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品味的女人,你說一個男人看了會不動心?他承認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也會動心,他相信自己的定力。既然自己都會動心的女人,唐武會不動心?
所以,他得想辦法攻破音姐的心理防線,要B她把兩人的不正當關係說出來。他要音姐再怎麼厲害,畢竟是個女人,女人的心裡素質,畢竟不如男人。
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曹良奇看着音姐的時候,腦海裡就想了很多。
想着要怎麼樣才能打開她的決口,曹良奇的秘書,拿着本子,準備作記錄,他也相信,曹書記有這個能力制服眼前這個女人。
曹良奇看着音姐,“你再想一下,你和唐武是怎麼認識的?”
音姐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曹書記,你是要查他,還是要查我?首先我得聲明,這是兩碼事。我跟唐局長認識,並不表示什麼?你要是查他,你應該去問他。你要是查我,你去查好了,我一沒偷稅漏稅,二沒有造假賣假,我是一個正當的生意人,至少我在這裡開了這麼久的店子,自認爲口碑很好,你不信你去打聽打聽!至於我跟唐局長怎麼認識的,怎麼?認識一個人也犯法?我做生意的,認識的人多了,沒有上萬也有幾千,那我今天還認識了你,認識了你的秘書,這怎麼說?”
曹良奇自問辦過了不少案子,見過不各種各樣人,還從來沒有見識過象音姐這樣伶牙俐齒的女人。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爲唐武這案子,他要是遇上音姐的話,他想自己也會動心,去動這個女人的心思。
但是曹良奇畢竟是曹良奇,他盯着音姐,十分嚴肅地道:“我跟你說,你這是拒不合作,你這是冥頑不靈,要是我們從別的地方查出來,會對你,對唐武很不利。我們這是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你應該也知道,我們黨的方針和政策。我們也一直是努力執行黨教育爲本,治病救人的方針政策,你這態度,會害了你自己,也會害了唐武。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再好好想一下。”
音姐笑了,笑得那麼有味道。她的笑,相信只要是人都能看出來,她的笑裡,帶着一種譏諷,帶着一種恥笑,笑得曹良奇都想發火了。這分明就是笑他無知,笑他白癡。
音姐說,“你給我機會了嗎?你是給我讓唐武下獄的機會。本來沒有的事,你們捕風捉影,看過《說岳傳》嗎?知道秦檜這個人嗎?你是堂堂的紀委書記,博學多聞,我想你肯定知道這兩個人的故事,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所作所爲,與史書上說的那個姓秦的有什麼區別?這分明就是莫須有!”
聽音姐這麼說,曹良奇越發肯定,音姐與唐武有關係,而且關係不淺。他故作威嚴地敲了敲桌子,“你不要撇開我的問題,你只需要回答,你和唐武,有還是沒有?我們根據調查發現,你以前是在通城開店的,後來這店就一直開到了東臨,而且是他到哪裡,你的店就開到哪裡?你不要抱着僥倖的心理,我們是有證據的,只不過爲了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珍惜,那我樣就要按程序辦事了。”
音姐臉上再次出現一絲不屑的飢笑,“哦,搞了半天,你們根本就不是在按程序辦事,你們想查誰就查誰,你們這不是無紀律,無組織的行爲嗎?那你們的辦案方式,經得起推敲嗎?曹書記,我可不可以這麼認爲?”
曹良奇氣死了,真的很生氣。
但他又不得不讓自己平靜下來,也不想讓秘書看到自己的被動,那是多麼沒有面子的事。他是一個資深的幹部,一個老資格的黨員,居然說不過一個市井女人,他生氣了,黑着臉道:“好吧!既然你不肯配合,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我還會來找你的,希望你能考慮好自己的問題。”
音姐冷冷地道:“不送!”
曹良奇走後,音姐就坐在那裡沒有動,一直到兩人離開,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站起來,緊張地拍着飽滿的胸部,嚇死我了!籲——她給李治國打了電話,“李局長,剛纔紀委的書記來找我了。”
李治國道:“怎麼說?他怎麼說?你又沒有說錯話?”
音姐的臉,突然就紅了起來,這是給剛纔的事緊張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這樣針鋒相對的挖苦曹良奇。也許是出於對唐武的關心,唐武出事了,自己還怕得罪什麼?伸也是一刀,縮也是一刀,想到這裡,音姐就不怕了。
她將剛纔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李治國聽,李治國也呆了呆,“你厲害!”
音姐是厲害,敢這麼跟紀委書記說話,換了李治國,他也不敢!
音姐說,“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我正在聯繫張書記,你還是那樣,照常做你的生意,不要被他們的危言聳聽給嚇着了就行。我再打聽一下,看看他們把唐武弄到哪去了?”
音姐說,“我等你的消息,我好想見唐武了。”
李治國笑了,我正跟汪市長在商量對策。
汪遠洋正和李治國在談話,範書記的秘書打電話過來,要他去範書記辦公室一趟。
範書記又找自己,最近範書記找汪遠洋的次數,明顯的勤了。跟汪遠洋談工作的事,談明年換屆的事,汪遠洋知道,他這是給自己吃定心丸。
說是明年讓自己當上市長,這會不會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汪遠洋來到書記辦公室,範書記道:“你來了!坐,坐!”
然後他居然自己起來,給汪遠洋倒了杯茶,汪遠洋就懵了,範書記什麼時候主動給人家倒過茶?他喝着這茶,心裡都有些耐悶。
範書記說,“汪市長,明年換選的事,基本上定下來了。我也跟你說過多次,這個你心裡有數就行了。可有些東西,該爭取的,一定要爭取,不該爭取的,要學會放棄。做領導也一樣,以後你當了市長,還有可能再當書記,領導也有些事情,不可能事事抓在手裡,該放的還是要放。尤其是要注意下面的平衡,制衡之術很重要,爬到越高,越要懂得制衡。這人道理,相信以後你會明白的。”
範書記說,“市委書記這個位置,雖然不是什麼高官,但也是一方大員。官場上的東西,博大精深,所以更應該注意調節。有時爲了顧全大局,不得不犧牲少數人的利益。”
兩人談着這些事,汪遠洋就明白了,範書記是不希望唐武跳出來,不希望唐武撓亂了他的佈局。他說的在顧全大局,犧牲少數人的利益,就是要犧牲掉唐武。主要是唐武最近呼聲太高,很有人緣。如果唐武跳上來,破壞了整個佈局怎麼辦,拿掉,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拿掉。
汪遠洋在心裡嘆了口氣,他明白範書記的意思,要他不要插手。
汪遠洋爲難了,不插手對得起張書記嗎?見死不救,那不是要他放棄張書記這棵大樹,靠到範書記這邊來。範書記是要退下的人,他是希望自己退下去的時候,有人給他撐撐場面。
現在他明白了,範書記一次又一次,跟自己強調,一次又一次跟自己談話,就是要他轉變立場,等他下了之後,還有人幫他頂着。
他要讓自己覺得,他對自己的提撥之恩。
汪遠洋在想,如果自己答應了,唐武呢?唐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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