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這兩人看到張一凡,顯得有些激動。
“張大哥!”
能叫張大哥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且絕對不是官場中人。進來的兩人,是一對男女,二十五歲上下,女的稍稍年輕一點,面相可佳。
不過,她的臉上,總是帶着一種淡淡的憂傷。
看來這種憂傷由來以久,竟然沉澱在臉上,有種抹不去,擦不掉的感覺。
好久沒有見到兩人了,沒想到能在省城相會,張一凡立刻道:“坐,一起吃飯吧!”
來人並不客氣,拉着女朋友在張一凡對面坐下,那女孩子落座的時候,竟有一種淡淡的不安,總讓人覺得,她在擔心什麼。張一凡看得出來,她還沒有完全從噩夢中解脫出來。
發生這種事,不要說她一個女孩子,就是換了別人,估計也是同樣的心態。很多人在發生這種事情之後,無不要死要活的,她還能如此面對現實,面對生活,已經很難得了。
有些時候,活着,的確是一種勇氣。
當然,也有一些人,乾脆破罐子破摔,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
改變人生的命運,有很多種際遇,發生這種事情,還能繼續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勇氣,張一凡看着她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
“你們怎麼在這裡?”
“剛好路過,沒想到在這裡碰到騰秘書了。他說您在這裡,我們就過來看看。您和大嫂是我們的恩人。”
張一凡臉上一熱,很快,他就從兩人臉上,看出了一絲玄妙,“你們要離開這裡?”
聽到張一凡這句話,兩人心裡一驚,自己可沒說,他竟然給看出來了。
女孩的臉上,明顯多了絲驚慌,她本來是不想跟男朋友過來的,只是他說既然碰上了,臨走之前,好歹也跟恩人說二句,也許兩個人從此不再回來了。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聽到男朋友說了,她也覺得有理,要不是張一凡夫婦,兩人哪裡這麼容易解脫困境?於是,她就懷着一絲忐忑,跟着他一起來了。
接觸到張一凡那目光的時候,她就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雖然被張一凡看破,她男朋友還是硬着頭皮否定了,“沒,沒,沒有,我們只是路過這裡罷了。”
既然人家不肯說出真相,張一凡也不想點破,不過,他猜測到了,兩人肯定回過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於是,他叫騰飛,“騰飛,倒酒,今天我們要好好喝兩杯。”
騰飛很高興地應道:“好類!我來倒酒!”
他把杯子放好,倒上滿滿的三杯酒。
酒是高度酒,白的。
包廂裡立刻騰起一股酒香,騰飛將酒倒滿,便閃到一邊。
張一凡端地其中一杯,“既然你們叫我一聲大哥,我這杯酒,給你們送行!”
他當然知道兩人的心思,只有遠走高飛,纔是上上之策。
能讓一個人背井離鄉,肯定有太多的無奈。張一凡相信他們的處境,留下來必定很艱難。他只能在心裡一聲嘆息!
兩人心裡一驚,忙站起來,“讓張大哥堂堂一個市委書記給我們敬酒,不敢當,不敢當,來我們一起敬你吧!”
張一凡道:“不要說這麼多客氣話,喝了這杯酒,祝你們心想事成,一切順利!。”
然後,三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那女孩也一鼓作氣,把酒喝了。
只不過,一杯高度酒下去,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一些,看不出是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她原本就帶着羞意。這杯酒,恰到好處,遮住了她所有的尷尬。
兩人喝了這杯酒,立刻起身,張一凡衝着男的喊了一句,“好樣的,你算是個男人!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乾淨利落!”
男的臉上一紅,拉了拉女朋友的手,突然跪在地上,給張一凡拜了一拜。
“喂,你們這是幹嘛?”
兩人這一拜,把柳海兄妹搞糊塗了,張一凡隔着桌子,也不方便去扶。
兩人道:“張大哥,受小弟一拜,我們永遠記得你和大嫂的大恩大德。、告辭了!”
說完,他就爬起來,拉着女朋友要走,張一凡急忙大喊了一句,“慢着!”
兩人緩緩轉過身來,“大哥,還有事嗎?”
張一凡道:“出門在外,你們有錢嗎?”
兩人愣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男的道:“出行的錢有了,我們會去那邊賺錢。兩個人養活自己不難!”
張一凡伸了伸手,騰飛馬上就將他的包拿過來。從包裡取出一張卡,“錢是英雄的膽,出門在外,關鍵是志氣,人要有志氣。你們可以去賺,但絕對不要委屈自己。這卡里有點錢,你們拿去用吧!密碼是我的手機號末尾六位數。”
“這……”
兩人還在猶豫,張一凡揮了揮手,“走吧,不要婆婆媽媽。我就不送了!”
男的堅定地點點頭,“謝謝大哥的恩典。”
女孩一直很少說話,自從一直來,她一直是咬着嘴脣,看到張一凡這麼好,她差點哭了。哽咽着道:“張大哥,我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
張一凡神色凝重地看着兩人,鄭重地道:“一路順風!”
兩人這才點點頭,出了包廂。
本來歡快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重,三人都在心裡猜測,兩人爲什麼要在夜裡離開。看樣子,應該是要出國去了。
張一凡到底與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以致兩人千感恩萬感謝,三人都不得而知。
柳紅隱約猜到了一絲兩人的身份,可是她沒敢多問。
吃飯了,四人坐在包廂裡,一個個覺得老壓抑,。
張一凡看着三人,“你們怎麼啦?”
三人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等吃完飯的時候,張一凡看着表道:“柳海,你現在開着車子,去機場方向一趟。”
張一凡也沒有交待什麼事,柳海卻站起來,點着頭道:“好的!”然後他拿起鑰匙走了。
騰飛沒有弄明白,偏偏又不敢問,看到柳海出去,他便道:“張書記,我跟柳局一起去吧?”
張一凡看着騰飛,點了點頭,騰飛去鍛鍊一下也好。“八點半了,張一凡站起來,將包夾在腋下,“我們走吧!”
柳紅跟在他後面,兩人進了電梯。
電梯裡沒人,柳紅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剛纔那卡有多少錢?夠嗎?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一些。”
張一凡笑了,“夠了,五十萬足夠他們周遊一遍世界。只可惜,他們可能逃不出這座城市。”
柳紅心裡一跳一跳的,“爲什麼?”
張一凡道:“有人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離開的。看着吧!等柳海回來就知道了。”
果然,柳海和騰飛開着車子,朝機場路而去。
騰飛有些不解地問道:“柳局,我們去機場幹嘛?”
柳海沒有回答他,只是道:“等下要是發生什麼情況,你呆在車裡不要亂動!”
騰飛越發弄不明白了,自從兩人見了張書記之後,這氣氛壓抑得跟什麼似的,到現在還沒有緩過氣來。
騰飛摸着腦門,“莫非今天晚上有什麼情況?”
機場路上的黑暗中,有幾輛車子停在那裡。
一個面相兇惡的男子,狠狠地對身後的幾個人道:“眼睛放亮一點,等他們一出現,馬上把男的帶走,不要傷了他,那女的,就交給你們處理。乾淨點,別留下什麼痕跡!要是她識相,你們能不殺她就不殺她。賣到外地去做*!”
“知道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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