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
一個挺不和諧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語氣中帶着絲絲怨氣和不滿。
張一凡道:“你的崇拜者來了。”然後他就站在那裡,漫不經心地拿了支菸叨在嘴裡。
李虹聽到這個聲音,自然知道是誰來了。只見她眉頭微皺,緩緩轉過身子,十分不爽地道:“宋昊天,你怎麼在這裡?”
宋昊天走過來,目光落在張一凡身上,也是一臉不痛快,“張一凡,怎麼又是你?”
張一凡似乎這才發現他的存在似的,瞟了宋昊天一眼,對李虹道:“他是誰?”
那眼神,分明就是一種蔑視。把宋昊天氣得臉色都綠了,“你——”
這小子裝*,敢說不認識老子?他盯着張一凡,兩眼冒火。
李虹也挺逗的,瞧了宋昊天一眼,“他就是上次在京城酒吧,被你潑了一臉酒水的傢伙。”
“哦!”張一凡彷彿若有所悟,“我知道了,你叫什麼來着?”
“宋昊天!”
宋昊天見兩人一唱一合的,早就氣歪了。平時李虹在京城的時候,沒少給他氣受。沒想到這小子也敢跟李虹一道來氣自己。可惡!
這是其一,其三,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敢不第一次就記住自己的名字,張一凡這絕對是故意的。
其二?別問了,沒有其二。他宋昊天做事,從來沒有道理可講。連京城四少也有些忌憚的人物,張一凡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宋昊天盯着張一凡,高大的身影散發出磅礴氣勢,這就是正宗的王八之氣。但是他的心眼偏偏跟蚊子*一樣小。張一凡這分明就是無視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不是李虹在這裡,宋昊天真有可能當場發飆。
宋昊天喜歡李虹,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李虹不喜歡這個二婚的男人,更何況,他已經是多婚,而且每個老婆都不差,偏偏又被他能拆騰得分手了。
李虹怎麼可能再赴其後塵,自投羅網?
與其嫁給他,還不如跟着張一凡當個小三。(大部分讀者絕對這麼認爲。)
宋昊天最見不得的,就是一向對自己冷若冰霜的李虹,跟別的男人一臉微笑。剛纔李虹嗔怒的模樣,有幾分打情罵俏的成分,宋昊天遠遠看見,醋意翻騰,心如刀砍(就不割了)。
要是李虹平時對每個人都是這模樣也就罷了,偏偏她這人性子冷漠,從來不拘言笑。二次見到張一凡,她都是張一凡聊得挺來的,在宋昊天看來,要想看到李虹的笑,簡直比中六合彩還要難,可是二次見到她和張一凡在一起,她都笑得這麼令人忌妒。
當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的時候,宋昊天就發飆了,他指着張一凡道:“小子,別囂張,你最好不要*我,因爲*我的人都死得很慘!”
宋昊天這句話,絕對沒有半點恐嚇的成分,他經常在談笑間,讓對手灰飛煙滅。
沒想到張一凡依然保持着那張討厭的微笑,表現出來的風度,與宋昊天截然不同。什麼是翩翩君子之風?什麼是紳士風度?什麼叫泰山崩於前而臉不改色?
對了,張一凡現在的沉穩,無疑給宋昊天上了生動的一課。李虹突然覺得,張一凡好可愛!這小子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的確太可愛了。
可愛得就象一個熟透了的蘋果,好想咬一口。又象一隻可愛的小熊娃娃,每天晚上抱着睡覺的那種。
當一個女人覺得一個男人可愛的時候,有一種叫愛情的東西,正在心底裡潛滋暗漲。
但是李虹心深似海,要等到這種東西完全漲出來的時候,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李虹在京城的時候,見過不少男人,他們在宋昊天這樣的人面前,很難笑得出來。既使笑了,也比哭還難看。
大部分人的笑容,都是諂媚的僞笑,討好的成分太多,身不由已。
高手相逢,當你的對手動怒了,你還在微笑,勝負已分。
情敵過招,當你的對手竭廝底裡的時候,你還在微笑,輸贏已定。
張一凡不想做宋昊天的情敵,只不過宋昊天已經把他例爲假想的情敵,眼中暴露出來的殺氣,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抽筋扒皮。
愛情的醋意,往往能翻江倒海,毀天滅地。
遙看歷史風雲,多少英雄豪傑,最終抵不過那一夜溫情,令萬里江山,千古功名,終歸黃土。可見女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確不假。
李虹的笑,對張一凡的笑,碎了宋昊天那顆臃腫的心。因此,他動怒了,如怒海翻騰的醋意,滾滾而來。
剛纔那句話,具有很大的殺傷力,但是沒想到張一凡無視之,這是一種輕視,一種*裸的無視。
宋昊天曾經傲慢地道:這個世上,敢輕視我宋昊天的,能有幾人?
他曾經自比曹*,誓當一代梟雄。
看到張一凡那種自信又輕蔑的笑,宋昊天看他的眼神變了,變得殺氣騰騰。
李虹看他的眼神也變了,變得溫情似火,只不過,後者的神情,在剎那間一閃而逝。李虹,是絕對不會再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的,他張一凡也不例外。 wWW⊕тt kǎn⊕c o
今天的事,絕對是一場誤會,她與張一凡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要是被宋昊天這樣的瘋子誤會,招來兩人之間的矛盾,這也是李虹不願看到的。
她很瞭解宋昊天這個神經病,如果他這病發作了,將會給張一凡帶來無盡的麻煩。張一凡現在的處境,哪裡還有心思再去糾纏這些無聊的情感遊戲?
正要勸解的時候,張一凡伸手過來,拍拍宋昊天的肩膀,“笑一下,生氣的時候很難看的。”
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夾雜在宋昊天與李虹之間,引起這場誤會,說完便轉身離去。李虹聽到他那句話,忍不住想笑。
這牲口,幽默啊!
的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笑的時候,永遠都比哭的時候要好看得多。張一凡又一話道破了天機。有些時候,笑不只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風度,胸懷的象徵。
宋昊天卻愣在那裡,眼睜睜地看着張一凡離去。
張一凡走進貴賓房裡,李天柱和沈宏國已經泡上了。他脫了衣服,也走進池子裡。
宋昊天還在外面站着,似乎想要跟過去,李虹叫了一聲,“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去,否則後悔的一定是你!”
宋昊天很不服氣,“他跟誰在一起?”
李虹冷冷地道:“能讓我跟他做陪的,還能有誰?”
宋昊天立刻就不說話了,畢竟他再怎麼張狂,還是不敢得罪李天柱。李天柱是中央政治局委員,總書記的直系,他宋昊天算什麼?頂多一個高級紈絝而已。
“原來是李叔叔在這裡。”聰明瞭一回的宋昊天收回了腳步,回頭看着李虹,“你下次能不能別跟他在一起?”
這語氣,似乎帶有一種淡淡的哀求,每次看到李虹跟張一凡在一起,好傷牲口的心。
李虹臉色一寒,“我跟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宋昊天,你不要胡攪蠻纏,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那麼無聊好不?我跟張一凡之間是談工作,跟你算什麼?”
這世界上的事情,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男人用拳頭征服天下,女人用身體徵服了男人,宋昊天在李虹面前,一點脾氣都沒有。
剛纔還殺氣騰騰的他,在張一凡走後,他就溫順了許多,但是李虹的話,讓他很不服氣。“他在永林,你在雙江,一個在東一個在南,談什麼工作?”
“跟你說了也不懂!”李虹身子一扭,氣乎乎地走到了大廳的沙發上坐下。宋昊天跟過去,幾個保鏢遠遠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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