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日報的記者陳安被送進醫院的時候,人早已經昏迷不醒。()
由於市公安局早有通知,醫院已經做好了搶救準備工作,人一道到馬上推進了急救室。
周斌下了車,也沾了一身的血。柳海問道:“你沒事吧?”
周斌搖搖頭,“我估計這傢伙傷得很重,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搶救過來。”從接到對方的求救電話到現在,周斌就象在做夢一樣。
晚上和柳海在一起喝的那酒,這會全醒了。
急救室裡正緊張地忙碌着,柳海對周斌道:“你還是回去換套衣服。到時去做個筆錄。”
周斌道:“換什麼衣服,做筆錄現在就可以。”
的士司機還在,周斌把他叫了過來,“你們公安局得給人家頒一個見義勇爲獎,這位同志挺不錯的,要不是他幫忙,估計也沒這麼順利。”
的士司機本來一肚子的委屈,今天出來的生意碰上這種事情,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不過周斌這人會說話,就這麼二話,的士司機的委屈全沒了。反而訕訕地笑了,“哪裡,哪裡,助人爲樂,這也是我們每個公民應付的義務嘛。”
柳海道:“這樣吧,爲了不擔誤你的生意,我現在就叫同志們給你做個筆錄,你配合一下。辛苦了!”柳海給司機遞了支菸,的士司機聽說柳海是公安分局的局長,嚇得手忙腳亂的。
一個公安分局的局長,在的士司機這種普通百姓的眼裡,絕對是很牛掰的存在。平時一般的人哪能見到人家局長,你給人家敬菸送禮,人家也不一定鳥你。更不要說人家給你敬菸了。
看到柳海這麼隨和,的士司機就在心裡嘀咕,NN的,以前一個派出所所長都牛B得不行了,人家一個局長居然這麼客氣,還真是官越大,架子越小。
因此,的士司機下定決心,好好配合警方的調查。
就在柳海叫人將的士司機帶下去做筆錄的時候,急救室裡也正緊張地進行搶救工作。西北日報的社長匆匆趕來,“警察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他着急的模樣,柳海道:“這樣吧,你先想辦法通知一下他的家人,我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陳安同志的情況不容樂觀。”
社會拍着大腿道:“哎呀,他哪裡有家人。小陳是個外省人,來我們西北日報纔不到二年,二十八歲了,沒有成家。女朋友倒是有一個,不過也不在這裡。”
聽到社長的話,柳海感到頭大了。
陳安如果沒有親人在這裡,他們需要尋找的線索肯定又少了不少。
趁着急救室在搶救的時候,柳海跟他了解陳安的情況。
社長說,陳安雖然是社裡的新人,工作時間不到三四年,來到西部更是不到二年,但他爲人正直,有擔當,敢於披露。社長說,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因爲陳安過於正直,什麼都敢寫,敢說,因此往往得罪了不少人。
報社也經常有領導打電話過來,要他們注意影響。因此,社長感到很有壓力。
社長說,陳安今天遭到襲擊,會不會是以前的招惹的什麼人找他報仇。這事情很難定論,只有等到小陳安全脫險,才知道是真正的原因。
柳海問他,陳安在單位有沒有什麼仇人?
社長說這個的確沒有。
柳海又問他,陳安這次出事之前,有沒有跟他說過什麼?
社長想了一陣,“他有幾天沒有來報社了,也沒有跟我打電話,今天的事情來得很突然,我真的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
跟社會了解到一些情況後,柳海道:“那先這樣吧,既然他沒有親人在身邊,我們警方會保護他的安全。”
社長道:“那就謝謝你們了。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請儘管說。”
柳海點點頭,“還有,陳安出事的這消息,請你務必保密。”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社長連連應道。
看到手術室裡還在忙碌,沒有傳出任何消息,柳海叫了周斌,“你先回去吧!有什麼情況需要你協助的,我再叫人找你。”
周斌一身的血,看起來很嚇人的,聽柳海這麼說,他只好應道,行。那我先走,等他搶救過來,你給我一個電話。
準備走的時候,他又突然說了句,“我總感覺到這社長沒有說真話。”
柳海笑了下,“有沒有說真話,時間會證明一切。你先不要管別人,把自己的事情趕快處理一下。”
周斌走後,柳海就站在窗口沉思。
三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
護士小姐第一個出來,後面跟着渾身汗透了的主刀醫生。
柳海和幾個警察立刻迎上去,社長也跟在其中,醫生問,“病人的家屬有沒有來?”
柳海說沒有,他沒有家屬在這邊。
這裡是病人單位的領導,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到現在還在抹汗,“這些人太狠了,捅了八刀,身上的刀傷不下十幾處。”聽到這句話,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裡了。
柳海更是攥緊了拳頭,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居然捅了人家八刀,還有其他七七八八的外傷,太可恨了。醫生又抹了把汗,這才道:“還好,你們來得及時,總算是搶救過來了。不過病人也因爲失血過多,估計沒有一二天時間,很難醒過來。”
聽說人終於搶救過來了,柳海也鬆了口氣。社長一個勁地抹汗,太懸了。
他緊緊握着醫生的手,“太感謝了,太感謝了!”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搶救,醫生也累得不行了,他擺擺手,“我去休息一下,現在關鍵就是後期的護理了。”
看着醫生離開,柳海吩咐兩名手下,“你們看好了。”
兩人齊聲應道:“放心吧,柳局!”
社長也拉着柳海的手,“辛苦你們了,明天我派一個人過來照顧他。”
柳海考慮到安全問題,回了句,“還是算了,現在他必須在我們警方二十四小時保護下。任何人沒有我們的許可,不許探望!”
社長哦了一聲,“那好吧!有什麼事情,請隨時給我電話。”他掏了張名片遞給柳海。
安排好這一切,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柳海正準備回家,就接到張一凡的電話,“情況怎麼樣了?”
看到張一凡這個時候都沒睡,柳海暗暗慚愧,不用說,張一凡肯定是一直在等消息。他就在心裡嘆道,省委書記也不好做啊!象這樣的刑事案件,張一凡也如此用心,又是一個通宵未眠,柳海就在心裡感嘆。
張一凡說,你不用過來,就在電話裡彙報一下。
他也考慮到柳海忙了一晚沒休息,這才讓他在電話裡彙報。
柳海將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張一凡問道:“這麼說到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他爲什麼打電話給周斌求救?而不是報警?”
柳海的臉抽搐了一下,“也許他並不相信警方的人!”
張一凡哼了一聲,這是肯定的,人家就是不相信警方,寧可打電話給周斌這種沒有深交過的人,都不願意把自己的生命交給警方。想到這裡,柳海在心裡顫了一下,難道警方也有內鬼?
想到這一點,柳海又返回醫院。兩名守着陳安的警察,坐在椅子上聊天。看到柳海去而復返,兩人嚇得馬上跳了起來,“柳局!”
柳海點點頭,走進了病房裡。
陳安的案子,到現在警方都沒有個定論,他到底是被人報復,還是他在暗方中發生了什麼遭人追殺?而且下手之毒辣,簡直就是非致人死地不可。柳海望着躺在牀上的陳安,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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