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瑤到底還是醒了,臉色蒼白,醫生說她不見任何人,也不肯開口說話。(_&&)
秦瑞生建議將她送往京城療養,這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她在這裡,還得讓大家擔心。
自從救出秦佩瑤之後,聶崢嶸感覺到輕鬆了許多。
可秦佩瑤醒來之後,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眼神冰冷如霜,完全不帶一絲情感。醫院爲她做了不少檢查,醫生說她必須好好休息,暫時不宜做任何劇烈運動。
現在連秦瑞生去,她也不願意相見。
張一凡就在心裡想,這個秦佩瑤還真有些怪,不說話也不見人。
有人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受了什麼驚嚇,有了心理障礙,不能開口說話了。張一凡倒也這麼想過,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一個人承受的恐懼是無法想象的。
但是他又在心裡琢磨,秦佩瑤是那種被容易折服的人嗎?
不!
張一凡太瞭解她這個人了。
省委幾個相關人員已經決定,讓秦佩瑤回京療養。
由將秦瑞生送她回京,其他的事情,交給張一凡他們來擺平。
對於秦佩瑤去沙漠尋寶一事,很多人都絕口不提。知道真相的人並不多,他們進入沙漠的口號是,堪探能源,因此這兩名地質學家便成了事件的掩護。
至於如何善後,根本不用張一凡他們擔心,上面會處理好的。
蕭豔兒也從南疆回來了,工程隊那邊情況尚好,沒遭到什麼破壞,蕭豔兒安撫了一圈,又折回省城。
張一凡交給她一個任何,讓她找民間高手將那古琴續絃。
琴弄好了,蕭豔兒送過來。
張一凡不會彈琴,他看到蕭豔兒站在那裡,便問了句,“試試看?”
蕭豔兒做爲一名曾經的藝人,當然也略知琴技,在張一凡面前,她也不客氣。因爲修琴的時候,她已經試過一曲,這琴音質不錯,百年難得一覓。
看她坐下撫琴,張一凡端着茶杯轉過去,望着那窗外。
琴音響起,是一曲很平和,優揚的江南小曲。那種雅韻與秦佩瑤截然不同。
張一凡聽着蕭豔兒彈的曲子,彷彿回到了江南,那種煙柳籠罩的西子湖畔。人與人不同,琴藝也不盡然相同,從兩人的琴聲中,大致可以看出她們的心境。
蕭豔兒彈完了,笑問張一凡怎麼樣?
張一凡說好!真的很好,如身臨其境般的意境。
蕭豔兒說張一凡說得太誇張了,是不是你心裡有愧,覺得對不起我,這才誇我?
張一凡望着她,“你有這麼脆弱嗎?”
蕭豔兒道:“也許你只是想讓自己好過一點。”
張一凡笑了起來,“太武斷,我現在不好過嗎?再說,我也沒有必要難過對?”
蕭豔兒嘆了口氣,“我走了!”
張一凡說謝謝。
蕭豔兒也不客氣,理所當然接受了。
夜,沒有一絲風。
天上的月亮滿滿的,那幕銀色,彷彿真要溢出來似的。
張一凡擡頭望着天空,思緒無窮。
醫院裡,靜悄悄的,偶爾響起護士小姐們輕輕的腳步聲。
這裡與普通病房不一樣,鬧糟糟的,人很雜。
秦佩瑤依然沒有一絲表情,就象一尊千年不化的冰雕。
張一凡來了,輕輕推開門,護士小姐望着張一凡。張一凡輕輕揮揮手,兩人立刻悄悄離開。
秦佩瑤坐在牀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一凡把修好的琴放在旁邊的凳子上,秦佩瑤望了一眼,也沒說什麼。
“琴已經修好了,音質還不錯,你可以將它帶回去。”
張一凡看了眼病牀上的她,秦佩瑤擡起了頭,這是她心愛的琴,當年在傍山小築,一見如故,從此深深喜歡了這琴。但此刻她卻晃了晃腦袋,沒有言語。
張一凡說,“你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就不願意跟任何人說一句話嗎?還是?”
秦佩瑤終於開口了,“我不是啞巴,你們也不會費盡心思去琢磨這些事。我明天回京,一切就到此結束!”
張一凡有些不解了,“找到沒有?”
他說的自然是寶藏,秦佩瑤兩道冰冷的目光襲來,“找到又怎樣,沒找到又怎樣?能改變什麼嗎?”
張一凡當初也這麼想,可有人總是不死心,試圖找到這所謂的寶藏,他就說了句,“或許這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秦佩瑤定定地望着他,“琴你拿走!我想我不再需要它了。”
張一凡道:“這世界上每一樣東西都有它的主人,你就是這琴的主人。它是屬於你的!”
秦佩瑤又不說話了,或許,張一凡這幾句話讓她想起了什麼。病房裡很靜,張一凡站在牀頭,秦佩瑤躺在牀上,他問秦佩瑤,“爲什麼你一直不肯說話?”
秦佩瑤盯着他,總有一種讓人心裡不踏實的味道,只聽到她幽幽道:“你應該更希望我不說話纔對。”
張一凡笑了起來,“我象那種人嗎?”
秦佩瑤盯着張一凡道:“有些時候,我一直很不明白。”
張一凡道:“有什麼不明白的?”
秦佩瑤說,“不明白你!”
“那就沒必要弄明白。有時候糊塗比明白要好。”
“也許!”秦佩瑤道:“你這人看起來坦蕩,其實口是心非。”
張一凡沒說話,他知道秦佩瑤說什麼了,有些事情不能明說,挑明瞭未必是件好事。
秦佩瑤幽幽地嘆息了聲,“我……”停了一下,她突然道:“我累了!”
張一凡離開病房,秦佩瑤就坐在那裡望着他的背影。
第二天,秦瑞生帶着秦佩瑤乘專機離開,張一凡在辦公室裡聽到這個消息,只是在心中道,現在應該安靜了。
而整個這事件,只有少數人知道內幕。
秦佩瑤出事之後,那天在沙漠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什麼也不肯說。據說回京之後,她又象在西部那樣,拒絕開口說任何事情。
沒多久,就聽秦瑞生說,秦佩瑤回江東了,被慕容家接走。
董小凡在秦佩瑤走後不久,來到了西部。
張一凡親自到機場迎接,董小凡就談起了這事。
自從那裡事發之後,遠在香港的董小凡已經接到消息,她一直在關注事態發展。這一點張一凡並不知情。而小凡過來的日子,剛好是週五。
這也是她特意選定的,張一凡知道她的用意,要自己多抽時間陪陪她。
當天晚上,董小凡十分鄭重地跟張一凡道:“我一直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太尋常。你想過沒有?”
張一凡說:“這有什麼不尋常的,真正不尋常的應該是秦佩瑤,她這個人才很奇怪。”
董小凡道:“她真發現了寶藏嗎?”
張一凡道:“哪有什麼寶藏?”
董小凡就搖搖頭,“可有人一直執迷不悟,妄想打造一個金融王國。真正扶持起一個又太難,時間上恐怕不允許,只要這種方法可以速成。誰知道天意難違。”
她對張一凡道:“一凡,我覺得你應該再低調一點,鋒芒太露未必是件好事。”
張一凡沒說話,保持着一個深思。
董小凡道:“現在我們張家,的確讓人不踏實了。”
張一凡拍拍她的肩膀,“別多想,早點休息?”
董小凡道:“我哪睡得着?這次過來就是跟你商量這些事,但我一直在考慮,就是沒找到更好的方法。難道不成我要將所有的錢都捐出去?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將有很多的抱負和理想無法實現。”
她就看着張一凡,“你累不?”
“累又怎樣?不累又能怎樣?”
董小凡說,“要不你辭了這工作,我們回島上安安靜靜過日子。”
張一凡就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在董小凡的臉上捏了一把,“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天真!”
PS:感謝whe6707點評,看來我是寫沉重了,壓抑了,或許,自己也被帶進去了,這是一種心態。請理解!希望結局能讓大家都滿意,至少大部分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