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美女稱之爲好人,的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而且是永林市第一美女,姚慕晴被冠上這個名頭,絕對是名副其實,衆望所歸。
張一凡原本以爲她要替姚木林求情,沒想到只是提了一個這樣的要求。難道她還不知道姚木林被雙規?
想起姚木林那爲富不仁,狂妄得沒邊的樣子,張一凡就有氣。
看到姚慕晴那柔柔弱弱,蒼白的臉色,顯得那麼弱不禁風的樣子,天見可憐。如果這樣一個女子,在寂寞的黑夜中,悄然逝去,一定會給人留下幾多遺憾與婉惜。
姚慕晴那有氣無力地靠在那裡,讓張一凡無由地想起了紅樓夢中的林妹妹,不管在什麼時候,總是那付令人悲憐,悽悽切切模樣。
此時此刻,兩人竟然有幾分相似。姚慕情會是下一個林妹妹嗎?
女人的柔弱,的確很能激起男人的同情,尤是漂亮的女人,更是讓人心動不已。相信不管是誰見到了她們的模樣,都會心甘情願爲她做點什麼,否則總覺得有些內疚。
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動物,卻也抵不過女人的千古柔情。
眼前的姚慕晴,簡直就象一個風燭殘年的虛弱生命,似乎只要一陣風,就能將她帶走。難道她真的病入高盲了嗎?或者她已經知道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幾?
張一凡心裡有千百種猜測,全然忘了去考慮她身份的神秘。
姚慕晴微微擡頭,望着電視機旁邊的那個鏡框。“能幫我拿一下那張照片嗎?張書記。”
張一凡伸手過去,將全家福的照片取過來。姚慕晴接在手裡,望着照片一陣苦笑。
“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最後一份禮物,但是他們都走了,只留下我。我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要了。小時候,有八字先生給我算過命,說我命天生與家人相剋,我爸媽不信,沒想到他們真的……張書記,我真是一個不祥之人嗎?”
“不要說話了,你休息一下吧!”張一凡安慰道。
他擡頭看了一下牆上的鐘,都快三點半了,姚慕晴的身體依然沒有起色。
姚慕晴道:“你不要擔心我,我不會有事吧,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也在沙發上靠一會吧,明天還要上班。”
張一凡想了想道,“明天還是去醫院吧!我打電話叫醫院過來接你。現在你什麼都不要說了,睡會。”也不知道爲什麼,張一凡從內心裡不希望姚慕晴有事。
或許是兩人數度謀面,姚慕晴給他的感覺太好了。但不管怎麼樣,張一凡都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漸漸地消逝。
姚慕晴累了,躺在沙發上微閉着眼睛,張一凡也靠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琢磨着該怎麼對付這個夜晚。
時間就這樣悄悄的流逝,張一凡站起來到陽臺上去吸菸。姚慕晴睜開眼晴,看着他的背景,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
只見她微微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快五點鐘的時候,姚慕晴醒了,發現身上多了條毯子,張一凡依然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眉頭深鎖。一個爲自己整夜不眨眼的男人,讓姚慕晴心頭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盡的滋味。
她本還想再睡會,只是想到張一凡堂堂一個市委書記,爲自己守了一個通夜,心裡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後,姚慕晴氣色好了許多,臉上漸漸多了些紅暈。她揭開毯子站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等她出來的時候,張一凡坐在那裡看着她,“怎麼不睡了?”
“不好意思,讓你爲我守了一夜。”姚慕晴笑起來的時候,顯然好看多了。人還是不能有病,否則那病殃殃的,看得令人憐惜不已。
“沒什麼,我勸你等天亮了,還是去看一下吧!”張一凡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姚慕晴點點頭,“謝謝你!”這一笑,又多了幾絲嫵媚,甚至帶着一絲絲曖昧的味道。並朝張一凡伸手了白晰的手掌。
兩人握在一起,張一凡發現她的手真象書上說的那樣,柔若無骨,滑若凝脂。
“拜拜!”姚慕晴揮揮手,一臉溫情,幾乎讓張一凡有種奇怪的錯覺。這種錯覺就是兩人似乎曾經相識。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一凡暗自搖搖頭走了。
從南湖小區出來,張一凡又回了自己的住處。天,已經微亮。
離上班時間還有二個半小時,張一凡倒在沙發上睡了。
短短的二個小時裡,張一凡居然還做起了夢。
夢見風雨中,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孩子,看不清面目。這個女孩子倒地泥濘的大雨中,一個勁地朝自己喊,救我,救我!
雨很大,雷電交加,又是漆黑一片。張一凡的眼裡,只看到這個倒在泥濘中的白衣女孩子。
當他快要走近的時候,伸手過去,發現對方的手很涼,很涼。
“救我——”
對方悽悽慘慘的眼神,頗令人於心不忍。那種眼神,好熟悉,好熟悉……
轟隆——嗤——啪——一個炸雷猛然驚起,閃電如虹,漆黑的大地瞬時一片雪白。
“啊——”白衣女子用力抓了自己的手一下,驚叫一聲,突然不見了!
“喂——”
張一凡大喊一聲,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一個勁地喘着粗氣!額頭上汗水淋漓。
大雨,驚雷,閃電,白衣女子……
張一凡的腦海裡閃過一慕一慕的畫面,是那樣的清晰,就象在生活中親身經厲過一樣。伸手去摸額頭的時候,才發現手指微微生痛。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又鬆開手掌看看自己被白衣女子抓痛過的五指。這是怎麼回事?如果真切的夢,太不可思議了。
而且這樣的畫面,似乎在哪裡經歷過似的,歷歷在目。
做夢是常有的事,張一凡雖然不經常做夢,但是如此真切,就象在自己記憶深處一直存在那樣,既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令他很爲不解。
夢中的白衣女子是誰?姚慕晴嗎?
張一凡突然想起,剛纔夢裡摸到對方手指的時候,那股涼涼的寒意,正與姚慕晴的特別極爲相似。這夢中唯一不清晰的是對方糊塗的面容,當初張一凡還以爲是劉曉軒,但仔細想來,似乎與姚慕晴更相似一點。
“張書記!在家嗎?”騰飛來敲門了,張一凡緩過神來,“哦,稍等一下。”
他站起來拍拍昏乎乎的腦袋,打開了門。
騰飛看到張書記睡夢初醒的樣子,關心地問了句,“要不再睡會?我先去辦公室,等你睡了再打電話給我?”
“不用了,稍等一下就好。”張一凡進衛生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昨天竟然沒有洗澡。
坐在辦公室裡,張一凡依然有些頭暈,主要是那個夢,總讓他不能釋懷。
昨天晚上那件事,可以說有點荒唐,自己竟然陪着一個女孩子,孤男寡女的過了一夜。現在想來卻有些不怎麼真實,但偏偏發生了。
想當初與姚慕晴數度相逢的時候,張一凡絕對沒有想過會有今天。而且昨天晚上,張一凡可以以人格擔保,自己沒有半點歪心。
只是姚慕晴給他的感覺,從那種遙遠的陌生,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許多。高傲,冷豔的女人背後,都有那種令人意想不到的脆弱。
談心,的確很容易將兩顆原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心,在瞬間拉近,如果不是昨晚,他也不會知道姚慕晴的背後,還有如此令人同情的一面。
她,是一個弱女子。
整個晚上,兩人都沒有提及到那個問題,就是關於姚木林的事。張一凡在想,如果姚木林昨天晚上提了,自己會拒絕嗎?
平時有人求情的話,張一凡絕對不答應,只是在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下,相信也許任何人都會動惻癮之心。
也不知道姚慕晴有沒有去醫院,張一凡本想給她打個電話,想想還是忍住了。
這個電話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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