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凡和婆婆,劉梅三人正在回家的路上。
張一凡問她怎麼樣了?董小凡告訴他,小天宇現在睡着了,體溫恢復了正常。張一凡就有些擔心了,會不會又反覆?象昨天一樣,難過死了。
董小凡說應該不會吧,我們正趕回家的路上,你不要急。估計不會再復發了。不知爲什麼,董小凡對這個老方丈特別感到有信心。
也許是她看到小天宇在他懷裡抱着的時候,特別安詳,而且兩隻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可愛了。本來身體不好,在他手裡就變得活蹦亂跳,不能不說是一種奇蹟。
張一凡聽說董小凡已經帶着孩子回來了,便有些心急。“怎麼你們不去省城,在哪家江湖郎中那裡隨便看一下就回來了呢?”
董小凡皺皺眉頭,敢情自己是後孃似的,不關心自己的兒子。這是什麼話?在哪家江湖郎中那裡隨便看一下就回來了呢?她氣得把電話給掛了。
張一凡這才發現自己剛纔說話急了點,又打個電話過去,董小凡不接。
張一凡無奈之下,這纔打了老媽的電話。
蘇秀卿腦海裡就想着老方丈那話,心神不寧,接到兒子的電話,她也只是應付了幾句,“等回家再說吧!我們正在車上。小乖沒事了,你不要太擔心!”
張一凡就搞不懂了,回到辦公室,他猛然想起秦川跟他說的那事,不會是董小凡聽了劉梅的話,去求神拜佛去了?
想到這裡,張一凡不由暗自搖頭,不過,既然她們去信了,就讓她們信吧!反正只要對小孩沒有害處的,試試無妨!
張一凡正想着,秦川走進來。“張書記,新規劃區第三階段全面動工,但是第一期和第二期中間,還有好大幾塊地皮,一直拖着。估計就是當時盧蒯非他們通過宋雨荷的時候弄下來的,這幾塊地皮現在放在那裡是個麻煩。銀行那邊也是左右爲難!”
當初盧蒯非在方晉鵬,李宗漢兩人的嗦使下,弄了好幾塊地,後來又用這地做抵壓,繼續完空手套白狼的手法,沒想到被張一凡弄出來的一個禁炒令,把他們這夥人給搞死了。
這些地現在就成了死帳,政府在法規中有明文規定,如果投資產一年沒有動工,這地就要無償收回。現在銀行方面,拿着這些吃不下,啃不動的地皮,頭都要炸掉了。
昨天,銀行有人來找秦川,要他幫忙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解決銀行這些被地皮積壓的資金問題。秦川說這事自己不能做主,得彙報張書記。
既然是抵押給銀行的,那就由他們銀行自己做主吧!銀行爲什麼不能支持一下雙江市城市建設?
市委市政府都要挪挪了,他們銀行也可以換換新環境。關於市委市政府遷入新規劃區的事,雙江市已經準備好了材料,送交到國務院審批。
秦川聽了張書記這話,便記了下來,“那我去整理一下。”臨走的時候,秦川本來想問一句小天宇的事,又怕張一凡懷疑自己讓劉梅拉着董小凡去拜菩薩,引起領導反感。(..)
等回了自己辦公室,秦川纔打了電話給劉梅。
問小天宇的情況怎麼樣了?劉梅有些神秘兮兮地,在電話裡閃爍其詞。
小孩已經好了,你下班之後馬上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秦川知道劉梅說話不方便,只是掛了電話之後,便在心裡忐忑不安地猜測,不會那老方丈說什麼了吧?劉梅估計是從那裡聽到了一些風聲,秦川想到這裡,屁股就有些坐不住,急着想回家。
下班時間一到,秦川推了所有應酬,急急趕回了家中。劉梅正在洗菜,聽到鑰匙響就知道是秦川回來了。正要去開門,秦川已經進來,而且馬上從背後抱着她的腰。
“你們到嶽林禪寺,有沒有抽籤?”
劉梅點點頭,不過,她想到老方丈說的那些話,心裡就有些不安。她轉過身來,對秦川道:“秦川,你現在是張書記的左右手,如果張書記有什麼事,你會怎麼做?”
“那還得說,自然義不容辭了!沒有張書記,我哪來的今天?”
劉梅臉色一黯,低頭洗着菜。秦川還從後背抱着她的腰,“到底怎麼啦?”
看到老婆臉不對,秦川道:“是不是老方丈說了什麼?”
劉梅放下手中的菜,對秦川道:“你雖然是張書記的左膀右臂,但你也是一個有家的男人,秦川,我知道你對張書記很忠誠,但是做爲一個女人,我想說兩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多想想我們這個家。好嗎?”
聽她這麼一說,秦川心裡就沒底了,他搖了搖劉梅的肩膀,“你倒是說啊?”
劉梅看着他,一臉不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秦川就急了,“真是小氣女人!”
說了劉梅一句,秦川便坐到客廳裡,拿了包煙出來。正要點上,劉梅走過來,將他的煙搶了。“不要吸了,對身體不好。”
秦川無奈地道:“好,我不吸了,那你倒是說啊,到底聽到了什麼?”
秦川在辦公室裡挺威風的,張書記面前的紅人,市委秘書長,可是在家裡,他沒有一點優越感。自從跟劉梅在一起,秦川不管再怎麼升官,在家裡頂多只是個丈夫。這一點,劉梅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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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有架子的男人,這纔是女人需要的幸福。
但是她今天聽到這些話,便很快聯想到了胡雷。劉梅不知從哪裡聽聞,方義傑是要以付張一凡的,但是拿不下張一凡,只得找他身邊的人出氣。
因此她很擔心,秦川成爲下一個犧牲品。看到秦川生氣了,劉梅知道自己如果不說的話,秦川肯定會心裡不安,於是她坐了過來,小聲地道:“張書記可能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秦川一聽,心裡就有些緊張。
劉梅道:“老方丈說的,張書記少年得志,鋒芒太露,要小心背後的小人。所以我就有點怕了,怕人家對張書記不利,把手伸到你這裡來了。”
秦川一聽,便有些氣惱,想什麼呢?女人就是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想想劉梅剛纔的樣子,秦川就有些生氣。
如果沒有張書記,自己能有今天?做爲最忌諱的就是不知恩圖報!秦川在這一點上,自認爲做得不錯。而且這麼多年以來,張書記對自己的提撥和照顧,那是沒得說了。
在秦川的心裡,早有一種士爲知己者亡的心態。劉梅做爲一個小女人,當然她的世界裡只有這個家,這個小環境。對她來說,維護這個家,也是一種幸福。
算了,不跟她計較。
秦川站起來,便要出門。劉梅立刻問了句,“你去哪?”
“出去走走!”秦川頗有些不悅,無視劉梅的眼神,緩緩下了樓梯。
走在路上,他也沒有開車,只是想起劉梅剛纔的話,他無聊地笑笑,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神經兮兮的?自己跟張書記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
真有人要害張書記,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管。
也許是幾年前在沙縣那個寺廟的和尚,給自己算了一卦,這一卦算得奇準,秦川對這種迷信的事情,心裡便開始半真半假的信了。
今天劉梅的話,就讓他老是在心裡放不開,想了想,秦川還是決定買點東西,去張書記家裡看看小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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