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呈大字形躺在地上,滿臉的鬍鬚,亂糟糟的,看不清他的面容。上,到處都是零亂的紙張,象雪花一樣四處散落。
一把椅子歪歪斜斜立在旁邊,杯子也打翻了,房間裡一片零亂。
“羅伯特?!”
陳建軍和農場負責人喊了一句,躺在地上的羅伯特沒有半點反應,兩人衝進來。陳建軍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完了!羅伯特死了!
陳建軍立刻意識到什麼,馬上站起來,“大家不要亂動,保護現場。”
在沒有明白事情的真正原因之際,陳建軍只能如此。同時,他更叫在場的人不要把消息傳出去。又想兩名農場負責人叫到一邊,讓他們保守這個秘密。
羅伯特到底是怎麼死的,誰都不清楚。這一點,只有等警方到來,調查清楚纔有結果。
兩名農場負責人也慌神了,昨天晚上,他們明明見到羅伯特,幾個人在一起商量着接待首長視察的事,他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陳建軍到底是一個有經驗的人,他知道要封住這兩名洋人的嘴,只有一個辦法,嚇唬嚇唬他們。因此他拉下臉來,“羅伯特先生這次發生意外,農場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從現在起,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許離開農場。”
兩名洋人顯然被陳建軍的嚴肅嚇住了,他們畢竟不懂中國法律,不過法律這東西,不管在哪個國家,只要他們涉及到這種事情,每個人都有嫌疑。這一點,跟他們國家的法律基本相同。
其中一名負責人提供一個信息,昨天晚上,羅伯特跟三人說,明天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在,就由他們三人負責接待。正因爲這句話,三人才沒有去找他。
誰又能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
陳建軍打電話給唐武,說農場別墅出事了。叫唐武不要張揚,帶幾個人前來就是。
唐武一聽,心裡就有些震驚。今天是首長視察的日子,怎麼可以出事?
事不論大小,只要發生了,總會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
聽陳建軍的口氣,這事似乎還不小。因此他叫了兩名手下,立刻趕到別墅區。
那邊的視察工作,正在進行。
張一凡率和徐前進,方南等人緊緊相隨。還有中央幾位領導以及秦副主席秘書團隊,浙西開發區的幾位重要幹部。張一凡看到唐武匆匆而去,朝別墅區望了眼,也沒說什麼。
秦副主席則在農場裡慢慢走,慢慢看,一邊欣賞農場之美,一邊讚歎。
唐武趕到別墅裡,這才發現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要嚴重得多。
羅伯特的屍體躺在地上,呈大字形,他的鬍子亂蓬蓬的,雙目緊閉。看到這裡,唐武立刻叫人封鎖現場,然後和陳建軍走到角落裡。
“怎麼回事?”
陳建軍把事情說了一遍,“看情況,應該是屬於自殺。”
話還沒完,一個警察走過來,“唐廳長,你看,這裡有封遺書!”
“遺書?”
這是個好東西,重要的物證。
警察用塑料代子裝好,唐武帶着白手套,“我不看了,你仔細檢查一下。”
這名手下道:“除了這個,還有一堆資料。”
“都裝好了,封鎖現場。”
唐武揮了揮手,把事情交給手下。他跟陳建軍在商量,“這事得通知張書記!”
陳建軍的意思,張書記正陪着首長在視察,這事還是不要驚動了他們。羅伯特之死,肯定會引起上面的重視,但這個時候,似乎不宜說。尤其是在這個關鍵時候,唐武當然知道上次在機場之事,如果羅伯特這死傳出去,秦副主席肯定又要有意見了。
陳建軍想,“這件事情,我覺得應該馬上查出其死因,然後再上報。”
唐武想想,的確不宜驚動他們。
張一凡覺得奇怪,唐武怎麼突然匆匆而去,包括陳建軍到現在還沒回來?他看了眼騰飛。
騰飛馬上從人羣中閃出來,給唐武打了電話,“唐廳,這是怎麼回事?”
唐武沉聲道:“哦,我臨時有點事,需要耽擱一下。騰秘書,那邊有什麼情況的話,立刻給我電話,辛苦你了!”
騰飛當然知道唐武與老闆之間的關係,他自然不敢託大。便連連應道,好的,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等跟騰飛的電話打完,法醫也到了。只不過他們沒有穿白大褂,因爲唐武的吩咐,特意穿了便裝。今天農場有重要領導,他們趕到別墅裡。
一個警察過來,“唐廳長,遺書內容全部是英文的,我們看不懂。”
草,唐武罵了一句,“趕快找一個會英文的過來。”
沒多久,一名女警過來了。看了遺書之後道:“從遺書的情況來看,他是自殺。羅伯特先生把自己的遺產,全部留給一名叫艾米的女子。”
女警道:“這裡的遺產中所有的資料。看來羅伯特先生早有這打算,從遺書的日期來看,他早想好了自殺。因爲遺書就是二天前寫的。”
“哦,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一名警察過來,“報告唐廳,發現一枚可疑的腳印!可以排除,不屬於今天進來的任何一個人。”
法醫報告,從死者的死亡時間來看,應該是凌晨三點到五點之間。屍體上沒有他殺的痕跡,但在他的胃裡,我們發現了大量的安眠藥。
唐武說,“如此說來,他是屬於自殺?”
這個結果,令大家都能接受。法醫說:“我只陳述事實,不下結論。”
的確,這個結論應該由警方去做決定,他只是把自己看到的,檢查出來的結果告訴大家。陳建軍道:“既然如此,那就把這件事情,按自殺彙報。”
如果是自殺,一切都好辦多了。再看案子的情況,羅伯特早早留下了遺書,而且他已經決定好,將所有財產,無條件贈給艾米。
如果是他殺,這些都不成立。
可是他爲什麼,要選在這一天自殺?
凌晨三四點說明了什麼?
這個自殺得有些蹊蹺啊。
羅伯特明明知道上面要來檢查,而且陳建軍昨天晚上還跟他吃過飯,可他爲什麼要在凌晨時候又自殺?唐武看了看現場,“你們留下繼續工作。發現情況立刻彙報!”
他對陳建軍道:“我們走吧!”
當唐武和陳建軍趕到的時候,秦副主席已經來到那片草原。這裡有很多的駿馬,潔白的羊羣,還有幾頭牧羊犬。羅伯特當初的想法,就是仿照蒙古大草原。
秦副主席看到這裡的時候,心頭忍不住又勾起了他的思念。
很多年前的一幕一幕,讓他永生難忘。可惜,這一切都不於擁有。而她,終歸成了別人的女人。
看着這些,他突然很想,很想去騎一次馬。
騎馬,不僅可以找到當初的感覺,更可以讓他找到那種馳騁沙場,橫刀立馬的神武。
秦副主席回頭看着張一凡,“會騎馬嗎?”
張一凡搖搖頭,“還真不會騎馬。”
秦副主席笑得很開朗,“年輕人啊,什麼都要敢學,其實騎馬是一項很好的運動。”他這話裡,似乎有某種深意。張一凡則謙虛地笑笑,看到秦副主席揮了揮手,“誰跟我來騎一趟。”
幾個貼身保鏢站出來,秦副主席看着衆人笑了,“難道你們一個都不會騎馬嗎?”
秦瑞生臉上驚現淡淡的笑,也不說話。
有人幫秦副主席牽來了馬,他笑了笑,抓起馬繮,踏上馬蹬,一翻身上躍上馬背。幾名保鏢自然緊緊跟上,以防萬一。
秦副主席騎在馬上,朝大家揮了揮手,揚了揚馬鞭,刷刷——駕——看到秦副主席騎馬遠去,唐武這才靠過來,“張書記,羅伯特先生在自己的別墅裡自殺了!”
“啊???——”
張一凡聞言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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