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深圳的天氣很好,海風吹拂着寧靜的港灣,何蕭蕭難得有這麼一天清閒,跟柳紅兩個人走在海濱大道。
初夏的季節,深圳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兩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夏裝,迎着海風,散步在寬闊的大道上。看着一望無際的港灣,何蕭蕭停了下來。
“柳紅姐,你說這幾天是怎麼回事,我老覺得心口悶得慌。”
柳紅這段時間天天在培訓,剛好今天是週末,兩個人就來走了。平時蕭蕭把時間抓得很緊的,根本捨不得出來玩。
目前,兩人正有一個宏大的目標,柳紅也把自己的二十多萬給投進股市了,準備賺了錢就去開公司。所以柳紅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炒股的事由何蕭蕭獨立*作。
柳紅看着她,“我也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好久沒有打電話給一凡哥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何蕭蕭對突如其來的那種心悸,感覺有些奇怪。從海南迴到深圳有幾個月了,這段時間自己除了學習就是炒股,從來都沒有過這種現象。
這麼長時間不給張一凡打電話,那是何蕭蕭知道他很忙,不想讓他分心。再加上最近股票的*作上,起落很大,她把心思全放那上面了。
爭取在這半年內,將資產翻一番,讓一凡哥也驚喜一下。
但是這幾天,突然心神不寧,何蕭蕭就建議出來走一走。
柳紅靠在護欄山,如今的她,完全就是一個城市裡美豔少*婦的打扮,要多俏有多俏。牛仔褲加短裝,白晰的腰間也露出了一節,看得挺賞心悅目的。
連何蕭蕭也說她是一個性感的丰韻少*婦,不知道這輩子會迷死多少男人。但是柳紅卻一次又一次地拒絕,那些男人們的邀請,只和何蕭蕭守在房間裡。
“你說,一凡哥那邊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何蕭蕭就猜測道。
柳紅嫵媚地笑了,“想你的一凡哥哥了?想他就打電話給他啊!”其實,柳紅何嘗不想?只是她不敢有這份想法。張一凡太優秀了,自己有什麼格資去喜歡他這樣的人?命運總是讓人無奈,但是自從那兩次之後,柳紅心裡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
儘管她知道,與張一凡之間,永遠都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所以,她來深圳就是要學習,拼命地學習,在內涵上儘量不落後太遠。
何蕭蕭摸出手機,想了一下,對柳紅道:“還是你打個電話問問柳海吧!”
柳紅想想,就接過何蕭蕭的手機,傳呼了柳海一次。
沒多久,柳海就回電話了。“姐,今天怎麼有空響起我了?”柳海正在醫院旁邊的賓客裡,這幾天大家都累得夠嗆的,剛好有沈婉雲和董小凡兩個人輪流看護着,他們也落得個輕鬆。
張一凡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胡雷就叫他回賓館休息一下。剛剛躺下不久,柳海就看到一個外地的手機號呼他。
回了過去,才知道是柳紅找自己。柳紅拿着手機,靠在護欄上問道:“最近怎麼樣了?你怎麼到省城去了?是不是送張縣長回家了?”
一連串的好幾個問題,讓柳海都不知道回答哪一個,他苦笑道:“還能怎麼樣?差點人都嚇死掉了。”因爲胡雷吩咐過了,張一凡受傷這事,暫時不要對外面說,因此柳海連姐姐那裡都沒提一句。
不過張一凡已經沒什麼事了,告訴姐姐也無妨。
柳紅聽到弟弟的口氣,好象有些不對,平時柳海是不會這樣低落的。於是她關切地問道:“出什麼事啦?柳海。”
“不是我,是凡哥。”柳海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姐姐。
聽說張一凡出了事,柳紅就更急了。何蕭蕭也看着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這件反正她是要知道的,柳海想了想,就將那事給說了出來。柳紅聽到這裡,立時就驚叫了一聲,“張縣長被人行刺啦?”
“你說什麼?柳紅姐。”何蕭蕭聽到這裡,頓時就慌了。
柳紅捂着話筒,“他說張縣長遭人報復,被捅了兩刀。”
何蕭蕭還沒有待柳紅說完,就搶過手機,“柳海,你再說一遍,一凡哥他怎麼啦?”
看這兩人急的,柳海就只好再重複了一遍。“你們放心啦,他已經沒事了。這兩人恢復得很快!”
“人抓到了嗎?”何蕭蕭問道。
“沒呢,不過唐局正在追查。”柳海就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何蕭蕭就急了,“我們馬上回來,他在哪裡醫院?”
聽說何蕭蕭要回來,柳海立刻就道:“還是不要,你不知道那個沈婉雲和董小凡兩人正鬧不快,如果再多一個你,估計這煮熟的鴨子就*。她們兩個的事,都夠凡哥頭大的,再多一個你,他還不急死?”
柳海當然知道三個之間的關係,於是就直說了。何蕭蕭一想也是,那我打個電話給他。
前段時間董小凡因爲發生了沈婉雲與張一凡之間的曖昧,都跑到黴國去了,要是自己再冒冒失失跑過去,豈不是再添亂?真的是沒法解釋了。
“那你好好照顧一凡哥哥。”何蕭蕭有些低落。
“我們回去嗎?”柳紅試探着問道。
何蕭蕭搖搖頭,“他已經沒事了,我們還是等他康復了再去看他吧!”
一個星期後,張一凡的傷口基本上癒合,而且能下牀走動。他就叫胡雷他們先行回去,只留下柳海在這裡打點。
到底是省城的大醫院,技術和設備都很先進,再加上醫院的重視,張一凡就康復得特別快。這天,胡雷他們幾個正準備回沙縣,李治國帶着辦公室主任蒙放來了,隨後還跟着呂強。
“張縣長。”幾個人進來之後,紛紛打起了招呼,張一凡點點頭。柳海就立刻搬了條凳子給他們坐下。
但是三個人都沒有坐,只是在張一凡牀邊站了會。走的時候,三人各留下一個紅包,還有些補品之類的。
張一凡沉着臉,“你們這是幹嘛?快把東西拿回去!”
三人就犯難了,李治國尷尬地笑了下,朝兩人使了使眼色。蒙放跟呂強立刻就走出去了。李治國笑道:“你就安心養身體吧,沙縣一切正常。”
張一凡了眼李治國,發現這小子最近又紅潤了,看來沙縣的生活條件還是比通城要好。日子過得滋潤,他就道:“這是誰的主意?”
李治國陪着笑臉,“沒什麼,我們幾個只是來看看你。應該的嘛,這是正常的人情來往,你是我們的領導,如果連這點小意思也不肯接受,我想他們肯定就有想法了。”
李治國站了會,就對張一凡道:“我們今天還趕着回去,就不擔擱了,你好好養身子。我們可期待您早點回來。”
張一凡讓柳海送了他們一程,回來的時候,他叫柳海把紅包和禮品一腦古塞進了一個袋子裡。到時提回沙縣,看是誰的誰拿回去。
李治國他們三個沒走多久,李慶鬆就和老婆來了。兩人一前一後進來,李慶鬆手裡捧着一束花,他老婆在背後提着禮品。
“張縣長,”李慶鬆叫他的時候,還彎了彎腰,表示很尊敬的樣子。他老婆也跟在後面叫了起來。並順手把那些禮品放在門邊。
張一凡看到兩人,“李局長,你們坐。我就不起身了。”
李慶鬆欠欠身子,也沒有坐。只是走近張一凡,說了些體貼的話,然後掏出一個紅包。張一凡估計,他那個紅包至少有二萬,鼓鼓的,跟剛纔三個人的完全不一樣。
到底是財政局長,出手比其他人就是闊綽。李治國他們三人的紅包,估計是每個人五千,他們商量好的。
以他們的經濟實力,拿個五千出來也算不容易。尤其是李治國,剛剛上任,應該沒什麼油水,家裡的底子張一凡是清楚的,並不雄厚。
這夫妻倆也呆了會就離開了,張一凡依舊讓柳海送到門口。
這兩天來看張一凡的人也挺多,儘管縣長遇刺的消息,已經被封鎖,圈內的一些人還是知道了。那些有意站到縣長旗幟下的人,紛紛跑到省醫院來看他。
現在正是表忠心的時候,誰不去誰就是傻瓜。儘管出來看一趟縣長,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關係到自己未來的事,誰也不敢怠慢。
在這個圈子裡混,平時你做得再好,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你沒去看領導,很有可能平時的功夫,都在那一刻被抹殺。領導就會在心裡想起,這個誰誰誰,怎麼沒來呢?
但是你來了的話,領導並不一定會記起,而且在這麼多人中,說不定很快就把你忘記了。儘管是這樣,還是很多人不敢冒這個險,不遠幾百裡之地,紛紛跑到省醫院來探望領導。
董小凡對這些很反感,看着這些人說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心裡就嘀咕着,官場的人太虛僞了。張一凡笑笑,你別他跟們一般見識,否則時間一長,你就跟他們一樣了。
董小凡就很不爽地瞪了張一凡一眼,以前的老帳還沒跟你算,等你好了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是不是這幾天太舒服了,兩個女孩子不惜名聲地陪着你,你就得意忘形了?
看到董小凡那不悅的眼睛,張一凡又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女孩子生氣是沒理由的,看來要董小凡完全接受那個事實,還真有點難度。
董小凡也不傻,見張一凡那投誠的眼神,心裡就樂了。對!以後就這樣收拾他,否則他還真尾巴翹天上了,以爲我這麼好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