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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小姐她……”
保鏢從醫院回來,小心翼翼地在慕容先生身邊說道。
慕容先生擡了下眼,“吞吞吐吐,說!”
保鏢這纔敢開口,卻又怕慕容先生髮火,只得小心謹慎地說了句,“孩子恐怕沒了!”
“啪——”
慕容先生果然大怒,雖然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一旦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保鏢看到他的雙手捏了捏,青筋暴露。慕容家的男子,大都是習武之人。他雖然經商,但是對武學還是有些根基。這一巴掌拍下去,茶几上的杯子骨碌碌滾落下來。
要不是身邊的保鏢眼明手快,這杯子只怕已經壽終正寢了。
看到慕容先生髮火,保鏢抹了把汗。他們都知道老闆是要面子的人,現在女兒在外面未婚先育,這對他們慕容家是多大的打擊?
兩保鏢什麼也不敢說,只是老老實實呆在那裡。
慕容先生站起來,“走!”
兩人也不敢問,就跟着他走出房間。可剛到門口,他又折回來了。
過了好久一會,他才說了句,“收拾東西,退房吧!”
說完,他就點了支菸,站在窗口猛抽了起來。
醫院裡,騰飛匆匆而來,看到臉色蒼白的慕容淺雪,急急問道:“怎麼回事,雪峰。”
張雪峰不說話,只是坐在牀頭,握着慕容淺雪的手。慕容淺雪眼角還掛着淚水,看來剛剛痛哭了一場。騰飛來得急,沒有帶什麼東西,他就給老婆打電話,“紅英,對,你到家裡拿點參,嗯嗯,就是那隻,長白山的。要快!”
掛了電話,他才道:“張書記讓我趕快過來,我這太急了,什麼也沒帶。”
他就從包裡去拿錢,張雪峰搖搖頭,“騰秘書,我自己能行。”
騰飛說,張書記在開會,來不了。這是他吩咐的。淺雪現在身體不好,你沒必要這麼固執。
張雪峰這纔不再堅持了,騰飛說,工作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我會安排好的。紅英馬上過來了,你也不要太擔心。
張雪峰點點頭,這時,柳紅也來了。
提了水果和花藍,她進來後,就對騰飛說,“你帶小張去吃個早餐,我陪淺雪說說話。”
張雪峰這才離開,柳紅就坐下來,拉着慕容淺雪的手,“好點了沒有,妹妹!”
慕容淺雪嘴脣顫動了幾下,突然哭了起來。
柳紅安慰道:“不哭,不哭。你們還年輕,懷孩子很容易的。不哭啊!”
慕容淺雪懂事地點點頭,收住了淚水。
柳紅就給她削水果。
天池大酒店,慕容先生戴了墨鏡,穿着一件長風衣,在兩保鏢的護送下,大步走出來。一輛凱迪拉克停在門口,保鏢立刻上前爲他拉開了車門。
三人上車後,直奔機場。
這裡酒店專程用來送客的車子,一路上,慕容先生一言不發。他的心情很不好。
先是在張一凡這裡碰了壁,現在又傳出這樣的消息,慕容先生鐵青着臉,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兩位保鏢心裡也挺複雜的,昨天晚上這一幕,都感覺到慕容先生的冷酷,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嘛,幹嘛要這麼鐵石心腸?
如今女兒流了產,給慕容淺雪的打擊也不小。他們本來想勸兩句,可又都知道他的脾氣,因此強忍着不說話了。
車子開出一半,慕容先生突然叫了聲,“停車!”
司機道:“先生,有什麼吩咐?”
慕容先生道:“掉頭!”
司機就急了,“對不起先生,我們酒店有規定。我的任務就是將你們送到機場,再到機場接其他的客人。如果現在掉頭,機場的客人就沒有人接了。”
慕容先生一惱,看了前面的保鏢一眼,保鏢立刻拉開包的拉鍊,從包裡抽出一踏票子砸過去,“掉頭!”
一沓票子,沒錯,銀行的封條都沒拆的,保鏢眼睛都不眨,直接扔在司機的身上,一句掉頭。司機愣了愣,“好吧!”
一萬塊錢賣個掉頭,好馬也吃回頭草。
司機把車子又開回來,剛進城區,就接到電話,問司機怎麼還沒到機場,那裡有客人在等。司機說車子拋錨了,正在修呢!
趕到醫院門口,慕容先生不下車了,坐在車上抽菸。
過了足足五分鐘,保鏢催問了一遍,“老爺……”
慕容先生彈了彈指頭,“你給她送點錢去!”
保鏢本來想說,小姐她不缺錢!
可看到慕容先生的面容,又不敢說了。
只得提了袋子去醫院,慕容先生就坐在車上,一聲不吭。
旁邊那位保鏢道:“要不去看一下小姐吧?小姐也挺可憐的,從小就身子弱,昨天晚上跪了一夜,肯定是扛不住……”
慕容先生正要訓他,遠遠望見一輛車子開過來,直接在他們旁邊停下。“這不是慕容先生嗎?”
開車的是騰飛,後面坐着張一凡。
慕容先生表情不怎麼悅,昨天一天沒見到張一凡,心裡就認定張一凡對他有成見。聽到騰飛的聲音,他點了點頭。
騰飛道:“張書記約你去喝茶!”
慕容先生正色道:“下次吧,下次我請張書記到姑蘇來!”
看他的樣子,是回絕了張一凡。
張一凡下了車,“慕容先生,昨天真的是不好意思,事情太多。”
慕容先生心道,沒空你就早說一聲,讓我在會客室裡坐了半天冷板凳。想到這裡,心中極爲不悅。但畢竟是多年的修養,讓他保持着良好的狀態。
“張書記日理萬機,慕容能理解。沒事,下次有機會,張書記要是到了姑蘇,我一定全程相陪!”
張一凡就笑了笑,“看來先生還是有怨言啊!說到姑蘇,我還真要去。”
過段時間就是董正權的六十大壽,張一凡還真不能不去。正職幹部六十五退休,董正權還有五年時間當這個一把手。
慕容先生就道:“既然這樣,就不打擾了,姑蘇城裡見。”
隨後他就讓司機開車,剛剛好前去的那個保鏢又提着袋子回來了,看到張一凡和騰飛,他也沒說什麼,直接上車走人。
目睹着車子離開,張一凡搖了搖頭。這個慕容先生還真是犟。自己的女兒喜歡張雪峰,這難道有錯嗎?至於嘛?
嘆了口氣,張一凡大步朝醫院走去。
病房裡,擠了好些人,柳紅,崔紅英都來陪她了。還有很多人聽到風聲,跑過來送禮的。張雪峰是省委書記的司機,一些幹部見縫插針,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
有人開玩笑說,爲了接近領導或領導身邊的人,就天天在心裡盼着領導家裡出事。只要出了事,他們就有機會送禮了。的確,雖然這種想法沒良心,但的確是現實。
別看這些人臉上笑嘻嘻的,心裡卻在咀咒領導家裡怎麼還不出事。
在他們這種人眼裡,只要領導不死,其他人都可以死。
張一凡來的時候,一些探望的人就匆匆離開。張雪峰忙前忙後,馬上搬了凳子給張一凡坐。張一凡說,不用了,我馬上就走。
慕容淺雪顯然是又哭過了,張一凡能理解她的心情。在病室裡呆了幾分鐘,安慰了慕容淺雪幾句,這才叫柳紅出來。
“她的情況怎麼樣?還穩定嗎?”
柳紅搖了搖頭,來到走廊的盡頭,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剛纔我找醫生打聽了病情,淺雪這孩子的身份,從小就弱,醫生說她這樣的體質,能懷上小孩的確是個奇蹟。只不過,以後還能不能再出現這樣的奇蹟,就難說了。”
張一凡聽了這話,也有些心情沉重,爲什麼這是天妒紅顏啊!
他吩咐了柳紅,千萬不要讓慕容淺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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