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問鼎省府懷州,是湘省西部一個相對發達的新興城市。()雖然說它在全省還排不上名次,但是在湘省之西,卻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發達城市之一。
說它發達,其實還不如東臨,僅僅是比永林好一點。
它的崛起,主要是省裡的扶持,在懷州設立了一個省級開發區。爲此來帶動懷州地區的經濟。否則,懷州依然是一個很窮困潦倒的地方。
開發區成立也有很多年了,起色不大,最近幾年在李天柱的大力扶持下,總算有些成績。因此,李天柱很關注懷州的發展。
從某一程度上講,李天柱絕對算得上了一個真心爲民的好領導,他關注的不只是發達地區的發展,對一些貧困落後地區也十分重視,這種貧富兼顧的思想,讓張一凡對他很佩服。
有些人爲了某種利益,總把好鋼用在刀刃上爲由,着力於發展富裕地區,讓這些原本富裕的地區更加突出,做爲他們的政績來炫耀,而李天柱卻能從大局觀考慮。
因此,他在當省長的時候,總是注意這種宏觀調控,儘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當然,很大的程度上,也取決於投資商的決策。政府只能在最大可能的原則上稍有些政策上面的傾斜。
看來這次,自己是非遠去一趟懷州不可了。
郭萬年將救災不利之罪,歸於張一凡主管的工業部門,對他這種做法,李天柱也不以爲然。他早就不把希望寄託在這種老頭子身上了,只不過郭萬年資歷悠久,又是湘省的老農業,這次在分工上,依然沒有對他做出調整。
這麼做的理由,無非是不希望一個久經考驗的老同志晚節不保,好讓他在這個位置上,風風光光退下來。
推卸責任,這是很多人都會做的事,這也是人的一種本能。
但這種人,往往不堪大用。
所以,郭萬年這番話說完,李天柱就道:“那一凡同志,你的問題你去解決。”
在張一凡面前,李天柱不用客氣,從感情上講,他是張一凡的長輩,張一凡與李虹同一個級別的人。
從另一個角度也說明,李天柱的態度,不當張一凡是外人。只有在自己人面前,纔不用想那麼多彎彎道道,挖空心思地拐彎抹角說話。
從省城到懷州,全程四百多公里,沒有高速,開車得將近六七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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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峰剛剛當張副省長的司機,就接到這個命令,下午趕往懷州。
聽說要跑長途,張雪峰就問騰飛,老闆在車上,是不是喜歡吃東西?
騰飛說了句,“你只要將水準備好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張一凡在車上從來不吃零食,即使肚子餓了,他也會挺過去,趕到下一站吃點什麼。吃的時候從不講究。因爲出門在外,講究隨鄉入俗。
張雪峰知道了,還是跑到超市買了煙和水。
騰飛把早上的事情,早早結束了,在省委小餐廳裡吃過午飯,三人這才準備出發。
通往懷州的公路,時好時壞,張一凡坐在後面閉目養神,張雪峰怕影響老闆的休息,不敢開得太快,儘量求穩。再加上有時路面巔波,很不好走。
三小時後,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張一凡睜開眼睛,打了個呵欠。然後便去摸身上的煙。這纔想起在辦公室跟他們幾個交待任務的時候,煙忘了拿。
張雪峰從後視鏡裡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把身上早準備好的煙遞過去。
騰飛本來也要睡了,這車坐的時間一長,難免熬不住,剛剛眯了一會,沒有看到老闆這個動作。張雪峰遞煙的時候,他馬上接在手裡,給老闆遞過去,並打上火。
此刻,正是下午四點左右,這個時間不上不下。
張一凡看着車外,此刻已經進入懷州地區。
從這裡看過旱情帶來的影響實在不小,沿路的稻田已經乾涸,到處是塵土飛揚,有些路邊的田裡,甚到能清楚地看到那些一條條龜裂的裂痕。
放眼望去,車子開了這麼遠,也不見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水利設施。偶爾幾口水塘,早幹得見了底。
倒是有一些早年解放初期修建的水渠,也破損不堪。車子途經一片寬闊之地,張一凡便叫司機停下。三人下了車,總算透口氣。
騰飛兩人跟在後面,不知道老闆心裡在想什麼。
張雪峰開了這麼久的車,趁這個機會出來抽支菸,騰飛就站在老闆身後幾步之外。
張一凡看着這片稻田,還有遠處幾個正在擔水的婦人和兒童,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這片田原之中,本有一條河道,河道之中偶爾有些方還能看到積水的痕跡。大部分河道早已經乾涸見底。不過,張一凡發現這河道之中雜物垃圾成堆,有些地方已經被積壓得只剩二三尺不到的地方。
他就在想,象這樣的河道,每到雨季還能防汛嗎?這種現象普遍存在,雨季的時候沒有地方蓄水,一旦到乾旱的季節,自然就無水可用。
看到這裡,他不禁想到柳水鎮的時候,這裡比柳水鎮有之過而無不及。
現在自己身居高位,分管工業,這些卻不是自己想管就能管的。他只是察看了一番,沒有說半句話便回到了車上。
此番來懷州的目的,就是全力解決懷州工業區污水處理的問題。
回到車上,張一凡坐到後面的位置上獨自思量,心裡不免有些感慨,以前在下面的時候,當一把手,不論什麼事情,自己想做就能做,現在當了副省長,有些事情反而還不方便管了。這就是當分管領導的侷限性,如果自己在政府一把手的位置,情況自然又大不一樣,沒有必要顧及別人的想法。
象剛纔這些事,自己明明看在眼裡,卻無能爲力。
管,則是侵權,會激起有人反彈,並找各種藉口打擊自己。不管,倒也可以視而不見,高高掛起。但真這樣,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嗎?
張一凡以前在下面爲官的時候,總是強調民生與發展,他的發展理論,卻是建立在民生的基礎之上。看到從車窗外飛速而過的這一切,張一凡又慢慢閉上眼睛,躺在位置上養神。
沈宏國五十五歲了,才當上省政府一把手,自己這個想法不免有些荒唐了點。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眉毛不由跳了跳。
騰飛倒是想到了,老闆剛纔這肯定是在看旱情,不過他也在心裡琢磨,郭萬年這人很難溝通,老闆伸手管這些事的話,勢必觸及到他的利益。
張雪峰做爲一個新人,他更多的是儘量讓自己少說,多看,多想,從中警局出來的他,自然有着良好的素質,在他的眼裡看張一凡,又是另一種想法。
他覺得張一凡有着與別人不一般的胸懷,剛纔那種憂國憂民的模樣,倒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前任老總理。張雪峰做爲中警局的退役軍人,倒也見過幾次老總理。
尤其是老總理在會議上的講話,總是那樣令人興奮,他的慷慨激昂,他的抑揚頓挫,讓人渾身充滿了激情。
不知爲什麼,僅僅幾天的時間,就在他的心裡有了這種感覺,覺得他們兩個人有些相似。
這一道上,三個人都沒怎麼講話,車子在將近七點鐘的時候,到達了懷州。
張一凡不喜歡事先通知一大幫子人出來迎接,因爲事先通知下面,就看不到真相。下面的人會做些手腳,讓你們這些老大覺得這裡風調雨順,一片祥和。
此番調查工業污染問題,本來可以打個電話,讓下來的人出面就是。可是張一凡卻親自來了,還有李天柱,也是這個意思。
張一凡做爲新任副省長,他分管工業,自然有必要出來鎮鎮場面,否則下面的人還道你放屁,不放在心上。
有些時候,領導出巡,只是爲了讓下面的人知道,自己在重視這些問題。這只是一種態度,有了這種態度,他們纔不敢過於放肆。
這一招,是官場上常用的敲山震虎。
很多的時候,一些懸而未決的事情,拖了很長時間,領導到地方轉一圈,那些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對於領導這種藝術行爲,張一凡正在領悟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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