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書記和曹良奇,李宏輝,他們在商量着,如何掌控整個東臨的局勢,做爲一個市長書記,範書記在張一凡走,他可以說做到了絕對的掌控。
當初新來的市長李宏輝很尊重範書記的意見,因此範書記這才得有機會,將自己的權力滲透進市政府那邊去。
三個人範書記家裡喝完茶,李宏輝道:“要不把田部長叫上,一起搓搓麻將。”
曹良奇說好啊,他問範書記,去不?
範書記說,打麻將有點累。
李宏輝道:“累這個好辦,叫人給你按按摩就行了。我們一邊打麻將,一邊找人按按肩膀。”
範書記看看錶,“田陪長有空嗎?”
曹良奇道:“我給他打個電話,他會出來的。”
田部長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從桑拿房裡出來,聽說範書記要約他出去打麻將,他就知道,範書記有話要說了。
最近,田部長在東臨市異常低調,全力配合範書記的指示,因此,市裡幾大巨頭中,他就漸漸退出了衆人的視線。
蟄伏了這麼久之後,他想自己也該伸出頭來透口氣了。
唐武事件,他看得明白,但他一直裝聾作啞,田部長現在是不該插手的事,他絕不插手。範書記忍了這麼多年,現在厚積薄發,他想趁着這機會,將自己的人動動。
當然,除了範書記,換了別的人都會這麼做。田部長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唱反調的。從某種程度上講,他更喜歡與張一凡合作,因爲他看到了張一凡的背景。
昨天,他也和汪遠洋隨便聊了聊,當然他們之間的話題,純粹是爲了加深彼此間的交流,沒有涉及到敏感的禁區。
範書記幾個,在賓館的房間裡坐着聊天,不到十分鐘,田部長就趕到了。範書記的秘書去安排了酒店經理,“拿付麻將,再找一個懂得按摩的技師過來。”
酒店經理問,“要男的還是女的?”
秘書就瞪了一眼,“這個你是內行,居然問我?書記要的,你看着辦?”
經理自然就叫來了一位賓館裡手藝最好的女子,三十來歲,姿態較好,胸部頗爲壯觀。她進來的時候,問哪位要按摩。
秘書就將她引過來,範書記看了眼,“怎麼是個女的?”
秘書馬上解釋,“這是賓館裡技術最好的技師。”
曹良奇道:“範書記你也太古板了吧?現在的女技師比男技師吃香。”他看着那女技師,無由地想起了那個潑了自己一臉的音姐。
說實在的,眼前這個技師除了胸部比較壯觀之外,一點也比不上音姐。音姐那女人,纔是真的不錯,有韻味。不過,人家技師賣藝不賣身,跟長相有什麼關係?一般般就行了。
範書記聽說她是賓館裡最好的技師,便點點頭,女技師走過來,範書記道:“你只要幫我按按這肩膀就行了。”
然後,四人一邊打牌,範書記一邊享受着這種揉肩的服務。
女技師的手藝的確不錯,不輕不重,按起來挺舒服的。範書記一下子感覺到,這麻將打得太愜意了。
田部長打牌的時候,叫了聲一萬,可是打牌的時候,又猶豫了,打了張九筒。範書記道:“田部長,你這意志不怎麼堅定啊!”
田部長笑了笑,這叫慎重!三思而後行。
曹良奇道:“慎重跟猶豫是兩回事,我看你這樣舉棋不定,小心放炮。”
田部長道:“死都不怕,還怕放炮?怕死不是共產黨員!”
幾個人就哈哈大笑起來,範書記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快。
不過,他還是跟着笑了起來,身子微微向後一靠,腦袋就撞到人家技師那對碩大上面了。這技師姿色還行,只是不太出衆,但是她胸前那兩個地雷,足可以彌補她其他方面的不足。
範書記這麼一靠,立刻感到一陣柔和的舒適,當然,他知道頂着自己的是什麼了。技師的臉上微微一紅,依然賣力地爲他揉着肩膀。
幾個人繼續打牌,範書記就嘆了口氣,“唉,想要張一筒,就這麼難?”
田部長道:“想要一統,我打給你一張。”他果然就打出了張一餅。
結果,範書記把牌一推,“糊了!”
“我糊的就是一統!”然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謝謝成全,謝謝成全。”
李宏輝道:“我也糊一筒啊!”
話還沒完,曹良奇就笑了,“誰說不是呢?我也糊一筒。一炮三響!田部長,你成公敵了!”
田部長卻象沒事一樣,一邊數錢一邊笑了,“你們是三足鼎立,三分天下。我這炮放得好啊!應該數錢,應該數錢!”
範書記面色微微一變,三足鼎立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以前和張一凡的時候還是兩人分庭抗禮,難道張一凡走後,真要搞個三足鼎立的局勢。
他在心裡想,以後總終是他們的天下,自己只要在退下去之前,完成佈局就行了。四個人各懷心思,一邊開着玩笑,一邊搓着麻將。只有範書記還享受着美女的按摩,心裡就有一種優越感。
因爲四個人裡,就只有他叫了個按摩師,其他的都沒有按摩。這女的技師,手藝實在不錯,接着太舒服了。範書記真有一種,將她收爲自己專業按摩師的衝動。
曹良奇呢,他看着範書記,心裡也在暗思,範書記遲早是要退下來的人,我不跟他計較。等他退下之後,再想說句話就難了。
他想自己的勁敵,應該是李宏輝。
李宏輝則想着,田部長這人有意思,一直以來,看不明朗他的態度。這兩年以來,他就一直在三個人中間和溼泥,誰也不得罪,誰也不巴結。
要不剛纔範書記說他立場不堅定呢?曹良奇也說他是人民的公敵,兩個人都在心裡有着自己的算盤。
李宏輝就在想,要是自己能拉上這個組織部長,勝數將更大一些。
田部長的想法,與三人不同,他只是一付三邊不搭界的心態,你們折騰你們的,我做我的觀衆。反正範書記說好,我就說好,曹良奇說好,我也說好,你李宏輝說好的,我還是說好。
我沒有立場,你們的事,我不摻和了。
於是,這場麻將,打得總是心機重重,每個人話裡有話,田部長不管他們說什麼,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要麼隨聲附和着說兩句,要麼不做聲,反正就是不反對你們的意見。
其實,今天晚上的麻將,主要是確定公安局未來接班人的事,袁成功已經去省裡學習了,回來之後,絕對進市政府任副市長。
範書記想讓田部長表個態,田部長反正一句話,“我堅決擁護市委的意見。”
明天就是重要的常委會議,將正式決定公安局長的人選問題。範書記找他過來,就是摸個底。
現在至少李宏輝和曹良奇是支持的,要是田部長支持的話,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
一場麻將打下來,範書記心裡基本有底了,他們三個人基本上沒問題。曹良奇和李宏輝,只要給他們需要的利益,他們也會同意的。範書記想着明天的常委會議,心裡就樂了。
他想着,明天的會議上,自己最後一錘定音,當場拍板這個人事提議。
心裡這麼想着,腦袋又不由自主地向後靠了靠,這一靠,又靠到了人家那豐滿的胸上,彈性驚人。範書記還沒感覺到異樣,後面的女技師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偏偏又不敢把胸挪開,這就樣讓他緊貼着,裝着若無其事地給他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