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沒必要跟她客氣,直接把青雲接走就是。”
大嫂站起來,在婆婆面前挑撥離間。
賈詩雨道:“不行,我們不能再亂來了。這樣下去只會越弄越糟。”
“那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亂來,我們可以忍受她的污辱,媽不能受這個氣。”看着陸雅晴開着車子遠去,大嫂在背後嘀嘀咕咕。
賈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今天陸雅晴的確沒給她什麼臉色,做爲一個長輩,居然要在晚輩面前受氣,換了一般人都會發火。但是她能忍下來,說明已經很不容易了。
“媽,我們走吧!”
賈詩雨以前都向着陸雅晴的,今天看到她如此不給面子,心裡也有些氣悶。但偏偏又無可奈何,人家不願再進賈家的門,你有什麼辦法?
既然都把人家趕出來了,幹嘛要把她召回去呢?
賈詩雨心裡明白,這肯定是因爲大哥兒子的原因。想到賈家人丁不旺,賈詩雨也跟着急。對於一個家族來說,人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賈家在他們這代人手裡沒落,他們心裡都不好過。
一個家族的傳承,人脈第一。
看人家李系,張家等等這些家族,哪個不是人丁興旺?當年沈家老爺子爲了沒能生一個曾孫子,都急出病來了。
賈夫人嘆了口氣,三人一起來到車旁邊,賈詩雨馬上替她拉開門,賈夫人上車後,她也就坐在旁邊。大嫂只能坐前面,對於他們這種家族來說,坐前面都是沒身份的人,真正的主人哪個不坐後面?
大嫂再橫,也不敢跟賈詩雨搶位置。
三人進了酒店入住,在酒店裡商量對策。
大嫂還在旁邊燒火,“媽,其實我們根本不用跟她客氣。她回不回去,這並不重要,只要我們能把青雲帶回去就行了。再說,象她這樣的女人,早就在外面有人了,她肯守婦道纔怪。”
賈詩雨雖然很惱火陸雅晴的行爲,可她看到大嫂這樣詆譭陸雅晴,也有些看不過去,壓低聲音提了一句,“少說兩句。”
哪知大嫂根本不識趣,一門心思要排擠陸雅晴,她倒是真的擔心陸雅晴回去後,又沒她的地位了。現在她的兒子出了事,腦子燒出毛病,如果陸雅晴母子一回去,肯定他們受歡迎。
見賈詩雨還維護她,大嫂更是妒忌,“我說的都是事實,她這樣子回去,能有什麼好臉色給大家看。我倒是沒事,就怕媽受不了。”
賈夫人當然明白大兒媳的心思,小肚雞腸,這些年她沒少排斥陸雅晴。剛開始,她總譏笑陸雅晴是不下蛋的雞。後來人家懷孕了,她又藉機生事,搗鼓出了賈詩文沒有生育能力的事情。
最後落井下石,終於把陸雅晴趕走了,她可是趁心如意。誰知,天不容她。
十幾歲的兒子突然出事,令她從天堂摔到地獄,還是臉先着地。
“你們什麼都不要說了,讓我靜一靜!”
賈夫人頭痛不已,賈詩文出事之後,她都一度想親自出馬,再生一個。無奈這種想法不現實,她這年齡,早過了生育期。
指望大兒媳吧,誰知道她也是個指望不上的人。這麼多年,她就一直沒有避過孕。聽兒子說,她三十幾歲就絕經了,哪裡還有希望?
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陸雅晴是肯定不會回去了。
賈夫人坐在沙發上,突然象老了許多。
陸雅晴當然不可能讓小天頌跟她們回去,先不要說小天頌不是他們賈家的人,就算是,憑着那段不堪回首的經過,她也斷然不會答應。
當年賈秘書長帶着兒子興師問罪的樣子,陸雅晴歷歷在目。如果不是那一次,賈詩文的短處被揭得一無是處,他也不會尋死。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對於賈家突然改變主意,出來尋找自己和小天頌一事,陸雅晴保持着極高的警惕。離開之後,她抽了個時間給張一凡打電話。
說賈家三母女來到江淮找自己要人,想讓自己重返賈家。陸雅晴問,賈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張一凡倒是真不知情,他不可能去打聽人家的私事。聽陸雅晴提起,他才說叫人問問看。下午的時候,張一凡才知道賈家的情況,原來他們家大孫子因爲高燒出事,賈秘書長有讓陸雅晴重返賈家的意思。
賈家當年如此對待陸雅晴,差點就在路上出事,張一凡當然不可能讓她重返賈家。陸雅晴自己也不會,張一凡最近的心思,都在大選上。
時間過一天少一天,他突然發現有些不太尋常的地方。
李治國,周斌啊,還有一些以前的老班底,莫名其妙的出事。這讓張一凡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妙。
雖然李虹在紀委,可李虹畢竟在高處,下面的事情哪能說插手就插手?上面也不可能過份去幹涉下面的工作。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下面的人要搞鬼,還是很容易的。
照往常的情況,換屆前的氣氛最緊張,動不動就有人不小心被扳倒。
周斌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把以前的老帳翻出來,夠他喝一壺的。張一凡覺得這些事情,來得很突然,令人有點措手不及的味道。
再加上陸雅晴那邊,居然有人潛入她的別墅去偷東西,這讓張一凡隱隱覺得有一股勢力在蠢蠢欲動。
唐武得到消息,歐陽三號從小天頌身上得到的那塊帶血的手帕,在小五他們追擊的途中,被大火燒燬。因此他叫小四他們加緊了與高雲飛接觸的步伐。
接到命令的當晚,小四與小七在江淮城裡的一家高檔夜總會裡,又一次碰到了高雲飛。高雲飛這次打扮成一擲千金的大老闆,穿着十幾萬一身的名牌西服,把頭髮梳得油光可鑑。
小四坐到他的對面,高雲飛笑了,“你們還真有毅力,到這裡也能被你找到。”
小四道:“就是你化成灰,我也能找到你。”
高雲飛冷笑道:“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交錢我就給貨。否則真給買家去了。”
“不談錢會死啊!”
小四罵了一句,指着面前的酒,“今天晚上我請客,你儘管喝。”
高雲飛笑了,“你應該知道我的習慣。”
“知道,你是十年偷一次嘛。”
“既然如此,還用我多說嗎?”
“這不是錢的問題,如果我偷了你老婆,被你撞見了,難道我還能向你要求,讓你花錢把你偷人的老婆再要回去?”
高雲飛一點也不生氣,“第一,我沒有老婆。第二,你也沒有這個本事。”
他彈了彈菸灰,“你要知道,對方的出價可是很高,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面子。”
“好吧,你開個價!”
高雲飛伸出四個指頭。
小四道:“太高了,四千萬。”
高雲飛笑了起來,“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幽默感的人。”
小四霍地站起來,“你不要得寸進尺,信不信我叫我滅了你!”
高雲飛道:“四個億多嗎?以艾美嘉的財力,就是我再加兩個零,她同樣也會給的,你沒必要替她省錢。”
“我看你是活膩了,高雲飛。”
小四站起來,氣乎乎的離開了。
高雲飛坐在那裡,漫不經心地喝着酒。又有三個人走進來,一名體形彪形的男子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你就是高雲飛?”
高雲飛沒有理他,對方拍着桌子,“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東西呢?”
“沒拿到!”高雲飛坐在那裡,繼續喝酒。
“我看你是活膩了。老闆說了,如果你再不交出來,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高雲飛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想死不容易?想活着才難。”
對方一愣,“爲什麼?”
高雲飛道:“因爲有人很快就活不成了!”說着,手裡的杯子一翻,酒水直接潑在對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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