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書記的房間裡出來,王富仁長長地吁了口氣。回到車上的時候,王慕雪喊道:“爸,怎麼樣了?”
王富仁拿出一塊手帕,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王慕雪奇怪了,有這麼熱嗎?細心的她仔細一看,發現老爸脫衣服的時候,後背後溼了。
王慕雪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張一凡真有這麼厲害?居然能讓活了五十多年的華龍集團董事長,在他面前服服帖帖,汗溼了一身的衣服。
“擺平了嗎?”雖然察覺到老爸出來時的臉色,明顯比進去時輕鬆了不少,她還是很不放心在問了句。
王富仁把包遞給女兒,點點頭,“先回去再說吧!這個張書記真不簡單。”
王慕雪切了一聲,“天下烏鴉一般黑!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搞這麼多花樣,不就是爲了錢?”
王富仁看了女兒一眼,“你自己看看皮包。”
司機開車了,“王董,去哪?”
“回公司!”
王富仁應了一聲,此時,王慕雪打開了老爸的手提小包,她立刻就驚訝地叫了,“怎麼,這錢他沒要?賺少?”
王富仁沒有說話,而且躺在車上,一臉深思。王慕雪喃喃道:“這個張一凡真可惡!哼!希望你千萬不要落到我手裡。”
“你別亂來!”王富仁突然開口了,“人家這還是大人有大量,否則搞垮華龍,一個電話的事。”
“他真有那麼大能耐?我纔不信。當官的能有幾個好東西?”王慕雪嘟噥道:“也不知道舅舅哪裡招惹了他,這傢伙好過份。”
“別說了,這一切都拜你舅舅所賜,飛揚跋扈,目空一切。”王富仁罵了一句,“簡直就是夜郎自大,井底之蛙,少見識。”
王幕雪搞不明白,爲什麼老爸今天盡是罵舅舅。他再怎麼不是,爲人驕慣了一眼,畢竟在華龍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快到公司了,下車的時候,王富仁道:“慕雪,你就不要回深圳了,擔任銷售總監吧!”
“老爸!”王慕雪還沒有反應過來,王富仁已經下了車,拿着一件衣服進了辦公室。
老爸讓我擔任銷售總監,那不是比盧魁陽還要大一級?盧魁陽是盧蒯非的侄子,任公司銷售經理。王富仁突然增加一名銷售總監,其意可想而知。
董事長秘書正在整理資料,王富仁突然匆匆走進來,“通知所有股東,下午立刻召開臨時股東大會。
華龍集團是家族企業,所謂的股東,就是王氏家族的大部分成員,其中很多人都在公司裡任職。只有少數幾個年長的,沒有擔任任何職務。
秘書接到命令,立刻就通知了所有股東,下午開會。
王慕雪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老爸到底和張一凡談了些什麼。看他的表情,似乎事情終於有個了定論,好象結果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下午三點,華龍集團的會議室裡,坐着十幾位董事會的人。大家都在交頭接耳,紛紛猜測到底又有什麼事情需要公佈。
王富仁精神抖擻走進來,把手裡一個本子重重地放在會議桌上。掃了一眼人員到齊之後,他朗聲道:“現在宣佈一個任命通知。王慕雪同志正式成爲銷售總監,全面主持銷售部的一切日常工作。任命從即日起生效,人事部等下發個文件。”
王富仁突然增加一名銷售總監,而且這名銷售總監是他的女兒王慕雪,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覺得沒什麼意外。董事長的女兒擔任銷售總監,再加上王慕雪的能力,這也不爲過。唯一一個不舒服的人就是盧蒯非,國內銷部一直歸自己侄子管,王富仁在他侄子頭上,加一個頂頭上司,以後盧魁陽不管有什麼事,都得向王慕雪交待。
看來姐夫是不信任自己了,盧蒯非雖然不說,心裡挺不痛快。
第二件事,王富仁宣佈,決定放棄前不久在高平村圈的那塊地。這一消息公佈出來,令所有股東一片譁然,很多人紛紛表示疑質。尤其是以盧蒯非爲首的幾個近親,大聲問道:“爲什麼?姐夫,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纔弄到手,地皮價格只有市場價的百分之五十。放棄這五百畝地,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
沒想到王富仁果斷地道:“我是大股東,你們可以有自己的選擇。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大家同心協力,一起度過難關。另一條是你們可以選擇退出,你們也可以按市場股價的1。1倍,將股權抵押給公司。”
“王富仁,你想獨吞?好,我們退出董事會,看你要折騰成什麼樣子。”一些資格老的傢伙,紛紛表示憤憤不平。有幾個人立刻就選擇了離開。
華龍集團目前股價低彌,人氣明顯不足,而決定的幾個投資項目,也沒有着落。王富仁國外考察沒有一點成績。剛剛到手的一塊地皮,他居然表示放棄。因此,這股東一個個憤憤不平,也有心灰意冷。
現在王富仁擡出,公司原意出1。1倍的價格,收回他們手裡的股權,而這個價格剛好比他們當初的發行價高出一毛錢。
華龍上市以來,去年底已經進行了一次擴股分紅,每個人手裡的資產,等於入股時的兩倍。現在又以1。1倍的價格收回,因爲,這些股東無異是賺了一番還要多。
盧蒯非盤算着,自己在公司的股份也有價值五億左右,如果以1。1倍進行收購的話,無異於比市場套現多賺五千萬。因此,他也站起來,“姐夫,我也退了吧!”
王富仁沒想到盧蒯非居然也有此想法,他可是華龍集團的三股東。華龍集團大股東自然是王富仁,二股東是他老婆,盧蒯非這個三股東也要退股,王富仁看着他,好久一陣子才道:“好吧!”
股市公佈了一個消息,華龍集團因重大事項決議,從即日起停牌。
王慕雪抽不懂了,爲什麼老爸從張一凡那裡回來之後,居然接二連三地下了這麼幾道命令。她來到父親辦公室,“爸,你這是幹嘛?爲什麼要*舅舅他們退股?”
王富仁本意是去掉那些亂七八糟的股東,完全沒有將盧蒯非計算在內。這樣算來,自己籌劃的資金便不夠了。正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看到女兒闖進來。
王富仁露出一絲疲憊,“不是我*他,是人家不想和我們在一條船上!”
“舅舅怎麼可以這樣?”王慕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有再次厚着臉皮去求人。”王富仁嘆了口氣。
“求人?還能求誰?次股權購回,至少在二十億左右,銀行貸款也未必行啊!”
“看來只有去求他了。”王富仁喃喃道。
張一凡坐在房間裡,到了吃飯的時候,發現秋飛雪這丫頭今天居然沒有出現。奇怪了,怎麼回事?
因爲張一凡的衣食住行,都是由秋飛雪全權負責的,因此,賓館的經理一般情況下,沒有領導呼喚的時候,不敢來打擾,這也是徐燕吩咐的。
肚子餓了,剛剛出門,就看到溫雅回來了。
這幾天溫雅一直在幫人家打那個官司,聽說案子快要結了。正想問問溫雅,她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進,便停在那裡。“站門口乾嘛?”
“肚子餓了。”
張一凡很佩服溫雅的,就是不管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只要過一夜,在她的臉上再也找不到痕跡。
溫雅平靜的表現,讓張一凡把捏不定,難道她除了有夢遊症,還有健忘症?
讀的書多了,從小學到大學,再到博士,溫雅也算是個高等知識分子。不過張一凡替她挺可惜的,除了畢業證,等級證之外,還有夢遊症,健忘症,症倒是挺多的,可憐的女孩子。
溫雅發現張一凡這麼古怪地看着自己,不由偏了一下頭,“幹嘛?我哪裡不對嗎?”
張一凡摸了摸頭,訕訕地一笑,看來溫雅還真忘記了。或許,她真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在褲子裡藏了什麼東西。
看着溫雅,張一凡突然有一種古怪的想法,“乾脆把她留下來,做專職律師吧!”
“走,我們吃飯去。”張一凡向溫雅發出邀請。
“好啊!”溫雅打開了房門,“今天爲什麼這麼好心,要請我吃飯?”她笑笑着換了件衣服。
溫雅脫下外套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原來她的胸部也很偉大。二十六七的女孩子了,該長的什麼都長齊了。看着溫雅脫了衣服之後的美妙身段,張一凡感覺到自己某處又有了反應。
真無恥,怎麼可以這樣?
張一凡有些不好意思地退了出來,點了支菸,站在走廊裡等溫雅。
女孩子收拾起來,總是特別慢,溫雅在房間裡折騰了十來分鐘纔出來。張一凡就鬱悶了,不是隻換件衣服嗎?也用得着這麼久?
當他再次看溫雅的時候,發現她的頭髮也弄了一下,紮成了馬尾。白晰的脖子上,戴着一條很精美的鉑金項鍊。
項鍊的吊墜很美,那是一顆碧藍碧藍的藍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誘人的光彩。
溫雅雖然只是簡單地弄了一個髮型,但是張一凡留意了一下,她對這個看似很隨意的髮型,其實做了一番講究。張一凡也說不出哪裡好,只是覺得,她今天晚上有點特別。
以前的時候,很少看到溫雅刻意打扮一下自己,今天晚上,倒是有些意外。一個女孩子,頭髮披在肩上,和紮起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張一凡更加清楚地看到溫雅的臉,其實,她也很漂亮。
“讓你久等了吧!”溫雅微微一笑,把包遞過來。“幫我拿一下!”那種感覺,就象對自己的戀人那樣隨意,張一凡心裡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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