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佛教,傳於彼岸。
大皇子此刻有些彷徨,他想去普陀拜祭南海觀世音菩薩,以求心靈安慰。
求神拜佛,或許是人的一種本能,在自己彷徨無路的時候,總會想起這些。大皇子身爲皇族,也不例外。
唐武帶了四名手下,叫了何漫雪,陪同大皇子和那位短髮的島國女生。
此去普陀,路並不遠,一天可以來回。
第二天一早,唐武安排好了車子,叫了便衣,三輛車子朝普陀而去。
從省城到普陀,再好的高速,也得一上午。因此唐武建議大皇子,晚上在島上過夜,第二天早上可以在島上聽經誦佛。
東渡普陀,需要過兩次渡輪。
第一次全車可渡,第二次,車輛留下,只能渡人。
這裡來來往往的車子實在太多,唐武雖然是常委,副部級幹部,也得遵守交通規則。再加上他們穿着便衣,不便招搖。
第一輪渡過了之後,衆人下車,陪同大皇子走向碼頭。
在買票的時候,何漫雪走了一趟廁所。
手機收到信息,“上島收網!以鍾爲號!”
何漫雪心裡一凜,匆匆刪掉信息,四下看看,沒什麼異樣。在洗手的時候,反覆看了看自己的臉,覺得臉色正常,何漫雪這才離開。
刺殺小組決定收網了,何漫雪心裡有些緊張。目光瞟過唐武,又看過大皇子和他身邊的女生,她轉過身來,拉了拉唐武的衣服。
唐武道:“怎麼啦?”
何漫雪道:“我有點暈船。”
唐武道:“沒事,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怕。”
何漫雪挽住他的手,溫順地嗯了聲。
登船之後,何漫雪一直緊緊拉着唐武的手,寸步不離。而那名女生,同樣跟在大皇子身後,四名便衣,總是呈扇形分形在他們周圍。
自從上了船,何漫雪就有些心不在焉。
到達島上之後,一行人走在人羣之中,何漫雪總是緊緊拉着唐武的手。大皇子來到寺廟之外,開始跪拜。進寺廟之後,他就跪在那裡,十分虔誠。
唐武和便衣,站在他的背後不遠處,在這裡不可以抽菸,唐武退出來,拿出支菸點上。目光瞟了瞟四周,沒什麼異樣。
何漫雪走過來,“唐武哥,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唐武抽了口煙,“出來透透氣。”他對何漫雪道:“你也去拜拜吧,觀世音菩薩很靈的,給自己求個大胖兒子去。”
何漫雪俏臉微紅,“你不是有了一個兒子嘛?幹嘛不求個女兒?”
“女兒也行,只要是你生的,我就喜歡。”
唐武悄悄地摸了她的屁股一把,“怎麼?你還不想生?”
何漫雪咬着脣,“那你陪我進去,兩個人求才有誠意。”
唐武大笑起來,對何漫雪道:“我發現你今天特別纏人,爲什麼?”
何漫雪擡起頭,眨了眨眼睛,“有嗎?”
大皇子在裡面跪了很久,口中唸唸有詞,一位老和尚看到他跪了很久,趕緊跑過來。“施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大皇子道:“我有大惑不解,求菩薩指點明路。”
老和尚哦了聲,那請吧,禪房裡請!
大皇子跟着老和尚進了禪房,短髮女生留守在外面。唐武和何漫雪在聊天,四名便衣自然不能進入,只能靜靜站在外面等待。
一刻鐘過去了,大皇子還沒有出來,一名便衣走過來,“部長,大皇子還沒出來。”
唐武看看錶,“再等等!”
又過了十五分鐘,大皇子還是沒有出來。唐武看看情況不妙,大手一揮,“快!進去看看。”
正要進去,老和尚出來了,差點與唐武撞了個滿懷。唐武顧不上他,衝進禪房。
“人呢!”
禪房裡空空如也,唐武退出來,“剛纔進去的人呢?”
老和尚愣了下,“哪個人?”
“剛纔跟你進去的人啊?那年輕人,對,就他這個子。”
“哦,他去方丈禪房了。”
老和尚望着唐武,唐武急道:“那怎麼還不出來?”
老和尚笑了笑,“進方丈禪房的,少則一二個時辰,多則一天二天也未必。”
“禪房在哪?”
“從這裡上去,第三間便是。”老和尚回答。
看到唐武如此着急,老和尚叫住他,“施主,請留步。”
唐武停下來,“有什麼事嗎?”
“看施主心浮急燥,恐有不順,凡事多加小心。”
唐武笑了起來,“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言,你居然跟我這麼說話,是不是想要幾個香水錢?”
老和尚忙擺擺手,“非也,非也!普陀禪寺,超脫於世俗之外,不談金錢,只渡世人。”
“那等我找到人,你再來渡我吧?”
唐武撥腿就跑,來到第三房禪房的時候,兩名便衣道:“大皇子正在裡面,跟方丈談話。”唐武這才放下心來。
走出第一間禪房,何漫雪等人在外面急了,“怎麼樣?有沒有找到大皇子。”
唐武說沒事,你們先休息一下,我估計沒有一二個小時出不來。
何漫雪嗯了聲,挽着唐武的手,把頭靠在他臂膀上。
大皇子在方丈禪房中,果然呆了很久,足足二個多小時纔出來。
方丈請他們在這裡用餐,不過都是素食。
老和尚過來了,目光瞟過何漫雪看了很久。何漫雪把頭低下來,埋頭吃飯,也不理老和尚。唐武心道,一個和尚,沒必要這麼色吧?有這麼看人家女孩子的嗎?
老和尚用手指蘸了點水,在桌上劃了條線。這邊畫了一棵小草,那邊倒了半杯水。唐武問,什麼意思?
老和尚也不說,端起碗就走了。
何漫雪皺了皺眉,拿了紙巾把桌上的水抹去,“這個和尚怪怪的,老盯着人家看,還這麼不講究。”
唐武若有所悟,飛快地吃着齋食。
大皇子說今天晚上要跟方丈相住一晚,好好聽聽方丈講禪。唐武心道,千萬不要講出來一個小和尚就麻煩了。但他不好拂了人家的意思,大家就留下來。
在附近的酒店裡入住,大皇子是七點半去寺廟,現在還有些時間,何漫雪坐在他的身邊,削着一個水果,“真沒看出來,大皇子這麼喜歡信佛。”
唐武說,“很多人潛意識裡都信這個,你難道不信嗎?”
何漫雪說自己是無神論者,什麼都不信。
唐武道:“那你真要信信,聽我的沒錯。”
何漫雪咬着蘋果,“那只是一種精神寄託,沒有其他的意義。”
唐武道:“這麼想就錯了,信仰這種事情嘛,信者有,不信者無。哦,對了,今天在吃飯的時候,那個老和尚留下的圖,你看懂了嗎?”
“什麼圖?你說那灘水?他亂畫的,你也信啊?”
唐武笑笑,捏了把她的臉,“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起來去看日出。這裡的日出很美,聽說可以看到佛光萬道。每個看到的人,都能帶來好運!”
何漫雪拿了衣服,“那我去洗澡!等下我們一起去!”
看她走進浴室,唐武坐在那裡抽菸。
十幾分鍾,浴室裡依然傳來陣陣水響,唐武喊,“你快一點,否則時間來不及了。”
何漫雪在浴室裡應道:“快了,快了!馬上就好!”
出來的時候,見她已經換好了衣服,正拿着毛巾擦頭髮。唐武走過去,伸手一抱,果然,衣服下面軟綿綿的,觸手一片柔和。
何漫雪道:“你催這麼急,我忘了帶內衣進去。”
“算了吧,走!”
兩人一起出門,鐘聲響了,咚——咚——咚——咚——
PS:還想在明天漲到三百爆發,結果今天二百都不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