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亮了。(_)
讓這個漫長的夜,終於平息。
經過審訊,總算從這些人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但他們都不承認與黑蝠社有任何關係。
還有一點令柳海很失望,那輛卡車上的幾個人,並不是過來援助四名倉庫看守人員的,他們本來是準備過來拉貨,沒想到碰上了警方。在這個時候,他們就算是想退,估計也來不及了,因此,乾脆就直接闖進去了。
本來他們可以從容而退,只是突然遇到爆炸,將整個西側的那棟樓夷爲平地之後,他們就選擇了撤退。而當時的情況,只有柳海等幾個人知道,一位幹警無意中拉上了電閘,本來想打開這裡的燈光,誰知道卻是把整個西側的教學樓給轟了。
這也算是誤打誤撞,破壞了他們的整個計劃。
最後他們只得放棄進入西側的房間裡,救了四個看守人員離開。
在離開之初,他們還準備將整個學校夷爲平地的,卻擔心自己人受到波及,延時了幾分鐘。結果被警方打中油箱,卡車起火引發爆炸,整個計劃徹底敗露。
柳海在琢磨着,這西側的樓裡,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毫無疑問,這裡有很重要的證據。只是這場爆炸,讓整個現場破壞殆盡。
審訊工作還在進行,石標匆匆趕來,詢問了昨天晚上的經過。
隨後,他立刻做出了指示,“其一保護現場,請專家進行勘察。其二,繼續對這些不法分子進入審訊,務必打開缺口。第三,馬上發佈新聞發佈會,對昨天晚上的爆炸進行公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交代了這幾點,他就匆匆匆忙忙來到省委,準備直接跟張一凡彙報工作。
沒想到在途中接到哈迪爾秘書的電話,要他馬上去政府辦公室。
哈迪爾這幾天都在陪黴國的客人,跟客人大談西部發展。不過,威廉先生大多數情況,都是說:“落——”
這讓哈迪爾感到好苦悶,以前的日本客人藤原先生,還經常指出一些建設性的話題,並且承諾給貧困學校拉贊助。儘管他離去之後,音信全無,至少也讓政府這邊的人高興了好一陣。
但威廉先生總是落啊落的,這叫人好不鬱悶。
不過,他倒是針對油田項目非常感興趣,說自己可以考慮,回去跟董事會討論一下,如果董事會通過這個提案,他們將與阿爾泰環球國際實業一起合作,共同開發這個項目。
阿爾泰環球國際實業又成了威廉先生看中的合作對象,當然,對方如此考慮,自然有他的道理。很多外資企業選擇與內地合作,他們看中的是這些內地企業在當地的影響。而且很多外資商很討厭跟政府打交道,於是他們就用這種形式,讓內地企業入股。
然後,內地企業爲他們打先鋒,拼命辛苦,他們在後面下命令,發指令,再有就是數錢。
不過,威廉先生的這個聲明,讓政府不得不又重視起來。熱西提因此又有了砝碼。
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熱西提跟哈迪爾提起的,哈迪爾一聽,居然發生如此重大事件,他第一時間就召喚石標,萬萬不能因爲這件事情,而影響威廉先生的心情。
石標把事情的經過,跟哈迪爾做了彙報。
哈迪爾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象你這麼說,我們西部地區還真有這麼多恐怖分子?”
哈迪爾的話裡,充滿着質疑。
看來他並不相信石標的話,石標也在心裡苦不堪言。自己只是陳述事實,哪有半點誇張?哈迪爾偏偏就不相信。
石標道:“昨天晚上搗毀了三個傳銷團伙,還抓到了這批人,根據他們手裡的武器判斷,我們只能認定他們屬於恐怖分子。”
膽敢拿着微衝着警方火併的,這是什麼人物?
哈迪爾道:“現在是經濟建設時期,不要事事都往階級鬥爭上扯,你們警方也應該注意一下工作方法和對外的措詞。這次黴國客人來訪,對我省的經濟發展將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希望你們能配合一點,務必把工作抓紮實了,一旦出了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石標的心情,要多鬱悶有多鬱悶,自己這是犯了什麼事?
哈迪爾平時不是不怎麼管這事的嗎?今天突然象吃了火藥一樣,衝着自己發火了。
從哈迪爾那裡出來,他就直奔省委。
張一凡正跟秦瑞生在談話。
昨天晚上的事情,也驚動了秦瑞生。對西部地區的事情,他看得很透徹。秦瑞生當然知道,有人故意搞破壞。而且他更清楚,如此這些人不收拾收拾,將後患無窮。因此,在這個問題上,他絕對和張一凡保持一致。
但有一點,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常委會議上,他和張一凡同進同退。私下裡,他卻有點坐山觀虎鬥的味道。張一凡的工作能力,秦瑞生心裡清楚。
可他卻認爲,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必須給予張一凡必要的幫助,讓他擺平這些事,卻又不能做得太乾淨。要讓張一凡時時處於這種困撓當中,讓他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管其他的。
這就是秦瑞生的心態,當然,發生重大事件的時候,秦瑞生也會不遺餘力去做工作。
最近一些境外勢力也在蠢蠢欲動,西部省內部的某些不法份子,同樣折騰得很厲害。他們試圖破壞這種穩定,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大家都非常關注這些問題。
聽說石標已經到了,張一凡就讓石標進來。
三人在辦公室裡談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石標把具體情況做了彙報,然後說,發現了重大嫌疑,只可惜現場補毀,需要專家對現場進行勘察,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什麼。
現在整個區域,已經被警方控制,具體的方案還沒有出來。
張一凡聽了之後,對石標道:“馬上組織專家,對現場進行分析,一旦有什麼情況,立刻彙報!”他也預感到了,這中間肯定有問題,否則這些人爲什麼要在那裡埋這麼多炸藥?這是隨時準備毀掉這裡,不要讓警方發現什麼。
其實,他們這麼做,反而錯了。
如果悶聲不響撤離現場,說不定警方不會發現什麼,如此一來,聲勢浩大,自然引起警方的關注。
專家們到達現場,對這片廢墟進行了勘察。
三輛推土機,挖掘機,在現場作業。
龔正帶着人守在現場,柳海和孔超英,正全力以赴,對這些人進行偵查,審訊。
昨天晚上一共抓到四批人,前三批都屬於傳銷組織夥團,後一批屬於恐怖主義分子。審訊工作進展十分緩慢,大家都把審訊重點放在最後一批上面。
可這些人十分頑固,拒不承認與黑蝠社有什麼關係。也不交代武器的來源。
審訊室的幹警走進柳海辦公室,對柳海道:“柳局,這些人太狡猾了,看來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我們必須想其他的辦法才行。”
柳海道:“案情是靠我們自己去偵破的,不是靠犯人交代。犯人交代的東西,我們只能做爲參考。一切用證據說話!”
不管這個黑蝠社存不存在,只要是對西部地區不利的因素,都要清除!
柳海揮揮手,“去吧,不管他們說什麼,都記錄下來。只要他們肯開口說話,就會有破綻。我們抓住這些破綻,一定可以讓他們原形畢露。”
剛剛說完這話,電話響起,龔正興趣地喊道:“柳局,大發現,大發現啊!”
柳海一驚,“說!什麼事?”
龔正道:“在現場有重大發現,馬上過來吧!”
柳海掛了電話,拿起帽子喊道:“走,去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