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女人熟練的玩弄着那把木手柄的運動手槍,甚至擺出了一個專業射擊姿勢,旗袍美女揚臂瞄準,豐胸如巒,鏤空如眼,粉嫩細膩如羊脂玉般的胳膊配合着帶着青灰色金屬氣息的槍管,很有點英姿颯爽的風騷氣息,陸爲民也被震撼了一下,不能不說這玩意兒還是能嚇到一些心懷不軌的人。
在國內對槍爆內物品管制得相當嚴格的情形下,一把可以連續擊發的運動手槍足以讓人在有壞心思之前掂量再三。
看見陸爲民打望自己的目光有些飄忽,季婉茹沒來由的心一陣發慌,放下運動手槍,卻又拿起了那一具應該是進口貨的棍式高壓電擊器,這玩意兒近乎於防狼器,真要被擊中,短時間絕對喪失知覺,在陸爲民看來,比那個運動手槍更具實質性的威力。
“好了,你不是在我面前來演示如何對付色狼的吧?我很像色狼麼?”陸爲民擺擺手,重新走回寬大的辦公室。
這是一個很具有個性風格的辦公室,說實話並不像一個辦公室,更像是一個供主人私享的空間,或者說用書房來形容勉強合適。
很頂級的音響,不過陸爲民分不清楚是丹麥的還是日本的,但是效果極佳,沒有一般行政官員或者附庸風雅的國企私人老闆的一大排書櫃,也沒有啥類似於雄鷹鵰塑或者地球儀一樣的東西,更沒有類似乎“難得糊塗”“每臨大事有靜氣”這一類格言警句條幅,就這麼單純簡單。
辦公桌上只有一部電話和一臺電腦,房間裡只有一套組合沙發,房間顯得很空曠,陸爲民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縫隙,可以看到堅固的防盜欄和緊閉的窗戶。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尤其是孤身一人的漂亮女人要撐起這樣一個攤子,的確需要考慮各種不測,做人難,做一個獨立女人更難。
“色狼能走進這裡,那就意味着我拿着這個東西都沒有太大用處了。”季婉茹笑吟吟的放下高壓電擊器,“你到阜頭這麼久,也沒有說請客祝賀一下?”
“怎麼,又爲你們御庭園拉生意?存心想讓我這個縣委書記當不長?”陸爲民反問。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季婉茹氣憤的瞪大杏核眼,“道歉!否則沒完!”
陸爲民心裡一蕩,卻覺得自己和對方真的有點**的味道在裡邊了,心裡一方面盤算該怎麼破解這個難局,但是內心深處卻總有一股子想要從某道裂縫裡迸發出來的黑色慾望。
“嗯,好,我道歉。”陸爲民舉手投降,坐回沙發上,端起酒杯,竭力壓抑着內心那種黑色慾望的膨脹。
“光是口頭道歉不行,要行動彌補!”季婉茹眼波溶溶,眉目生姿,“陪我跳一曲舞。”
“在這裡?我不太會……”陸爲民吃了一驚,連忙拒絕,“不行,……”
“有什麼不行?這裡沒有召喚,沒有人會主動上來,誰要上來,都得先打電話。”季婉茹目光裡又多了幾分落寞,“你害怕被人看見?”
陸爲民有些尷尬,顧左右而言他,“婉茹,你一個人住這裡不怕麼?”
“怕,那又能怎樣?有的時候真想……”季婉茹沒有再說下去,仰起頭,陸爲民看到了對方眼眸中的淚影,“像你們這些男人都是這樣,垂涎三尺,卻又深怕沾染腥氣,爲什麼男人都這麼虛僞?”
陸爲民越發覺得自己糊里糊塗跟着這個女人上樓來時一個錯誤,真要被人在這裡發現,那自己就百口難辯了,但是看到這個女人柔美悽然的神情,想到這個女人坎坷的身世,他又有些不忍。
“婉茹,別把世界想那麼灰暗,很多女人就是想讓男人垂涎,她們也沒有那個資本,我不認爲女人天生麗質就是一種罪過,把握好自己,向前看,陽光總在風雨後,這句話很適合你現在的心態。”陸爲民已經找不到什麼語言來寬慰對方了,只能胡言亂語說一通。
看見陸爲民那副尷尬的模樣,季婉茹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在女人面前都是這樣狼狽不堪麼?我覺得不應該啊。”
見季婉茹轉泣爲笑,陸爲民這才鬆了一口氣,“我怕見女人流淚,也許我這人就這點太矬了。”
“哼,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人有七情六慾,被外物所迷,被外情所感,那也很正常。”季婉茹輕哼一聲,“來,陪我跳一曲,你就走吧,省得你坐臥不安。我也有話要和你說。”
有話要和自己說?陸爲民頭皮又是一陣發麻,但是此時他卻無法拒絕。
孟庭葦的歌聲很有穿透力,總讓人心靈有一種酥麻的迷醉,這是陸爲民的感覺,當歌曲響起,季婉茹和陸爲民在客廳裡伴隨着悠揚的音樂起舞,馥郁的香氣像潮水一般涌入陸爲民的鼻腔中,讓他綺思紛揚。
尤其是搭在季婉茹背後的手指更是感受到女人豐軟的身段帶來的那種彈性,胸前那對人間胸器更是伴隨着音樂在只有一層襯衣和旗袍相隔的肌膚間碰撞摩擦,讓陸爲民簡直無法控制住內心的綺念。
“你認識甘哲麼?”女人的一句話就讓陸爲民從無限遐思中驚醒過來,胯下本已昂揚勃發的巨*也陡然一縮,原本不得不弓起身體躲避着那種尷尬的陸爲民頓時一震,目光頓時變得清冽起來。
“甘哲?!怎麼了?”陸爲民語氣變得平和起來,“才上任不到一個月的地委副書記,我能不認識麼?”
“嗯,才上任不到一個月,可他就來了御庭園四次了。”季婉茹眼中多了幾分怔忡和哀愁。
“哦?”陸爲民立即反應過來,“他對你有什麼……”
“不,現在還沒有,但是我感覺得到他的目光,像刀子,像錐子,讓人很不舒服。”季婉茹聲音變得有些飄忽不定,“而且手也有些不規矩。”
“他來找過你?”陸爲民語氣變得有些冷起來。
甘哲?怎麼會是這個傢伙?一個多月前,甘哲上任之前在一個飯局上,何鏗爲陸爲民引見了對方,應該說接觸之後兩個人相互的感覺都還是不錯的,尤其是甘哲上任之後,陸爲民又專門到甘哲辦公室彙報了一次工作,重點介紹了阜頭即將全面啓動的“政務公開、效率提升、作風轉變,改善投資環境,讓人民滿意”主旨活動,引起了甘哲的極大興趣。
甘哲在陸爲民彙報工作三天之後,就到了阜頭,重點調研阜頭的“三項工作”,對阜頭推進投資環境改善的這個舉措大加讚賞,應該說陸爲民和甘哲很有點兒默契的味道,沒想到現在卻出了這麼一着事兒來。
在陸爲民印象中,甘哲看起來是挺文質彬彬的,而且頭腦思路很清晰,說工作也是一針見血,能說到點子上,其他倒是沒有見出什麼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些品性。
漂亮女人誰都喜歡,關鍵是你得要你情我願,如果說用強或者靠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就未免太下作了一些,而且陸爲民也覺得這甘哲還真有些膽大,這纔來豐州多久,一個月不到,就敢有這些動作出來,還真有點肆無忌憚的味道呢。
“嗯,打過一次電話,我沒理他,晚上一幫人就陪着他來,說是他青溪那邊的朋友,男男女女的一大堆,吃了飯,就要唱歌,非要我作陪,我考慮到他纔來,又是領導,所以就陪着喝了一杯,他又拉我去跳舞,就有些手腳不乾淨了,……”季婉茹自我解嘲的道:“他大概也是喝了不少酒,見我態度有些冷淡,就問我不要以爲誰能罩得住我,就敢在他面前拿捏,說徐世昌算什麼東西?還說在權力面前,商人再有錢也得給他跪着舔腳趾頭。”
如果這話不是出自季婉茹嘴裡,陸爲民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從甘哲嘴裡冒出來的話?那個斯斯文文如白面書生的傢伙,居然敢這麼口氣狂妄無邊?
徐世昌可不是一般的商人,他可是豐州酒廠的廠長,當然豐州酒廠是地區國營企業,地委的確掌握着徐世昌的帽子,但是豐州酒廠這麼多年效益很好,也算是給地區財政貢獻頗大,徐世昌財大氣粗,加上和李志遠、孫震、常春禮、焦正喜以及王自榮這些地區幹部關係都不錯,尤其是焦正喜,更是和徐世昌是鐵桿兄弟,你甘哲敢如此放話,假如這季婉茹真的是徐世昌的人,他就不怕這話傳到徐世昌耳朵裡,就不怕引發他和焦正喜之間的矛盾?
陸爲民默默尋思了一陣,這甘哲口氣如此之大,肯定也是有所仗恃。
想想也難怪,他從常委辦副主任下來時纔不過三十五六歲,就到青溪擔任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兩年就能向前邁進一大步,擔任地委副書記,這背後肯定有大樹,三十七八歲的地委副書記,和孫震比起來也不遑多讓,是有狂妄的資本,只是沒想到這傢伙酒後就這般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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