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張一凡知道林東海也沒有其他的愛好,便提出陪他玩玩麻將。
現在段振林和關保華都是雙江市人了,只有林東海一個外地客人。於是幾個人一起到天倫賓館開了個房間。四個人一起搓麻將,秦川在旁邊當服務員。
論資格,秦川現在是市委常委,比段振林還要強一些,但是今天他只能當配角,而且有張一凡在的地方,他總是喜歡呆在旁邊當下手。
這不是委曲求全,而且是一種忠誠的表現。
董小凡也安靜地呆着,陪在老公身邊。
她不喜歡打將,那種吵吵鬧鬧的風格,不是她的習慣。董小凡一直秉着她安靜,文雅的性子,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她不象有些官太太,趾高氣揚的,在平常人面前好象她們比任何人都要高人一等,而到了上司面前,又低賤得象一條狗。
董小凡就是董小凡,永遠都是那風輕雲淡的性格,她不會因爲對方的卑賤或高貴,而改變自己的看法。對她而言,衆生平等。
張一凡常常說她,她的前輩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可能觸犯了天條,才被貶到凡間來的,因此,她的名字中多了一個凡字。
董小凡對此,只是笑而不語。
張一凡等人在天倫賓館打麻將的時候,方義傑等人也在海天大酒店聚會。
殷省長的秘書奉命而來,這次到雙江,他是秘密行事。因此,只有方義傑,寧成鋼等人知道。他們幾個人沒有打牌,而是要了間包廂,大家一起在喝茶。
宋雨荷陪在方義傑身邊,心事重重,她昨天去見過胡雷了。胡雷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的身體基本上得到了恢復,每次面對胡雷,宋雨荷心裡總帶着一種淡淡的不安。
六年前的一場邂逅,兩顆年輕的心,在瞬間迸發出了炫麗的火花。沒想到六年之後,兩個人再次相遇,而且又一次撞出了火花。
宋雨荷越來越發現,自己有些喜歡胡雷那種玩世不恭的性格,但是她又怕胡雷跟張一凡走得太近,暴露了她的秘密。
於是她想着法子,要把張一凡和胡雷分開,不要讓他們走得太近。
解秘書正跟方義傑,寧成鋼談着戴立功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將戴立功的處罰降到最低。現在戴家除了戴立功正被雙規之外,他的兒子戴童也在局子裡呆着。
如果這事情不早處理,等到了法院,戴童估計得坐上好幾年。
殷省長當然是怕被連累,纔想辦法幫助戴立功的,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放棄對戴童之恨。落井下石,只能導致玉石俱焚。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感覺到了風向不對,省委幾個人這次的決定,對他很不利。因此,他就派解秘書下來調解。
方義傑彈着菸灰,“再怎麼樣,估計戴成功那個免職處份是逃不了,不過,能死裡逃生,免去牢獄之災,這對他來說,比什麼都強。”
三人中,寧成鋼年紀最大,五十多歲了,看起來比較沉穩,但是偏偏數他的官職最小。解秘書畢竟是副省長的秘書,他的面子往往代表了殷省長的面子。
聽到方義傑這麼說,他想了想,“解秘書要不你還是去見見張……書記。”寧成剛實在不願意叫張一凡爲張書記,但他又不得不叫。
對於這個年輕的書記,寧成剛心裡一直不是挺舒暢。
做爲雙江市的老資格,他算得上元老級別,偏偏他們這樣的元老比不上張一凡,方義傑他們這些後起之秀,因此,寧成鋼心裡總是有些疙瘩。
解秘書點點頭,“這個張一凡同志,我是遲早要見的,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們幾個,必須拿出一個方案,否則跟他見面的時候,無話可談。”
解秘書直呼張一凡的姓名,人家畢竟是一方大員,他這樣叫就顯得有些託大了。方義傑很敏感,聽他這麼稱呼,就知道解秘書,甚至殷省長都對張一凡有看法。
宋雨荷聽他們談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便找了個藉口溜出來。她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摸出手機給胡雷打了個電話。
“睡了嗎?”
“呆在醫院這鬼地方,哪睡得着?”兩個人吵了一架,又和好了。所以說起話來,比較敏感。
宋雨荷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胡雷這個定時炸彈,她正琢磨着再好好跟他談一談,最好是能徹底征服這小子。
她踏着月色,走進了停在路邊的車上,“我想約你出來談一談?”
“還有什麼好談的,在你心裡,就當我是個死人好了。宋雨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你還要怎麼樣?”
“瞎說,怎麼可能?”宋雨荷心裡一陣猛跳,昨天去見胡雷的時候,他一臉頹廢,兩目無神。宋雨荷問他爲什麼,胡雷不說話,也不怎麼理他。
幸好病室裡沒有人,宋雨荷安慰了他好一陣子,胡雷纔跟她說起了話。但是死也不肯透露病情的事,而且一說到病情,胡雷就生氣。
宋雨荷很不解,去問了那個小護士,人家小護士羞羞答答地告訴她,胡雷可能某些方面有障礙了。這次車禍,對他的打擊不少,做爲一個花花公子,某些地方出了問題,那可是一個致命的缺陷。
所以胡雷生氣就很正常了,宋雨荷又安慰了他很長一陣子,這才忐忑不安地離開。
明天胡雷出院,她不可能去接的,但是她必須讓胡雷看到自己的誠意。最好是將約胡雷出來,兩個人好好談談,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希望是敵人。
宋雨荷幽幽地道:“你出來吧!我想見見你。”
胡雷興致不高,“拜你所賜,我在這裡看慣了黑白的世界,對外面的精彩早已經失去了熱情,免了吧!”
宋雨荷不甘心,她試探着做出了努力,“我來接你吧!到醫院門口。”
“你有什麼話,非得見面談嗎?”
“見了面你自然知道,你下來吧,我很快就到醫院門口。後門吧!我在那等你。”宋雨荷又加了一句。
後門人少,不易被人撞見。胡雷換了衣服,正要出門,那小護士進來了,“你要去哪?”
“出去一下,你不要跟醫生說。馬上回來的。”胡雷當着小護士的面,就把褲子脫了。赤溜溜的,連內褲都沒有穿,把小護士急得滿臉菲紅。
胡雷笑嘻嘻地道:“害什麼羞,你又不是沒見過。”胡雷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衣服都是小護士給換的,他的身子對小護士來說,早已經沒有什麼秘密了。
但是現在他當面小護士的面,脫光了換褲子又是另一種情況,小護士還是羞紅了臉。等胡雷換好了衣服,看到小護士傻傻地愣在那裡,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臉。
“還沒看夠?乖,不要告訴醫生。”
啵——要命的,他趁人家不注意,居然偷襲了一下。小護士的皮膚不錯,親過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這小丫頭的臉挺舒服的,下次要多親幾下。
“你——”小護士急了,胡雷這小子卻一溜煙跑出去,急得人家在那裡團團轉。看着胡雷的背影,小護士的心裡亂糟糟的,象什麼東西被人偷走了似的。
這個壞傢伙!
小護士一直沒有想明白,他明明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自己騙那個漂亮女人?
等胡雷出了醫院後門,宋雨荷早在門口不遠處的樹下等着,本來一臉雀躍的胡雷,馬上換了付臉色。宋雨荷道:“上車吧!”
她打開了副駕駛室的門,胡雷就坐上去。
“我們去哪?”
“去河邊吧!我好久沒出來透氣了。”胡雷點了支菸,“如果你還想謀殺我一次,剛好是拋屍的好地方。”
宋雨荷把手放在胡雷手心裡,柔聲道:“我都跟你道過歉了,你還不能原諒我?”
“走吧,呆在這裡不好看。”胡雷語氣不怎麼好。
宋雨荷發動了車子,朝楚水河邊開去。
剛剛下過一場暴雨,空氣特別清新,風光帶旁邊上游玩的人不少,宋雨荷就一直開着車子,來到臨近郊區的偏遠安靜地帶,她把車子停下來,又一次拉過胡雷的手,溫柔地道:“你還在生氣嗎?”
胡雷沒有吭聲,看是看着月光下那波瀾涌起的河面。
宋雨荷靠過來,“能抱一下我嗎?”她此時溫柔得就象一個嬌柔的小女人,全然沒有辦公室那種冷若冰霜的模樣。
胡雷木木地摟着她,堵氣似地道:“我要是真恨你,早就報警了。可是我沒有報警,也沒有告訴張書記,你知道爲什麼嗎?”
宋雨荷臉上閃過一絲古怪,擡頭看着胡雷,“你說吧,想怎麼處罰我,我絕無怨言。”宋雨荷那溫柔甜靜的樣子,還有那軟綿綿的聲音,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動心,而且她的語氣中,絕對充滿着誠意,胡雷嘆了口氣。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再追究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宋雨荷臉上就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只要再努力一些,胡雷就會死心踏地,不可能再出賣自己。
她慢慢的仰起頭,精美的五官,和容易令人動情的表情,讓胡雷不禁心神一蕩。他在心裡暗暗道:宋雨荷還真是個妖精,我得小心點。免得再次着了她的道。
“我們到後面去吧!”宋雨荷白晰的手,慢慢劃過胡雷梭角分明的五官,幽幽道。
胡雷點點頭,兩個人拉開門下了車,換到了後面的位置。後排的空間,明顯比前排要好,宋雨荷將臉埋在胡雷胸前,慢慢地磨蹭着探到了耳邊,一隻手伸到了胡雷的大腿間,“讓我幫你治病吧!”
胡雷喉嚨裡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音,宋雨荷的手已經拉開了他的褲子。
他只覺得身體某處一緊,已經被一團溫軟完成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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