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慣例,宋雨荷應該在今天十一點左右,來自己辦公室彙報。這是張一凡給她定的規矩,自己新規劃區成立之後,第一,第二期工程分批動工。張一凡就能她們建委下了指示,每個星期必須給自己親自彙報一次各方面的進度。
而張一凡在十分鐘之前,打了個電話給胡雷,讓他來自己辦公室一趟。胡雷不知是計,踩着點子朝張一凡辦公室趕去。
在雙江市建設中,胡雷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投資商,張一凡在辦公室接待他很正常。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可愛的凡哥,今天卻是另有目的。
“李秘書,等下有個叫胡雷客人要來,你讓他直接進來就是了。”張一凡招待了一句,宋雨荷就到了。“張書記!”
宋雨荷每次看到張一凡,心裡總有一種不踏實。尤其是李宗漢和方晉鵬他們經自己的手,反覆貸款,拿到這麼多地皮,成了一筆爛帳之後,她越發怕見到張一凡。
但是張書記偏偏有這個規矩,當然,他也是爲了及時瞭解第一手情況,宋雨荷無可厚非。
坐在張書記辦公室裡,宋雨荷就有些劇促不安,李偉進來倒了茶。然後她跟張書記把最近的工作做了彙報。
最近這段時間,宋雨荷倒是規矩了許多,不敢再亂伸手,每一次事,她都是踏踏實實做下來。儘管這樣,她還是有些心虛,總覺得她以前那些見不是光的事情,被張一凡知道了似的。
“張書記,最近情況十分順利,很多項目都已經正式啓動。只有歐菲爾公司這兩處工程,不知張書記如何打算?老這樣拖下去恐怕有些不利。”
“關於歐菲爾公司的事情,就由我去處理了,你們重點抓好基礎建設。”兩人正說着,李偉在門外喊道:“胡先生,請進!”
因爲張一凡剛纔叮囑過,胡雷可以直接進來,不需要再通報。因此,李偉很快就將他引進來。
“凡哥!”胡雷喊了一聲,猛然發現宋雨荷在張一凡辦公室,他看到宋雨荷的時候,也不禁微微一愣。
宋雨荷的定力可沒他那麼好,臉色有些發白。胡雷瞟了張一凡眼後,又拿出了那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哎,宋主任,您好,您好!”
看到胡雷伸過來的手,宋雨荷一臉古怪的與他握了下手,便繼續坐下。張一凡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裡,不露聲色地朝胡雷說了句,“你先到外面等一下!”
胡雷便什麼也沒說,出了辦公室。宋雨荷這才坐正了身子,接着剛纔的話題,把最近的工作做了彙報。只不過,她的臉色很不自然。
剛纔張書記與胡雷打招呼的時候,兩個之間好隨意啊!足足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凡一般,那胡雷這小子,會不會把自己與他的事情給說出來?
想到這裡,宋雨荷一陣膽寒。
兩人的表現,果然應徵了張一凡的猜想,小富婆又立了一大功勞,發現了這驚天秘密。不過,張一凡暫時不想拿宋雨荷做文章,畢竟她關係到胡雷這小子的聲譽。
宋雨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怨婦?外表冷酷,內心悶騷的那種?
等宋雨荷離開之後,胡雷就微笑着走進來,他扔了支菸給張一凡,“你的眼睛也太賊了,這樣也能讓你瞧出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張一凡點上了煙,斜看着胡雷,“你小子真行,就不怕方義傑找你的麻煩?”
胡雷也不忌諱,輕笑了聲,“論時間還是我早,媽的,沒想到這小子給老子*綠帽子了。”看胡雷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張一凡倒是不信。
胡雷抽着煙,“說了你也不信,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她。乾柴烈火嘛!呵呵……”
張一凡明白了,“那天晚上被派出所抓了,也是因爲她吧!”
“不說了,不說了,你老挖我底。不過,要真讓方義傑知道,準讓他們方家氣得七竅冒煙。宋雨荷本來是不願意的,被我*的。嘿嘿……”
見胡雷臉上那奸笑,張一凡就知道這小子沒少使壞水,估計宋雨荷也是被他*得沒法了,這才同意舊情復燃。
兩個人坐在辦公室裡,胡雷坦白地道:“她絕對是個異數,不到萬不得己的時候,千萬不要動她。不過,如果你真用得上的時候,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對於胡雷這態度,張一凡也沒說什麼。
胡雷抽了口煙,“本來不想瞞着你的,不過我想有些謎底不要早過揭穿了好、。”
張一凡看着胡雷,“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幹嘛要讓小凡看見?這事我不怪你,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過你得小心,不要讓她佔了上風,否則你就難以自撥了!”
兩人吐了一陣煙霧,張一凡靠在椅子上,“要是方義傑能配合,好好把雙江市治理好,我也未必一定要動他。至少他最近表態還不錯!”
“李家經受了這次打擊,想必方家也有所顧忌,你完全可以大展身手,全心全意把雙江開發搞起來。”胡雷雖然一直身在商場,但對目前的形勢看得很準。
“哦!劉曉軒過幾天就要來雙江市了,我去把冰冰接過來。”
胡雷剛從市委辦公樓下來,還沒出大門,就接到宋雨荷的電話。“你給我馬上到天倫賓館來!”
聽她的語氣,殺氣騰騰的,胡雷就知道壞事了,宋雨荷肯定懷疑自己把兩人的關係給招供了。其實宋雨荷也不敢肯定,只是她心裡沒底,而且有些害怕。
如果自己與胡雷的姦情暴露,那可是家破人亡的事,爲了保險起見,她迫不及待想見到胡雷證實一下。
胡雷歪着嘴笑了笑,“荷姐,怎麼想起我了?”
“想你個頭,你給我馬上過來!”
宋雨荷今天很生氣,她氣乎乎地掛了電話,然後直接驅車趕到了天倫賓館。等胡雷到的時候,她立刻撕破了冷豔的外衣,朝胡雷惡狠狠地撲過來,“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跟張一凡把我們的事給說破了!”
胡雷笑嘻嘻地打開她的手,“你急什麼急?做賊心虛了是吧?”
宋雨荷才懶得跟他開玩笑,一臉嚴肅,“胡雷,我跟你說真的,如果你敢把這事說出來,我跟你急!”
沒想到宋雨荷生氣的時候,樣子挺嚇人的,胡雷就收住了笑意,在沙發上坐下來。“我爸跟張家是世交,這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世交又怎樣?”宋雨荷虎視眈眈地望着他。
“所以我跟凡哥感情一直很好,勝過兄弟,因此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你去死吧——”宋雨荷急了,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就砸過來,胡雷身子一偏,菸灰缸擦身而過,嚇了他一身冷汗。
宋雨荷發飈的時候,比母老虎還恐怖。見菸灰缸沒有砸中胡雷,宋雨荷便舞着拳着,撲過去抓住她的手張口就咬。此刻,她是真的急了。連殺人的心都有!
這個王八蛋,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跟別人去說?不是存心想害死自己嗎?
要是姦情暴露,她宋雨荷以後還有何臉活在這世上?尤方家與張家的關係緊張,難免被張一凡用來報復方家的武器,如果一個豪門中出現這樣的事情,這對方家還是她們宋家,都是極大的恥辱。
“啊——”
胡雷痛得一聲慘叫,奮力掙脫宋雨荷的撕咬,他死死抓住宋雨荷的雙手,將她壓在身下,“你瘋了!我跟你開玩笑的。這種事情哪裡跟人家去說!”
宋雨荷不相信,她掙扎着想爬起來,無奈被胡雷死死壓在身下,怎麼也動彈不得。“你騙人!胡雷,要是你敢把這事說出去,我跟你同歸於盡!”
胡雷重重地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吼了起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瞭解我?我什麼時候薄情寡義過,跟你開句玩笑,你就瘋成這樣。”
“玩笑,這事也拿來開玩笑!”宋雨荷很氣悶,兩眼狠狠地盯着胡雷,“我說到做到,如果你敢失言,我就死給你看!”
胡雷死死地抓住她,一點都不敢鬆懈,宋雨荷的樣子,一點都不象做戲,萬一真搞出個什麼事來,自己也是麻煩。
當初與宋雨荷之間的曖昧,純粹是出於兩個年少無知,現在兩個人之間,也只是一種純粹的肉體關係。不帶任何感*情,也不帶任何利益衝突。
之前,宋雨荷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來明白之後,還一直與胡雷保持着這種關係。胡雷就在心裡猜測,宋雨荷是不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雖然宋雨荷一再用冷漠來僞裝自己,但是她一次又一次來找胡雷的時候,胡雷已經感覺到了。
宋雨荷似乎對自己有了感情,只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這也是胡雷一直沒有將這事告訴張一凡的原因之一。做爲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他也不願意在一個女人身上做文章。
沒想到被胡雷死死壓住的宋雨荷,突然傷心的哭泣起來,嗚嗚——胡雷看得心軟了,鬆開了她的雙手,扶着宋雨荷坐起,“別哭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剛纔真的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太見意。”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受了他的指使,故意來勾引我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別多心,他不是那種人,絕對不可能把兄弟當槍使。”胡雷正色地回答。
宋雨荷不說話了,抹着眼淚站起來,跑進了洗手間。
胡雷就坐在沙發上抽菸,沒多久,宋雨荷從洗手間裡出來,看也沒看胡雷一眼,拉開門堵氣似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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