活習慣,慢慢來適應,另外我還是可以經常回來,還有,現在通訊手段這麼發達豐富,msn/qq,電子郵箱,當然,還有電話,都隨時可以聯繫,視頻連線也一樣,所以這個也不是問題。”
隋立媛看上去很輕鬆,但是陸爲民卻知道並沒有那麼簡單,一個女子孤身帶着孩子到澳洲,舉目無親,而且語言和生活習慣都不適應,要適應肯定有一個過程,這都罷了,最難熬的還是心理上的孤寂。
“呃,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遇上一個合適的,……”陸爲民覺得自己說這個話都有點兒臉紅慚愧,但是他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麼裝糊塗似的不表態,那也太下作了,所以他必須要有一個態度。
“不用說了,我這輩子沒打算再找一個男人,嗯,真的,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原來我在窪崮一個孤身女人帶着隋棠,不也就這麼熬過來了?何況還有你,哪怕遠隔千里,只要有心靈相通,我覺得就挺好。”隋立媛很果斷的打斷了陸爲民的話頭。
陸爲民眼中滿是愧疚,隋立媛站起身來走到陸爲民面前,撫摸着陸爲民的頭,陸爲民也抱住這個比自己還大幾歲的女子的臀部,把自己臉貼在對方小腹上,“爲民,人這一輩子能遇上就是有緣,而我和你能有這麼些年的瓜葛,我覺得那真的就是百年修來的緣分,我很滿足了,如果你需要我,你可以隨時來,我的門隨時爲你敞開,我沒有太多要求,太多心思和想法,因爲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了,而且我還有了一個孩子,我只想好好把這個孩子帶大,這是我的希望,而你就像給我的錦上添花。”
一番言出至誠的話,讓陸爲民眼底有些發熱,年少時候的風*流債,似乎都要在這個時候慢慢爆發出來,需要一個一個的去填補彌合,情債難償這句話真的不假,現在他才能真正感受到這句話的深刻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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