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一戰,青龍會精英傷亡殆盡。
胡科帶領的三百勇士,無一生還。
據警方事後透露,整個雪山都紅透了,他們哪裡見如此慘烈的一幕。其實當初大戰之際,警方早早得到消息,可沒有人敢上去。
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在雪山之巔廝殺,只能做一個旁觀者。他們的指揮官,手裡拿着望遠鏡在打顫。
平息之後,已是晚上。
警方在山上搜尋,居然只找到幾十名傷者。但是他們撿到的刀具,卻用幾車皮卡車都沒有拉完。
這個悲壯的消息,傳到胡雷等人的耳朵裡,自然也傳到了張一凡的耳朵裡。媒體上,把這一戰稱之爲,黑道史上第一戰。
胡雷聽聞此事,急得就要趕往島國,但是被唐武等人拉住了。
此時此刻,任何人都不方便出面,因爲胡科是黴國國籍。
張一凡在京城,聽到這一幕之後,也不禁有些傷感。他一直想斬斷藤原先生的左膀右臂,爲大皇子打開一條血路,沒想到胡科替他完成了。
做爲青龍會的頭目,青木君給藤原先生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這隻手已經被斬斷,青龍會精英覆滅,藤原先生恐怕是咆哮如雷。
可惜,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青龍會也因此成爲歷史,從此在島國黑幫史上消失。
只是胡科和他的兩名女殺手落入藤原先生之手,生死未卜。
唐武匆匆進京,向張一凡求援。
張一凡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拒絕見任何人。秘書華國中看到他已經整整八小時了,粒米未進,不由有些焦急。
唐武匆匆而來,求見首長。
華國中道:“首長自今天早上,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一直沒有出門半步。你來得正好,看看能不能勸勸他。”
唐武闖進來,“首長,我是來替胡科求情的!”
張一凡一臉沉重,半晌沒有說話。
唐武道:“首長,再不想辦法,胡科就要被他們執行槍決了!要不我舍了這身皮,帶人殺到島國去!踏平東京。”
“糊鬧!”
張一凡拍着桌子,指着唐武大罵。
他心裡也非常矛盾,胡科雖然是黴國國籍,但是誰都知道,他乾的是什麼事情。率領三百兄弟,血洗青龍會,造成一千多人死傷。
而這個,正是張一凡需要的結果。
當時張一凡正在想解決青龍會的辦法,胡科殺出來了。
這一戰的悲壯,張一凡也明白。
可他一時之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讓藤原先生妥協。
唐武的話,顯然是氣話,沒經過大腦。在另一個國家,你能怎麼樣?殺過去,島國是這麼好殺的?如果這樣,早就踏平了,何必惹這麼多麻煩。
張一凡指着唐武,“你給我出去!”
唐武撲通一聲跪下,“首長,想想辦法吧!胡科不是爲他一個人而戰,他是爲千千萬萬自己人的安危而戰。青龍會這些年,不知幹了多少壞事,欺負了多少華人。就算胡科不出面,也會有人出面的。”
張一凡罵了句,“糊塗!”
唐武哪明白自己的苦心,他何嘗不想救胡科?想當年,自己在黴國之際,胡科一起以身犯險,自己的確不應該忽視他。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胡科竟然幹了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大到驚動了整個世界!
這一戰之後,所有的黑幫人士,提到胡科這個名字,都不由膽戰心驚。當然,也有人佩服他,是個英雄。
但是島國,卻準備將他處決。
張一凡坐下來,又點了支菸。
冷靜了半晌之後,他終於下了決心。
“唐武,現在就看你的了!”
唐武一聽,馬上站起來,“請首長吩咐!”
張一凡道:“通知國安部,秘密抓捕名單上的所有間諜!行動要快,要果斷,不能走漏一絲風聲。”
唐武大喜。首長終於決定出手了。
老丁接到命令,馬上展開行動。
在全國範圍內,秘密抓捕千色花行動中的所有間諜。
這些間諜,數目巨大,不過有了何漫雪的名單,倒是十分便利。
而此刻的東京,青龍會的餘黨,正聚集在一起,爲青木君和那些死去的成員開追悼會。這些人聯名上書,一致要求處決胡科。
胡科在一戰之後,筋疲力盡,和兩名黑衣女殺手逃無可逃,落入警方手中。
由於三人都是黴國國籍,外交部通知了黴國,黴國表示,此事交由島國全權處理,他們絕不干涉。得到這個回覆,島國當局亢奮了,決定對胡科和兩名殺手執行槍決。
藤原先生一個人坐在家裡,看着那半把斷刀。
在他的面前,還擺着一付面具。
面具之上有劃痕,血跡斑斑。
連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家的祖傳寶刀,居然被人斷人兩截。而胡科那把刀,也落到他手中。不過他肯定,憑這把刀,不可能斬斷他的祖傳寶刀,因此他猜測,眼前這把斷刀只是山寨品。
東方大國的山寨技術,聞名天下,今天看來,一點不假。
藤原先拿起面具,擡起頭,閉上雙眼。
面容中帶着一絲悲徹,這是他最不敢相信的事實,洪仁親王居然被人殺死了。以洪仁親王的實力,會死在兩位黑衣女子手中?
可是親自去看過洪仁親王的屍體,咽喉處插着一片小刀,背後有刀傷。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居然死了。
他可是近幾十年以來,碩果僅存達到中忍級別的高手。
他的忍術,縱橫島國,無人能及,可惜,他死了。
藤原先生拿起面具,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悲涼。
也許這就是兔死狐悲的心思,雖然他與皇室之間有過節,但他依然不希望洪仁親王就這樣死去。
二皇子失蹤了,他的去向,只有騰原先生心裡清楚。
大皇子貶爲平民,爲了民主黨派的代表。
青木君死於胡科之手,一刀劈下,從頭到腳,一分爲二。
藤原先生拿起這面具,還有半把斷刀,走進了一個密室。看他在牆壁上按了一下機關,牆壁自動閃開,藤原先生走進去,牆壁自動復原。
一架電梯,直達地下室。
聲控的燈光亮起,將地下室照得一片雪亮。
連穿三個房間,來到一堵牆處,藤原先生輕輕地,有節奏地敲了幾下牆壁。又一扇可以自動打開的石門。
石門的背後,有一間十來平方的屋子。屋子中間有一個鐵籠子。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不着寸縷坐在鐵籠子裡。
藤原先生進來的時候,那名男子滿臉驚恐。藤原先生把面肯和斷刀放下,目光落在對方臉上。
“你想幹嘛?”
藤原先生緩緩道:“你怎麼變得這麼膽小怕事?一點都不象以前的你。”
籠子裡的男子又問了句,“你想幹嘛?”
目光落在那個面具和斷刀之上,越發有些害怕,渾身顫抖不止,“你——你這個惡魔!”
藤原先生搖搖頭,“他們死了!”
“是你殺了他們!不可能,不可能!你殺不了他,。你殺不了他!”
藤原先生道:“我只是過來告訴你,他們已經死了,你不需要是誰殺了他們。”
鐵籠子裡的男子一屁股坐下去,惶恐不安地道:“不可能,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殺死他!”
藤原先生一臉哀默,“你還是好好呆在這裡吧,這裡比外面安全!”
說完,他轉身就走。
“放心,我會爲他們報仇!”
胡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渾身疼痛難忍。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島國警方手中,他們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只是那兩名黑衣女殺手,跟隨自己這麼多年,這一次倒是害了她們給自己陪葬。
埃瑪呢?埃瑪要是知道自己和她們兩人的處境,她一定會殺過來的。
胡科努力讓自己坐起來,看到外面的光線,他喃喃道:“不管有沒有明天,至少現在要活下去。”
ps:沒鮮花,實在沒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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