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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與秦首長之間,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這個結果,只有兩人心中明瞭,當然,這一切自然也可以理解爲,這是秦首長對他的承諾。
張一凡細想過了,用自己江淮黨政一把抓的領導地位,換來大哥的中將頭銜,還有自己政治局委員的身份。然後,再將秦瑞生抓在手中。
只要秦瑞生一走,秦首長再無能人掌控江淮。
張一凡自然不想讓自己辛苦打拼下來的江淮,拱手與人。
他在江淮發展上,付出了太多心血,以後不論是誰在江淮接手,他在江淮的威信依然不可動搖。能考慮到這麼多因素,足可見張一凡在政治上的修爲,越來越成熟了。
這個談話的結果,恐怕連張敬軒都沒有想到。
張敬軒心裡盤算着,要張一凡去西部也行,至少讓他早些進入中央領導層。可他沒想到張一凡居然把大哥的中將問題也一併解決了。當然,張一凡能有這資本跟首長談條件,可問題的關鍵,所有條件都是首長親口說的,他沒有主動提出半句。
以張家的財力和人脈,秦首長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新一任領導人上臺,必須安撫好下面的人。要把真正有實力的人,引導到自己的這條路上來,否則,他也不會同意張一凡最後那個要求。
聽兒子說,他竟然把秦瑞生也拉上了,這讓張敬軒哭笑不得。
按照上面秦瑞生擬定的發展路線,張一凡離開後,他應該馬上可以升副書記了。再過幾年,秦瑞生完全有機會爬上江淮一把手的位置。這次張一凡以他工作能力不錯爲由,硬生生把秦瑞生綁上自己的戰車,無疑讓秦瑞生成了他的質子。
對於兒子這個談話結果,張敬軒自然很高興,雖然他沒有這麼說,但張一凡從老爸的神色不難看出,他是支持自己的。
張一凡要離開江淮了,他必須回江淮交代一下自己的工作。
臨走前,他再次去看過昏迷中的夏微兒。
夏微兒還是象以前那樣,躺在牀上沒有反應。不過,醫生說,她的生命力越來越強盛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甦醒過來。張一凡拉着她的手,一陣默然。
畢竟兩人在沙漠中,同生共死,活下來不容易。如今自己安然無事,她卻在這裡躺了一二年。每每想到此事,張一凡心裡都有些不安。
再回江淮,心境截然不同。
畢竟江淮之地,是他苦心經營的地方。張一凡將這消息告訴董小凡的時候,董小凡有些驚訝不已,“什麼?你真要調離江淮?他們是什麼意思?”
張一凡當然不能明說,只是笑道:“組織的安排!我們應該服從。”
董小凡抗議道:“爲什麼不去廣省,那樣的話,我們就方便多了。組織上不能只爲了工作,而不顧我們的生活。”
張一凡表示無奈,“我們是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他拍拍小凡的肩膀,“認命吧!”
董小凡苦着臉,“你還真想得開。是不是煩我了?”
張一凡捏着她的臉,“再這樣說,今天晚上就煩死你!”董小凡鬱悶地打了他一下,目光又落在柳紅身上。不過她沒有說,心裡只是琢磨,總不能讓柳紅一直這麼跟着,人家會說閒話的。
柳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柳紅的意思當然是去給張一凡當丫環,照顧一下他的生活。可張一凡應道:“這事以後再說吧,你也不能總圍着我轉,還有自己的生活。”
柳紅不說話了,董小凡也在想,這事還真不能急。真要讓柳紅去,總得想個名目。
不過,聽說西部省的條件很艱苦,董小凡有些擔心。
張一凡對兩人道:“這點苦算不了什麼?你們不也去過西部嗎?等我們在那裡站穩腳跟了,叫你們一起去天山馬場,我們一起騎馬逛天山。”
天山,是一個美麗的傳說。
很多人嚮往的地方,董小凡搖搖頭,“好吧,我們也不攔你,你要照顧好自己。”
第二天,張一凡將徐前進叫到辦公室。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一個同志,知道張一凡要調離。徐前進看到張一凡的時候,還興致勃勃地說,張書記,蕭百川同志有消息了,約了我後天見面。
十里汽車城的事情,張一凡已經管不下了,他對徐前進道:“前進同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需要跟你溝通一下。”
看到張一凡神色如此凝重,徐前進突然有種莫名的緊張,愣愣地望着張一凡,“張書記,怎麼啦?”
徐前進的神色,令張一凡不禁打心裡發笑,“放鬆點,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還有半個月時間,我就要離開江淮。以後政府那邊的事情,就由你來全權負責了。”
徐前進腦子裡一陣嗡嗡地響,張書記要離開江淮?他真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張一凡在江淮這段時間,徐前進感覺很好,江淮經濟蒸蒸日上,百廢俱興,人們安居樂業,突然聽說他要走,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張一凡的話很清楚,政府的工作,由他來抓。徐前進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他看着張一凡,“張書記,你要調到哪裡去?”
徐前進的話裡,透着一種關切,張一凡能感覺出來。誰說官場沒有感情?徐前進對張一凡之間,就有一種情同手足的情感。
象張一凡這樣的年齡,這種級別的幹部,要博得這些老同志的認同很難。要想讓人打心裡佩服你,更難。真要讓人把你當朋友,知己,甚至是兄弟,更是難上加難。
雖然徐前進比張一凡年紀大,資歷深,從見證了張一凡的成長之後,徐前進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站在他的陣營。聽說張一凡要離開,又慎重地將江淮的擔子,壓在自己肩上,徐前進突然有種衝動。
他站起來,緊緊握住張一凡的手,“張書記……”
後面的話,說不上出來。徐前進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突然發現自己平時的口才和水平,都無法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該說什麼好呢?
這不僅僅是提撥之恩,知遇之恩,徐前進突然想起一句話,有一種情感叫兄弟,這種情感,將陪着徐前進一起走過以後的日子。
張一凡拍拍他的肩膀,“前進同志,當初陸書記將江淮的擔子交給我,今天我以同樣的心情,將江淮的擔子交給你。我已經正式向組織推薦,由你擔任江淮的省長,副書記一職。相信很快就能批下來。”
徐前進不住的點頭,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感動過,他實在忍不住了撲過來,緊緊抱着張一凡。誰說男兒不嬌情?徐前進抱住張一凡的瞬間,張一凡心頭涌起一陣心酸。
這是一種離別之情。
下午的會議,張一凡宣佈了這件事,所有人一片譁然。張一凡在江淮,肅清了所有的障礙,又馬不停蹄奔向下一個目標,他就象一臺永不停止運轉的機器。爲人民,爲黨,爲國家,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
歷史在揮手,未來在召喚,前面的路還很遠,需要太多太多,象張一凡這樣的幹部,這樣的人去努力。方南這個大男人,居然哭了。
眼眶裡一熱,有種叫做淚水的東西,表達了他對張一凡的不捨。
唐武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面對現實。既然張一凡有此安排,自己就必須聽從命令,留下來主持大局。按張一凡的意圖,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陳建軍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渾身一熱,腦子裡有些短路。江淮發展正值騰飛之際,張一凡就要離開了,他愣愣地坐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蘇新國呆了呆,雖然沒有說話,卻有些心思沉重。
秦瑞生坐在那裡,看到這些常委們的表情,心裡暗歎。果然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張一凡這人不簡單。雖然他知道,張一凡綁架了自己,秦瑞生卻不生氣,依然保持着往日的神情,一臉微笑。
想當年曹孟德說過,生子當如孫仲謀,我看不如說,生子當如張一凡!張一凡這人,太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