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進包廂的四個女孩子,數何蕭蕭最漂亮,黃太龍就算是很色,也不敢據爲己有。帶着討好的成分,他就把何蕭蕭安排在杜秘書長身邊。
然後四人各分了一名姿色上乘的女孩子,張一凡身邊的女孩子也不差,只是與何蕭蕭比起來,就低了幾個檔次。
張一凡例來對這種女孩子很不感冒,何蕭蕭是個例外,尤其是他知道何蕭蕭還是個處女時,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他不知道胡雷這小子是怎麼弄的,自然也不知道胡雷這是花了大價錢,才讓何蕭蕭願意主動獻身。只是看到何蕭蕭坐在杜秘書長的身邊,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何蕭蕭今天穿了件淺藍色的外套,下套是條牛仔褲。緊崩崩的彈力牛仔褲,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動人的曲線,修長的雙腿,更是將臀部襯托得有幾分誘人的味道。
四個女孩子一進來,立刻就被人瓜分了,何蕭蕭見到張一凡後,心情變得很複雜。兩個人臉上都沒什麼笑容,心不在焉地坐在那裡,時不時應付着黃太龍他們的笑話。
杜秘書長今天的興致很好,四十幾歲人了,還保持着年輕人的活力。樑正和給他點了幾首歌,沒想到這個秘書長的歌喉還不錯,唱起來很有明星的風範。
包廂裡一片烈熱的掌聲,連張一凡也不得不爲他嘹亮的歌聲所動,情不自禁爲他鼓起了掌。這個杜秘書長不簡單,唱着一首軍歌,硬是令人感覺到了一股雄糾糾,氣昂昂的磅薄氣勢。
黃太龍倒底是老色鬼,在圈子裡出了名的。當着杜秘書的面,他也不含糊,很自然地摟住了身邊那個女孩子的腰,然後兩人下了舞池。
樑正和湊了過來,在張一凡耳邊道:“一凡老弟,你怎麼不去跳舞?”
張一凡搖搖頭,沒興趣。
在樑正和的暗示下,身邊那個女孩子嬌滴滴地貼過來,“我們去跳舞吧?”在空調包廂裡,女孩穿得很少,長得也算不錯,張一凡就是提不起興趣。“你自己玩吧!我坐坐就行了。”
“那我陪你喝酒吧!”女孩也不見意,很機靈地倒了兩杯酒,然後端起杯子道:“給個面子嘛,帥哥。你看我那些姐妹都這麼討人喜歡,等下我要被老闆罰的。”
看着女孩哀求的聲音,張一凡心軟地陪她喝了一杯。
杜秘書長在唱歌,何蕭蕭自然就被涼在一邊。她一直在打量着張一凡,見他不爲身邊的女孩子所動,心裡就有些越發好奇。
有人願意花二萬塊錢讓自己去陪他,但他偏偏對歡場中的女孩子不感興趣,而且他又跟通縣這些上得了檯面的人物在一起,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何蕭蕭正猜測着,早將她視爲眼中獵物的黃太龍從舞池裡出來,“嘿!你怎麼不去跳舞啊!杜總唱完了,卻陪他跳一個。”
然後他又道:“一凡老弟,你這是怎麼啦?一個大男人還放不開?哎!那個小麗,今天晚上張鎮長就交給你了。你要陪他玩好!”
“走吧!大帥哥。你要是再不去,我可要糟殃了。”這個叫小麗的女孩幾乎哀求道,最後硬是拖着張一凡進了舞池。
接下來樑正和點了首《夢裡水鄉》,張一凡就跟着他們幾個在舞池裡遊走。六個人三對,杜秘書長輕摟着何蕭蕭纖細的腰肢,不時從兩人身邊擦過。
杜秘書長轉過頭來,“沒想到張鎮長的舞還跳得不錯嘛!”
張一凡笑了笑,“哪能比得上秘書長您。您這纔是跳得有專業水平。”說完,他又看了眼正與杜秘書長跳舞的何蕭蕭。
何蕭蕭此刻也正悄悄地看着他,四目相對,何蕭蕭的臉無由地一片嫣紅。
“哈哈……我還沒發現,原來張鎮長這麼會說話。”杜秘書長美女在懷,特別開心。
又一曲終了,後面是黃太龍點的歌曲。唱的是那首《上花轎》。
在唱歌的天賦上,黃太龍跟杜秘書長和樑正和比,就差得太遠了。他那鴨子般的聲音,跟曾志偉有得一拼,但他偏偏喜歡吼,用盡全身的力氣吼。
杜秘書長笑他,那不叫唱歌,叫發泄。
黃太龍就立刻接上來,“想發泄還早呢?杜總身邊有位這麼漂亮的小姐,今天晚上豔福不淺哦!”
在歡場這種娛樂場所,他們都不叫杜劍峰的官稱,而是隱晦地改叫杜總。杜劍峰看了眼何蕭蕭,“何小姐還是個學生吧?”
何蕭蕭答非所問,“杜總的舞跳得真好!蕭蕭倒是獻醜了。”
“嗯!”杜劍峰搖搖頭,“你們少給我帶高帽子,其實這舞跳得最好的還是一凡同志。”然後他又轉過頭問道:“你以前是不是受過專業訓練?”
張一凡笑道:“杜總說笑了,我也只不過以前在學校學過一段時間。都一二年沒跳了。”
“哦?”杜劍峰點點頭。這時,黃太龍終於吼完了,樑正和就建議讓張一凡也來一首。張一凡推辭,說自己五音不全,還是不要出醜了。
大家見張一凡執意不肯,杜秘書長就建議,“大家休息一下吧!幾位美麗的小姐,今天晚他們能喝多少酒,就看你們的了。”
秘書長的建議,自然得到大家的擁護。黃太忠首先跳出來,“何小姐,就由你開始,好好敬敬我們的杜總。如果將杜總伺候好了,只要杜總一句話,以後何小姐想在通城橫着走都行,哈哈……”
黃太龍的話已經說得很直白,杜劍峰也沒有拒絕的意思,看來何蕭蕭今晚在劫難逃。誰知何蕭蕭端着杯酒站起來,“黃局長可是說錯了,俗話說站着進來,橫着出去,橫着走可不是件好事,你不是存心咒我嘛?罰酒罰酒!”
“哈哈……”衆人一陣大笑,何蕭蕭高見!居然說得黃太龍回不上話。
黃太龍自甘認錯,連喝了三杯。然後何蕭蕭又敬了杜劍峰一杯酒,也跟樑正和,張一凡各喝了一杯,這才坐下。
只是事情沒這麼容易,黃太龍哪是一個容易服輸的人,在一個小女子面前居然輸了一陣,他自然不服氣。
不待何蕭蕭坐穩,他就站起來道:“何小姐,你剛纔叫我什麼?”
“黃局長啊?有錯嗎?”何蕭蕭不知是圈套,重複了一句。
黃太龍可抓到把柄了,“你叫我黃局長?哎,我很黃嗎?我最多是色一點,你怎麼可以這樣稱呼人家?來來來,罰酒罰酒!”
“啊?——那我叫你黃大哥行嗎?”何蕭蕭面有難色,剛纔已經喝了不少了,再罰三杯,這不是存心灌酒嘛。
黃太龍堅決不答應,“不行,不行!先喝了再說。我剛纔都罰了三杯,你可不能耍賴。”
何蕭蕭似乎求助地朝張一凡看過來,可是聽他們剛纔的談話,張一凡只不過一個小小鎮長,哪能跟堂堂的交通局長相比,自己這也是病急亂投醫。
看來今天晚上,怕是逃不出這些人的魔掌了。第二次,女人的第二次,就要在這種墮落的環境下,淡淡地綻放。從此以後,自己真的要淪落爲風塵女子嗎?
何蕭蕭的臉色突然一片黯然。
這時,張一凡的擴機響了。是胡雷打來的。張一凡與這些人在一起,胡雷有些不放心,問問情況。等張一凡回了話過來,包廂裡幾個人正在碰杯。
“張鎮快過來,喝完這杯,我們就要走了。”杜劍峰朝他招了招手,喝完這杯散會酒後,杜劍峰道:“不好意思,老闆有事,我得走了。你們也別玩得太晚。”
杜秘書長要走,黃太龍等人怎麼好意思再留在這裡?他有些婉惜地看了眼身邊的女孩子,戀戀不捨地出了包廂。
最後,杜劍峰用力拍拍張一凡的肩膀,這才坐上那輛奧迪車,飛快地消失在街道的路燈下。
張一凡與樑正和,黃太龍分手後,轉到地下停車場,把那輛桑坦納開出來。在萬紫千紅門口的一棵樹下,無意中看到一條熟悉的身影。何蕭蕭正蹲在那裡,吐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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