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方面完全亂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發生這種事。想想都令人氣憤。
但他們更多的是沮喪,這是他們天竺最近幾年最至關重要的東西,爲了搞這個核計劃,不知在黴國方面低聲下氣求了多少回。可謂是尊嚴喪盡。
放眼全球,擁有核武器的大國屈指可數,天竺爲了擠進這個行列,花費了很多心思,人力物力財力傾其所有,都是爲了發展核武器。
這個消息就象一個晴天霹靂,更象一種揮之不去的陰雲,籠罩在他們的心頭。沒有了核計劃,他們一切皆成泡影。
這次主持這個工作的人是一位海歸人士,在黴帝等多個國家學習核技術,回國之後,被天竺方國稱之爲核武器之父。
天竺爲了他,也是想了很多辦法,許下很多承諾,讓他在國內過着人上人的生活。他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生活上,工作上,無人能及。
也有人說,他是總統跟前的紅人,也有人說,他比二號首長還要管用,因爲他一不高興,總統就不高興,總統不高興,下面的人都會不高興。
因此,他的榮耀是無人能比的。可誰能想到他會在這個關鍵時候棄國而逃。很多人對此都不理解,換了誰,擁有了這樣的名譽和地位之後,都不會離開天竺,可他這個人到底怎麼想的?沒有人能理解。
最關鍵的是,覈實驗馬上就要成功了,只要天竺第一顆核彈實驗成功,他們在國際上的地位將截然不同。現在這位核武器之父突然逃判出國,天竺國會大夏都轟動了。
總統在辦公室裡咆哮如雷之後,努力平靜下來。
他在分析事件發展的原因,可任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給了他這麼多,得到的竟然是背叛?
難道???
總統腦海裡閃過一陣無邊的怒火,莫非這事與東方大國有關?否則他哪裡都不去,偏偏逃住東方大國。
這中間一定有鬼,總統就想到了張一凡。
也不知爲什麼,只要想起張一凡跟他會晤的幾次,他心裡就不痛快。他認爲這個華人太目空一切。太自負,對自己這個總統都不怎麼尊重。
他習慣了別人在他面前低三下四的樣子,張一凡的神色,讓他十分不爽。因爲張一凡是興師問罪來的。張一凡越是這樣,他越就想爲難一下他們。
象昨天晚上這事,總統就覺得不錯,至少大喇叭讓他們丟臉了。
爲了核計劃,他決定再次會見張一凡。
張一凡正在大使館解決一下非常重要的問題,杜明輝跟他反應情況,天竺總統想見他。張一凡說給我推了。
推了?
人家好歹也是一總統,這樣做不妥吧!
張一凡看了杜明輝一眼,杜明輝不由心裡發虛。
這兩天他越發覺得首長眼神不對,那種眼神裡充滿懷疑。張一凡道:“還站着幹嘛?”
杜明輝見首長不悅了,馬上離開。
天竺總統聽說張一凡不肯見自己,不由又是一陣冒火。
不過想想自己這邊的表現之後,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的。
昨天晚上那場襲擊,雖然最後失敗了,但是天竺的態度令人非常不爽。
總統叫來了秘書,讓他加緊對軍方的催促,爭取在自己與張一凡會談之前,能把事情擺平。爲此,軍方壓力很大。
如果事發之後馬上得到消息,或者說,對方還沒有逃離出國,一切都有機會挽回。眼下顯然是不可能了。
一旦進入東方大國地盤上,除了派人行刺,幹掉這位核武器之父,剩下的只怕是談判。核計劃只要落入東方大國手中,他們就成了待宰的羊羔。
也等於把整個國家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這事情發展的後果,
要麼被其他國家幹掉,要麼成爲東方大國的附庸。這份計劃的重要性,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那可是一份足以巔覆天竺政府的驚天計劃。再說這位核彈之父手裡的資料,是整個核計劃的全部內容。
如果沒有他和他手裡的數據,天竺覈實驗只是一句空話。
落空也無所謂了,可這將會給天竺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能不能成功追回核彈之父,將是他政治前途成敗的關鍵。
或許他可以不在乎全天下所有人的眼神,但他無法忽視黴國帶來的威脅。昨天晚上整整一宿沒睡,今天他也睡意全無。
張一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見任何人,騰飛去了幾次都不敢打擾。看到騰飛離開,角落裡閃出一條人影。
一天又過去了,大使館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而那些破壞分子,大都被抓進了天竺警局關押起來,至於他們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將由天竺方面與東方大國協商之後再定奪。
沒有這些搞破壞的喇叭集團暴徒,新德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張雪峰大步走來,在門口碰到騰飛。兩人輕聲交談了幾句,騰飛點點頭,張雪峰就進去了。大約在房間裡呆了三五分鐘,張雪峰匆匆出門。
騰飛回到房間,看到首長坐在那裡抽菸,便喊了句。張一凡叫他泡了杯茶,坐下來慢慢喝。
“他有什麼異常嗎?”
騰飛說沒有,這兩天都沒發現任何異常,我們是不是弄錯了?
張一凡嘆了口氣,“要是弄錯了就好。我也不希望是真的。”
騰飛明白,野狗一日不出來,大使館永不得安寧。
但他也不敢相信消息中所說的一切,只是希望這個情況有誤。張一凡看看錶,“他倒是覺得住氣。”
天完全黑了,外面亮起了路燈。大使館裡也是一片燈火通明。
騰飛正準備離開,電話響起。他接通了電話,聽到廊虎的聲音,便對首長說,是廊虎打來的。
張一凡看了他一眼,接過電話。
廊虎道:“首長,我已經帶着兄弟們到了指定的地點。只要一聲令下,隨時可以展開襲擊。”張一凡嗯了一聲,“再等等吧!睿君那邊情況如何?”
廊虎道:“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追查檔案,希望能有所突破。”
睿君帶着瞿靜等人,正日以夜繼加班加點,但願通過網絡和其他手段,挖到喇叭集團的核心機密。如果能成功截獲他們的機密,拿到喇叭集團成員名單,或者其它重要資料,這纔將來的破案工作,能起到至關作用。
現在他們只知道有一個叫野狗的內奸潛伏在大使館裡,但對方的具體資料還不太清楚,張一凡目前正準備實施引蛇出洞的計劃,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野狗將死無葬身之地。
醫院裡,靜悄悄的。
兩名警衛持槍而立,其中一人打着哈欠,看來是累壞了。連續這麼多天的辛苦,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另一名警衛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他還是堅持站崗。“要不你去休息一下,這裡有我頂着!”
前者說,“行嗎?這可是違反紀律的。”
後者道:“看你都累成這樣,去吧。有什麼事情我叫你。”
的確扛不住了,前者纔打量了走廊裡幾眼,“好吧!我去小睡一下!有事你馬上叫我!”
看着他背了槍離開,後者也打起了哈欠。
他朝病房裡看了幾眼,實在不行了,就靠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
人太困的時候不能坐,一坐就更容易入睡。
果然,不到三二分鐘,就見他的頭一壓一壓的,身子歪了歪,靠在長椅上呼呼睡了起來。
一個小球骨碌碌滾過來,滾到長椅子下面。
長椅上的警衛沒有反應,一條人影出現在走廊上,不帶一點風聲。
白衣,白帽,戴着近視眼鏡,壓根兒就聽不到他走跟的聲音。
白影來到警衛跟前,伸在口袋中的手抽出來,一支短小的槍對準長椅上的警衛,正準備開槍,樓道口裡傳來聲音,他馬上把手一縮,槍悄然不見。
樓道口的人好象沒有上來,聲音漸漸平息,白影拉了一下衣領,眼珠子骨碌碌一打轉,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門。
病牀上,躺着一個人,被子蓋得很上,把頭都矇住了。
白影二話不說,掏出槍噗噗連開兩槍。
嗯?
白影好象感覺到有些異樣,大步走上去,猛地拉開被子。
不好,中計了!
腦海裡閃過一絲慌亂,後腦勺突然一涼,一隻冰冷的槍對準了他。“不許動!”
白影站在那裡,看着牀上的假人,馬上冷靜下來。右手還保持着持槍的動作。對方道:“如果你能自信快得過我手中的槍,那你就試試!”
白影愣在那裡,他本來的確有心一搏,聽到後面的人這麼說,他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對方繳了他的槍,白影立刻感到後心處一涼。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就是潛伏在大使館裡的野狗。看來你還真是一條野狗,居然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白影的左手一動,手中多了一道閃亮的寒光,正準備反手一搏,沒想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巨痛。鮮血,滴滴達達地往上淌。
“我說過,如果你自信有這個本事,可以再試試。”
病房的門被推開,兩名警衛走進來,端着槍對準他。
“原來你們早有準備!”白影的聲音很嘶啞,聽不出來是他本來的聲音,還是經過變音處理,或者這只是一種假音。
張雪峰從他背後轉過來,“現在應該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吧?”
白影道:“我勸你最好不要看!”
“爲什麼?”
“因爲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白影道:“少哆嗦,叫張一凡來吧!你們不配跟我說話!”
張雪峰突然伸手往他臉上一扯,我草!
一張奇怪無比的臉出現在衆人眼前,張雪峰發誓,他這一輩子也沒見過象眼前這麼醜的人。可是,就在那一刻,對方的雙手動了。
只見他雙手一揚,啊——兩名警衛應聲而倒,一柄白森森的小刀插在兩人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兩人閃避及時,只怕這兩柄小刀已經要了他們的命。
就在白影準備襲擊張雪峰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小腹處一痛,有種尖銳的東西刺破肚皮的聲音。他低頭一看,肚子上果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
白影指着張雪峰,身子慢慢倒下。
張雪峰蹲下來,取了對方的眼鏡看了幾眼,這才站起來摸出手機打電話。
張一凡聽聞這個消息,當時就震驚了,“不是他?”
“不是,現在這傢伙被我們放倒了。”
“怎麼會這樣?”
張一凡掛了電話,揹着雙手踱起來。“難道真的搞錯了嗎?”
可後勤處長臨死前那模樣,讓張一凡越發堅定認爲,這事與應該不會錯。可問題又出在哪裡?張一凡在心裡琢磨着。
騰飛走進來的時候,張一凡突然想起一件事。“快,叫張雪峰馬上封鎖消息。”
騰飛立刻打了電話,張雪峰接到命令,又叫了兩名警衛過來,把白影這傢伙給換了地方。其實剛纔在扯下白影的口罩時,張雪峰也在心裡耐悶,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醜,醜得讓人想吐的味道。
誰知道正是如此,才讓對方有機可乘,傷了兩名警衛。張雪峰摸着下巴,看來眼前這人也不是什麼野狗。
可真正的野狗在哪裡?
張一凡也在分析,這人極有可能是另一枚棋子,野狗依然在自己身邊,在這大使館裡。他只不過是派了一名殺手去試探一下情況。如果這名殺手遲遲不去覆命,野狗會不會狗急跳牆,甚至鋌而走險?
象目前這種情況,換了自己會怎麼做?
分析着對方的心裡,張一凡想考慮到無非兩種情況。如果自己派出去的殺手沒有覆命,要麼被人殺了,要麼自己知難而退,跑掉了,。
那麼指使他的人,一定會想辦法得知結果。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逃跑。
晚上十一點,大使館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急救車的聲音,一輛白色的急救車嗚啦嗚啦開過來。張一凡站在三樓的房間窗口,望着樓下發生的一幕。
杜明輝正急得不可開交,大喊着快點,快點。
騰飛走進來,“首長,杜明輝老婆生病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臉色發黑,豆大的汗珠吧嘎吧嘎地掉。他讓我來請示您,要求馬上送他老婆去醫院。”
張一凡點點頭,叫值班的警衛放行。
樓下的人都很急,看到大使的老婆病倒了,七手八腳幫忙將人擡上車。救護車開出大使館,朝醫院的方向而去。
守在老婆身邊的杜明輝急切地問,“你怎麼樣了?頂住,一定要頂住,馬上就到醫院了。”他老婆點點頭,雙手按在肚子上,面如死灰。
PSquot;終於趕回來了,二更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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