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戲的確很精彩,曾豪孝接到這個神秘的電話之後,匆匆忙忙趕到了KTV,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曾豪孝臉上的表情很有意思。
錢雪梅那張意亂情迷的臉,掛着一種歡快而幸福的滿足感,吃了藥的鞏凡新自然威猛異常,動作十分有力。錢雪梅完全被陶醉在那種欲生欲死的境界裡。
看到曾豪孝破門而入,錢雪梅慌亂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叫的聲音更大,更有**的味道。曾豪孝就算再是個呆子,也有發火的時候,看到眼前這一幕,砰地一聲摔門跑了出去。
錢學禮竟然拿這麼一個爛女人來對付自己,曾豪孝心裡的怒火,瞬間就暴發出來。想到錢雪梅剛纔放蕩的樣子,他就氣憤,狠狠地踢着路邊的石頭。
此後的幾年裡,曾豪孝腦海裡總是不時閃現這個鏡頭,鞏凡新正弓着身子,一下一下賣力地進出錢雪梅的身體裡。每當這個時候,曾豪孝就房事不舉,性趣淡然。搞得他三十好幾了,還找不到老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二天後,調查組去了交州,錢學禮在開會的時候,無意中碰到商業廳曾廳長,正想過去打聲招呼,畢竟以後兩家人就是親家了。
沒想到曾廳長和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後,彎腰鑽進車子裡走了,看也沒看他一眼。錢學禮臉上的笑容立時就僵在那裡,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未來的親家突然翻臉,令錢學禮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媽的,老子還想着把女兒給他,他居然說翻臉就翻臉。
你不就一個正廳級幹部嘛?老子在級別上比你不低,能看中你家那個龜兒子,還不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錢學禮能爬上這個位置,上面已經沒什麼再給力的背景。
而董正權也是看出他這個人比較搖罷,原則性不強,纔沒有提撥他的意思。錢學禮這種人,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個正廳到頭了。
這也是錢學禮花血本,不惜賠上女兒,想再進一步的原因之一。人家到他這個份上,基本上都是副部級,而他的級別還一直停留在正廳。
說得不好聽一點,張一凡這個下屬,都已經正廳級別了,因此,他在心裡憤憤不平。張一凡在監察室,絕對是個例外,除了他之外,共他的幹部撐死也不過副廳,有的甚至還是副處。
象錢雪梅這種上了二年班,能混個正科的倒也不少,畢竟是省級班子。隨便拿出一個,都比別人級別高。只是今天的事,令錢學禮很慪火。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和鞏凡新在包廂裡,兩個人嘿咻嘿咻的事,還道是曾豪孝回去說了什麼。
回到家裡之後,便有些悶悶不樂。MLGBD,實在不行,老子還是傍着董正權的大腿。雖然他調走了,張系一脈留在湘省的幹部還是挺多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就冒出一個念頭,要不多親近一個張一凡,他可是來監察室裡鍍金的,估計呆不了一年半年的,又調到哪裡任職去了。現在他是自己的手下,想辦法與他套套交情,看看能不能打進張系的圈子裡。
以前雖然錢學禮跟着董正權走,但他一直是個遊走在幾大派系的邊緣人物,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又好過了一些。
理順了心情之後,他越發覺得方系的人有些可惡,裝大尾巴狼。自己那丫頭不是跟張一凡走得很近嗎?以前與他多來往一些,自己這個當爸的就借杆子向上爬,好歹混個面熟再說。
張一凡他們去了交州,交州的書記正是朱志方,錢學禮此刻在心裡基本上有了想法。決定在交州的問題上,大肆支持張一凡的工作。
東方不亮西方亮,這就是錢學禮的性格,老子偏不弔死在一棵樹上。
張一凡一行來到交州,此番身份不同,他現在可以說是帶着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警車開道,後面還有車了跟隨,四輛車子組成一個小車隊,很快就到了交州境內。
舉報牛愛武的是一個神秘人,這人對牛愛武的工作和日常生活都比較熟悉,而且每一件事情都有根有據,就象他每次都在現場一樣。
因此,張一凡他們覈實起來十分方便,當四輛車子停在交州市委大院的時,朱志方正在市區的某棟別墅內,剛剛躺到牀上,就接到了劉一海打來的電話。
說省紀委的人來了,朱志方立刻就跳起來,本來雄糾糾,氣昂昂的老二也嚇得立刻就軟耷耷的。他坐起了身子,着急地問道:“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劉一海回答道:“來的是紀檢監察主任,對方架子很大,只派了個秘書上來傳話。估計你不到場的話,他是不會現身的。”
搞什麼名堂?一定要自己出面他才現身,裝神秘。省裡紀檢委的人,朱志方都認識,到底這次來的又是誰了?
朱志方心裡便沒底了,也不知道紀委的人是不是針對自己,他的一顆心就砰砰直跳起來。朱志方的緊張,並不是空穴來風,也是有原因的。他在交州任市委書記,撈了不少,以前的時候,有些被他整得很慘的人揚言,一定要去告他。
結果,那人被他關到了精神病醫院。人家老婆去求他的時候,他把人家老婆也上了。對方實在搞不過他,拖了一二年之後,受害者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不得不不了了之。
而且他的兒子朱頂天,打着他的旗號,估計也沒幹多少好事。朱頂天現在在交州已經是臭門遠揚的太子黨首領,所有的官場小混混們,無一不敢不聽他的。
身邊的女人叫劉玲,市電視臺知名人物,跟朱志方快二年了。劉玲正要脫衣服上牀,沒想到朱志方從牀上蹦下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有急事,你在這裡等着,哪裡兒也不去。”
劉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朱志方穿上衣服,匆匆忙忙出了門。她估計出大事了,因爲平時朱志方從來都不肯自己穿衣服的,每次起牀總是象個老大爺一樣,讓你伺候着穿衣,換鞋子。
身爲交州一把手,朱頂天幾乎是一手遮天,大小事情總是他說了算。跟隨他二年的劉玲,朱志方在她眼裡,一直是很從容不迫,不慌不忙的樣子。莫非今天出大事了?
這兩年,劉玲從朱志方那裡沒少得好處,買房買車,把弟弟搞工作,把父母接到城裡過現代人的生活。這一切,都是朱志方賜給她的。當然,除了這些,朱志方還賜了她一洞洞的蝌蚪,幾乎每週必來,來了必射。劉玲也被他從一個女孩子,折騰成了一個婦女。
但是她聽說那些當官的不犯事則已,一旦犯事東窗事發之後,他們這輩子基本上就在牢房裡度過。而且極有可能殃及到她們這些背後的花花草草。於是她就滿屋子翻了起來,拿着自己值錢的東西,準備到外地去躲一躲。
朱志方剛剛上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立刻就打了個電話到省紀委,很隱晦地打聽了一下紀委最近有什麼情況。沒想到對方自己就說了起來,“志方啊,你們交州的幹部紀律令人堪憂啊!你這個做書記的工作沒做好!”
雖然只是如此簡單的一句,朱志方就象吃了顆定心丸一樣。象個小日本似的連連嘿了幾聲,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總算打探清楚,並不是針對自己而來。
於是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可別墅裡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電話。朱志方皺起了眉頭,“媽的,這個騷狐狸精又去哪裡了?”
正準備再打的時候,那邊回了個電話過來,劉玲很小心地問道:“是朱書記嗎?”
“怎麼半天不接電話。晚上在家裡等我。”朱志方很生氣,劉玲立刻拍着豐滿的胸部解釋,“上廁所,上廁所去了。”掛了電話,劉玲就拍拍胸部自言自語道:“奇怪,怎麼沒有被抓去?”唉,晚上又要讓他灌一洞的白漿!劉玲摸着下面道。
到了市委,朱志方理了一個稀稀拉拉的幾根頭髮,很快就發現紀委的幾輛車子,一輛警車上面寫着三個很大的字,“檢察廳!”
幾個戴着大蓋帽的警察,很威武地站在那裡,令一般人遠遠看着不敢靠近。
朱志方吸了口涼氣,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犯了事,都捅到省紀委去了。這時,劉一海和市委副書記老馬恭恭敬敬地等在那裡。
大院廣場中央一輛車上,紀委的人遲遲不肯下來。劉一海看到朱志方到了,這才湊到車前,“首長同志,我們朱書記到了!”
車子裡這才哼了一聲,車門打開,一個濃眉大眼的年青人走下車來。
“啊——”
幾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是張一凡?老仇人了。這下落到他手裡,豈不等於黃泥巴掉進褲檔裡?不是屎也是屎。
張一凡忽略了衆人驚訝的神色,嚴肅地對朱志方道:“朱書記真是個大忙人!”他表,整整等了四十分鐘。
“不好意思,正好在一個企業視察。讓您久等了。”
張一凡笑了笑,“朱書記還真低調,視察連秘書都不帶。”一句話,令朱志方的臉色立刻顯得有些蒼白。不過,今非昔比,他張一凡是省紀委的人,不再是那個東臨市市長。雖然兩人級別還是一樣的,但是人家想捏死你的話,只是隨便動動手指,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般的幹部,哪個敢在紀委的人面前跳的?有本事你試試看?除非你象包公一樣,兩袖清風,公正廉明,否則落到他們手裡,隨便查查不死也得脫層皮。
“張主任請,辦公室裡坐!”朱志方頭一次在自己的對手面前,如此低聲下氣,心裡如打翻了五瓶味似的,渾然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