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切都那樣自然,沒有絲毫做作。純粹是一種內心本能的舉動。
兩個人走在一起,慢悠悠地散着步,十分默契,誰也沒有提出要打車。張一凡手裡提着東西,劉曉軒就這樣挽着他的手,象一對很親密的戀人。
沙縣的夜市很熱鬧,來往的人行很多,不少人頻頻回頭,很羨慕地看着他倆。一些年紀大的人在背後低聲道:“看,人家那倆,多般配。”
有在晚間散步的人不少,張一凡兩人卻成了他們最夢想的情節,看他們兩人的樣子,就象電視裡那種很浪漫的戀人。走在花前月下,樹影婆娑,那絲風兒吹過,蕩起了無數人心中的漣漪。
雖然是初春,風依然很寒冷,吹得人臉上涼嗖嗖的。就象小孩子調皮的手,不經意擦過你的臉朧。劉曉軒打了個顫,身子向張一凡靠子靠,兩人距離拉得更近了。
胸前那對堅挺,沒有任何防禦地緊貼着張一凡的手臂,隔着厚厚的冬裝,也能感受到它們歡快的跳動。張一凡的心微微地顫動了一下,卻見劉曉軒完全象沒事似的,他也只好作罷。
“你喜歡散步嗎?”晚風下,劉曉軒揚起絕美的容顏,微微偏着脖子笑看着張一凡。
張一凡不得不承認,“我很少把時間花在散步上面,也許是沒有找到這種感覺。看來,人生不能太匆忙,總把自己弄得象鐘錶的秒鐘似的,就會錯過了人生最美麗的瞬間。”
劉曉軒嫣然一笑,樣子很有幾分動人,再加上今天晚上喝了些酒,那臉色一抹紅暈,看得張一凡就有些恍然若夢。看着她,就象看到了董小凡的影子,他感覺到董小凡正在自己微笑,還眨着調皮的眼睛。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情懷,深藏不露的才子啊。”劉曉軒笑的時候,潔白的牙齒很漂亮,美麗的笑容,讓這夜色憑添了幾許魅力。
風,象怕打攪了誰的浪漫,變得柔和了。月色,不知在何時升起,恬靜地看着這片蒙朧的大地。
兩個人走在晚風裡,笑得那麼親密,走得那麼優雅。
劉曉軒的優雅,竟然象慢慢融入了自己生命裡一樣,讓張一凡突然之間有了這種錯覺。兩個人,似乎是前世的約定,今生的相聚。
突然發現,她與自己之間,竟然有那種熟悉的真切。好象這個夜,就是爲他們安排好的一樣,讓一切來得那麼自然,那麼坦誠。
張一凡笑道:“我哪有你說的那樣,我只不過是偶爾發表一下內心的感嘆。”
劉曉軒聽着他的聲音,就象入了迷一樣,這一切,不正是自己多年以來,一直在追尋探索的嗎?她用手理了一下垂落下來的秀髮,溫柔地道:“你知道我最大的夢想是什麼嗎?”
張一凡搖搖頭,“都說女孩子的心思不能猜,我哪能猜得着?尤其是象你這樣不一般的女孩子,一定有自己獨特的夢想。真要我猜的話,我想你應該是希望成爲一名全國知名的節目主持人,創造你自己與衆不同的主持風格。”
劉曉軒笑了,“算你猜對了一丁點,但這只是我以前的想法,現在有了調整。”劉曉軒看張一凡的眼神,變得有點曖昧,應該說還有一點深情。
因爲她發現,自己苦苦追尋的幸福,就在眼前。只是能不能抓住,就得看命運的安排了。在她的眼裡,張一凡是那麼出衆,那麼優秀,年輕有爲,沉穩而果斷。
做爲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象他這樣的實在太少了。有錢的都是花花公子,囂張跋扈,那樣的人她見得多了。自以爲有幾個錢,家裡有點勢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耀武揚威。
以前的時候,劉曉軒一直夢想,一定要找一個比自己年紀大五六歲,甚至七八歲的,那樣的男人沉穩,懂得心痛女人。
遇上張一凡後,她很快就發現,自己這種想法錯了。愛情不能建立在任何時間空間,物質基礎上,它是一種世界上最完美,最無私,最偉大的精神動力。
看到張一凡眉宇間那種從容和自信,劉曉軒竟然着迷了。她晃了一下張一凡的胳膊,胸前那對堅挺,毫不意識地磨擦着張一凡的手臂,讓喝了酒的張一凡也有些心旌動搖。
“你幹嘛不問我?”
“我不正等着你說嘛。”
“討厭。”劉曉軒居然象小女生一樣撒起了嬌,那份嫵媚,那份風情萬種,再次讓這個夜晚變得妖嬈起來。
不得不承認劉曉軒這種本能的流露,產生了很大的震憾作用。張一凡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定定地看着她,“那你的理想是什麼?”
“格格……”劉曉軒發生一陣清脆動人的笑聲,卻有幾分神秘地道:“我最大的夢想,就是下班之後,在這樣寧靜的夜晚,能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走走。踏着月色,乘着晚風,兩個人一起這樣慢慢到老。”
不得不說每一個女孩子心中,都有一個非常浪漫的愛情故事,張一凡卻是有些樂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劉曉軒就不幹了,“笑什麼?難道這樣不好嗎?平凡也是一種美。”
張一凡擡起頭,看着天空,朗聲道:“你的夢想不錯,我相信你一定能實現的。象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追求者頗多,你可以慢慢的篩選。”
“你以爲是選雞蛋,還慢慢地篩選。”劉曉軒鼓起嘴,然後幽幽地一聲嘆息,感嘆道:“人生很多的時候總有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感情的事,更是誰也把握不了,明天會是什麼樣子?”
劉曉軒的懷感,多少有幾份幽怨的味道,張一凡聽得暗暗有些心驚,卻不敢肯定她心裡的想法。剛纔的確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只是覺得有些荒唐。
那是不事能的事,劉曉軒會對自己有意?這個想法是不是太西門慶了點。自己好象還沒有帥麼這種地步吧?
張一凡畢竟是年輕人,年輕人就有年輕人的想法,年輕人的衝動。碰到劉曉軒這樣的美女,難免會YY一下。其實,不止是他這個年紀的人,象就舒秘書,佟建成他們,哪個不是見了漂亮女孩子流口水?想方設法將人家搞到牀上。
是男人,有時就不免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象劉曉軒這樣的大美女,沒這種想法纔不正常。
兩人終於到家了,在電梯裡,攜手而進,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兩人是一對情侶。只是進了電梯之後,劉曉軒就主動地鬆開了。
與張一凡並肩而立,電梯裡安靜的幾乎能聽到兩人心跳的聲音。劉曉軒突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緊迫感。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快得好象要隨時蹦出來似的。
臉上莫明其妙地紅了,燙得嚇人。
一秒鐘,二秒鐘,三秒鐘……
劉曉軒突然昂起頭,大膽在站到張一凡的對面,兩眼深情地望着他。張一凡根本就沒想到,劉曉軒這是爲什麼,就在他傍徨之際,滾滾紅脣火熱地湊了上來,很迫切,很主動地印在自己的嘴上。
很多年後,劉曉軒回憶這到個情節,她就說,這是自己唯一一次很主動,很坦然地做出這種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衝動。
在那一瞬間,她只知道自己很想,很想親吻一下眼前這個男人。
張一凡愣了一下,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本能地,被動地接受這種激勵的熱吻。手裡的東西咚地一下掉在地上。雙手就摟住了劉曉軒的腰,很用力,很用力地緊緊摟着。
接吻,對於張一凡來說,並不陌生。陌生的是劉曉軒這種很奇怪,沒有任何道理的索吻。不得不承認酒精的作用是偉大的,兩個人在酒精的催化下,居然越過了這種普通的朋友之間的友情。
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在兩人的心裡瞬間昇華,從此,再也無法分離。即便是各自天涯,也成了一種永恆的牽掛。
這一吻,很長很久;這一吻,註定要刻骨銘心;這一吻,註定了彼此的牽掛;這一吻,讓我心裡從此有了你溫馨,浪漫,充斥着這個空間,纏糾與愛慕,相互交織,從此以後,我的心裡永遠有個你。不管生生世世,不管天涯海角,讓我的愛永遠跟隨着你……
兩個人好象就沉浸在某種奇異的世界裡,連電梯什麼時候停下都沒有感覺出來。
咚咚……
電梯的提示聲,讓張一凡有了本能的反應,劉曉軒從沉醉中猛然驚醒。一張臉早已經紅得象什麼似的。
兩人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劉曉軒恢復了平靜,眼睛依然那樣明亮,那樣楚楚動人。“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劉曉軒溫柔的聲音響起,眼神卻是那樣的堅定。她看着張一凡,沒有絲毫閃躲。
“是我不好!”
“不!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突然控制不住,突然……突然好想吻你。”劉曉軒到底是成熟的大姑娘,即使面對這種問題,她也那樣坦然。
張一凡唯有一聲苦笑,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走了。晚安!”劉曉軒揮了揮手,剛拿出鑰匙,溫雅把門打開了。
“晚安。”張一凡揮了揮手,就看到有幾分寞落的溫雅,這段時間,家裡的事讓她變得憔悴不堪,疲憊寫在她臉上。張一凡與劉曉軒的成雙結對,讓溫雅臉上閃過一絲古怪。
張一凡同她打了招呼,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隨手將剛買的東西往地上一扔,立刻就倒在沙發上不想動彈。腦子裡亂糟糟的,全是劉曉軒剛纔的影子。
難道她就這樣喜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