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更!時間問題,寫得有點匆促,望諒!
第二天的報紙上,出現了一條新聞,終於有人把這件事情給捅出來了。
張一凡讓騰飛把紀委書記叫過來,然後扔出那張報紙。
紀委書記拿着報紙看了眼,不住的抹汗。
張一凡道:“今天是碰到我張一凡,要是碰到其他的普通市民,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一個小小的科長,已經囂張成這樣,你們這些紀委的都是幹什麼吃的?他一個科長,開着幾十萬的進口豪車,我就不信,你們沒有接到過羣衆的反應和投訴?只給你三天時間,如果招待不了他的問題,那就交待你的問題。”
“砰——”張一凡拍着桌子,“我不管他有什麼樣的後臺,也不管他有多大的手眼通天,三天,三天之後我要結果。如果做不到,我去省委要求把你辦了,換一個能做到的人上。中國唯一不缺的就是人才。”
張一凡的話說得很重,彷彿又回到了他在雙江市那八面威風的時候。在永林大半個月了,一直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這一次突然猛地一聲大喝,就如同晴天霹靂,震得人兩耳發聾。
紀委書記從張一凡辦公室出來之後,馬上給烏逸龍打了電話,簡單地說了此事。烏逸龍也曾聽說過,全權這個人平時比較囂張。只不過,他堂堂一個市長,對這樣的小角色沒看在眼裡。
而張一凡是市委書記,要處理一個科長,就象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這是大勢所趨。誰也改變不了的格局。
烏逸龍笑了笑,看來張一凡在永林,終於忍不住要發出自己的聲音了。他考慮了會,“按上面的指示辦。”
紀委書記其實是個糯米糰子,怎麼捏怎麼行。
他在永林市完全是投靠了烏逸龍,烏逸龍說要處理的,他才考慮怎麼處理,烏逸龍說不處理的,他絕對不說半句多話。
在此,烏派佔有很重要的位置,而且他們在永林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烏逸龍不想在這樣的小事上與張一凡糾纏,再說一個小小的科長,實在不值得他出面說話。紀委書記立刻按指示辦事。
當天晚上,全權就被檢察院的帶走了。
在審訊室裡,全權依然很強硬,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味道,死活不開口。紀委書記親自來到現場,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全權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你終於肯出面了。”
紀委書記道:“全權,認了吧!這是命令。把自己的問題交待清楚。”
全權冷笑道:“我有什麼好處?”
審訊室裡沒有人,紀委書記彈了彈菸灰,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他一眼,“做人應該知道進退,該收斂的時候收斂一點。規矩我就不講了,你自己心裡明白。我再說一次,你把自己的問題交待清楚了。”
“我要將功贖罪!我要反應情況。”全權還在討價還價。
紀委書記道:“如果這樣的話,我什麼也不說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等等!”全權見自己這一招失敗,只得妥協下來,紀委書記站在那裡,“你自己想清楚,把自己的問題交待好!我要說的就這麼多。”
全權泄氣地道:“我聽從組織的安排。”
離開審訊室,紀委書記對門邊的兩個人道:“可以開始了,你們一定要讓他把自己的問題交待清楚,否則我們就是對不起組織。”
兩人點點頭,目送紀委書離開。
審訊室裡,全權開始交代問題。除了自己的事情,別人的事情他一概不提。兩人拿到全權的口供,立刻找到紀委書記,紀委書記看過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小子還算識相。”
張一凡的辦公室裡,兩個人正不停地抽着煙,紀委書記不時悄悄地瞄了他一眼,看看張書記的表情。
張一凡看完之後,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典型的官僚保護主義!全權的事情,怎麼可能只牽繫到他一個人?上面沒有人給他撐腰,一個小小的科長,能囂張成這樣?
張一凡就想到了那天在瑤家土菜館裡的情景,當時全權也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衛生局的彭長年。這個彭長年肯定也有問題,張一凡沉吟,“行,老子就忍一忍,看看你們能橫行到幾時。”
此刻,張一凡在心裡已經有了調換這個紀委書記的想法。
離開張書記辦公室,他又來到烏市長那邊,烏市長撇開了其他人,優先接見到這個紀委書記。在烏逸龍面前,很少有人敢與他平起平坐,一般人見了他,也得自貶三分。
這個紀委書記倒也識趣,一直以下屬自居,凡是聽命於他。
因此,兩人之間的關係比較融洽。
聽紀委書記道,全權已經徹底地交了,坦白了自己的問題。其實,全權在對自己的問題上,也有些隱瞞,只是紀委似乎有放水的嫌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是應付的態度。
烏逸龍問道:“他有什麼看法?”
紀委書記道:“張書記什麼也沒說,似乎是默認了。”
“錯,他的沉默不可能是默認。你太小看他了。”烏逸龍回答。
這句話引起紀委書記的驚恐,“那怎麼辦?再來一遍?”
“如果再來一遍,那就是你自己不打自招,自欺欺人了。”烏逸龍吸了口煙,“再說吧,看看他會怎麼反應。”
烏逸龍的話,引起了紀委書記的驚慌,他又想起了張一凡的警告,“只給你三天時間,如果招待不了他的問題,那就交待你的問題。”
“三天,三天之後我要結果。如果做不到,我去省委要求把你辦了,換一個能做到的人上。中國唯一不缺的就是人才。”
再想到張一凡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他就在心裡打鼓。雖然這些年,自己都與烏逸龍站在一起,背上大大的寫上了烏派兩個字。現在永林市來了個張書記,他的背景遠遠強過烏市長,自己該如何決擇?
紀委書記有些茫然了。他在永林市這麼多年,深知烏逸龍的性格。他是屬於那種比較極端的人,眼睛裡容不下半顆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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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書記初來永林,要是真撕開了這張網還好,撕不開的話,自己就兩頭不是人。紀委書記在心裡嘆道:“唉,當一個牆頭草就這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