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對一般人來說是很短的,但是現在對馬立新來說卻是漫長的。當他想到這是王詩雨爸爸的陷害時他反感到了一種快意。自己就在裡面安心的休息吧。
“進去。”門開了,一個警察推搡着一中年人,這人有點黑,高高的,臉上好象沒有什麼表情。他被一推就快了一點,沒有動力了又顯的很慢。警察對他的不在呼很是不滿,道:“看我不整死你。”那人聽到這話纔有了一點笑意,也道:“看誰整誰啊,你可要注意呢,現在水可深呢。”沒有說完,那人又被警察推了一把。那人正走在門口,這一推那人就一下踉蹌進來,馬立新看到那人要跌倒,就連忙去扶住他。警察也不管,“哐鐺”一聲就把門鎖上走了。
馬立新扶住那人,那人也不道謝,馬立新就把那人扶到那牀破棉絮上躺下。把放在地上的水給那人喝。就嘆了口氣道:“現在這世上可真黑暗啊。”那人也不接馬立新的話。馬立新就坐在旁邊的地上。雖說天氣很熱,但是坐在地上還是有點冷,一絲寒氣遊走到了他的體內。“你是怎麼進來的?”過了好半天那人好象緩過氣來了,就道。“我和幾個同學在打牌忽然就被抓,而且是在餐館裡。”“一定是有告密的人。也說不定是有人要害你。”那人道。看到馬立新沒有說話,又道:“我叫楊剛陽,是做建築生意的。”看到馬立新扶他的一把,他就覺得馬立新是不錯的人,也就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楊剛陽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現在建築行業一天比一天好,何況他是個有本事的人。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很是有戲劇性的。就是有人不賣他的帳,楊剛陽在北門那裡買了一大塊土地,那是個好地方,依山伴水,天藍氣清。很是適宜人居住。還沒有開工,就有環保,國稅,地稅,氣象,交通,防預,社區,文化等多家單位來找麻煩,說穿了就要要錢。不給錢就要找你的麻煩。對這些單位他早就有辦法解決,可是他卻忽略了派出所。派出所也沒有找他要錢,楊剛陽平時也喜歡玩的人,一次到了洗腳城,一個小包間,一個小女子。然後按摩,他就對那小女子動了動手,沒有想到就在這時候派出所的民警進來了。二話不說就把他帶進來了。他想找關係,可是自己的人身自由被限制了,手機也沒有,電話也不允許打。他就只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面。本來他是靠他的當市長的表哥做生意的。
其實他後面的老闆是市長楊宗憲,但是派出所的民警可不賣什麼市長的帳,他只賣公安局長的帳,你市長又不能直接開除他,又不能把他調到好的部門。而只有縣委垂直單位的領導才賣市長的帳。這也是後來楊剛陽總結出來的經驗。
可是馬立新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進來了一個人,就有說話的人了,先前自己是悶的慌,現在可好了,不管這人聽不聽自己的,關在一間屋子裡就是有一種緣分。
“你現在建築生意很紅火呢,不過你應該有後臺啊。沒有後臺什麼事情都做不成的。”由於都不是什麼官,再說又在這黑暗的屋子裡,不說說話又做什麼呢。於是兩男人就掏起心窩子來了。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得罪的,我一定要報復的,只是是明着報還是暗着報復。”楊剛陽道。不過隨便什麼說真話他也不會說出他的後臺老闆的。這點秘密都不能守住的話那還談做什麼生意呢。
“哎,這世上要做點事情好難啊。”馬立新道。
“要說難也很難,但是要說容易也是很容易的,要讓你發財就是一夜的工夫,要讓你倒黴也是一夜的時間。那要看你是什麼關係。不過有時候小蝦子往往不能按常例來對待。比如我就是這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