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這段時間很忙,雖然開發區那邊,有陳致富把關,跟着上海專家們的具體規劃方案去走,是沒什麼大問題,但是他又多了交通建設這一攤子的事。
交通局長是新提上來的童亮,以前是交通局的二把手,讓童亮扶正,是林書記的意思。交通局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打通東通線。
就是東臨市到通城的高等級公路,關於這次大的行動,建委也無法閒着。大把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們去做。於是,整個通城,就看到很多象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的人。
手裡的權力越來越大,找張一凡的人也越來越多。送菸酒的,送紅包的,還是用美人計的簡直是重出不層。
相信在這次城市建設大行動中,其他的領導自然也碰到了這種現狀,張一凡就堅持自己的一貫原則。錢財一律不收,飯局能推就推。至於美女嘛?帶有目的性質的,長得再漂亮他也不動心。
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董小凡,沈婉雲,何蕭蕭,隨便哪一個都比那些庸胭俗粉要強。更重要的是,自己身邊的這些女人純天然的,乾淨,沒有被污染。
雖然沒有貼上張一凡專用的標誌,但這無疑跟申請了專利差不多。
市工程三處那家公司,本來被張一凡扔到一邊,但是沒想到二天後,胡雷從市裡回來。就在晚上吃飯的時候,那個叫袁雨的女人也在,與她們一起的還有一位中年男子。
胡雷給做了介紹,中年男子就是市工程三處的老總,叫鄔衛東。五十來歲,一看就是個很精明的生意人。
胡雷私下裡告訴張一凡,這是他特意從市裡找來,對抗施永然那幫人的。因爲胡雷自己沒有工程隊,張一凡又不想宏達這種皮包公司藉機大發政府財。
而且市工程三處在整個東臨市還算是有名的工程隊,在高速公路建設上有很深厚的基礎。既然是自己人,張一凡也沒說什麼。
只是對這位鄔總的做法很不感冒,用美人計算什麼事?早打出胡雷的名號就不得了?
看到張一凡不大怎麼高興,鄔總和袁雨都很尷尬,於是,他就私下裡問胡雷,送個二萬塊錢夠不夠。
胡雷一聽這話,馬上就拉下了臉。凡哥不是這樣的人,機靈點。只要你們在通城紮紮實實把事做好了就行,其他的別去亂想,他這人最反感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可能是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久了,鄔總沒送點什麼東西,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於是晚上在賓館睡覺的時候,他就心不在焉。難道這世界上真有不貪錢財的人?
看到鄔總在自己身上半天沒動,袁雨就推了他一下,“想什麼呢?是不是還在想讓我去色誘他,可人家根本不是那種人,別把天下男人都想得跟你們一樣。”
鄔總就用力動了幾下,看着身下的袁雨,“是不是你看上那個姓張的副縣長了。”
袁雨不悅地道:“我看上人家有什麼用,人家未必看上我。都被你糟蹋七八年了,還想着把我往外推。”
見身下的女人不高興,鄔總就賣力地動起來,“這還不是爲了公司發展的必要嘛,你說他一不圖錢,二不圖美色,我還有什麼辦法。其實把你送給別的男人,我心裡也不舒服。好了,好了,明天我帶你去買下那對鐲子行了吧!”
袁雨這才露出一絲笑容,賣力地呻吟起來……
都十一點了,張一凡與胡雷還在茶樓裡喝茶。“那個鄔總不怎麼靠譜吧?”張一凡問。
“你是說他用袁雨遞資料的事?”胡雷笑道,“他也是沒辦法,與政府官員打交道,從來都是菸酒打底,美女開道,其實也不能怪他,這是社會的通病。”
胡雷好象很維護這個鄔總,張一凡掐熄了煙火,“你跟他透個氣,如果再有下次,他捲鋪蓋走人,在我這裡不需要這一套。”
胡雷知道張一凡的性子,立刻道,“好,我去跟他說。只是施永然那邊,是不是?”
張一凡站起來,“這種事情,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着吧就行了。時間不早了,你送我回去!”
得到張一凡的默許,胡雷心裡就有數了。只是從今以後,通城三少就只剩下二少,雖然他還不明白,張一凡爲什麼這麼討厭施永然,但是既然他說了,自己就得把這事辦好。
施永然喜歡玩女人,喜歡抽K粉,凡是粘這玩藝的,要找個機會搞掉他真是太容易了。把張一凡送回家,胡雷就打了個電話給堂弟胡科,安排了一些事。
胡雷在行動的時候,施永然也沒有停下。舅舅蘇仕民因爲舅母那些不光彩的事暴光之後,蘇仕民被*離開了通城。從此,施永然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了。
幾次在政府城市規劃中,都沒有分到一杯羹,他就知道,有人在暗中排斥自己。現在通城的項目很多,有高速公路建設,城市改造,開發區規劃。這麼多的機會,爲什麼就沒自己的份呢?
而且聽說這次縣裡打算找外面的工程隊,想徹底撇開自己這些本土公司。常委會議上的爭執,施永然從易水平那裡聽到了風聲。
當然,因爲任國棟的關係,組織部那裡沒有少打點。只是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易水平要公然支持張一凡的提議呢?
易水平告訴他,自己這麼做,就是要讓他們內部產生矛盾,支持張一凡當然是有用意的。張一凡贏得了常委會議上的通過,卻輸了與三人的關係。
施永然躺在自己家裡的沙發上,反覆回味着易水平的話。易水平是一個老奸巨滑的傢伙,以前舅舅地的時候,也要自己儘量與他少接觸。
現在的施永然,要想在通城立足,還必須尋找另外的依靠點。通城有實權的人物,他都考慮過了,現在就等楊咪回來的消息。
如果楊咪成功了,他就可能還有反戈一擊的機會,如果楊咪這次任務失敗,那他施永然就準備捲鋪蓋走人。
門鈴響起,施永然立刻去開門。楊咪馬上閃身進來。
“怎麼樣?事情辦好了嗎?”施永然就抱着她,兩人來到沙發上。
楊咪將挎包一摞,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喝了口,然後認真地看着施永然,“施總,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跟別人幹那種事?”
施永然一愣,“怎麼啦?我們不是都說得好好的嗎?事成之後,我給五萬塊錢。”
楊咪的眼神暗淡下去,上次爲了陷害張一凡的事,害得自己給曹主編那個老色鬼白白佔了一回便宜。楊咪爲此用潔爾陰洗了整整一個月。
這次施永然又要自己去色誘汪遠洋,只是楊咪以記者的身份,接近了汪遠洋兩次,但汪遠洋好象沒什麼反應。
在堂堂一縣之長面前,楊咪沒有把自己弄得那麼風騷,而且保持了一種女性的矜持。可能是誘惑的力度不夠,沒象上次在曹主編家那麼露骨。
看來自己是在施永然身上得不到想要的東西,看在錢的份上,楊咪最終還是委屈地答應了。於是,她把剛纔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
施永然就不解地道:“不可能啊,汪遠洋孤身一人,在通城又沒什麼去處。平時也少到那些娛樂場所去鬼混,難道他做爲一個男人就沒有那種需要?”
“你以爲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啊!”楊咪不滿地切了聲。
施永然就在屋子裡回來走動,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笑的問題,“他不會跟舅舅一樣吧?得了那種病?”
想到這裡,他就啞然失笑,搞得楊咪一陣莫明其妙的。
“明天你再找個機會約他一次,我就不信沒有不吃腥的貓。”施永然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汪遠洋拉下水。
楊咪咬咬牙,“行,那我再試試吧!”
汪遠洋調到通縣當縣長已經有大半年了,這些日子在通城的表現,得到了市委的肯定。市委書記的口號是,穩定壓倒一切。
汪遠洋如果配合林東海在通城的工作,一切都如了馮書記的意。
現在正是通城大搞建設的時機,他這個縣長的作用就至關重要。通常情況下,市委決定方向,市政執行方案。
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只是沒有了官場紛爭,下面又有張一凡這個助力幫手,在市政建設和經濟開發中,都能獨當一面。於是,他就越發覺得自己空虛起來。
汪遠洋三十多歲的年紀,也算是官場中少有的年輕幹部,老婆又不在身邊,一個人難免孤單寂寞起來。
躺在牀上無法入睡的他,給老婆打完電話之後,突然想到了那個女記者。
縣報的女記者,好象叫什麼來着?
楊……楊咪,對了,就叫楊咪。
這女孩子長得水靈靈的,身材真的是不錯。比起自己家裡那個剛生了孩子的老婆,完全是沒得說。汪遠洋老婆雖然不差,也是銀行職員。
但與楊咪這樣的小妖精相比,自然就差了好幾個檔次。
尤其是楊咪胸前那對*,恐怕在整個通城也找不出幾個來。因爲楊咪這兩天經常找他,汪遠洋自然不免多看了幾眼。
一看不打緊,汪遠洋就發現自己有種莫明其妙的衝動。
來通城這麼久,第一次有女孩子能給自己這種感覺。汪遠洋就覺得,楊咪那身材,有電影明星的俏模樣。
尤其是楊咪臨走時,對他拋來的那種嫵媚的笑,汪遠洋就彷彿覺得上輩子與她有過約定。
楊咪沒能感覺不到汪遠洋心中那股不安的燥動,有些失望地離去,但汪遠洋心裡卻從此記住了這個女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